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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下) 第3章(2)

「怎麼了?」發現她臉上怪異的神情,梁列不解的問。

「玩股票好嗎?」談群美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後,小心翼翼的皺眉問,「你知道嗎?我見過不少因股票而破碎的家庭。」

「你希望我不要玩嗎?」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她掙扎著,希望他不要玩,不要有投機的心態,去找一份正當的工作來做,但又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資格干涉他。而且受到她干涉的他,又會如何看待她?

「你在猶豫什麼?只要把心里所想的說出來就好了,有那麼難嗎?」看出她的掙扎,梁列皺眉說。

「我……」談群美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她真該干涉他嗎?

「想說什麼就說出來。」

「我希望你不要玩股票。」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把話吐出,接著屏息以待。

「這不是很簡單嗎?」他露出一抹微笑,鼓勵的看著她,「我明天就把那三百萬抽出來。」

「哎?!」

瞳目結舌的立在原地,談群美的樣子看起來像嚇呆了,惹得他忍不住輕笑出來。

「你干什麼?」

「我沒想到……」她沒想到他會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就順從了她。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

在家里的時候不用說,爸媽根本就不曾詢問過她的意見,更別說听從她的建議了。而在學校時,因為她的「忙碌」使得同學們時常忘了她的存在,因而也從未間過她的意見。至于後來進人義工隊之後,更有詹彩雲的從中作梗。

她幾乎忘了什麼叫發言歡,更忘了當自己的意見受到重視並且采納時那種無法言語的感動。

「謝謝。」她不由自主的說。

「謝什麼?」他挑眉問。

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以後遇到什麼因難一定要告訴我,你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我可以幫你想,知道嗎?」他沒有追究,只是認真而嚴肅的告訴她說。

談群美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和解了?不再跟我冷戰了?」

她赧然的看著他,然後搖頭。

「那好,過來幫忙。」他突然從某底下變出一卷紅紙和幾枚麥克筆。

她不解他要做什麼,是故遲遲沒有動作。

「發什麼呆,快點過來呀。」他朝她叫道,「我們來比比看,看誰寫的‘古屋出租’四個字比較漂亮,贏的人可以要求對方為他做一件事,沒有條件限制喔。」

看著他臉上躍躍欲試與非贏不可的表情,談群美的心情不由得也跟High起來,起身走向他。

「贏的人真的可以要求對方為自己做一件事,而且沒有任何條件限制?」她坐進他身旁的位子,想尋求確定。

「對。」他笑咧開嘴,一臉自信,「不過你不用肖想了,贏的人一定是我。」

「是嗎?」她忍不住也揚起笑。「梁列,我有沒告訴過你?」拿起麥克筆,她不慌不忙的一邊在攤開來的紅紙上落筆一邊問。

「告訴過我什麼?」

她得意的挑起眉,「以前我上過不少才藝班,其中剛好有一樣是手繪PoP.」

****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誰會想到她竟連美工設計這種東西都學過!

好吧,願比服輸,既然他都已經盡力,甚至連美男計都用上,只希望那些前來看房子的客人們能投他一票,結果五天下來還是慘敗,他也只能認了。

邊洗澡邊想,梁列輕嘆一口氣。

其實輸贏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到底會要求他為她做什麼事呢?

本來他計劃如果是他贏的話,他會要她幫他洗澡、按摩,然後再自然而然的與她發生關系,打破兩人間對于那件事的尷尬,成為一對真正的夫妻。可是現在……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希望她的要求不會剛好與他希望的相反,要他一輩子不準踫她,看她每晚睡在他身邊時那副僵硬的樣子,他想這個可能性相當高。

老天,這是不是就叫做自做孽不可活?如果他當初沒對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今天也就不會淪落到欲火焚身的地步了。

再度輕嘆一口氣,梁列關掉水龍頭,擦干身體穿上衣服後走出浴室。

***

談群美擰眉坐在床上,困難的探著發酸的雙腿。

她今天究竟爬了多少樓梯呢?

