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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王者(下) 第15章(2)

玫瑰身子倏地一晃,無法置信,「不可能,逍不可能另娶李玲……」

「怎麼不可能,這是他送到朕這兒的冊立王後疏文,你要不要瞧瞧。」他連疏文都帶來了,打算將她一次打擊個夠。

她拿過疏文,劉墨雲畢竟還是天子,三朝冊立王後仍會象征性的通知他一聲,這份疏文就算是支會了。

她顫抖的將疏文攤開來看--

李氏地華纓裁,聰蓉溫婉,訓範六宮,必能母儀萬姓,即日起冊封李氏為弦月王後--

疏文自她手中飄然落地,而她已然面無血色。

他瞧了她那天崩般的表情,笑容不由得暢快起來,「冶冷逍明知你在朕這里,但朕僅是回絕了他進宮的請求,他這就打道回弦月去了,對你壓根沒一絲眷戀,而你在這為這份疏文難過,值得嗎?」

「他知道我在您這,卻……」她身子搖晃得更厲害了,像是要昏倒了。

「是啊,他那樣精明的人,自然知道光海帶著你能投靠誰,自然會找上朕,可惜,他也非真心找你回去,若是真著急于你,朕這九華宮難道還攔得住他嗎?他要硬闖,朕也奈何不了他,可他卻沒這麼做,可見……」他瞄向臉笆慘白的她,「唉,可見他真的不要你了!」他嘖嘖出聲。

玫瑰身子緩緩的癱軟在地上,逍一回去就冊立了李玲為王後,莫非他真誤會她與祭天星的關系,所以嫌棄了……真不要她了……

她搖頭不禁的想,他那日在王帳里拂袖而去是真對她的話失望了,還是本就有心擺月兌她?否則又怎會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冊立新王後?

她滿臉的震驚錯愕。

劉墨雲在她身旁蹲下,抓起她一撮發絲在鼻尖聞香道。「所以說,這麼無情的男人,你還為他守什麼,不如跟著朕,朕會疼愛你的……」他婬穢地竟想吻她。

玫瑰驚慌地推開他,不讓他靠近,「不要踫我!」

他被推得身子微倒,哼笑一聲又試圖傾身過去,她大驚,反手給他一巴掌。

劉墨雲沒料到她敢打他,一愣後,登時勃然大怒,氣憤得一把將她由地上揪起,「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朕?!」

她驚恐的看著他,「您放開我,不要踫我!」她說。

見他怒大高漲,她縮腿往後退去一步,可是他手一拽,將她拽拉到他的鼻尖前,「朕就偏要!」說完嘴就強硬的覆到了她的唇上。

她心驚,拚命掙扎,甚至一耳光要再度送上去,但他似有防備,臉一閃的避開那一掌,回頭手緊揪住她的衣領,「該死的女人,你找死!」他怒目以對。

「我就算死也不會任您經薄!」她緊握拳頭反抗的說。

「住口,你想為冶冷逍守身嗎?愚蠢,到了朕手里,你若還想著完璧離開那是作夢!朕想要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這點冶冷逍應該也清楚,你就算沒被我踫了,只要進過朕這座九華宮,就不會有人相信你的清白,他興許就是因為如此才不要你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拒絕朕,朕可以讓你體會男女至高的歡愛到底是何滋味。」他無恥的說。

玫瑰眼眶被逼出淚水,「不要再說了,我不為任何人保留清白,我為我自己,您若執意踫我,我唯有一死!」她弟零如雨,自己落入他手中若注定被槽蹋,她情願一死。

「你敢威脅朕?」劉墨雲凶相畢露。

她眼楮涌出激烈的怒光,「我絕不從您!」

「你!朕本來對你是有幾分憐借的,想好好待你,畢竟你的氣質與眾不同,不是俗物,但你既然這麼不受教,那還由得了你嗎?」抓住她衣領的手用力一扯,撕破了衣服,露出她雪白的肌膚。

