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名門總裁的陷阱 第四章

清晨,窗外小鳥的啁啾聲驚擾了安卓莉,她微睜開眼,一大片的陽光從窗外探進頭來,柔和的光芒輕輕喚醒了她。

安卓莉霍然從床上坐起來,一開始四周的景物讓她有些陌生,用力甩甩頭後,昨夜的記憶像潮水般沖刷而來。

最先閃入腦中的,是昨天舞池里那甜蜜的一吻,接著是他們在這張床上差點擦槍走火的情景,然後……

在天雷勾動地火的那一瞬間,她對他說,她喜歡他,而且她還是個處女。

然後,他的表情像遇到什麼牛鬼蛇神似的,一把推開了她。

接著,他像在躲瘟疫似的跳下床,迅速套上自己的衣物後,對她說了許多殘酷的話。

她仍然清晰記得,昨夜被他的言語所刺傷時的那份痛楚。

安卓莉閉上雙眸,心底不斷反復詢問自己,她是否該清醒了?

從第一次遇見他,直到昨夜為止,才短短一星期的時間,她再怎麼沖動、失去理智,也不可以對一個只認識一星期的男人頻頻示好,甚至、甚至願意陪他上床哪!

天啊!她笨死了!

羽野澤司現在一定認為她很容易得手。

就在她抱著頭顱,半臥在床上又氣又惱的時候,房門倏然被人打開了,伊文神采奕奕的臉探了進來。

「早安!我的小天使。」

「伊文老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連忙溜下床,慌亂的整理自己的衣容。

「是一個叫羽野的賽車手跟我說的,他叫我們隔天再來叫醒妳。」伊文走進房里,輕輕帶上房門。

「你什麼時候遇見他的?他去哪里了?什麼時候走的?」她急忙追問。

「我凌晨兩點半遇到他,那時他正坐在吧台喝酒,他們一行人玩到差不多快天亮才走。」

「他們離開多久了?」

「呃……大概快一小時了吧!」伊文不確定的揚揚眉,繼續說道︰「他們回飯店了,待會就要準備去車站搭車,前往下一站。」

「真的?」一听到人都跑掉了,安卓莉火速套上靴子,沖到門邊後又折回到房內。

「老爹,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安卓莉故意露出可憐兮兮的乞求模樣,讓人倍感憐愛,「拜托您,能不能請人開車送我去飯店?」

「安卓莉,那些賽車手不是妳能招惹的對象,他們個個都喜歡流連花叢,妳需要的是一個心智成熟、穩重堅定的男人,和他們在一起妳只會受傷。」伊文也看出她對那個日籍賽車手情有獨鐘。

「老爹,您說到哪去了!我在問您到底有沒有車?」安卓莉氣急敗壞的站在門邊,急得直跳腳。

「唉!」伊文老爹沒好氣的指向停車場,「我的藍色凱迪拉克就停在那,妳過去跟司機說一聲就可以了。」

「謝謝伊文老爹!」安卓莉發出一聲愉悅的呼聲後,便急匆匆地往外沖去。

望著她的身影,伊文老爹嘆了口氣,眉頭也不禁跟著深鎖。

年近半百,還有什麼事是他看不透的?

他當然看得出來,安卓莉對羽野澤司並不是單純的迷戀,而是認真的付出情感。

照理說,安卓莉有了心上人,又勇于追求所愛,他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才對,但,恐怕她自己並不知道──

她,是摩納哥王國早已內定多年的未來王妃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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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點,再快一點!」前往飯店的途中,坐在後座的安卓莉不斷催促著司機。

「是的,小姐。」司機嘆口氣,用力一踩油門,轉個大彎,車站赫然在望。

抵達車站,司機都還沒把車子停好,她就急著想要下車,差點摔個四腳朝天。

安卓莉焦慮的望向飯店大廳,搜尋著每個身影,深怕她一個不小心,就再也見不到羽野澤司。

她三步並作兩步奔人飯店里頭,尋找著賽車手們的身影,只希望自己能再見到他一面。

驀地,西側出口大門附近,一輛大型休旅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在雜志上看過這輛車,這是羽野澤司賽車隊的專屬交通工具。

安卓莉突然覺得自己精神都來了,隨即以著百米速度沖到西側大門,好不容易跑到大門旁時,休旅車卻緩緩的開走了。

站在人行道上,安卓莉瞪著車子愈開愈遠,在她感到沮喪無助的時候,對街一輛黑色轎車又成功瓜分她的注意力。

是羽野澤司!他沒有搭上那部休旅車,他正要坐進轎車里!

