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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詐欺師 第4章(2)

正當她想說些什麼,來化解尷尬時,封成駿卻開口了——

「警察先生,就是這個男人!不但逼車,還用BB槍損害我的車,驚嚇到我的女伴。」

他說話時,厚實胸膛跟著震動,讓她的小手感受到那微微的觸動。

警察?言葦然回頭,才發現警察已經到來,正在檢查地上的歹徒。

這個歹徒也真夠倒霉,不但被她的防狼噴霧攻擊,被封成駿打了一頓,現在還得吃上官司,不過……

她疑惑地望著一臉笑意的封成駿。

依他方才的身手,似乎是練過功夫的人,怪不得那天在他的「私人空間」,她那麼輕易就被他制伏,然後被他……想到那天的事,言葦然感覺臉如火燒,全身血液仿佛都流向了小臉。

「事情就是這樣……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別的事,要趕著走,有任何需要再打電話給我。」

封成駿和警察說明完前因後果後,便打算離開,見到言葦然滿臉羞紅地愣在那兒,便伸手拉她。

「葦葦,我們走……」

他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突然被她一拳正中臉頰。

只見他發出呃的一聲,接著向後摔去,整個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員警,和一臉難以置信的言葦然。

慘了!他不是會功夫嗎?難道是她估計錯誤?

這下可糟糕了……

*****

放了一缸的熱水,倒入玫瑰色的浴鹽,言葦然將整個晶瑩的身子浸入水中。被暖熱馨香的熱水包圍,她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這兩天公司的事很多,除了幾個韓方代表來台灣洽談代理權外,政府機構舉辦的講座,公司大大小小的會議,幾乎要抽乾她身上所有的力氣,更別談還需要安排時間,幫封成駿準備資料,與各部門員工洽談。

前天她的那一拳,讓他鼻梁紅腫,幸好沒有斷掉,否則她還真是很對不起他呢!

唉唉……想到自己做出那麼可恥的事,她就羞得滿臉通紅,當下也只能向那個警察隨便搪塞幾句,說自己嚇壞了,才會反射性出拳,然後帶著封成駿去了趟醫院。

幸好封成駿似乎不記得是她攻擊他,清醒後只問是不是那個歹徒又打了他,完全沒懷疑是她下的手,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原本想試試他的拳腳,誰知道他竟對她不提防……是要很信任一個人,才會這樣做吧?所以她可以大膽猜測,他很信任她羅?

所以才相處沒多久,他就吻了她……

想到他灼熱迷人的氣息,他溫暖熾熱的唇,他充滿男性魅力的胡碴,刺疼她柔女敕的肌膚,還有他狂野的舌,霸道的手。

在他的私人空間里,他曾經吮吻拋的乳蕾,讓她戰栗,他粗長的手指侵入過她的緊窒,痛!卻又帶來陌生的刺激快感。

言葦然呼吸急促起來,體溫逐漸升高,汗水一滴滴自額上落下。

是水溫太高了?但她怎麼解釋,下月復忽然傳來的暖流,還有陣陣忽然渴望被填滿的空虛……

鈐鈐——

突如其來的電話聲驚醒了言葦然,她匆匆包著浴巾沖出浴室。

「葦葦,我是晶晶。」

原來是她的好友,也是身為詐欺師的俞晶晶。

俞晶晶和她是同一年進育幼院的,當時她十歲,俞晶晶比她小一歲,兩人共同面對陌生的環境和人們,很快地就成為彼此的依靠。

由于親眼看到母親死去,內心受到巨大沖擊,因此言葦然比一般孩子早熟,俞晶晶卻剛好相反,依然保有她的活潑天真。

兩人離開育幼院後,曾到一般公司上班,但沒有顯赫背景、年紀又輕的她們,曾遇到許多不合理的對待,卻只能忍氣吞聲,正當她們對自己的前途感到茫然之際,踫到了一個神秘女子「社長」。

社長長得極美、極冷,不但擁有一身好武藝,更精通多國語言,她憐惜兩人孤苦無依,于是收容她們。

社長經營著一間奇怪的事務所,里面的職員清一色都是女性,不但外型出色,更多才多藝,精通多國語言。

兩人進入事務所,成為里面的一分子,在社長的教下,兩人學得不少特殊技能,並追隨她開始了詐欺師的工作,專門懲罰對感情不忠,卻還要貽害女性的臭男人!

