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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也認栽 第6章(1)

「泠攸,你當心一點,別跌了下去呀!」小萍著急的朝站在溪邊的華泠攸嚷叫著。

「安啦,我的水性比你還好,你操什麼心?」華泠攸頭也不回的朝小萍回了聲,而後將鞋襪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走進冰冷的溪水里。

盡避時逢初夏,但山里的溪水冰冷刺骨,仍是令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著湍急的溪水中,一件紅色的衣裳即將讓溪水給沖走,她不禁加快腳步,伸手一撈,正巧撈住了那件衣裳。

「千鈞一發。」她揚唇,隨即轉身朝岸上的小萍揮了揮手中的衣裳。

「泠攸,你快點上來啦!」還有時間和她揮手,就不知道別人在擔心她的安危嗎?

「你別窮嚷嚷,總要讓我慢慢定回去呀!」這溪里的石頭全長滿了青苔,梢一不慎就會滑倒,她總得小心點嘛!

「衣裳讓水沖走就算了,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去撿呢?」

聞言,華泠攸臉上泛著潮紅,將手上的小紅衣握得死緊,別的衣裳讓水沖走都無所謂,但這可是她的貼身衣物,若讓旁人撿到多難為情啊!

全都是那個諸葛光明給害的,莫名其妙說要治她的心病,三天兩頭就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看她,害她沒病都給他氣出病來了,趁著他去替村長兒子復診時,拿著一籃髒衣裳來溪邊洗,誰知道一時恍神,就讓肚兜給水沖了去,害得她還要冒著生命危險跳進溪里搶救她的肚兜。

「你就別再嘮叨了,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啊——」腳底不慎踩著了一顆滾動的石頭,華泠攸身子一個不穩,整個人驀地向後跌去,嚇得她爆出一聲尖叫。

站在岸上的小萍,看著華泠攸在溪里載浮載沉的,嚇得冷汗直流,越羚起裙擺,驚慌失措的跑回村里搬救兵,中途一堵肉牆擋在她面前,撞得她七暈八素,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哎喲喂呀!是哪個不長眼的擋在我面前?」疼死她了!

「抱歉,你沒事吧?」一道拉力將她給拉了起來。

小萍揉了揉跌疼的臀部,睜眸就見到一張俊雅淡漠的臉孔,二話不說拉著他的手就往溪邊跑,救人如救火,她也顧不得看來溫文儒雅的諸葛光明懂不懂水性了,等她再跑回村里,只怕泠攸就要被水給淹死啦!

「小萍,你拉著我要上哪去?」無端被人拉著跑,諸葛光明挑起左眉,納悶的問道。

「當然是救人呀!」她頭也不回的說。

「救誰?」她這樣倉皇,總該告訴他病人的情況吧?

「泠攸跌進溪里了,再不快一點,我怕她……」她喉頭一陣哽咽。

聞言,他心房為之一震,一想到她可能就此命喪黃泉,他俊容一凜,顧不得還在傷心難過的小萍,掙月兌她的手,使出上等輕功,幾個躍步,瞬間消失在小徑上,徒留下一臉怔愕的小萍。

冰冷的溪水讓人頻頻打著冷顫,華泠攸好不容易踩穩了石塊,身上的衣裳早巳濕透,此時正貼合在肌膚上,微風吹來,讓她牙齒咯吱作響,若是知道她會這麼倒楣,她就不管這件肚兜了。

正當她拖著沉重的步伐準備上岸時,一道黑影驀地掠過她眼前,她一時眼花撩亂,還沒看清那道黑影的真面目時,身子早已讓人緊緊摟住,對方溫熱的體溫,替她擋去了些許寒意。

淡淡的藥草味撲鼻而來,她瞠大美眸,看著那身熟悉的白色衣袍,這一逕的白,除了諸葛光明之外,又有誰會這麼熱愛白色?只是他這樣抱著她,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諸葛光明,你干嘛?」還抱得這麼緊,是存心想勒死她嗎?

「你投溪自盡?」她冰冷的身子,讓他心有余悸,從未有過這種仿佛心被掏空般的痛楚,他甚至還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正顫抖著,「投溪?我幾時投溪自盡來著?」她被問得一臉莫名。

他微微推開她的身子,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唇上泛著青紫的色澤,顯然就是失溫許久,將身上的外袍褪了下來,他迅速的替她披上,深怕她會因此受寒。

「否則你為何會跌進溪里?」他濃眉深鎖,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

披在她身上的外袍有著屬于他的香味,她貪婪的多吸了口,一顆心脹滿感動,沒想到她跌進溪里,他會這麼關心她,只是感動歸感動,不將事情交代清楚她可是會很痛苦的。

「我只是去撿我的衣裳,」想起手中還握著她的肚兜,她忙不迭的將肚兜給塞進懷里。

「你不顧生命危險的跳進溪里,就為了撿一件衣裳?你這顆小腦袋瓜究竟裝些什麼?」她的理由,讓他不由得大為光火。

他沒有停頓的怒罵,轟得她暈頭轉向的,甩了甩頭,她拭去臉上多余的水珠,反正她現在也平安無事,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我承認我是太沖動了點,可我現在平安無事呀!你又何必這麼大驚小敝?」她皺著眉,全身仍是冷得發抖。

她說他大驚小敝?