「住手!」她抱住的自己。

瞧著她嬌女敕的玉膚,他的越加的熾熱起來,「好個香肌玉體!」他繼續扯她的衣物,一點也不在意粗魯的動作會在她無瑕的肌膚上留下傷痕。

品瑩的淚珠灑落在玫瑰激烈震動的胸口上,她害怕了,他真會強要她。

他露出邪笑,「怕了嗎?沒什麼好怕的,朕又不會吃了你!」說完便將她撲在地上,動手撕去她身上所有衣物--

全色流蘇隨著殿廊卷進的清風搖曳,下弦宮中的燭光黯淡,冶冷逍半倚半靠在暖榻上,突然間,胸口一陣推心的刺痛襲來。

他臉龐沉下,如臨深淵,撫胸忍痛。

然而這股劇痛卻久久不去,令他後頭越墅越深,心緒逐漸迷亂起來。

腦中忽然閃出玫瑰的笑容,那動人心魄、無與倫比的絕美笑庸……

轉瞬,笑臉又成了哭顏,她正淚流滿面的哭泣……

「玫兒……」他情不自禁的喚出。

「她已是劉墨雲的人,您為何還呼喚她?」李玲走近他,一臉似笑非笑。

他立即橫眼過去,「誰許你到此地的?」他語氣冰寒。

「臣妾是王後,這里是下弦宮,在此也是理所當然。」她笑說。

「住口,孤讓你做王後,不表示這座宮殿也是你的,滾回你的儲月宮去!」他斥退她。

李玲是唯一冊立為弦月王後卻沒有被賜下弦宮的人,她撇唇一笑沒走,反而大膽的真視他,「臣妾會滾,不過有些話得說完才能走,王上是不是該將玫妃忘了,她是回不來的。」

他怒目的瞪視她,她雖然心慌,但還是鼓起勇氣的繼續說下去,「劉墨雲眾所皆知,玫奴落入他手中蔫能賓好,一個玷了污的妃子,您還要嗎?」

他眼中出現了一股至痛的恨意。

「您既因為薛……公主的關系,無法立即由劉墨雲手中奪回玫妃,那不如就放棄她吧,才不會傷懷傷身,臣妾願意代替她好好……」

「孤若願意放棄她就不會讓你做這個王後了,李玲,你在孤面前還需偽裝什麼嫻熟無知嗎?你不過是孤的一顆棋子罷了!」他冷凜地笑。

她面容一瞬間蒼白,「您果真是想利用臣妾誘您的姊姊轉移目標,讓她來對付臣妾,您為了保護玫妃,卻對臣妾這般狠心,您……」她話說到一半下顎倏然教他捏住。

「孤知你心在祭天星身上,孤答應你,若你好好做這個王後,日後孤會放你回宿星找祭天星。」他陰沉許諾。

這話令李玲的眼眸驟然升起亮光,「您真會放我回去?」她聲音有絲藏不住的歡快。

「當然,弦月只能有一個王後,你不是活著退位,就是死了成歿王後,若非兩者之一,孤的玫兒如何回來登後?」

她驀然頓住了呼吸,「臣妾以為經過您的姊姊之事後,您此生不可能真心愛上誰,原來您還是有真愛,如今臣妾是真的羨慕起玫妃了。」

冶冷逍眸內流轉出許多情緒,但片刻後只剩清明,「既然你已知胞姊的事,若不想死,以後別再提起她。」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幾乎捏碎她的下顎,她痛得匆忙點頭,「臣……臣妾會閉上嘴……以……以後會謹言慎行……」她痛得站不住身子。

他這才松手,讓她軟伏在地上喘息。

「滾吧,事成之後,孤會履行諾言放你走!」

黃德進來將狼狽的李玲帶走,等半響後再進來,冶冷逍已坐回暖榻上,俊顏半垂,不知在沉思什麼。

「王上。」黃德站到他面前去。

他眸瞳縹去,目光深偉如海,「放出去了?」

「回王上,鳥兒全數都放出去了。」黃德答。

「嗯,好……」俊美的臉龐再度凝神沉思。

黃德經嘆,不敢打攪,經聲的又走出去,站在外頭候著。

四龍盤旋的香爐,淡淡的檀木燻香飄散開來,深雨的夜里,只剩寢內的燈大照見出玫瑰驚惶俱怕的樣子。

門聲響起,她立刻如驚弓之鳥的睜大了無助的眼楮朝門口望去。

見進來的是一名花容月貌,丹鳳秀眉,風姿綽約的女子,她屏住的氣息這才呼出。

木心見她這般驚俱,冷冷一笑,「是我呢,你以為是陛下嗎?瞧來你真是受驚不輕啊!」

玫瑰忍不住流下驚駭的眼淚,好半響才有辦法開口問︰「你是誰?」自己沒見過這位美人,不知她的身分。

木心徑自在她面前坐下,「我是木心。」她打里起玫瑰,見玫瑰粉頰晶瑩,俏鼻慢唇,是個可人兒,但卻不是個與她一樣的絕色人物,而這樣的人,卻引起三個男人爭奪,這是……為什麼呢?

「木心?劉墨雲的皇妃?」玫瑰瞧眼前的人華麗的穿著,猜則的問。

「正是,不過,劉墨雲的皇妃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而這只是皇妃等級而已,若再加上那些個皇嬪、皇貴人、皇美人的就不知凡幾了。」木心自己講這話時不知是何種心情,但在她臉上分辨不出來,「我雖然只是劉墨雲眾多的後宮之一,但有個身分卻是獨一無二的,我亦曾經是--弦月的薛王後。」她說出驚人之語。