「羽野!」眼看著他即將搭上車離開,安卓莉扯開喉嚨,使盡全身力氣朝著他大叫。

已坐入車內的羽野澤司,听到對街傳來的熟悉嗓音,隨即下意識尋找聲音的來源,這一抬頭,便和對街的安卓莉四目相對。

是安卓莉!她怎麼會在這里?她不應該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抹異樣而復雜的情緒,在他的心底漾起。

「羽野先生,我們需要停車嗎?」引擎雖已發動,可司機看到對街的安卓莉後,便很識趣的主動問道。

一抹遲疑的神色浮上他的眸底,有那麼一刻,羽野澤司幾乎就要答應司機,但是他的冷靜和理智,終究是掩蓋過心底的那一絲意願。

「不用理她,咱們走吧!」他淡淡的下了命令,表情冷漠而深沉。

「是。」司機畢恭畢敬的應允一聲,油門一踩,往前駛去。

一看到車子開動了,安卓莉內心一驚,連忙使出她最快的速度,跑到對面的人行道上,然後跟在他座車後面追了上去。

羽野澤司不敢相信,這個小女人居然瘋狂到這種地步!

雙眸一瞇,透過後照鏡,他看到她那上氣接不著下氣的模樣,明明已經跑不動,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十足的堅毅,透露出堅持到底的決心。

「開慢一點。」羽野澤司對司機說道。

這一小段路上,安卓莉撞到兩個行人,還跌了一跤,連狗兒都對她狂吠不止,直到她差點和一輛小轎車擦撞而過時,羽野澤司終于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

「停車!」他朝司機命令道,車子隨即靠向路邊。

羽野澤司走出車子,繃著一張俊臉走到她的面前。

「妳在做什麼!?非得把自己一條小命搞丟才高興?」羽野澤司終于卸下所有的冷漠和倨傲,朝她大聲吼叫。

這種感覺教他很不自在,像在別人面前少了一樣防備自己的東西,讓他人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對、對……對不起!」她停下腳步,臉色蒼白得張紙,身子倏然一陣劇烈搖晃後,就跌進他寬厚結實的胸膛里。

羽野澤司愕然,居然沒有想到要推開她,雙手反而不由自主的放在她的肩頭上,彷佛接受她是件自然而然的事。

「讓、讓我靠著休息一下……我好喘喔!」安卓莉氣若游絲,將整個頭顱埋入他的胸膛。

啊!汲取著他身上迷人的男性氣息,安卓莉覺得自己跑這麼長一段路,死了都值得。

羽野澤司濃眉緊皺。她這樣緊貼著他,不知情的人遠遠看過去,還以為他們是對依依不舍的情侶。

「我還得趕去目的地和車隊會合。」她的嬌軀傳來陣陣的茉莉花香,勾起他生理上一陣不小的騷動。

唉!這個人實在是冰冰冷冷的,連一點兒不舍之情都沒有。

她離開他的胸膛,看著他。

「妳有什麼事?」還好昨夜他沒有失去控制,否則這個小處女現在八成是哭著跑來要他負責的。

「我、我沒什麼事……只是想來親口跟你道別。」她深吸口氣,漂亮的小臉恢復了些許紅潤。

「就這樣?」羽野澤司瞠大雙眼,以著匪夷所思的表情望著她。

「嗯,要不然你以為我想怎樣?」

「太可笑了,妳追了一大段路,只為了跟我說聲再見?」

「我知道你要到下一站去參加總決賽,預祝你成功拿下總冠軍,嗯──還有,我會想念你!」

她會很想念他?她以為她是誰?羽野澤司幾乎忍不住想要譏笑她。

「謝謝,如果可以的話,請妳乖乖的在家看電視轉播就好,別又想跑來找我。」他的薄唇勾勒出一抹笑弧。

「你不喜歡我去加油嗎?」安卓莉無辜的眨眨眼,咬咬唇,「其他追著你跑的死忠車迷們都可以去,為什麼就我不能去?」

羽野澤司萬萬也想不到,自己這輩子竟然也有詞窮的時候。

「你說話啊!為什麼他們可以去,我就不能去呢?」她委屈的說道。

「涉世未深的千金小姐應該好好待在家里,外面的世界壞人可不少。」

「我從沒有遇到壞人過。」對啦!她只遇到一尊冷冰冰的大冰雕,及一只不解風情的呆頭鵝。

「是嗎?一個星期前,有個女人手臂染著血,哭著尋找救兵,那又是怎麼回事?」

「呃……那是一次失誤。」

「無所謂。」羽野澤司淡淡的說道,他看了看腕表,「時間不早了,我該去車站和其他選手們會合了,妳好好保重,耐心養傷。」

話畢,羽野澤司頭也不回的穿過對街,上了那輛轎車。

真是一個冷酷無比的男人!

