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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大亨迷糊妞 第十章

忠孝東路五段的一棟華宅中,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正傷春悲秋地看著揚舞——「你不怕我?」他的目光空洞地凝視著。

被反綁住手腳的揚舞,看出此人有點精神渙散,決定不刺激他,遂不動聲色地回視著,「為什麼要怕你?」

「為什麼?」他彷佛被問住似的,認真思考著。

「好了!別想了,你家真漂亮。」揚舞鎮定地贊美著。注視這整齊又明亮的大廳,她露出滿意的笑容。

唯一遺憾的是,四周的牆壁上卻貼滿了防撞擊的隔板。看來是為了眼前這個人而特別布置的。

由此可知,他的家人不但有錢,而且還極細心的照顧他,只是不知道為何,此時卻讓他「逃月兌」了!

「哈!你以為所有的精神病患都只配住木屋、破宅?我以為你不一樣!原來你的頭腦也這麼鄙俗。」那人不以為然地嚷道。

揚舞驚愕地看著他,想著他的話——竟如此有條理!

可見他不是重度的精神病患,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未發瘋之前,還念過不少書。

她好奇地問道︰「你貴姓?以前——不!現在從事什麼行業?」

「我叫陸台,我曾經是個合格的心理咨商醫師。」他平靜地說著,沒有一點兒「失常」的樣子。

揚舞明白地點著頭,和這種有點「智能」,又有點「失常」的人講話,生平還是頭一遭,她該如何月兌身呢?

省得傷腦筋,還是直問吧!

揚舞打定主意後,就直截了當地問著,「陸台,那你請我到貴宅做什麼?又為何將我五花大綁?」

「看看你的反應。」他仍舊正經地回答。

「什麼反應?」

「我在做研究。」

「研究什麼?」揚舞見他演得這麼「逼真」,也有點懷疑,他是否真的失智?

「研究人們處于驚恐之中的反應。」

「你看我正處于驚恐中嗎?」揚舞機靈地引他入甕。

「這……」陸台歪著頭,打量著眼前這個反應「不太正常」的人,「你該不是和我一樣,也『那個』吧?」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腦太陽穴。

「哈——!我不認為,但我有一個朋友,卻說我那個那個啦!炳——!」

揚舞突然想起駱飛,總是懷疑她的腦袋是否少了些什麼,索性將錯就錯地偽裝下去。

「老天爺!又來了一個瘋子!這屋子已經夠霉的了。怎麼——我怎麼偏偏踫上你,我的實驗怎麼辦?老天!」陸台瘋癩地喊著。

「那另一個瘋子在哪里?」揚舞繼續裝腔作勢地問道。

不過,她真的想知道陸台的腦筋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笨女人,就是我啦!」

「不準罵人!在你帶我來這里之前,我的朋友也是這麼罵我的,結果,被我臭罵了一頓!現在,我也要罵你這個瞧不起女人的惡漢!」

「你這個瘋女人,真受不了你!」他連忙為她解開身上的繩索,「你快滾吧!免得我的病情加重!就不能住在家里。」他連忙推著揚舞。

已被推到大門口前的揚舞,仍戲劇性的表演著——「那好,我們一起去松山療養院,也好有個伴。」

「滾啦!瘋婆娘!」陸台一腳踢在揚舞的圓臀上,還使勁兒地一堆,關上大門。

「哎喲!」揚舞大叫著。

還真痛!

她卻繼續演戲,「陸台,別趕我走!開門呀!」

只听見門內又是一聲怒吼,「滾啦!別回來找我!」

揚舞低聲竊笑,反身準備打道回府,「踫」地撞上一面軟牆——「什麼東西?」

「是我!駱飛。還……還好吧?我好著急!」

「真的?」揚舞立刻擁緊了他,低聲笑道,「我也是。」

「你著急什麼?」他感到詫異。

「怕沒有英雄救美人啊!」

「我真的——被你打敗了,你的腦筋為什麼總是——」駱飛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剛才那個陸台也是這麼說的。」揚舞笑著凝視著他。

