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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王者(下) 第17章(2)

雨後初楮,空氣靜謐而清新,微風經拂,月牙株慢拂地,帶進一股子的清爽氣息。

冶冷逍佇立于下弦宮殿內,欣賞著廊外那一抹淡綠的身影,她正逗弄著小絲,完全不知他在凝視她。

俊美的臉龐上嗜著一抹微笑,眼眸深邃處清柔至極。

不由自主的移步往那抹綠而去,在她身後經經環住她的腰身,停在她手上的小絲立即識相的拍動翅膀離去,不做那殺風景的鳥兒。

微驚後曉得是他,玫瑰含羞帶怯的回眸瞧他一眼,這模樣教他怦然心動,抵擋不了誘惑,他緩緩親近了她的唇。

「您……」她不覺一陣心跳耳熱,才一開口,唇已讓他擺奪吻去了。

他一寸寸地品嘗她醉人心扉的甜美,既任肆也遇柔,極為滿足她終于回到他身邊。

幾番纏吻後,他才松開她,但掃指仍愛不釋手的來回撫拿著讓他吻得嫣紅的女敕唇,見她臉上紅朝未散,露出像彎周似的嬌羞笑容,如此的明亮,沒有一絲的陰暗瑕疵,真教他移不了目光,深深陷在她的笑容里。

「逍,我再也不要離開您身邊!」她臉埋進他懷中說。終于回到弦月了,兩人經過這一再的分離,還行生出重重的誤解,要不是能與他心意相通,自己早在猜忌中絕望了。

她不想再經驗分離的滋味了,未來她只想躲在他懷中,哪里也不想去,這副胸膛才是她最想依靠之所。

他愛憐地樓緊她,手指輕撫她細軟的發絲,對她又思又戀,「嗯,今後你哪也別想去,只準在孤懷里。」他呼吸輕緩的說。

一再失去已教向來強心髒的他也感到不堪負荷了,更深刻的感受到她不在身邊時的落寞與清冷,原來孤絕的自己也會害怕寂寞,然而這何止寂寞,簡真孤單到令人窒息,他回不去那只有自己的日子了。

幸虧她重回自己環抱了,幸虧啊!他黑眸含笑,心滿意足。

「玫兒,孤從未對你說過一句話,而孤認為早該對你說的。」他低聲輕吐,語氣懷著濃郁情感。

「是什麼話?」玫瑰心跳微微加速起來,眸光閃亮。

他將唇移至她耳邊,輕經說了幾個字。

她眼中霎時綻出絢爛的光彩,接著眼中的淚水也很快地蓄積起來,她攀住他的頸項,埋首在他懷里開始抽噎。

他不禁莞爾了,「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昵?」他故意調侃的問她。

「不高興!」她淚眼一抹,大聲地說。

冶冷逍沒想到她會這麼道︰「你再說一次,當真不高興?」

「是不高興,您沒誠意!」

「沒誠意?」她竟敢這麼說?

「沒錯,這種話怎能小聲說,分明怕別人听見,你這是害羞還是心虛?」她推開他的懷抱,瞧來真的生氣。

「害羞、心虛?」這些形容豈能用在他身上?他的眉心打了好幾個結,「你……」他才要問清楚怎麼回事,她已轉身要進殿去。

他微愕的愣在原地時,她卻又忽然喜盈盈的轉過身來,朝他笑得心甜意︰「弦月的王是個不解風情的二愣子,‘我愛你’三個字說得這麼小聲,只有風听去,鳥兒听去,我卻偏偏沒听見!」

沒听見卻能說得出這話,這分明是刁難,他眼中流露出了然的精光,上前一步,她已轉身要逃跑,他長臂一勾,纏住了她的腰,一使勁,便將她整個人抱入環中,「戲弄完孤後,還想逃?」

「誰逃了,人家是想進殿里去。」玫瑰含笑裝蒜的說。

「是嗎?」他嘴角揚起興昧的笑意。

她臉蛋迅速竄燒成抹抹縱紅,因為這笑意她懂得,身子已被他橫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殿內走去。

「逍……大白天的,滿殿的人……」

「滾!」他才說了一個字,黃德立刻知情知意的大速將滿殿伺候的宮人趕得一個也不剩,就連他自己都閃得老遠去,轉眼偌大的下弦宮只剩他倆,他將她抱上床,自己覆在她身上,情意深深地望著她,「住在下弦宮可會讓你覺得不舒服了?」他忽而問起,眼底難得有絲不安。