安卓莉只能氣得在原地頻頻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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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安卓莉目送羽野澤司離去後,便搭上計程車,失魂落魄的回到學校宿舍去,迄今已過了一個星期。

畢業考成績公布後,接踵而來的是畢業典禮,安卓莉也以十分優異的成績取得學位,畢業典禮後的那個夜晚,安卓莉、米娜和徐艾兒選了一家啤酒屋大肆慶祝了一番,因為隔天安卓莉就要回到自己的國家去。

「安卓莉,妳就不能多留幾天,跟我們好好聚聚嗎?」一想到大伙兒即將各奔東西,米娜的小臉不免蒙上一層陰霾。

「我也很想多陪妳們幾天,但我父母這兩天就要回國服務,我必須跟著過去。」安卓莉無奈的笑著說道。

「妳是獨生女,跟在妳父母身邊也是應該的。」徐艾兒說道。

「但不論我身在何處,我都不會忘記妳們,也會常和妳們保持聯絡的。」

「中國有句古話︰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有空的話,歡迎妳們來台灣找我玩。」徐艾兒大方的提出邀約。

「艾兒,謝謝妳給了我四年美好的回憶,米娜妳也是!」安卓莉鼻端有些酸楚,忍不住抱著她們啜泣起來。

「干嘛?妳這個愛哭鬼!」話一說完,米娜自己也哭了起來。

「妳們很討厭耶!看妳們哭,我也想哭了啦!」徐艾兒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三個女孩,就又哭又笑的度過了在瑞士的最後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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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早上,安卓莉收拾好私人物品,隨即和父母前往機場,搭機回國。

她的父親這一次被調回摩納哥,主要是準備接下外交要職,因為這三十年來,他為國家外交頁獻良多,于是獲得升遷。

上了飛機,機身很快在蔚藍天際中飛翔,親切的空姐送上可口的餐點,酒足飯飽後,她的父親奎爾決定和她談談。

「安卓莉,妳也不小了,怎麼沒見過妳帶男朋友回來讓我們看過?」

「爹地,我也想認識個好男人,但偏偏這個世上,就是沒一個男人能夠和您媲美。」在父母面前,安卓莉永遠是愛撒嬌的女兒。

「呵呵,親愛的,妳真是會說話,不過還真的沒有幾個男人,能夠跟妳爹地我相比。」奎爾笑得合不攏嘴。

「咳咳,你們在說些什麼?」她的母親伊菲爾夫人輕咳了幾聲,「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認識一個好男人,而且妳也認識他。」

「誰?」安卓莉不以為意的隨口問道。

「未來的王儲尚諾斯,妳記得他吧?」

安卓莉微微一愣,「我當然記得,況且他的新聞幾乎天天都上報紙,想不注意到很難。」

「是啊!你們小時候常玩在一起,妳還記得嗎?」

「唔,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她敷衍的點點頭。

「妳知道嗎?妳目前是王室心目中最理想的王妃人選!」伊菲爾夫人的眸中有抹興奮的光采。

「我、我!?」安卓莉錯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當然就是妳,怎麼?妳對自己沒有信心?」

「為什麼是我?」

「妳擁有完美的身家背景,良好的學識教養,外型美麗優雅,我們家族好幾代都曾經嫁入王室,我們希望妳也能夠成為王室的一分子。」伊菲爾夫人噙著笑意說道。

「你們把我帶回到摩納哥,就是要我和尚諾斯殿下結婚!?」安卓莉瞠目結舌。

原來之前那些狗仔隊說的是真的!

「這次回國主要還是為了妳父親的工作,但王室很早就注意妳了,他們認為妳是合適的王妃人選,妳該覺得榮幸才對。」見她似乎不是很樂意,伊菲爾夫人的臉色拉了下來。

「媽,雖然尚諾斯貴為王儲,但我不是戀棧王室榮華的女孩子,我有自己的想法。」她咬咬唇,心底涌起另一個挺拔的身影。

「回國之後王室有個私人聚會,妳可以和尚諾斯聚聚,再來下定論也不遲。」伊菲爾夫人誠懇的做出建議。

「嗯,我知道了。」安卓莉點點頭,不忍心讓父母失望。

但,他們又怎會知道,女兒的心底,早已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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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位于蒙地卡羅的家,安卓莉的心情頓時開朗起來。

別墅內的一景一物都像剛離家時那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這幾天,安卓莉最關心的還是羽野澤司的消息,她不停搜尋電視頻道和平面媒體,得知這個周末他即將在蒙地卡羅出賽。

