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對著他,她揚起了一抹很淺卻很美的笑靨,輕喚他。
見她揚起笑,凌寇的心稍稍放松下來。
「怎麼了?」他依舊抱緊了她,總有著一股不安的感覺。
「寇,我有沒有跟你講過,我很愛你?」她唇邊的笑靨很深,甚至帶著甜意。
他不曾料過她會突然跟他說這樣的--心頭不安的感覺更深。
「鳳兒,告訴我,爺爺跟女乃女乃跟你說了什麼?」看到第三個杯子,上頭沾的口紅印,他大概猜到了是什麼回事,「鳳兒,他們說的全都不是真的,我並沒有答應。」
「你在說什麼?」豈料,她的反應卻是一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樣子,「爺爺、女乃女乃說很久沒見到我,很想我,所以來看看我了。」
她撒謊,凌爺爺絕對不會說出想她的話,可是明知道她在說謊,但凌寇卻無法直接戳破她的謊言。
「是嗎?」她要裝傻,那麼他只能配合著,他不知道爺爺到底說了些什麼話傷著了她,但至少現在他不能再加深她傷口的痛楚。
「對,對了,案子拿到手了嗎?妙頤姐急著想知道年終有沒有加成。」她逼著自己扯東拉西地說著毫無關系的話,要不是這樣,她的淚會掉下來,她的心會痛得無法呼吸。
「拿到了,年終不但可以加成,還有可能是雙倍。」
「真的,那太好了,妙頤姐他們會高興死的。對了,你餓不餓,我去煮晚餐好不好?」
她突然地建議,從他的懷里站起,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鳳兒,我們出去吃吧,不用麻煩了。」雖然她的步伐走得很穩,但卻沒有了平日的利落,反倒有些像遲疑不決。
「不。」她很快地否決了,「我弄點簡單的,不麻煩的,很快就會好,而且,我不想到外頭人擠人的,待在家里,好不好?」她想把握最後一點跟他在一起的時間。
她答應了凌女乃女乃,明天就要離開凌寇,離開美國,只是,她沒有答應凌女乃女乃往後只把凌寇當成哥哥的看待。
因為,她做不到,再也做不到了。
「好,那我等你。」打量了她一會,最終他答應了,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她需要一點獨處的時間,這個時間里,連他的打擾都不允許。
「好。」她點了點頭,含著淚走進廚房里。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里,凌寇一臉陰霾地走進書房,拿出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
對方一接起,他馬上冷聲地道︰「你最好給我把事情的始末好好地說上一遍,否則我要你金妮永遠在社交界抬不起頭來做人!」
餐桌上,彌漫著一陣詭異的沉默。
凌寇看著那佯裝忙碌地布完菜後,便開始專心吃飯的楊鳳兒,她那若無其事的模樣,如果不是從金妮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事,包括了凌女乃女乃跟凌爺爺對她說過的那些殘酷的話,他真的會被她騙過去了。
「你怎麼不吃?我做得很辛苦的,給個面子,吃一點吧。」挾了口菜進他的碗里,她裝著可憐的說。
凌寇看著她,眼里有著心疼,為什麼她不告訴他這些?
或許,她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無名無分的跟著他,所以才不讓他將他們的關系公開?又或者,她是不是打算眼睜睜的看他娶另一個對他事業有幫助的女人,然後獨自黯然地離開他?
一個又一個的猜測,教他整個人食不知味。
他在想,鳳兒是不是真的在明天就會偷偷的瞞著他,按照女乃女乃的意思,離開美國,不是他不信任她,相反地,他就是太過清楚她的性格了,所以才會這麼的想。
「你怎麼了?現在是在吃飯,你只瞧著我就會飽嗎?」伸出指尖在他的鼻尖上一刮,她疑惑不解地問他。
「我可沒有你這個才能,只看著你,我可是不會飽的。」強撐著唇邊的笑,在笑不出來的時候,將唇湊向碗邊,扒一口飯,然後,再笑。
不能夠讓凌寇知道,她已經打算離開他,因為他不會允許的,為了她,他甚至會向疼愛他的兩老惡言相向,她不想他為了她而做出這種不孝的事。
凌家兩老是為了他好,所以才會有這樣自私的決定,如果換作是她,她可能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所以她怪不了兩老,也無法怪責他們疼愛凌寇的心。
「鳳兒,你有話要跟我說嗎?」驀地,他開口說,那話卻教她整個僵住。
「寇,我會有什麼話要跟你說的?今天晚上你真的很奇怪,發生什麼事了嗎?」下意識地她別過了臉,欲蓋彌彰地避開了他那雙仿佛洞悉一切的墨眸。
她不敢直視了,那代表了她會離開。
怒火猛然地燒起,他伸手,扳過她的臉,「告訴我,你沒有打算听女乃女乃的話。」他沉聲地命令。
他知道了!
下巴傳來的疼意,讓她意識到這一點,但她還是想要繼續裝傻,裝听不懂,「寇,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她的淚掉了下來,好像是真的被他弄痛了所以才掉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是因為心太過疼,所以才會不由自主掉下來的眼淚。
她的淚,熱得像岩漿似的,燙傷了他,他急急地收回手,既自責卻又氣消不了地瞪著她。
「你小心一點,不要再弄疼我了。」看到了他眼中的自責,她擦了擦眼淚,主動地依偎進他的胸前。
這副胸膛,總讓她覺得是她最終的歸處,然而今晚之後卻再也不屬于她,而是屬于另一個女人的。
一股執著的佔有欲,逼使她的一雙小手迫不及待似的將他的衣擺從褲腰里拉出來,等不及一顆一顆的解開那些煩人惱人的鈕扣,所以她雙手一左一右的拽著衣領,匆地使勁往外一扯,脆弱的鈕扣禁不起蠻力的對待,瞬間便扯落了一地。
她的異樣,教凌寇握住她不住肆虐的小手,「鳳兒,住手。」
她皺起小臉,難過地道︰「我要你,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好像只有這樣的方法可以證明,他的身心全都是屬于她一人的,就當是最後一次也好,她想要他,也想他狠狠的要她,就算弄壞了她的身子她也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