早上有兩對即將結婚的情侶來看房子,下午有三對夫妻和幾個打算合租公寓的學生,這樣算起來,今天總共有六組人來看房子,而他們所看的樓層有五樓的、四樓的、三樓的、一樓的一咬,沒想到除了不出租的二樓外,竟然每一層樓的房子都有人看耶,難怪她的腿會那麼酸,加一加,她今天沒有爬三十層樓,至少也有二十層。

老天,怎麼樣才能讓腿不那麼酸啊?為什麼她操捏了半天,卻一點改眷也沒有,反倒是手與背部都跟若酸起來。

她忍不住直起身,直了直自己發酸的手臂又捏了捏像是要斷掉的腰背。

「怎麼了?」染列從浴室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他快步走向她,關心的問。

「沒有,只是今天樓梯爬太多了,腳有點酸。」

「腳酸?但是你怎麼在腰?」

「因為我剛剛按摩腳,沒想到才按摩了一下就腰酸背痛。」

「要我幫你抓一抓嗎?」

「我想腰背的酸睡一覺就會好了。」她搖搖頭,「倒是我懷疑,明天上班不知道酸痛不已的腳能不能支撐得住?」說者,她痙起眉來瞪著自己的腿。

「來。」

「什麼?」

「我幫你按摩一下。」

「不必了,梁列……」但他的手已來到她的小腿上,輕輕地替她按摩起來,讓她舒服得差一點沒低吟出聲。

老天,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像是個會溫柔溺愛老婆的人,但是為什麼他做起這種事來卻那麼熱巧,而且自然?忍不住的,她懷疑他以前是否也是如此對待別的女人?

「你想好沒?」他沒頭沒尾的突然問。

「想什麼?」她愕然的抬頭,滿腦于想的都是他和他過去女朋友們如何交往的情形。

「你要我幫你做的一件事。」

「我可以暫時保留嗎?」她眨了眨眼間,因為她根本就還沒想到。

「暫時保留?你是在想要用什麼殘忍的方法折磨我嗎?」他開玩笑的說。

「對。」她亦開玩笑的回答。

「那我現在是不是該為我的緩刑而慶幸?」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對。」

「要我謝謝你嗎?」

「當然。」

「那報答呢?」

她時粲笑如花,點頭如搗蒜。「請啊。」

「你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客氣耶,老婆。」梁列忍不住失笑,看著她臉上愈來愈真的笑容。

第一次听他喚自己老婆,談群美有一瞬間的呆愕,但她告訴自己別大驚小敝,這種喚法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她的確是他老婆。

「我為什麼要客氣,是你自己說要報答的,又不是我主動要求。」她抗議的揚聲道。

「好吧,那你說我該怎樣報答呢?」他投降的說,語氣和眼神皆透露著遏制不住的笑意。

談群美不由自主的被他俊逸的臉龐迷住。她看若他,視線從他濃密粗細適中的俊眉、炯炯有神的雙眼、直挺的鼻子,來到那帶笑的性感薄唇,感覺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

老天,他真的是她所見過的男人中,最具男性魅力且令人心動的一個!

「你再這樣盯著我看的話,會讓我只想用一種方式報答你。」他突然啞了聲。

她不由自主的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瓣問「什麼方式?」

她抬頭看向他的眼,發現他的眼中不再帶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刻、更濃烈、更讓她感覺到緊張與不知所措的神情。

「這種方式。」粱列的雙手突然離開她的小腿,來到她的身體兩側撐住自己,然後傾身吻她。

她瞬間覺得無法呼吸,只能團睜著眼看著近距離的他,而他亦目不轉楮的看著她。他的唇溫柔的輕觸著她的,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好像是要等她反應如何,才決定下一步該如何做。

談群美不知道是該拒絕或接受。理智對她說,這是義務,她沒理由拒絕;恐懼叫她快逃吧,否則她一定會恨他,而她並不想恨他;然而叫她茫然的是,她的身體竟然完全超月兌出她的控制,呼吸變得急促,心跳逐漸加快,雙唇也開始回應起他的輕觸。

靶受到她的回應,梁列由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他不再苦苦的克制自己的,開始細細品嘗她的甜美,誘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熱情。

緊張與恐懼在他小心翼翼的引導下被遺忘,取而代之的是她從未知道的需要、愉悅與熾熱。

夜愈深,夫妻情感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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