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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對郎 第三章

伊智不安的瞄瞄後照鏡,發現陰魂不散的卡其多就停在她的左側,她不禁再次祈求著,拜托Alex快來!

把車停在福華飯店的門口,她塞給泊車小弟一百元鈔票,卡其多隨後而至。

「你的男朋友呢?」

「他待會兒就來,請跟我保持距離,免得他誤會。」伊智劃清界線。

「沒問題,我退開一些。」他還真听話的退了三步。

伊智拿出化妝鏡看看自己的樣子,她裝模作樣的順順頭發,整理衣裳,等候她的假男朋友。

Alex只讓她等了十五分鐘,他手拿一束香水百台,身著剪裁得宜的深藍色西裝,一頭褐發往後梳,像個翩翩公子般的朝她走來。

伊智愣了幾秒,不舍地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沒想到他會如此盛裝,叫她神魂飄忽。

所有經過他們身邊的人都忍不住多瞧Alex幾眼,「伊智,我來了。」挽著她,他輕笑著。

「你、你……」她你半天才囁嚅出一句話,「你怎麼會買花?」

Alex把花塞進她手中,「和美女約會,怎麼空手來呢?」

「謝謝,我們……我……卡其……」

發現她語無倫次,他笑了起來,「你今天太累了嗎?」

她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我們進去後再談。」

兩人狀似親密地步入飯店。

侍者迎上來,「兩位嗎?」

「請給我們一個安靜的位子。」伊智眼角余光瞥見卡其多跟進來了。

「好,請跟我來。」

持者帶領他們到靠角落的地方坐下,並送上Menu。

「今天我請客。」伊智對,Alex說。

他沒反對,「那就是說我們還有下一次約會。」

「你肯定?」

「下一次由我來請你。」他靠向她。

伊智拉開一點距離,和他如此接近,她會心神不寧。

「你看見左側的一個棕發外國男子嗎?」

Alex朝卡其多一望,「嗯。」

「他是我的麻煩,我想請你暫充我的男朋友,呃,非常親密的那種,讓他對我死了心,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他挑挑眉,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說真心話般地道︰「我不想暫充,我可以永遠是你的親密男朋友。」

伊智白他一眼,「你想當第二個卡其多嗎?」雖然嘴巴這麼說,但她其實有些暗自竊喜。

聰明的Alex隨即收口,開始專心扮演他的角色。

「親愛的,侍者正等著我們點餐,」

「這里的排餐很不錯,嘗嘗看。」伊智也柔聲附和著。

他在她頰上輕輕一吻,「你推薦的準沒錯。」

她撫著滾燙的臉頰,一時忘了該說的話。

Alex在她耳邊低吟,「小心,別被人看出破綻。」

伊智暗暗叫苦,她現在發覺,叫Alex扮演她的親密愛人,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主意。

像要逃避些什麼,伊智突然起身,「我去化妝室,馬上回來。」

Alex朝她丟了個勾人心魂的微笑,「別讓我等太久。」

看著她慌張離開,她臉紅心跳的模樣真是好玩極了,這下他的游戲愈玩愈來勁,幾乎停不下來,他不想輕易的放過她,甚至有股沖動想當她的保護者。

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讓,Alex微微一愣,他居然想擁有她,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中,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從沒有那麼強烈的想要擁有一個女人。

在他沉思之時,卡其多緩緩走近。

「你好,我叫卡其多。」

「你好。」Alex起身和他握手,假裝不知他是誰。

「我是伊智美人的朋友。」

「美人……」他對女人都是這樣稱呼的嗎?