一年一度的一級方程式賽車大賽,向來是蒙地卡羅的年度重頭大戲,每年這個時候,總會從世界各地涌入許多觀光客,為這個富有的小柄帶來額外的觀光收益。

「安卓莉,剛才史黛西打電話來說,妳今天沒有去她那試禮服,怎麼回事?」伊菲爾夫人走進她的房間,皺著眉頭問道。

史黛西是她母親的專屬設計師,在這個國家小有名氣,今天本來和她約好時間要到店里試禮服,因為這個周末他們要陪同王室觀賞賽車比賽。

但,她該死的健忘,居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只顧著搜集羽野澤司的消息,壓根兒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對不起,媽咪,我現在就過去。」趁著母親不注意,安卓莉收起剪貼簿,簿子里全是羽野澤司的剪貼資料。

「妳快準備過去,我現在打個電話知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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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完禮服,安卓莉開著車,獨自在蒙地卡羅的市區到處亂逛。

其實蒙地卡羅市區,和其他歐洲國家的任何城市沒有什麼不同,但她就是想要到處晃晃,看看睽違許久的家鄉。

車子開著開著,不知不覺中開到位于市中心的賽車場,彷佛有股魔力教她感到著迷,她熄了火,下車走到賽車場內去閑逛。

接近傍晚,天色昏黃,賽車場內空無一人,安卓莉不知道逛了多久,逛得有些累了,選了一處視野極佳的看台坐下。

眼前的視野頓時變得遼闊起來,她的心情也在這一刻得到全然的放松。

驀地,遠處有個挺拔的男性身影吸引住她的視線,定楮一瞧,那可不是羽野澤司嗎?

啊啊!真的是他耶!這個時間他怎還會在這里?

安卓莉精神為之一振,連忙跑下看台,來到剛從休息室走出來的他身邊。

「嗨,你怎麼會在這里?」

羽野澤司的背脊一僵,只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猛一回頭,一個美麗優雅的身影驀地出現在他眼前。

「安卓莉!?」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奇,這種表情鮮少會出現在他臉上。

「沒錯,就是我!」安卓莉笑嘻嘻的走到他面前,「你很驚訝?」

「妳特地從瑞士跑來這里?」英俊的臉上有些詫異。

炳哈!原來他不若她想象中的那麼冰冷、毫無知覺嘛!她可是沒有忽略掉他在看到她時,臉上的那份驚奇唷!

「早跟你說過我不是瑞士人了,這里才是我的老家。」一見到羽野澤司,她的心情好得似要飛上天。

「原來如此。」他的語氣又恢復先前的淡漠。

「看到我你好像沒有特別高興?不打算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嗎?」發現他又戴回冷漠的面具,她不由得感到氣餒。

他看著她,沒有動作。

「算了!反正你就是這副脾氣。為什麼賽車場剩下你一個人?其他的同隊選手呢?」

「我請車隊總監帶他們去觀光飯店吃飯,參觀一下賭場,提振他們的士氣。」

「你的車隊實力很堅強,我相信你們會拿到最好的成績。」

「這是我最後一次參加賽車公開賽,我希望能以最佳的成績光榮引退。」

「你要引退了?為什麼?」她大驚失色。

「我雖然熱愛賽車,但也只能當作玩票性質,我真正該做的事,是管理我祖父留下來的羽野集團。」

「這件事我也有听說,但不管你是個賽車手,還是羽野集團的未來總裁,我都一樣喜歡你。」安卓莉眨眨湖水般的清澈雙眸,天真的說道。

「只有純情小女孩,才會老把喜歡和愛這幾個字天天掛在嘴邊。」話畢,他發出一陣訕笑。

「你很壞,竟然嘲笑我!」安卓莉噘起小嘴,模樣俏麗可愛。

「現在天色很暗了,小鮑主還不快點回家,不怕父母擔心?」

「第一,我年紀不小了,今年已經二十二歲。第二,我也不是什麼金枝玉葉小鮑主,我是獨立自主的時代新女性。」

「這個時代,就是有太多像妳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以為自己能搞定一切,最後才會狀況連連。」

「你的口氣真像我老爸,一路成長過來,他總是常常提醒我,外面的世界有不少大野狼。」

「因為他生了一個美麗又聰慧的女兒,要操心的事連帶的也會比別人多。」說這些話的同時,羽野澤司雖然面無表情,語氣卻柔和許多。

看來這些話是褒不是眨!安卓莉的唇畔漾出一抹滿足的笑意。

「每個父母都會操心自己的孩子,這可跟自己的兒子女兒是否為帥哥美女無關喔!」

羽野澤司淡淡的撇唇一笑,從休息室里拿出一大包紙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肚子餓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

這是剛才古利安要和其他選手們離開賽車場之前,特地買給他吃的。

「有東西可以吃?太好了!」安卓莉發出一聲興奮的歡呼。

「妳不看看是什麼菜色?」

安卓莉笑著搖搖頭。

現在的她餓得可以吃下一桌滿漢全席,管它是啥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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