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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妻奴 第5章(1)

天很藍、風很輕,一只白鴿振翅在天上飛翔。

它嘴里叼著一張卡片,穿梭在都市叢林里,最後停在一棟金大樓微啟的窗台上。

「幸好現在沒人,正好可以把卡片交給他。」左顧右盼間,它飛入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里,將卡片送到辦公桌上。

這不是一只普通的鴿子,只因送卡片這種差事對鳥類來說最簡單不過了,所以她只好喬裝成一只鴿子。

「這樣的話,他絕對看了,希望他別再丟掉了。」

「啪啪啪——」它再度振動翅膀離開,在窗戶外的樹梢休息,而這個角度,是最佳的觀察位置。

正巧,它看見古馳威進入辦公定,一見桌上的卡片便打開,漫不經心的念著——

「珠寶展。」

這好像是幾天前被他當垃圾丟掉的東西,怎麼又出現了?

迸馳威正打算又要當成垃圾丟入垃圾筒時,腦中靈光乍現,旋即收下卡片,拿起電話,撥通內線到公關部去。

此時,窗外的白鴿滿意地飛向空無一人的公園里,在接近地面時,如沙粒般消失,接著一個清秀的女孩出現,悠然閑適的落在椅子是做日光浴。「卡片總算發揮作用了,你一定要成功,才不負我飛了老遠來撮合你們。」

這時,古馳威親自到公關部找凌晴,利用職權要她陪他出公差。

凌允晴雖不情願,但在公司里,她這小員工怎能違逆大老板,不得已只好屈服于他的權威之下。

上了他的車,先是跟著他看了些銀行查封的房子,而後又去拜訪幾個客戶,接近下班時間,他們來到一家百貨公司。

「來百貨公司做什麼?」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去頂樓看展覽。」

「什麼展覽?」

「去了不就知道?」

她還來不及開口拒絕,他已經牽著她的和往電梯走。

察覺手被他的掌心包覆,某種電流從皮膚傳遞到她的心頭,引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悸顫,令她腦中一片空白,在她厘不清為什麼會這樣時,兩人已經來到頂樓。

一到頂樓,她看見入口處以寶石造型妝點出華麗璀璨的拱形門,當下一驚,頓下腳步,「是珠寶展?!」

「沒錯,如你所見。」

她想起來了,這次在百貨公司參展的是知名品牌頂級珠寶鑽飾,和國外具有好口碑設計師合作的作品,她早就想來看看了,只是她沒有拿到入場券,心里還一度感到遺憾,沒想到現在竟有機會來看展。

「你怎麼……」他是特地繞來這兒帶她看展覽嗎?

「走吧。」他催促著,沒作任何解釋。

「喔。」她掩不住雀躍的心情,迫不及待的進去參觀。

玻璃櫃中擺放一件件精致奢華的鑽石珠寶,優雅迷人,閃爍著美麗的耀芒,教人看了嘆為觀止。

「好漂亮的的山茶花。」她欣賞一件頗有設計感的紅寶石綴飾,目光流露向往的神采,「哇,還有香奈兒的珍珠系列。」

她欣賞珠寶的美,而他則詠嘆著她的美。

當她笑起來,水眸總是微眯,眼波流轉間如鑽石般閃爍光彩,兩頰浮起的甜美酒窩教人沉醉,晶亮貝齒比那些經過裝飾的珍珠玉貝還要迷人千百倍。

她的笑是那麼純真嬌俏,要是能常常看到她的笑容,不知該有多好。

「你知道CocoChanel嗎?」她問他。

「嗯,她是個把女人從束縛中解放出來,改變女人穿著的時尚女王。」

「不只如此,她也是第一個將人造珠寶打入上流社會的人。她認為流行不斷推陳出新,只有風格可以歷久彌新。」

「說得真好。」

「CocoChane發表的每件作品都是戀愛的紀錄,她的戀人中有位曾經四處流亡的俄國貴族狄米崔,狄米崔帶給她俄式風情的設計靈感,可狄米崔為了俄羅斯的復國大業迎娶美國富豪千金。」