但一年前,社長突然不告而別,只留下訊息,讓言葦然暫代她的職位,直到她回來為止。就這樣,才進入事務所三年的言葦然,成為了「代社長」,並負責掌管事務所的一切事務。

幸而她能力極強,又使命必達,因此事務所的營運狀況並未受到任何影響,最重要的是,事務所這兩年已步上軌道,分工也變得專精,收集情報、訓練新人、日常庶務都由專人負責,代社長言葦然的工作並不吃重,所以她也才行有余力,接下封成駿這她的好友俞晶晶,被分派到情資組,這陣子兩人各忙各的,也有陣子沒聯系了,因此一听到是俞晶晶的聲音,言葦然有點高興。

「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言葦然將自己的身體用浴巾包好。

「我那天到科學園區去,看到你和一個超級大帥哥在一起。怎麼,終于想通要談戀愛了?」俞晶晶笑她。

談戀愛?和封成駿?

一想到這里,言葦然的心突突直跳,卻嘴硬地說︰「怎麼可能!他……他只是這次的目標罷了!」

「目標?可是我看你的樣子很陶醉,也很享受耶!」俞晶晶驚呼。

「胡說!我才沒有。」像是心事被戳破似的,言葦然的臉頰熱辣辣的燒起來。

「咦咦?開開玩笑而已,你反應干嘛那麼大?很不像你耶!」俞晶晶賊笑起來,「是被我說中心事了吧?」

「才沒有,別說我,倒是你,最近在忙什麼?」言葦然趕緊轉移話題。

「我最近的目標是個私家偵探,吼!超難搞,你也知道這種人特疑神疑鬼,手頭的情報網又多,要撂倒他實在挺難,害我壓力超大。」俞晶晶抱怨,「算了,不講他。找個時間出來聊聊吧!我們好久沒踫面了。」

「當然好啊!」言葦然翻開行事歷,「噢!我們老板的行程超滿,每天工作到十點多就算了,周末常常還有許多行程,真佩服他有那麼好的體力。」

「這樣啊——」俞晶晶的聲音拉得長長的,「不要緊,你顧著老板先,工作重要嘛!等你確認好時間再告訴我,呵呵呵……」

俞晶晶笑著掛掉電話。

「晶晶,喂喂?」言葦然放下已斷線的電話。

什麼啊?晶晶干嘛那個態度?她是在工作!但晶晶的聲音卻充滿調侃,她和封成駿又沒怎麼樣。

一陣冷風吹來,她哈啾一聲。

算了,還是趕快回熱水里頭去好了,今晚反常地有點冷呢!

*****

「哈啾!」即使極力壓抑,但言葦然最後仍無法抵抗本能,噴嚏出聲。

坐在主席位上的封成駿看了她一眼,繼續沉穩地講述公司的營運方針。

言葦然強撐著浮腫的雙眼,十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打著會議紀錄。

會議結束後,兩人回到辦公室,封成駿沉聲開口,「生病了為什麼不請假?」

言葦然愣了一下,才發現他正和她說話。生病後不但身體好沉重,連思緒也變得緩慢了。

「沒關系,小靶冒而已。」

「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養,何必要硬撐?我準你假,你回家休息。」

「不要緊。」她勉強笑了一下,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

才坐回位子上,強熱的睡意整個襲來,她極力想保持清醒,卻還是抵不住睡魔的侵襲。

稍微趴一下就好了,她不會睡著的。

但她的身子才一踫到桌子,意識便陷入半昏迷中。

不行……不能睡喔!