「我可以坐下來嗎?」

「請坐。」

「美人說你們快要結婚了。」

Alex急忙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好掩飾他的錯愕,「是的,我非常愛她。」伊智挺會瞎址的,連結婚這種事都掰得出來。

「我認了,你確實是個外表一百分的男人。」

「我的內在也是一百分,這點伊智可以證明。」

「不如這樣吧,這頓由我來請,大家做個朋友。」卡其多極有風度地展現善意。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Alex笑著點頭。

化妝室里,伊智補好妝,心里十分煩悶,Alex是整她還是幫她?他快把她弄得精神衰弱了。重重呼了一口氣,她開始對著鏡子自我催眠,「這一個男友是假的,他只是受我之托演個戲而已,伊智,你干萬別被假象沖昏頭了,你一向很理智的,現在把你所有的理智、冷靜全掏出來,只要過了今天就安全了,記住,伊智!千萬要記住!」

她深呼吸幾回,展開迷人的笑容推開化妝室的門,走回她的假男友身邊,卻驚見一個不受歡迎的人物,她快步走近,「卡其多,不是說好你只在一旁……」

Alex打斷她,「親愛的,怎麼不介紹你的朋友給我認識呢?」

她一愣,「呃,他是……」Alex在搞什麼呀?

「卡其多先生很熱情,他邀請我們共進晚餐。」他親昵的湊近她的脖子,「嗯,好香。」

伊智的臉立即燙紅。

罷剛在化妝室擦了一點香水,她告訴自己這是為了禮貌而已,不是為了討好Alex。

「Alex,別這樣,有人在看。」她無法對他的觸踫保持淡然。

「對,我只顧著我們的親熱,忘了這有朋友在。」Alex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卡其多先生,不好意思,平時我們都是這樣的。」

卡其多尷尬地干笑兩聲,「沒關系,我了解。」

侍者送來他們的餐點,三個人用餐的時候,Alex一些外人看來體貼的動作,諸如為她拭去嘴角的醫汁、和她共飲一杯飲料,都叫她坐立難安。

「智智她是個甜蜜小東西。」Alex摟著伊智,不停的輕撫著她的手臂。

好不容易吃完飯,伊智的忍耐力也到達極限。

大口喘著氣,她懷疑他壓根是趁機吃豆腐,她決定反擊。

「親愛的,你的嘴上好像有東西,我幫你擦掉。」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學他方才的動作,柔媚的輕撫他的下唇,而Alex被她突來的舉動怔愕住。

