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蟲悄悄地爬上衛病已的衣領,雲羅看到後,輕輕伸出手去彈。不想那只小蟲很是機敏,似感到危險,加快速度爬進了衛病已的脖頸,雲羅見此情景有些心急,便顧不得許多,把手伸到衛病已的脖頸中,去抓那只小蟲。
衛病已只感到一陣清香撲來,雲羅溫熱的身體輕輕撞擊著他強壯的臂膀,衛病已只感到一股熱血涌上頭頂,心跳立時加快,剛剛費勁兒穩定的情緒,一下子被挑動起來。而一心抓蟲子的雲羅,卻絲毫沒有感到自己的危險,把玉手輕拍到衛病已的脖頸之上。
一聲驚呼,雲羅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整個身軀都已倒在衛病已的懷中,驚魂未定,衛病已滾燙雙唇已蠻橫地壓在雲羅的唇上,雲羅驚恐地瞪大雙瞳,在驚呼間,衛病已乘隙入侵至深處。
雲羅想叫,卻叫不出來,想動,感覺身軀似被緊緊捆住,根本半點兒也動彈不得,只得被動地接受衛病已蠻橫的愛戀。
雲羅只覺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起了莫名其妙的反應,一股熱流從小骯升起,融通她火熱的身軀,心中有一種自己也說不清的莫名渴望……
正在這個時候,衛勇在帳外一聲高喊,他二人霍然驚醒,倏然分開。
雲羅臉上的紅霞,像三月嬌艷的桃花,為了掩飾窘態,以袖遮面,連看都沒敢看衛勇一眼,慌忙逃了出去。
衛勇來到屋中,愣怔怔地看著有些怪異的二人,卻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卻看到衛病已狠煞煞遞過來的目光。
雲羅回到自己的住所,心兒依舊跳個不停,到此時,她似乎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衛病已竟然對她發起如此突襲,讓她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可她卻發覺自己心中似乎並不討厭……
這一日清晨,衛病已帶著衛勇和幾位隨身侍衛,向上陽城西邊的大山走去,因他昨日接到稟報,說有一個上山打柴的人,在山上發現一個隱密的山洞,在洞里的石壁上,刻著許多奇怪的文字,旁邊還畫著許多難解的圖形,不知是些什麼東西。
衛病已對古跡非常感興趣,接到這個稟報後,第二天便由那個樵夫帶路,向這個山洞走來。他們走了大約兩個時辰,才來到這個洞穴。
洞穴被許多枝蔓掩蔽著,如不是偶然的機會,真的是很難發現。衛病已抽出佩劍,把洞口的枝蔓紛紛斬斷,小心翼翼地走進洞中。
這個山洞的洞口雖然小,里面的空間卻很大,洞的另一端似有通風的地方,因這個山洞很干燥,不像想象的那般潮濕陰暗。衛病已仔細觀察著洞里的情況,驚異地發現這里竟然有石桌石椅,雖然很粗糙但已很成形。桌上擺著一個掛滿塵土的罐子,衛病已掏出手帕,把手裹上,拿起那個罐子仔細觀看,驚訝地發現,這個罐子竟然是古老的夾砂陶,從這個陶器來判斷,這里曾經居住的人,真可稱得上是一位古人了。
桌椅的旁邊有一個平滑的石板,足可以躺下一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這是一張床。
衛病已好奇地走到這張「床」的旁邊,伸手模了模「床」面,手掌竟然傳來溫熱的感覺,一點兒都不涼。衛病已心下一驚,難道這個石板會是傳說中的暖玉?天啊,這麼大塊兒的暖玉可是價值連城呀。
強烈的好奇心讓衛病已馬上來到刻有文字的石壁,他想從文字中看出洞的主人是何許人也。從洞口透進來的光線,把這面有字的石壁照得很明亮。
衛病已舉目觀看,感覺這些奇怪的文字非常地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腦中馬上閃現了那塊羊皮密文,對呀,這牆壁上的文字,不正是雲羅翻譯過的梵文嗎?
