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夢影寄情 第一章

丁婷頂著十分酷熱的艷陽,指揮著搬家公司的人一一將家具搬上樓去。

「喂,喂,小心點,別撞到了……這茶幾放在那邊,衣櫥放在那個牆角,對,對,就是那邊。」丁婷忙碌極了。

「丁小姐,你這個花瓶要擺在哪里?」一名工人問著。

她環顧四周後,便指著茶幾道︰「就放在茶幾上吧!」

忙了一個上午才將東西全搬完。「謝謝你們了,這是工錢,你們清點一下吧!」丁婷和他們清了帳。

「沒錯!如果以後有需要,可以再通知我們,再見。」

「再見。」丁婷送走了他們,回頭看這個屬于自己的地方,心中興奮極了,終于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了!

「搬個家真是累慘了!」丁婷這會兒已十分舒適的躺在沙發椅上,一手拿著冰涼的紅茶,另一手拿著無線電話正和茱蒂聊著天。

「恭喜你啦,你終于如願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了。」

「是啊,雖然只是一個小坪數的公寓,但還是有家的溫暖的。」

「既然你的家已經搞定了,那得慶祝一下了。你覺得如何?」茱蒂提議著。

「當然!」

「那你這個女主人可要準備好一些吃的,我們這幾個可是大食客啊!」

「沒問題,我一定準備好大一堆好吃的料理等你們來……」嗶!嗶!她身旁的CALL機響了,「喂,不和你說了,我的CALL機響了,拜拜。」

「好的,就這樣了,拜拜。」

「拜拜。」丁婷掛上電話後,連忙覆機,原來是唱片公司找她。

「拍MTV?!這次是哪位歌星啊?」丁婷偶爾兼差拍MTV。

「是大牌紅星劉德華的。」

「真的?怎麼可能?那你們不是應該請一些知名一點的來拍嗎?」丁婷有點驚喜也有點納悶,自己以前都只是拍些小拌手的MTV,這次唱片公司竟會選中她來挑大梁,令她有些好奇。

「公司看了你的照片,說你適合,就這樣了,至于細節部分,你明天過來再談。」

「好的,謝謝你了,再見。」丁婷掛上了電話。

「是真的嗎?該不會在作夢吧!」她自己一個人喃喃自語著。

鈴!鈴!電話鈴聲響起……

「喂?!請找丁婷,丁小姐。」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我就是,哪位?」她問道。

「你好,我是綺綺服飾公司的廣告經理,敝姓陳,很冒昧打擾你……」

「請問有什麼事嗎?」她直截了當的問對方來意。

「是這樣子的,因為本公司最近推出一系列的夏季服飾,需要拍攝樣本目錄,經由擎利帆攝影公司的介紹,希望你能當我們這一季的服裝模特兒。」

「擎利凡?」丁婷回想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家攝影公司合作過?「喔!擎利帆,嗯……陳先生,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詳談一下比較好?畢竟電話里不能講得很清楚。」

「這是當然的,這個星期五可以嗎?」對方詢問她的意思。

「星期五……可以!住址是……上午十點?好,好的,就這樣了,那見面再談,再見。」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翌日,丁婷和唱片公司的人談妥MTV的細節及佣金後,她去超商買了一大堆食物回來,因為今晚茱蒂她們那一大票人要來,她準備自己做一些小點心及果汁招待他們。

「啊,衣服好象忘了收。」丁婷突然想起陽台外的衣服還晾在外頭。

她走到陽台上,「咦?內衣怎麼不見了?被風吹到哪去了嗎?」她四處張望著,發現自己的內衣真的飛到隔壁的陽台上了。

她進屋里拿了根長竹竿到陽台上撈,「哎呀!我的媽!」她一個不小心,將內衣給撥下了樓。

這時擎楠恰巧走過去,而內衣正中目標,掉在他頭上,他一拿起來看,竟是女人的內衣,著實嚇了一跳,連忙抬頭往上看。

「喂--那是我的內衣--」她這麼一喊,倒引起了樓下一些圍觀的好事者觀望,她才驚覺自己好象喊了太大聲了,趕緊溜進屋內。

擎楠手中拿著內衣,不知該拿它怎麼辦?要拿著也不是,要丟了也不是,又听到旁邊那些人竊竊的笑聲……

「被女人的內衣砸到頭,這下他可要倒霉了。」

「哎呀,是艷福啦!樓上那妞很正點呢。」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談論著。

真是丟臉丟大了,擎楠隨便把它塞進袋子里,氣沖沖的走了進去。

他用力敲著丁婷的門,「臭三八,你給我出來。」

「喂,你凶什麼凶啊!別在這里耍流氓,我報警去喔!」丁婷打開門,只探出半個頭來。

「你什麼意思?把你的……你的……」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內衣。」她幫他接下去。