她再主動的把頭靠在他肩上,學他在他脖子上吹氣,Alex,告訴卡其多我們有多相愛。」

靶覺到他環住自己的手稍用了力,伊智有些得意,原來她也可以把他弄瘋。

Alex清清喉嚨,想轉移注意力,「卡其多先生,多說說你,我們才能互相了解。」

看著如膠似漆的兩人,卡其多嘆口氣,看來他真是沒希望了。「我是從事汽車業的,來台灣觀察市場,過幾天就要回法國了,在回來之前,我得解決掉在心頭的結。」

「你心里有結?」伊智嬌滴滴的問,一手繞過Alex,在他的背上摩挲著。

「就是你,美人。」他露出惋惜的笑容,「我看我得走了,祝兩位幸福。」

听到他的話,伊智隨即放開Alex,「謝謝你。有空多來台灣。」

「美人,你是我的遺憾。」卡其多擁抱她,和Alex握手後離開。

送走了卡其多,伊智虛月兌的跌坐在椅子上,目光不經意和,Alex相接,立刻轉移視線,她深呼吸著,好調整自己紛亂的理智。

凝視著眼前的女人,Alex心里有股強烈的,他想要她,本來主控權在他,結果反而給她奪走,她的挑逗讓他幾近瘋狂,他需要沖個冷水澡。

「伊智……」他輕聲喚她。

「嗯。」她也尚未完全從適才的調情中掙月兌出來,聲音嬌媚軟弱。

Alex情不自禁地抬起她的下巴,緩緩吻住她。

伊智迷眩了,忘了她在公共場合,忘了她正和她該抗拒的人親吻,她接受他的吻。

他先是試探性的輕輕觸踫她,見她沒有拒絕,這才加深這個吻,探入她的嘴中,掠奪她的甜美。兩人意亂情迷的擁吻,幸好這位子還算隱密,沒人發現此處急速竄燒的熱情。

Alex低低申吟,「你是個不一樣的女人,甜美的女人……」

伊智輕輕喘息著,她的力量全叫他抽空了,她無力靠在他身上,腦子里亂哄哄的。

Alex壓抑著自己的——暫時的。「我們回去吧。」

回去……伊智猛然端坐起來,理智全數回籠,「你……你敢……」

Alex不解的看著她,「有什麼不對嗎?」

兩情相悅的擁吻,在國外很正常啊。

伊智又羞又怒的給了Alex一巴掌,「不要臉,壞男人……」隨即飛也似的奪門而出。

哀著燙熱的臉頰,他感到莫名其妙,愣了一下才起身追趕伊智,「等等!智智,你听我說……」

她充耳未聞,完全忘了自己是開車來的,迅速的搭上門口等待載客的計程車。

***************

回到家,伊智奔入房間,趴倒在床上,拿枕頭蓋住自己,直到快喘不過氣,才拿開枕頭。她不敢相信地譴責自己,「我竟然受了他的誘惑,他是個高度危險的男人,我必須離他遠遠的,否則我會受傷!」

她提醒自己別忘了,這一季工作結束,Alex就會離開台灣。所以她怎麼可以把心交給一個無法給予承諾的男人?再這麼放肆自己的情感,將來會受傷害的。

「為什麼我會遇到他?」伊智悲哀的自問著,其實她已明白自己無法扼殺心里日漸滋長的愛苗。驀地,房里的電話響起,她的心怦怦直跳,猶豫該不該接,因為可能是Alex打來的,如果是,她怎麼面對他?

電話響過七八聲,她終究還是接了,「喂?」

「智智,我是小舅。」

听到是伊青紡,她松了一口氣。

「Alex不在嗎?」

「不在。」

「怪了,他人生地不熟的會去哪里?」

「你找他有事?」

「是呀,上次跟他介紹一位超級大美女,好不容易把她約出來見個面。」

「小舅,你好無聊。」

「你不懂的……對了,那你知道,Alex去哪嗎?」

「福華飯店。」伊智回答得有氣無力。

「福華?!他去那里干麼?」伊青紡的聲音滿是錯愕。

「別問我,反正他有去那就是了。」她掛上電話,心情始終反反復復,無法平靜。

想了想,她又拿起話筒,撥了通電話。

每次她一有煩惱,找的人不是媽咪,而是小舅的多年老友——蘇明雅,希望她在家。

「明雅阿姨,是我智智。」對方才喂了聲,伊智就听出她是自己要找的人。

「智智,你听起來不太好。」敏銳的蘇明雅,總是一針見血。

「阿姨,我好煩喔!」

「什麼事值著你?」

伊智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啟口,「我、我說不上來,就是很煩嘛!怎麼辦,阿姨?」

「智智,現在你去換件自己最愛的睡衣,再放片好听的CD,抱著你最愛的那只熊寶貝,立即上床睡個好覺,什麼都別想,有事明天再說。」她給了個衷心的建議。

「你明天有空嗎?」

「當然有空,明天一塊打球吧!」她的話讓伊智低落的心情為之一振。

「好哇!好久沒和你過招了,都有些技癢,那明天我過去接你。」

幣上電話,伊智照著蘇明雅的指示,洗個舒服的操後,換上她那件純白絲綢睡衣,打開床頭音響播放輕音樂,再把爸爸送給她的小熊維尼抱著,打算忘掉一切,好好睡個覺。

***************

Alex左右張望,窗外快速後退的景象全是他陌生的。

「先生,你到底住在哪里?」計程車司機不耐煩的問,他在附近繞了快七圈了。

Alex抓抓頭發,無奈的嘆氣,他追著伊智要出大門前,被服務生逮住,請他付了錢後再離開。沒想到卡其多說要請客只是說說而已,根本沒付賬。等他急忙付清鐘後,伊智已經不見蹤影。他又不認得路,也忘了住處的詳細地址,只有胡亂指示司機往前開。

