「邢少爺,我很確定,童震雄真的沒死。」
「真的?他人在哪?」
「他現在好端端的活一個靠邊境的小村子里。」
在密室里開啟視訊通話,邢權宙仔細听著唐立華回報的消息。
「是嗎?你親自去確定過了嗎」謹慎我謀的他要的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不容半點懷疑。
「明天我會親自去確認,不過,我相信這事錯不了。」唐立華說得斬釘截鐵,「從一開始,童震雄就和他的特助串通好了,為了拿到高額的保險金來填補公司的財務漏洞,他自導自演,顧特助在旁協助。」
「老天果然有眼,童震雄總算要為他當年的荒唐付出代價!」邢權宙一吐怨氣,積郁的愁悶得以疏解,言語中有著掩不住的欣慰。
「如果沒有意外,明天我就能親自跟童震雄見到面,一有新的進展我會馬上回報您。」
「好,辛苦你了。」
必上電腦,邢權宙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是童妍葳!
他毫無來由地只想把這個消息第一個讓她知道,看過她為了擔憂父親生死而哀愁不已的面容,他願意先放下仇怨之心,讓童震雄仍存活的好消息掃除她心中的陰霾。
曾幾何時,邢權宙開始把她放在心頭重要的位置。
以前以工作為優先,此刻他卻不顧公司里,還有一群干部等著他去看會,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沖到車庫,邢權宙想也不想便直往童家奔馳而去,很像熱戀中的男女才有的急切,他不願細想自己為何產生這般心境,一切隨著感覺走,想見到她,想跟她說說話,去就對了。
安養院。
「妍葳,伯母的情況看起來不錯,反而是你自己最該保重。」鄧運龍陪著童妍葳賴到安養院探望童家女主人。
「我媽好像知道什麼似的,講到爸爸她就一直笑。」童妍葳狐疑道︰「上幾回我來探望她時,也曾說道爸爸,可是她卻沒什麼反應,真是太奇怪了。」
「妍葳,別想太多了。」鄧運龍輕攬她的肩頭,安慰道︰「或許是伯母看到你心情特別好才笑的,跟童伯伯根本沒有關系。」
「是嗎?」童妍葳仍然遲疑,低聲喃念︰「是不是媽媽跟爸爸有心電感應,媽知道爸爸現在過得很好,他沒事……」
「你又胡思亂想了。」鄧運龍偏著頭,心疼看著她泛紅的眼眶,伸手為她拂開頭發,輕聲道︰「妍葳,你必須堅強起來,童伯母需要你,公司和音樂中心都需要你啊。」
「我知道!我知道!」童妍葳落下淚來,如潮水般不斷涌現的壓力讓她快要窒息了。「我知道我該堅強,我必須撐過那些風風雨雨,可是,我好怕就快撐不住了。」
說著,童妍葳開始低聲哭泣,心里有很多委屈跟害怕,不知道父親的下落,也不敢想還有繼續面對邢權宙多久?
上回推掉他送的名貴禮物,邢權宙撂下話要她永遠記得他,還說要把期限延長至永遠?
童妍葳打從心里感到害怕,他的狂妄、他的不羈,已經一點一滴地霸佔她的心……
「咦?那男人好像是邢權宙!」鄧運龍的目光投向安養院的大門口,疑惑道︰「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童妍葳不相信地依循他的目光望去,但在看到來者時,整個人都僵住了。「真的是他!奇怪他怎麼會知道這兒?」見他怒氣沖沖地走到面前,童妍葳問道。
「蘇媽告訴我的。」他冷冽的目光橫掃了鄧運龍一眼後,才轉往童妍葳,「探親行程結束了吧?現在可以走了嗎?」
「啊?走去哪兒?」童妍葳一頭霧水。
不由分說,邢權宙一把扯過被鄧運龍牽住的手,粗魯地將她往停車場拖走。
「噢!好痛!」童妍葳吃痛地皺起眉,抗議低喊︰「放開我!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放開她!」一旁的鄧運龍焦急的向前,推打邢權宙,「你想干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妍葳?你不要太過分了!」
「滾!」猝不及防地,邢權宙使盡全力掙開鄧運龍的糾纏,吼道︰「不想挨拳頭就滾遠一點!」
「運龍,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眼看兩個男人就要打起來,為避免發生更大的沖突,童妍葳只得先勸退鄧運龍。
「可是,你……你這樣子,我很不放心。」鄧運龍也自知真打起來的話,他不是邢權宙的對手。
「我沒事,真的,你快回去吧。」童妍葳一再保證,當前事情已經夠多夠煩了,她不想再添更多亂子。
「好,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放心不下的看了又看,鄧運龍忐忑不安上了自己的車,慢慢開走。
「你干什麼一副凶神惡煞的德性?」童妍葳忍不住對邢權宙嘀咕。
「哼!你好像忘記我們之前的交易?」邢權宙開著車子仍然不能消氣,「在我沒有喊停之前,你是我的女人,誰準你隨便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卿卿我我?」
「誰是你的女人?」童妍葳駁斥︰「既然只是交易,就沒有所謂的歸屬問題,不是嗎?」
「不!上過我的床,就是我的女人。」邢權宙堅定咬死他的詮釋,「是我的女人,就不該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總之,你敢這麼做就該死!」
想到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牽手曖昧,他光想著就抓狂!
「邢權宙,你太不講理了!」童妍葳被他氣出淚水。
「我說的話就道理,你只能乖乖遵守,沒有反駁的權利。」看到她的淚水,心頭雖然有些糾疼,但口頭上邢權宙仍不放松,「別忘了童家的存亡與否,全在你的一念之間,如果再讓我看到那個男人出現在你身邊,我會徹底毀了童家,毀了童震雄。」
「你!」童妍葳握緊拳心,深吸口氣,壓抑下心中滿腔的怒火與委屈。沒錯,為了童家,她沒有權利拒絕他的要求,即使再無理的要求,她都必須忍受。
一路上,他也不再說話,專心開著車子,直到雲荷行館的蹤影引入眼簾。
「你又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我想提醒你該盡的責任。」三步並兩步,拉著她往屋里走,粗獷的手仿佛拎著一只無抵抗能力的小白兔。
「你抓得我好痛……你放手,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