「你干嘛把它丟在我的頭上?」

「你少血口噴人了,我的內衣飛到隔壁陽台,我在撈內衣嘛,結果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誰知道你剛好走過來,就……」

「那你也不用大聲嚷嚷啊,你賣菜啊!怕別人不知道。」他仍舊十分生氣的罵著。

「我……」她一時語塞,想想是自己不對在先,說什麼都理虧,只好不甘不願的道歉了,「對--不--起。」

「這麼不情願,干脆別說了。」不過看對方都開口了,而且又是個女人,他能怎樣呢?只好自認倒霉了。「算我倒霉,和你八字犯沖。」他隨即轉身往自己的住處走過去,嘴里仍舊不饒人的咕噥著︰「被女人的內衣砸到頭,最近運氣一定壞透的。」

「喂!你說什麼?」

「我說掃把星你離我遠-點。」他打開門要進自己的屋里去。

都道歉了,他還這樣說人家,丁婷一氣之下,一聲︰「變態狂!」月兌口而出。

「你說誰是變態狂?」他听到她罵他變態狂,火氣又升了上來,人立刻折了回來。

「你啊!」丁婷不甘示弱。

「你再說一次,掃把星!」他目露凶光,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雖然她有點害怕,可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硬是要氣他,「惱羞成怒了?你不是變態,那為什麼拿了人家的內衣不還呢?有興趣嗎?還想打人呢,你以為我怕你啊!」她嘟起嘴巴,雙手扠腰,兩眼直瞪著他。

這時,他才想起她的內衣還在他的袋子里。

他立刻由袋子里拿出她的內衣丟向她,大聲吼道︰「拿去!誰對你的內衣有興趣?隔壁阿婆的都比妳好!」

他氣沖沖的走回自己的住所,「砰!」一聲地關上門。

丁婷跑到他的門口大叫︰「喜歡阿婆的,我去借來給你啊,大變態!哼!」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哇!你被選為劉德華MTV里的女主角,真棒!你一定要替我向他要一張簽名照。」小美要求著。

「好,沒問題。」

「婷,你的運氣真好。」

「是啊!大概搬了家,風水好吧,運氣也跟著好了起來。」丁婷自己也覺得滿幸運的。

「那就更該慶祝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喂,我們來唱歌。」有人提議。

「好啊!好啊!」

「我帶了新的伴唱帶來了。」茱蒂喊著。

「哇,你今晚有備而來啊!」

整晚,她們就這樣吵鬧不休,又笑又唱的。

「茱蒂,那天晚上送你回去的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又釣上了個新凱子?老實招來。」丁婷追問著。

「哪是什麼凱子,朋友而已嘛!」

「朋友?你……」丁婷正想追問下去。

忽然,叮當!叮當!門鈴響了。

丁婷步伐不穩的跑去開門,大概醉得差不多了。

打開門一看,「是你啊,變態狂。」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

「小姐,現在是凌晨兩點,正是人家睡覺時間,你們可不可以小聲點呢?」

「我們高興,你管不著,這是民主自由時代。」

「自由是以不侵犯他人的自由為限,你念過書沒有啊?告訴你,你們再吵鬧的話,我報警告你們妨礙安寧。」他下了最後通牒。

「你跩什麼跩啊?我……」她一個惡心,把東西全吐在擎楠身上,接著整個人就醉倒在他身上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隔天清晨。

鈴!鈴!擎楠的電話一連響了十多聲。

「喂!」由夢中驚醒的擎楠迷迷糊糊的抓起電話。

「老兄,你還沒起床啊!今天出外景,你知道嗎?」是小帆打來的。

「現在幾點了?」他由床上坐起來,人有點清醒了,手指按摩著太陽穴。

「早上十點多了,大伙兒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小帆听他的聲音仍有濃濃的睡意,便又問︰「醒了沒啊?」

「醒啦!你先替模特兒作造型,我這就過去了。」

「快點,阿利鐵著一張臉夠難看的。」

「行了,就過去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頭抬高一點,對,就這樣,保持這個姿勢別動。好,漂亮,再一張……」擎楠不斷調整著模特兒的姿勢……