「再往前開一點。」

「先生,我們還要開下去嗎?」司機不肯定的問。

這路標看來有些眼熟。「是這里!往左邊的路開,我記得了。」

「老兄,你可認得路了。」

Alex大笑,「沒辦法,不熟嘛。」

司機嘿嘿的冷笑,等你看到計程表,就知道不熟的代價有多高了。

接下來Alex憑著有些模糊的記憶,終于找到伊家。

「先生,你家很不錯,高級住宅區。」

「不是我的,是朋友的,我暫時打擾人家同住。」

「喔!是這樣啊,對了,你的車資一共七百元。」他笑著伸出手。

Alex拿出皮夾,暗叫一聲糟,他身上的錢不夠,只有五百五十元和三張信用卡。

司機見狀,立即拉下臉,「對不起,先生,我們可不能刷卡。」

唉!Alex尷尬的笑著,「司機大哥,你等等我,我進去拿錢。」

「好吧,麻煩快一點。」司機無奈的揮揮手。

Alex急忙跑入屋內,回到房內拿錢。

伊智發現自己怎麼睡也睡不著,下樓到廚房倒了杯冰水,來到客廳。

拿了錢急奔下樓的Alex發現她,腳步緩了下來。

她奇怪地發現Alex的眼神有點不對,好似在打量她……她低下頭一望,身上的絲綢睡衣,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若隱若現的,加上低胸的設計,壓根遮掩不了什麼。

伊智倒抽了一口氣,由臉紅到耳朵,忍不住大叫,「不要臉。」邊喊邊將手上的水杯往他丟。

「Ouch!」那水杯砸到了他的額頭。

伊智用雙手環住自己,奔上樓前還不忘撂下一句,「你、你不許看我!」

Alex沒理她,趕緊到外頭付清車費。

司機看見他,嚇了一跳,「你的額頭……」

他伸手模模額頭,手指上感覺到微微濕熱。他沒跟司機說什麼,付完了錢,回到屋內。

伊智已套上大運動衫又下樓來,看到回到客廳的他臉色一變,「你的額頭流血了。」

他看她一眼,「你的杰作。」

「誰叫你回來也沒說一聲……」伊智拿出醫藥箱,知道是自己反應過度了。

「是你衣衫不整地到處晃,怪得了誰。」他點出事實。

她拿出消毒水,「好吧!是我的錯。」

「一點誠意都沒有。」

「對不起,Alex先生,請原諒我的粗暴。」她認真的微微彎腰。

「好,我原諒你。」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半跪在沙發上的伊智處理著地的傷處,胸口處感覺到他陣陣溫熱的氣息,她強忍住蕩漾的心神,為他貼上OK繃。

Alex和她一樣難耐,他聞得到伊智身上淡淡的香味,也感覺得到她溫柔的踫觸,他好想抱緊她,用自己最甜蜜的呵護來愛她。

伊智和他對望一眼,立即轉開臉,清清喉嚨,「對了,小舅找你呢!」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伊青紡正好由門外進來,大聲叫著,「Alex,我在福華繞了好幾圈,你竟然先回來了,美人正在等你……」看著好友身上的傷,他錯愕的說不出話。

Alex無奈的笑著,瞄向伊智。

伊智自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

伊青紡愕然,「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凶悍,現在他受了傷,叫他記者會怎樣見人?」