「後來她又和英國的西敏公爵共譜戀曲,西敏公爵這位歐洲最富有的男人送給她的珠寶不計其數,她將它們轉化成人造珠寶,保留著華麗的的造型,不但價位平易近人,更適合白天配戴,她喜歡將珠寶混搭,因為她認為格調遠比地位有意義,珠寶本身不具備地位,只有聰明的配戴者,才能凸顯珠寶的價值。」

她不自覺地越講越多,他也听得專注入迷。

這是第一次,她願意拋開所有的顧慮,敞開心胸,真誠地對他傾吐內心的世界,他喜歡她不把他視為敵人,把他當朋友看的感覺。

欣賞完部分作品再往前走,他看見了她正在看一塊玉飾,那是一塊翡翠玉牌,墨綠的色澤,上頭的瓜紋雕工精細典雅,似乎是貴族會配戴的飾品。

她像是不由自主被一股力量所吸引般,禁不住好奇的問著展場人員。「請問這是……」

「這是一塊在大陸西安出土的玉飾,雖然是古玉,但保存完整,價值不菲。」

不知道為什麼,她能感覺到這塊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著她,她看得出神,總覺得這塊玉飾應有著可歌可泣的故事。

不只她有所感應,此刻,古馳威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我命工匠將玉石打造成佩飾,好庇佑將軍在出征時可以趨吉避凶,凱旋歸來。

為什麼耳邊會突然冒出奇怪的聲音?難道是這個空間里的寶石磁場混亂?「怎麼了?」

「這一塊玉看起來年代久遠,切磨方式是最古老簡單的一種,但上頭的雕工精細典雅,似乎是貴族會配戴的飾品,而那上頭的圖像似乎吸引著我。」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我也覺得它在呼喚我。」

「呼喚你……」她一怔,不解的回頭看著他。

「我第一次遇到你時也有同樣的感覺。」

這……太玄了!

「你想要這塊玉飾嗎?」他突然一問。

「不,剛剛你也听到了,價值不菲。」

「如果你要,我可以問問看。」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走到了一旁去接听,沒多久又折回來。「是我媽,我該走了。」

「好,我送你回去。」

她轉身,離開前不禁又深深地回望著那塊玉牌,眼神透露著迷惘和不舍,仿佛只有它能解開藏在心底的疑惑。

她的舉動他都看在眼里,只要她想擁有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都願意摘給她。

一走到電梯入口見原本搭上來的一般電梯不知為何暫停作用,僅剩一旁的透明電梯可搭,他遲疑了下。

「怎麼了?」

「沒什麼,走吧。」他努力平復心緒,還是移動腳步跟著她走。

一進入電梯,她按下一樓。

他緊盯著透明電梯的樓層顯示裝置,想避免往下看,並藉此忽略急速下樓的墜速感,然而才短短幾秒,他突然感到一陣不舒服,腿部開始發軟,呼吸加快,手腳出汗,腦袋發暈疼痛起來……

凌允楮見他臉色發白,表情扭曲,自己的胸口沒來由升起灼人的痛意,似乎能夠感受到他的不適。

「你不舒服嗎?」她緊張的問。

他沒回答,但也顧不得在她面前的失態,他緊閉雙眼苦苦支撐著。

只要身體一下墜,就令他有種瀕臨死亡邊緣的驚悚和恐懼,十分駭人可怕。

終于,當的一聲,電梯門滑開,到一樓了,他趕緊走出電梯,深吸一口氣,緩下心中的恐懼和頭痛。

「你怎麼了?別嚇我!」

直到臉重新有了血色,他才恢復以往的傲氣,反問她,「你關心我?」

她一愣,繼而生氣的鼓起臉,「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她想起以前有個朋友也這樣,只要由高處往下看,就會出現這種癥狀。「你有懼高癥嗎?」

他點頭。「從小就有的。」因為患有先天的懼高癥,所以他的辦公室才會設在一樓。基本上公司比起一般商辦大樓並不高,平常巡視員工時他也寧可爬樓梯上下樓,除非情況下才會搭電梯上樓,而他專屬的電梯也不是透明的。

「那為什麼還要跟我搭電梯呢?」

「我只想陪在你身邊。」

她看著他,心揪疼,眼眶微微泛紅,「就算身體不舒服也不要緊嗎?」

「對。」

「你這笨蛋!」

「你心疼我?」

「……你別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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