「好了,收工了。」擎楠高喊著。

阿利從早上到現在一直臭著一張臉,他站在車子旁邊喝著飲料。

擎楠瞧見了,便走了過去。

「賞一口飲料喝吧!」他站在阿利的面前。

「喝毒藥吧你!」他轉過身不理他。

「這麼狠,要我去喝毒藥?!咱們倆可是「死忠」的。好了,別生氣了,今天我不該遲到,犯了你的大忌,讓你罵吧,直到你氣消了為止。」他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你明知道我最討厭人家遲到,你還遲到了一個半小時,你……」阿利炮轟似的一直罵著。

「氣消了?」阿利停了下來不罵了。

「口渴啊!」阿利喝了口飲料。

「阿利,別那麼輕易饒了他。」這時小帆走了過來,也插上一嘴,順手將袋子丟進車內「去你的,你少來「斗落列」了。」

「小帆說得沒錯,絕不可以輕易饒你,今天晚上那頓,你請!」

「對,吃垮你。」小帆在一旁幸災樂禍。

「請就請,我就說踫到那娘們,運氣一定是壞透了,果真倒霉透頂了。」他們三個人一同上了擎楠的吉普車。

「喂,哪個娘們啊?自從艾琳走了之後,就沒听過你有新的女友,我們還以為你在為艾琳守身呢!」

擎楠戴上太陽眼鏡,發動車子,「什麼新女朋友?!」他將昨天的經過完全的告訴他們兩個。

「哈哈!想不到我們的石大攝影師的艷遇如此特別啊!」他們兩個一直取笑著他。

「特別?!」擎楠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

「你現在有這麼「辣」的女鄰居,以後幸福啦!」

「拜托,我可不敢再領教了。」他一想起他的悲慘遭遇就頭大了。

擎楠、阿利及小帆三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感情比親兄弟還親,長大後三人各依所好奔前程。一向喜好攝影的擎楠,自然就往攝影方向走,還曾在法國學了一年的攝影課程;小帆呢,是個造型師,曾替許多明星做過整體造型;阿利為人精明,十分富有商業頭腦是個很有一套的生意人。幾年前他們三人又湊在一起,各對自己目前事業無法突破的瓶頸頭痛,具有商業頭腦的阿利立刻腦筋一轉,將三人組合起來,而且搭配得天衣無縫。

他們決定合開一家攝影公司,擎楠負責攝影,小帆負責造型,阿利當然是接洽生意、管帳等等。而公司的名稱,各取自他們三人名字中的一個字--擎利帆攝影公司。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平常只要有空,丁婷就會穿著輕便的衣服去傳統市場買菜,跟大家串串門子。