伊智無辜地扁扁嘴,「我又不是故意的,自然反應嘛!」

伊青紡敲打她的額頭,「小心沒人敢要你。」

她向他吐個舌頭。

「Alex,我去幫你拿外衣,傷成這樣不讓美人安慰一下不行。」伊青紡說完轉身就走。

「Jason!我不……」

伊青紛打斷他的拒絕,「人家正在等我們,不去不好意思,走吧!」

Alex向伊智聳聳肩,「今天又留你一個人在家,不好意思。」

「省了吧!」她冷笑了聲,男人們的風花雪月像冷水,當頭澆得她一陣心寒。

看著她上樓的背影,Alex的眼神顯得若有所思。

***************

今天伊智一大早便到蘇明雅家報到。

「Hi,智智。」蘇明雅一身白色連身裙,腰間系條金色腰鏈,看起來閃閃動人,在刻意妝點下,壓根看不出來她已三十六歲了。

「你今天好漂亮,明雅阿姨。」

「只有今天漂亮?」蘇明雅故意問她。

「和舅見面時特別漂亮。」

蘇明雅無奈的笑了笑,「別瞎說,你小舅對我來說只是好朋友……貪吃的酒肉朋友。」

形容得真好,伊智笑著拉她的手,「走吧,舅先過去了。」

兩人興致高昂的上了車,伊智打開敞篷車頂。

伊青紡得知她們約好要到俱樂部打球,吵著也要參加,連Alex也去了。

「誰的車?」蘇明雅沒見過這輛車。

伊智發動引擎,「沒有香車,哪配得上兩位美人。勇新買的。」

風呼呼吹來,雖然吹散兩人的頭發,卻很舒服。

蘇明雅嘆口氣,「他那公子哥兒的脾性什麼時候才會改,年紀已不小了,淨做些男孩做的事。」

「他長不大嘛,男人沒老婆管不成器。」

「你外公、外婆不反對他換車嗎?車子不到兩年馬上又換新的。」她疑惑守成的伊大當家怎會放任兒子如此揮霍。

伊智沉默一會兒,神色黯然,「誰也管不動舅,外公和舅感情不好,也懶得理了。」

蘇明雅轉移話題,「嘿!那位迷人的。Alex.Garry如何?」

伊智哼的一聲輕笑,「他呀!沒個正經,像個大孩子吵鬧不休,天天和舅膩在一起,吃遍大街小巷,玩遍台灣聲色場所,到處牛花惹草,你認為他如何?」

蘇明雅全怪罪伊青紡,「一定是被你小舅帶壞,他最懂得如何污染一池好水。」

伊智替自己的舅舅叫冤,「明雅阿姨,舅沒那麼壞,他只是貪玩,其實他也有沉穩內斂的一面。」沉穩內斂?這完全和伊青紡不搭調的形容詞讓蘇明雅大笑起來,伊智也覺得好像描述有誤,兩人笑不可支。

來到亦是伊家家族企業的健身俱樂部,櫃台小姐一見她們,就馬上趨前迎接。「伊先生他們在男子三溫暖,請伊小姐到了後在回力球室稍待。」

伊智點頭,招呼蘇明雅到她的專用VIP室更衣。

蘇明雅不滿的發難,「沒等小姐們大駕光臨就算了,反倒要我們等候,待會兒不殺他們個落花流水,怒火難平。」

伊智猛點頭,「說得好。」

兩人同仇敵愾,斗志高昂,伊智換上運動衫、運動鞋後,拿起球拍四處揮舞,打算先暖暖身。

「哎呀,智智,我肚子不太舒服,你先到球室,我隨後來。」蘇明雅突然喊。

「好,待會兒見,我先下去。」

伊智邊走向回力球室,邊做甩手運動,忽地,一個黑影霍然台立在眼前,她嚇得倒退了兩步。

「嗨!伊智。」Alex露出太陽般的笑容。

她一看又被他攝去了心神,他不論任何打扮,都會令她不得不多看幾眼,像此刻,她不禁贊嘆他的健美體態。

「Jason他待會兒就來,我們先進去。」

伊智見他在運動褲下的腿,起了促狹的心。

「真惡心,毛茸茸的,簡直像只未開化的野猴子。」

低下頭,Alex聞言失笑,「喂!你別傷我自尊心。」

伊智故意裝出一副無辜樣,「我傷了你自質?為什麼?」

他指指自己的腿,「你傷了它的自尊,它平常羞于見人的,我今天好不容易說服它出來露個臉,你這麼笑它,它不知有多傷心。」

Alex以此解嘲,讓伊智哈哈大笑。

「Sorry!」她向他的腿道歉,「其實你很好看。」

Alex回她一笑,「謝謝,它覺得好多了;還有它要我告訴你,你的腿也很美。」

她臉上一陣燥熱,支吾的道謝,她不經意想起昨天,他撞見身穿性感睡衣的她。

「走吧!」不知她心思的Alex,猛地拉住她的手臂前行。

***************

蘇明雅慌忙地從皮包里找出止痛藥,囫圖咽下。

在等待月復痛稻緩的片刻,她心緒一陳亂紛紛,想起自個交往八年的男友德明,和他在一起像老夫老妻,只是習慣他在身邊罷了。

再想起一個她極力想忘卻忘不了的男人,伊青紡……是的,這個男人傷透她的心,他曾明白的對她說︰「我永遠不可能追求你,你是哥兒們,不是我的目標。」

骯痛漸止,然而心痛才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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