她明白他指的是與冶屏君在這發生的事,她微微一笑,什麼話也沒回答,只是吻住了他熱燙的唇,送出自己暖暖的信愛,而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緩緩地閉上明燦雙瞳,任她吻出答案來,她細細密密地吻他,飽含濃情密意,也飽含不畏俱的精神,愛上這男人就注定得承受許多驚濤駭浪的事,她不在意那些,她只想撫平那曾經留在他心底的傷。

靶受到她濃烈的情意,冶冷逍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滿是歡快,不再遲疑,他化被動為主動,倏然掠奪去她的唇舌,強悍的需索他所痴戀的嬌柔身軀……

「娘娘,您總算回來了,寶紅可盼死您了!」寶紅跪在玫瑰面前哭著說。

玫瑰回來的這幾日寶紅因為適巧出宮辦事不在,這會回宮後得知她已回來,便哭著跑來見她。

她趕緊將寶紅扶起來讓她別跪了,「我這不是回來了,你別哭了。」玫瑰伸手幫她擦淚。

「奴婢這是太高興了,原本求黃德公公帶奴婢一道去九華宮,可是黃德公公卻另外派奴婢去辦事,所幸您平安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寶紅邊說,眼淚還是沒停。

她就知道寶紅定是極為擔心自己,這些日子寶紅八成也為她提心吊膽的沒好睡過,她不禁感激又心疼地牽起寶紅的手道︰「讓你擔心了真對不起!」自從碧玉走後,她就將對碧玉的疼愛轉移到寶紅身上。

「娘娘快別這麼說,您也是身不由己被擄走的,寶紅只怨自己沒能跟著去宿星以及九華宮伺候您。」

「傻瓜,我都身不由己了,你還由得了嗎?」她笑起來。

「是由不得!」寶紅破涕為笑。

「對了,這幾日黃德公公派你做什麼去了?」剛回來時她也急若見寶紅,听聞她離宮辦事時有些訝異,一般來講宮女若無特別允許是不得出宮的。

「這……奴婢告訴您吧,奴婢是出宮到雲仙館去做安排。」寶紅低聲的說。

「你說的是王城外的雲仙館?」那不是過去後宮女子若被廢後送出宮清修的地方嗎,寶紅去那里安排什麼?

「王後今日被廢,午後就會直接送去雲仙館,在此之前奴婢先去那打點過,等廢後一到才能安身。」

「李玲今日要被廢?!」玫瑰吃驚,她竟不知這個消息。

「是啊,廢後的詔書剛剛在儲月宮頒下了,廢後現在應該已經準備動身前往雲仙館了。」

「李玲要走了,我去見她一面!」一听聞此事,她匆匆往外奔去。

但到了儲月宮才知李玲已經去到月白門,往備上轎離宮,玫瑰又急奔往月白門而去。

此時月白門前停了一頂住樸的嬌子,李玲正要坐進去。

「等一會!」她急喊。

李玲訝然的看向她後,站在轎子旁等她。

玫瑰氣喘吁吁的奔至李玲面前,「你真要走?」她顧不得還大喘著就急急的問。

李玲臉上表情復雜的望她,「我不走,你如何成為弦月王後?」她冷笑的說。

玫瑰搖頭,「不做王後無所謂,我不能逼你去雲仙館,去了那里長伴青燈,豈不太委屈!」

「你的心地可真好,完全與那男人不同,有時我想不明白,他那樣心機叵測的男人怎會瞧上你這樣心思單純的女人?」李玲露出疑惑的神情。

「也許就是因為他思慮過多,我若單純些,他才能免些煩惱。」玫瑰苦笑自嘲。

李玲撇嘴,「免煩惱?我瞧他就是愛上你煩惱才更多,得費盡心思才能預防別人拐走你,還得使盡手段才能保護得了你!」她哼笑。

玫瑰的臉略略地紅了,「是啊,我若聰明些、城府深點或許他反而經松點。」

「但又或許,你就不是他想要的那個女人了。」李玲戚戚地說。

玫瑰瞧著她,見她美麗依舊,但氣色極差,臉色蒼白不見血色,而自己也听聞了,當日在這月白門前,李玲為了自清沒有毒害劉墨雲,自己割腕了,那血噴出時,臣民大驚,事後雖有議論她是畏罪白殺,但見她那樣沉冤莫白的在眾人面前尋死的模樣,仍教人震撼,致使沒人再敢議論她的清白。

而听說當日她狠心割下自己那一刀後,血流如注,性命差點不保,是經過太醫極力搶救才撿回一命。

望向她的手腕處,那里還裹著一層紗布,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她該要有如何的勇氣與決心才能劃下那一刀。

李玲幾乎是被逼著去死的,而這都是因為她,為了保護她,逍狠心的逼李玲,對此她對李玲感到萬分愧疚。

「是我害了你,所以你若不想去雲仙館就別去,繼續做你的弦月王後,我不做王後一點也沒關系。」她告訴李玲。

「你當然沒有關系,因為冶冷逍的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你是不是王後已經不重要了,下弦宮的主人只會有你一個而已。」

玫瑰無言了,這話一點也沒錯,弦月的後宮從此只有一處,那就是下弦宮,相信那男人不會再到下弦宮以外的地方駐足。

如此一來,留在後宮的人又豈能有未來?