「大嬸,我要半個高麗菜,咦,這是什麼菜?」她指著其中一樣問著。

「那是落葵,也有人叫皇宮菜。」賣菜大嬸解釋著。

雖然她喜歡烹烹煮煮的,可是她從來搞不清楚菜的種類,所以,她總照著食譜做。奇怪的是,做出來的菜還真不錯,色香味俱全,她忍不住自稱是「天才廚師」。

「我要一些這種菜。」她指著皇宮菜。

「一共是五十元,這蔥給你。」大嬸放了菜在袋子後,又加放了蔥進去。

「謝謝大嬸。」她甜甜的笑著向大嬸道謝。

「大叔,給我三兩牛肉。」她走到肉攤去。

「丁小姐,今天有空來買菜啊!」賣肉的大叔邊切著肉邊跟丁婷聊天。

「嗯,今天沒工作,比較閑-點。大叔,今天生意還不錯吧?」她接過牛肉,準備付錢。

「七十元。生意啊,馬馬虎虎啦!」他接過錢,「謝謝你,下次再來啊!」

「好,再見。」

丁婷買了約一星期分量的菜,回家途中她又順道去了附近的一家超級市場買雞蛋。

她拿了一盒蛋,正準備去結帳時,迎面正好看見一個人,是她那個火爆脾氣的鄰居。

擎楠選了各種口味的泡面、罐頭和一些零零碎碎的食品,他也正準備將推車推到櫃台結帳,一抬頭剛好和丁婷的目光相接……

本想當作沒看見,但又想想不能那麼沒風度,男子漢大丈夫,打個招呼而已,又不會少塊肉,于是他決定過去打聲招呼。

「咳……來買東西啊?」他走向前去,向她打了聲招呼,但丁婷卻理也不理的甩頭就走。

慘遭冷眼的擎楠直咒罵道︰「跩什麼跩,臭婆娘!」

「小姐,二十五元,謝謝。」

丁婷拿了張千元大鈔給她。

「小姐,對不起,我們現在沒有零鈔,找不開。」

「可……可是我也沒有零錢啊!」她在皮夾里東翻西掏的就是沒有零錢。

「小姐,把我的跟她的一起算。」擎楠走了過來,將推車推上前去。

結完帳後,他們兩個一同走路回去,沿路低氣壓的氣氛,快把人壓得透不過氣來了。

丁婷決定先打破僵局,「待會兒回去,我馬上還你二十五元。」

他依舊不吭一聲。

她看了一下他買的東西,「你都只買泡面、罐頭,這些吃多了會對身體不好,營養也不夠。」

這時擎楠才開口,「自己一個人方便嘛,況且我也不太會弄吃的,只會炒飯而已。」

來到了電梯口,兩人一同進了電梯里。

突然,「砰!」一聲,電梯停止不動了。

「怎麼回事?」丁婷驚惶地拍打著電梯的門。

擎楠按了緊急呼叫按鈕。「電梯壞了。」

「那怎麼辦?」丁婷有點緊張地問。

「等人來救!真是掃把,每次踫到你都沒好事。」他徑自坐在地板上不理會她。

「喂,你怎麼這樣說,電梯壞了又不關我的事,又不是我弄壞的,上次內衣掉下去,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每次都罵人家是掃把星。」

他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趕緊賠不是,「好好,是我不對,我嘴臭,你可別哭啊,女人一哭我可不知要怎麼安慰的。」

「我才不會哭呢!你以為我是軟弱的女人嗎?只不過電梯壞了而已。」

兩人苦等了半小時,還是沒有人來救他們。

「喂,怎麼沒人來救我們啊?好熱又好餓喔!」她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這里有些面包跟水,先吃一點吧!」擎楠將東西遞了過去。

他們就這樣坐在地上吃起東西來了。

「我們好象難民似的,坐在地上啃著面包,而且又熱又陰暗。」丁婷津津有味的啃著面包,一邊描述著。

「你真有想象力。」

不知又過了多久,電梯的門終于被打開了。

「喂,起來了,我們獲救了。」擎楠叫醒她。

丁婷揉揉眼楮,「這是哪里?」

「我們被困在電梯里,你忘了嗎?」他再一次提醒她。

「獲救了?!」她整個人跳了起來,並沖了出去,「重獲自由的感覺真好。」

于是他們兩個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擎楠泡了碗泡面,端到客廳去,順手打開電視機。他並不太看電視節目的,只不過有個聲音在,比較不會那麼孤單,這個習慣不知是在何時養成的?似乎是艾琳走後……

叮當!叮當!

「哪位?」他起身去開門。

是丁婷!「我來還二十五塊錢的。」她拿出了錢來。

「不用那麼急著還嘛,二十五塊錢而已。」他收下了錢,隨手放進口袋里。

之後,兩人一陣沉默,大概不適應這種友善的關系吧!而他也忘了請她進去,兩人一直站在門口。

「吃泡面?」她瞄見了客廳里的泡面。

「是啊,方便嘛!」他簡單的回答。

她抿了抿嘴,提起手中的那碗牛肉面,「我煮了一大鍋面,太多了,吃不完,所以……裝了這碗來給你。」她有些不自在。

他接過了牛肉面,「謝謝。」

「如果你不喜歡吃,就丟掉吧!反正我還有很多,而且,我剛在電梯里吃了你的東西,就算扯平了。」她說完,趕緊轉身跑回去。

「喂,」他叫住她,她停下來了,但沒回頭,「我會吃光它的。」

她點了點頭,就進屋里去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那時,我心怦怦跳的,臉也紅了。」丁婷敘述著自己的反應。