就這樣,她強撐著困頓的身體,不讓自己睡著。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忽然傳來細微的開門聲,有人輕輕在叫她。

「葦葦?還好吧?要不要到我那里休息一會?」

這聲音……似乎是封成駿,她想醒過來,但全身好沉重,眼皮也是。

正當她掙扎著想醒來時,身軀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攬進懷中,熟悉的溫暖包圍住她。

言葦然覺得好放松,好安全,她任憑自己倒入那堵堅實的懷抱中。

恍惚中,她听到他輕嘆一口氣,聲音是如此的溫柔,帶著無奈的寵溺,接著,她感到自己的身軀輕飄飄地飛起,飛過一段路,在他掌中,她仿佛變得沒有重量,她覺得好輕松。

但這美妙的飛行旅程並沒有維持太久,幾分鐘後,她感覺自己落在柔軟的床上。

床?是他辦公室里的「私人空間」?

想到自己可能又進到那個房間,她心頭揪緊,想掙扎,但內心深處卻又不想反抗,想任由他擺布……

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噢!太可怕了,可是她好困啊!已經無力掙扎了。

言葦然就在這紛亂的思緒中,蒙朧地睡去。

但她睡得並不熟,雙眼明明是閉上的,四周黑暗一片,但身軀卻異樣火熱,她感到自己的衣服被剝去,火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他的大掌如烙鐵般,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個熾人印記。

……

言葦然張開眼眸,室內一片漆黑,剛醒的她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等眼楮適應黑暗,才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

略微清醒後,她忽然想起方才的事,立刻坐起身子,查看自己的狀況。

身上的衣物都在,薄被也好好地蓋在自己身上,那剛才發生的事,都是自己的幻覺嗎?

她起身下床,卻發現腿間濕漉漉一片,她羞紅了臉,趕緊起身進入浴室。

她怎麼會作這個春夢?夢中那侵犯她的男人還是他——封成駿!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但為什麼總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滿腦子想的都是他?

將自己清理好之後,言葦然深吸一口氣,走出浴室。她環視四周,這里是他的私人空間,門下的細縫透出燈光,看來他還在外面辦公。

一想到他就在外面,言葦然的雙頰又熱辣辣地燒起來,羞恥威竟讓她無法踏幽房門,坦然地面對他。

但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啊!

反正……反正剛才只是春夢一場,他又不會知道,有什麼好害羞的!

這樣對自己說了好幾遍,終于趁著勇氣快要消失之前,她挺起胸,咬牙打開房門踏進辦公室。

一眼望去,封成駿那張英俊的面孔即映入眼中,言葦然的臉立刻紅了起來,但她壓下強烈的尷尬,若無其事地走進辦公室。

听到她開門的聲音,封成駿立刻抬起頭。

他雙眼帶著血絲,看起來像是很疲倦,見她出來,他微微一笑,「有好一些嗎?」

「對不起,讓您操心了。」老實說,經過方才夢里的「運動」,出了一身汗,她確實好多了,倒是封成駿,一臉的疲憊,看來他工作了很久呢!

「我已經沒事了,您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她垂下眼,不敢看他的臉。

「雖然沒事,並不代表你好了,反正現在已經很晚,你趕快回家休息。」他趕她回去。

見她猶豫,他粗聲地說︰「想做事還怕沒得做嗎?先回家去,明天還有得忙。」

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急著趕她走,但方才太過鮮明的夢境,讓她暫時不太想與他獨處。

「那我先走了。」于是她朝他點點頭,轉身急忙離去。

望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影逐漸隱沒在門後,封成駿痛苦地大嘆一口氣。

若非靠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他可能早就要了她。

但他不能趁人之危,他要她保持清醒,自願卸下武裝與偏見,乞求他的佔有與寵愛。

看她剛才局促不安的模樣,她肯定以為自己只是作了場春夢。就讓她這麼認為好了,誰教當初她也令他有同樣的誤會。

那天若非她最後那兩句話露了餡,他還真以為自己在夢里自我安慰……

想到這兒,他無限眷戀地抿起唇,留戀地回味著她濃郁濕潤的動情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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