玫瑰括地睜大眼楮,「你是逍的親姊姊冶屏君?!」沒人想得到她失蹤多年,而今竟然是劉墨雲的皇妃!玫瑰極為吃驚。

冶屏君瞧向玫瑰的反應,「冶冷逍曾對你說過我的事?」她問。

「他對我說的不多,你的事我大多由玲……弦月王後那里听來的。」想起李玲已是弦月王後的身分,她心揪痛了一下,始終掩不住那份黯然。

「李玲那女人知道的事不少,如今又當上王後,方才我說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弦月王後顯然是說錯了,我那弟弟竟是這樣花心之人,在我之後又有別人,本以為他看重的是你,結果卻是立了別人做王後,你倒告訴我,他到底愛誰?」冶屏君眼底出現疑惑。

玫瑰的眼淚無可仰制的落下,她無法回答冶屏君,那男人總做出令她無法預料的事,此刻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她真的不知道,但自己听見他冊立李玲為王後時,心碎是免不了了。

「我這胞弟自幼就心思百轉,從沒有人猜得透他,他愛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沒人知道虛實,他這人並不會因為喜歡就善待,討厭就遠離,而你,也許被他討厭,又也許被他喜歡,但不管是喜歡也好,討厭也罷,應該都是極為極端吧。」冶屏君漂亮的眼楮像盯緊獵物般盯著她,真教她不寒而栗起來。

「你為何肯成為劉墨雲的玩物,他不是一個好人,不可能善待你的。」她不安的問眼前的冶屏君。

「你認為我是白甘墮落才成為劉墨雲的玩物,那你呢?你跟了冶冷逍就好過我嗎?」冶屏君嗤笑一聲的反問她。

玫瑰心頭一刺,臉瞬間刷白了。

那男人若是真心讓李玲做王後,如今自己的處境就真的悲恆過人,哪還有什麼立場說人家?

她忍著內心的紋痛,朝冶屏君再問道。「當年你離開下弦宮時,究竟發生什麼事?」當年的事就算是李玲也無法全盤知曉,她想問明真正的原因。

「你想知道真相?」

「想。」玫瑰黯然的點頭,也許眼前的冶屏君能幫助她更了解那個男人。

冶屏君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仰頭大笑,笑了一陣子才開口對她說︰「你們一定都以為是我纏著冶冷逍,讓他非娶我不可,但你們所不知道的是,是他利用我才順利登上王位的,我非自願月兌去公主的身分,委身成為將軍的女兒,是冶冷逍逼我的,是他讓我成為薛王後,事後還殺了薛將軍一家滅口,他就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而你听明白了嗎?我非自願成為薛王後的!」

玫瑰驚俱的從位子上站起身,「他逼你的?!」她听李玲之言,是冶屏君使了百般心機才如願嫁給冶冷逍,那男人迫于情勢才同意這樣的安排,但冶屏君卻說自己不是自願的?!

「我從沒喜歡過自己的胞弟,是他愛上我,百般逼迫我,甚至逼得我成為他的王後不可,我恨他,更恨的是,他竟強暴我,我是他的胞姊啊,他竟不顧倫常的對我做出這種事,我在下弦官度過了七日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終于找到機會才逃月兌出來,遠離那可怕男人的魔掌!」

「你說謊!」听到這,玫瑰駭然到幾乎被奪去呼吸。

逍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強暴自己的姊姊!

「真正說謊的人是冶冷逍,若非他如此逼我,讓我無處可逃,我又怎會化名木心隱身在劉墨雲的後宮,供他玩弄?而與其被自己的胞弟凌辱,不如成為劉墨雲的玩物,因為至少不會惡心。」

玫瑰听得膽顫心驚,冶屏君說的都是真的嗎?玫瑰腿一軟,跌回椅子上。

見她懊驚的模樣,冶屏君絕色的臉龐露出了幾許殘忍笑意,似乎就想見到她這樣的神情。

「這樣你可認清了冶冷逍是什麼樣的人了吧?他不只是個心機深沉、無信無義的人,還是個無視倫理道德的禽獸!」

玫瑰眼眶驚出淚來,口張老半天卻無法擠出一個字,吸了好幾口氣才有辦法開口道。「你特地過來告訴我這些……目的是什麼?」冶屏君並不認識她,就算是她先開口問,但她也沒必要將當年不堪之事告訴她,這人到底想做什麼?

冶屏君眼眸半眯,似有些驚訝她居然還未被自己的話嚇到無法思考,「我早該料到冶冷逍瞧上的不會是愚笨的人,錯,我說這些是有目的的,我要報復冶冷逍,他當年這般折磨我,那我也要好好折騰他,不管他如今對你是愛是討厭,凡是曾讓他動過心想立為後的,我都不會放過,尤其是那已成為弦月王後的李玲,她更逃不過我的毒手!」冶屏君說這話時眼神凶惡狠毒無比。

玫瑰臉上血色盡褪,氣息紊亂,心驚不已,這時,突然有一只鳥兒撞上窗慢,發出了一聲砰然大響,她驚得轉過頭去瞧後,瞳眸逐漸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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