「那表示你對那個男人有興趣了。」茱蒂在電話的那頭替她下了個斷語。

「你少胡說了,我們才見過幾次面而已,每次都針鋒相對。」

「有不少戀人也是從針鋒相對到卿卿我我的。」

「可是我有阿偉了!」她提到了她的男友。

「拜托,你和那家伙八字還沒一撇呢!」她對丁婷的男友沒什麼好感,她總覺得那家伙靠不住,花心大蘿卜一個。

「可是,我又不是那種花痴,見一個愛一個。」

「那我問你,他是不是長得不錯?」

「還可以啦。」她故意漠視他俊俏的臉孔和健美的體格。

「那是不是很有男人味呢?」茱蒂又問她。

「才沒有呢!他人粗魯又不體貼。」她就是不說他好。

「那你有問題了?!對個「一無是處」的男人產生什麼興趣啊!」茱蒂戲謔地取笑她,「好了,傻丫頭,別再胡思亂想了。去睡一覺吧!醒來什麼事都沒了。」茱蒂接著勸她。

「嗯,也對,晚安。」她掛上了電話。

那晚,她夢見了她和擎楠在一起,而阿偉卻突然出現了,陷入了復雜的三角關系……

早上,她榨了杯柳丁汁及煎了個蛋當早餐吃。

「早知道不跟茱蒂說了,听她胡扯了一堆,作那什麼夢嘛!真是的。」她草草地吃了早餐,「哎呀!別想了,今天要去攝影公司呢!」

她正要去搭電梯,踫巧又遇上了擎楠。

「早!」他過來打個招呼,剛好電梯門打開了,「電梯來了。」

「我……我走樓梯。」她匆匆的離開。

「奇怪了,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又變樣了?女人真是善變。」擎楠對她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

丁婷叫了部出租車,發現擎楠的車一直跟在後面,一直到攝影公司門口。

「喂,你干嘛一直跟著我啊!」她大聲叫著。

「誰跟著你了,我在這里做事呀!倒是你,你來這里干什麼?」擎楠真是覺得這個女人不可理喻。

「擎楠,早啊。」阿利迎面走過來,「咦?!丁小姐,這麼早就來啦。」

「我先進去了。」擎楠丟下了這麼句話便徑自進去了,也不管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為何出現在這里,而且阿利還認識她呢!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她是這季平面服裝的模特兒?」擎楠點燃了一根香煙,一骨碌地坐進他的位子,雙腳放在桌子上。

「是啊!上回你去馬爾代夫散心時,她跟我們合作過一次,是助理大衛接手的,那次拍的是香水廣告。」阿利跟他解釋著,看他沒什麼反應便又問︰「有什麼問題嗎?」

擎楠吸了口煙,一直看著丁婷的那張香水廣告,嘴里喃喃自語,心里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頗上相,而他是很少夸獎模特兒的。

「喂!喂!」阿利看他仍舊沒有響應,直叫著他。

「什麼?」他一臉茫然。

「你吃錯藥啦!陰陽怪氣的。」

「誰陰陽怪氣了?」小帆正好開門進來。

「他!」阿利指著擎楠。

「你還好吧?」小帆坐在他的桌前,兩眼直盯著他。

「我很好,你們倆干嘛?看怪物啊!直盯著我瞧。」他順手將那張照片丟在桌上。

「好就好,你可別又哪根筋不對勁了。」

那次,艾琳留封信給擎楠說要分手,然後人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整個人就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擎楠關在家里兩個禮拜,也不理人,突然有一天,他拎了個皮箱說他要去旅行,就走了。

「對了,你不是從不過問模特兒的事嗎?怎麼這次這麼關心?」阿利問道。

「告訴你們吧,她就是我那個鄰居。」擎楠一臉無奈。

「她?!」阿利和小帆互看了一眼,又看向擎楠,「那個把內衣丟在你頭上又吐了你一身的女人?」

「嗯哼!就是她。」擎楠點點頭。

「難怪你反常了,踫到你的克星了!」兩人總算明白了。

他們今天先拍室內布景的部分,當丁婷知道攝影師是擎楠時,原本頗為擔心,畢竟兩個人之間鬧得不是很愉快;但是,一工作下去才知道這個擔心根本是多余的,他工作時很投入,完全只有專業的眼神及認真的神情。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丁婷急急忙忙的趕到咖啡屋,在茱蒂的面前坐了下來,「一杯咖啡,謝謝。」

「你這麼急著叫我出來,什麼事啊?」丁婷喝了口水,連忙問著。

「我問你,陳廷偉回來了沒?」

「還沒,下星期的事,你這麼急的叫我出來,只是要問他?電話中問就行了嘛!」

「我……我昨天看到阿偉!」她有些遲疑。

「真的?!在哪里?你去了新加坡嗎?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阿偉有沒有看到你,你們……」她問了一大串。

茱蒂看到丁婷這麼興奮的猛問,十分的不忍,立刻打斷了她的話,月兌口而出,「我在飯店里看到他……」

「什麼?」丁婷先是一楞,茱蒂說得太快,她以為她听錯了,「飯店?!你在新加坡的飯店踫到他?!」

「我昨天去飯店找一個朋友,她來這里玩,要我做導游帶她四處去玩,我就在「台灣」的飯店看到了他……」她話沒全講完。

「還有……」她干嘛吞吞吐吐的,話也不一次講完。

「還有什麼你快說啊!」她有點急了。

「他跟另一個女人……」

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丁婷瞪大著眼,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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