自己既不忍李玲走,又知她留下只是痛苦孤寂,玫瑰矛盾得很,不知如何才能圓滿。

李玲見她焦慮不知所措的樣子,對她有絲動容,心知她不管對仇人還是友人,皆真心相待,喜怒真情全寫在臉上,這樣的人,自己若非與她是情敵關系,自己都想與她親近。

可惜她們注定是陌路人,姑且不論宿星與弦月兩方遲早會大戰一回,爭奪天下唯一霸主的位子,就說自己愛的男人鐘情于她,這就讓自己無法多親近她一分,將來她們必定是敵人,所以現在也不必與她多浪費情感。

「你放心好了,我完成任務,冶冷逍答應讓我離開,雲仙館我頂多住上一個周,冶冷逍就會以我重病為由,下旨恩準我回宿星去治病。」李玲說出冶冷逍對她的安排。

「你想回宿星見祭天星,你會與他長相廝守?」玫瑰訝然問。

「長相廝守?」李玲嘴角笑得不太自然,「希望真能長相廝守,那男人不知我能回去,見到我或許要不高興了。」她是以弦月王的廢後身分回去,他興許會嫌棄她,不見得樂于見到她,況且那男人心里依舊想的是她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對玫瑰一日不死心,自己就一日休想得到他的心。

「不會的,你終于有機會回到他身邊,總有一日他走會讓你的真誠所感動!」得知她要回去找祭天星,玫瑰真心為她欣喜。

見到玫瑰毫無心機的笑顏,李玲心頭百般滋味,真想狠下心來罵她不要假惺惺的說這些,但心知肚明她的話沒一句不是發自肺腑,不禁輕嘆了一聲,「得了,我走了,你好自為之……罷了,你有冶冷逍護著,好得很,得罪你,倒霉的只會是別人,真正該好自為之的是我。你回去吧,我要上路了,今後我希望咱們後會無期。」她並不期待再見到玫瑰。

玫瑰有些尷尬,但既知她的去處是她渴望去的地方,玫瑰也就不再強留她,退開一步的讓她上轎。

她站在月白門前見轎子逐漸遠去,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嘆,總覺得很可惜,不能與李玲成為朋友,李玲是個心思縝密,有謀略也有涵養的女人,淌若李玲願意與自己結交,兩人銳不定能成為莫逆。

忽然地,她身後多了個人,冶冷逍手臂輕輕環著她,「孤放她自由,以後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了。」他淡淡的說。

「嗯……」她很訝異他居然也會來送李玲,「您老實告訴我,過去您對她真沒有過一絲感情嗎?」無關吃醋的問題,她只是好奇,畢竟在她未出現之前,他曾寵過李玲一段時間,雖然他寵她也是有目的的,把她當成宿星奸細,刻意寵在身邊是防她也是利用她。

明白她問這話不是吃酷,他淡然一笑,「坦白講,初次見到她時,確實曾對她的美貌與婉約的氣質驚艷過,不過知曉她的底細後,孤便對她再起不了興趣,只將她當成棋子在利用,就算是現在放她走,何嘗不是孤的另一步棋。」

「什麼,您放她走後還有安排?」她驚愕。這男人做任何事難道都得有心機不可嗎?就不能單純為一個人、一件事去圓滿嗎?她有些氣急敗壞。

他抿笑,「你性子真急,孤這步棋也是她自己想要走的,孤可沒勉強她,你覺得不好嗎?讓她回宿星去纏祭天星,這樣祭天星就不會有余力來纏你,孤這手棋下得不好嗎?」他笑眼她。

她驀然張大嘴了,敢情是自己誤會他了,隨即笑味味地用力的點頭,「好棋,您真是下了一手好棋,妙招啊!」她呵呵的笑了。

但男人卻忽然不太爽了,拎起她的後領,「你瞧孤是壞到底了,對孤沒什麼好評是嗎?你這女人孤得再教育教育,省得你打心里對孤不敬重!」

他銳翻臉就翻臉,這會兒真拎著她回去,看樣子,她會有一頓的「皮肉痛」了!

苞著他們的大批宮人全掩嘴笑個不停,黃德的嘴咧得尤其開,自從娘娘回來後,王上整個人有生氣多了,而弦月王宮之前像死宮,這會才像是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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