衛病已心中一陣狂喜,他正怕自己不認得牆上的字,沒想到竟然是梵文。如果把這些文字翻譯過來,這個洞穴的秘密可就解開了。
衛病已迫不及待地帶人返回帥府,到雲羅居住的小院兒中去找雲羅。
自從衛病已對雲羅霸道地親昵以後,雲羅就一直躲在這個小院兒中不肯出來。
衛病已走到這個小院兒門口,腳步立時遲疑起來,想想那天的事,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鼓足勇氣踏進門來。
雲羅正坐在桌旁讀書,突見衛病已闖進,臉兒立時紅了起來,站起身,把粉頸悄悄地扭向了一邊兒,臉上的羞怯卻是藏也藏不住。
衛病已偷偷地瞟了一眼雲羅,見雲羅那副樣子,「嘿嘿」的笑了幾聲。
雲羅回過頭,嗔怪地瞄了他一眼,索性把身子整個兒扭了過去,不理會衛病已。
衛病已撓了撓頭,臉皮厚厚地走到雲羅身後,對著雲羅的粉頸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輕輕言道︰「怎麼不理我?生氣了?那我向你道謙,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保證像不認識你一樣。」
雲羅听罷心頭一沉,臉上的嬌羞立時蒙上一層驚愕,緊接著是一層淚光,倏地轉過頭來,用不解的目光盯視著衛病已。
衛病已看到雲羅突變的神情,壞壞地笑了起來,「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莫非你還想讓我非禮你?」衛病已說罷,做出惡虎撲食的動作,張開雙臂。
雲羅嚇得逃到桌後,氣怵怵地道︰「衛病已!」跳動之間,含在眼眸中的淚水簌簌滑落。
衛病已見雲羅真的惱了,低頭笑了笑,用手搔頭,轉身坐在雲羅剛剛坐過的椅子上,端起桌上雲羅剛剛飲過的茶水,不講究地一飲而盡。
雲羅看著衛病已那副成心使壞的樣子,心底明白了幾分,把頭扭過去,掩藏自己的表情,心底真是「恨「透了他。
餅了一會兒,二人情緒都穩定下來,雲羅走上前,又為衛病已斟上一杯茶水。衛病已接過茶水,溫和地對雲羅道︰「雲羅,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忙的,我在山中發現一個神秘的山洞,洞壁上有梵文,你明天幫我去認一下如何?」
雲羅沒好氣地把頭扭過去,「不管,認錯了,你又要殺我的頭。」
衛病已心頭一怔,神情立時嚴肅起來,心想,如果當時真的殺了雲羅,自己會不會跟著她去?不由嘆了一口氣,「那和殺我自己又有什麼區別?」
雲羅听著衛病已不經意的表白,心頭一喜,她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盼望衛病已說出這樣的話來。
第二天,衛病已把雲羅帶到那個山洞,旁邊只有衛勇跟隨。他們來到洞中,突然听到山下如風一陣長嘶,衛病已听到如風的嘶鳴,大吃一驚,如不是遇到險情,如風是不會這般嘶叫的,雖然山下有侍衛們護馬,衛病已也是大不放心,忙命衛勇趕緊到山下去看一看。
雲羅對這個山洞也是充滿好奇,看看這里,模模那里,欣喜無限。她來到那個刻有梵文的石壁前,舉目凝神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將軍,這是前人留下的一劍神功啊!」
「一劍神功?!」衛病已听罷也是驚愕地睜大眼楮,對武學有所了解的人,幾乎都知道關于一劍神功的傳說,是匈奴部第一代單于忽提拉創立的武功絕學,曾經橫掃中原,使中原武林界蒙受重創,但這部武學失傳已久,沒有人能了解它的奇妙之處,沒想到,它竟然默默地藏在這個山洞中。
看來雲羅也是听說過一劍神功的,她拉住衛病已的衣袖,高興地道︰「將軍,這回你得到至寶了,還不快把它記下來。」
衛病已早有準備,拿出筆墨絹帛,平攤在旁邊的石桌上,讓雲羅翻譯,他來記錄。如果他掌握了一劍神功,對戰勝匈奴可是大有益處呀。
雲羅仰著脖子看最上面的那一行字,但洞中光線較暗,距離又遠,雲羅怎麼也看不清楚,「將軍,最上面那一行字我看不清楚,這可怎麼辦?」
衛病已抬頭看了看,那行字離雲羅的頭頂還有半人高,的確是看不清楚。衛病已想了一會兒,站起來走到雲羅身邊,突然把雲羅舉了起來。
雲羅毫無準備,嚇得一聲尖叫,等她叫完發現自己已經坐到衛病已的右肩頭,為了保持平衡,忙抱住了衛病已的頭,嗔怪道︰「你嚇死我了,你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
衛病已嘿嘿地笑了幾聲,「還說什麼?我擺弄你就跟擺弄我床上的枕頭一樣。」
「胡說,你才是枕頭呢。」雲羅嬌嗔無限。
坐在衛病已的肩頭,雲羅已能看清上面的字,她一字一字地翻譯起來,為了好記憶,衛病已把筆和絹遞給她,讓她一邊翻譯一邊寫。
衛病已為了保持雲羅的身體平衡,一手抱著雲羅的雙腿,一手撫著雲羅的縴腰。從雲羅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慢慢飄向衛病已,讓衛病已感到一陣迷醉,不自覺用撫在雲羅腰上的手,輕輕地捏了一把。
這一捏不打緊,驚擾了全神慣注的雲羅,身體一抖,便再也坐不穩,從衛病已的肩頭跳了下來。可此時的衛病已已是控制不住,他發現自己在雲羅面前,意志力總是那麼薄弱。
雲羅跳下來還沒有站穩,就被衛病已捕捉,他雙手緊緊地握著雲羅的雙臂,眼神痴痴地望著她。在這樣的目光下,雲羅的心一點點地柔化,慢慢地閉上眼楮,讓衛病已火燙的唇再次印到她鮮艷嬌女敕的唇上……
在纏綿的熱吻中,衛病已把一手不老實地撫上雲羅的胸前,那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雲羅忽地推開衛病已,在嬌喘中想逃離,因她還不想就這麼草率地……
可此時衛病已像是一頭猛獅,柔弱的雲羅豈逃得開?當她重新被抓回來時,遭到衛病已甜蜜的懲罰,雲羅不得不在衛病已的耳邊軟語哀求︰「將軍,這……這樣不行,快放開我,我是奴婢,怎配得上將軍……請將軍尊重雲羅。」
這幾句話似乎點醒了衛病已,衛病已從迷亂中鎮定下來,痴痴地看著雲羅,輕輕道︰「雲羅,你記住,你不再是奴婢,我一定會將你明媒正娶,我也會等到那一天。」
衛病已說罷,愛憐地幫雲羅整理好讓他弄亂的衣衫,不再侵犯她。雲羅不由眼中含淚,她真的很感念衛病已這份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