天知道他一听到她落水的消息,一顆心只差沒停止跳動,甚至還沖到溪邊來救她,而這妮子居然說他大驚小敝?若不是她命大,現在他所抱的,極有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你以為你每次都會這麼好運?」他眸徽眯,陰騖的神情格外駭人。

從未見過他的眼神如此駭人,她吞了吞口水,原本的理直氣壯,此時也跟著氣虛不少。

「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替我傷心難過,你這個外人又何必這麼在乎?」她隨口說著。

她負氣的話,點燃了他胸中的怒火,留在這座小村落數月之久,甚至成為華靖的弟子,讓她跟著他看診,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她,而她居然將他歸究為外人?

他大可拍拍一走了之,去北方采集他所需要的藥引,而不是留在這里任由她耍得團團轉,倘若不是在乎她,他又何需忍受她的任性?

「外人?你將我視為外人?」他咬牙握住她的雙肩,極力克制住搖晃她的沖動。

「不是嗎?反正你留下來也不是心甘情願的,成了我爹的弟子,肯定是委屈了你,我是生是死,你也沒有任何責任。」她深吸一口氣,反正她早已孑然一身,壓根不需顧慮什麼。

「你以為我留下來是為了什麼?你爹的醫道和我壓根毫無瓜葛,你不能替病人治病也和我沒有關系,我大可一走了之,任由你自己繼續自怨自艾,孤單過後半輩子。」他難得說了重話。

明知道他說的全都是事實,但話從他口中說出,竟是如此的刺耳,胸口那股窒悶的感覺,差點讓她支撐不住,一股寒意籠罩著她,教她頻頻顫抖,蒼白的面容更加顯得死白。

「沒人要你同情我!」她說過,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我說過,我不會同情你。」他眯眼說道。

「那就不要對我好!」淚水瞬間凝聚,從她爹娘過世後,她就再也沒哭過,怎能為了一個男人掉眼淚?

可是他犀利的口吻,冷然的面容,讓她脆弱的只想掉淚,仿佛讓人給剜心般的那樣疼痛,她討厭他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討厭他用著長者的身分訓斥她,更不要他自以為是的同情,她要的,只是他的愛!

那股渾沌不明的情感,頓時有了出口,她膛大雙目,望著他俊朗的臉龐,原來她會為他感到怦然心動,甚至在乎若筠為他頻獻殷勤,全是因為她愛他,只是他呢?他也曾為她動過心嗎?

「不對你好要對誰好?」他皺著眉,對于她任性的舉止,頭一回有想打她的沖動。

「我管你要對誰好,總之我就是不要你來對我好!」淚珠滾落她的面頰,她負氣的抿著唇,不希望他對她的好,只是迫于同情。

「我就偏偏要對你好,你又能奈我何?」他捧住她的臉,用指月復揩去她臉上的淚水。

「不要,我不希罕,你走……」她多怕她會太過眷戀他的好,等哪天他離開她,她會忍受不了。

「即便我喜歡你,你也要我走嗎?」他輕喃。

聞言,她倒抽一口氣,還來不及消化他的話,他灼熱的吻鋪天蓋地的欺上她的唇,不同于先前喂藥的那般柔和,他幾近粗魯的吮吻著她,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滑溜地鑽進她的檀口,挑逗著她的粉舌,汲取著她嘴里的蜜津。

藥草味伴隨著他的體溫,驀地溫暖了她冰冷的身子,她難以自持的環抱著他的腰桿,唯有如此,她才能真正感受他的存在,粉舌勾挑著他的靈舌,她的主動回應,讓他低咒了聲,胸月復問竄起一團欲火,燒得他理智全失。

原本只想趁機懲罰她,卻沒想到他是在折磨自己,懷中玲瓏有致的女性嬌軀,教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沉著早已拋到九霄雲外,胯間腫脹的男望,說明他對她的渴望,他狂熱的吻,讓她全身酥軟,只能緊緊攀附著他,強勁的電流瞬間流竄進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眸中倒映著他俊逸的面容,還有他難得一見的熱情。

屬于她的芳香甜美,讓他一嘗便上了癮,除了醫術,再沒有任何人事物能撼動他的心,偏偏這妮子就這麼毫無預警的闖進他的生命里,教他不知不覺為她動了心,而她居然還狠心的要趕他走?

他諸葛光明是何等人物,豈能讓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既然決定要留下來,任何人也趕不走他。

綿密的深吻讓兩人氣喘吁吁,他依依不舍的結束這個吻。華泠攸睜著氤氳的黑眸,看著他一向冷然的眸中,有著明顯的,酡紅輕輕爬上她的粉頰,她無力的輕靠在他懷中,聆听著他同樣急遽的心跳聲。

「泠攸,我對你好不是因為我同情你,而是因為我在乎你,就算如此,你還是要我走嗎?」他摟著她的身子,語重心長的說著。

就連告白也要這麼嚴肅,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人了,即便如此,她仍是感到歡天喜地,以為她注定要以單戀收場,卻沒想到諸葛光明居然也心系于她,這代表說她也是很有女性魅力的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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