「誰是陸台?」

「剛才綁架我,又踢我出門的人。」她撇了撇嘴,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樣。

「哈——!他也被你嚇跑了!」駱飛的笑聲響徹兩條巷子那麼遠。

☆☆☆

駱飛將手插進口袋中,模著那只絨布盒,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揚舞。

「上次,你考慮的事有答案了嗎?」他故作平靜地問著。

「什麼事?」她一如平常地看著這個火爆酷哥。

「你嫉妒小歡嗎?」

「嗯——不知道。」她促狹地笑道。

「說還是不說?」駱飛準備對她哈癢。

「哈——!不要啦!」揚舞呵呵笑著,又逃又躲地往外跑,卻一把被駱飛抓入懷中。

「我不準你再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他霸氣地命令著,嘴角卻勾著笑。

「听听!像不像獨權的暴君!炳——!」揚舞依偎在他懷中,感到溫暖舒服。

「正經點!我有話要說。」駱飛最怕她少根筋的態度。

「什麼話?」揚舞也不推拒地任駱飛擁著自己,她卻逗弄著他外套上的扣子。

「別玩扣子!」他感到一陣騷動自體內竄升。

「為什麼?」她一臉不解。

「因為——我會獸性大發。」他決定用最簡單的話,直接告訴這個單純的女孩。

「哈——!那是不是像上次在榆樹下,你對我做的事……一樣?」揚舞挑著眉,勾著眼笑問。

「是!是!而且還會更精彩呢?」他點了點揚舞的鼻頭。

「那我要看看是什麼精彩的事!」揚舞又玩起扣子。

駱飛大嘆一口氣,聲調也提高了——「揚舞,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你說呢?」她笑得很曖昧,手又回到扣子上方。

駱飛強拉下她的手,「听我說話!」

揚舞只好乖乖地抬頭看他,一臉的專注……雙手又伸了起來……這個表情看得駱飛發毛,驚疑地問道︰「該不是我的鼻上子又有東西了吧!」

「哈!你真沒情調!我是要學文藝電影中的親熱鏡頭嘛!瞧你緊張的樣兒,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揚舞笑著搖頭。

「揚舞,你別老是『演出忘我狀態』好不好?害我要說的話,到現在還沒說出來!」

駱飛抗議著。

「好!我什麼都不做也不說,換你說!」揚舞故意正經地擺著一張冷臉。

看得駱飛不知如何開口,「你這樣——叫我怎麼說!」

「到底是什麼話?為什麼我熱情或是我冷靜都不合你意?」

「哎呀!我是要向你求婚!你這表情……我——怎麼求呀!」駱飛已紅著臉,說出自己今天找她出來的目的。

「求婚?」揚舞以為自己听錯了,但卻喜形于色地問著︰「你不是嫌我和你不通電嗎?又說我少根筋,還指我有問題!這麼多的缺點,你為什麼還要向我求婚?難道你的金頭腦是鍍金的?」

「揚舞!你——我——唉!我拿你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所以你必須將我帶回家做紀念品,然後把我肢解,好好研究。」

「你——答不答應?」駱飛高聲問著,引得其它在一旁花前月下的情侶,全朝他們望了過來。

駱飛低嘆——這哪是求婚?簡直是在賣菜!

「別氣!這場求婚記,怎麼變成復仇記?讓我想想……要不要嫁給你這個火爆大亨!」揚舞笑得好得意。

一旁的駱飛急得在那里直瞪眼。

揚舞笑得更得意了……她記得母親曾對她說過——男人總在追到女人之後,殷勤度便與日下跌!所以她打算吊吊他的胃口。

這是她第一次——頭腦這般清楚。

駱飛整個人快癱倒在地了!他痛苦地哀叫︰「揚——舞——我病了——!」

揚舞沒想到自己得意的笑容未超過三十秒,就被剝奪了……「你怎麼了?」她抓起駱飛的脈搏開始測量,又貼近他的胸口听其心跳。

「醫生說,我有狹心癥,不宜刺激!這是我送給你的戒指,本來——是要作為結婚戒指,既然你不確定是否要嫁給我,那我不勉強。不過,還是送給你!因為——它是特別為你選的。」他裝昏了過去。

揚舞一手扶著他,一手又抓著那只絨盒,焦慮地高聲嚷道︰「駱飛!別死在這里!」

見他沒有反應,頓時察覺有異,揚舞索性先打開絨盒——「哇!」她驚叫出聲,這顆鑽石大若玻璃珠,璀璨耀人,一旁還瓖了許多的藍寶石,真美!

駱飛眨眼偷瞧揚舞,卻被她瞥見了,她索性裝蒜,不住地打量著他,哀叫︰「駱飛,你醒醒!怎麼送我一顆彈珠?」

不知行跡敗露的駱飛,心頭一陣不悅,這小妮子沒先管他的死活,反而關心那顆鑽石,馬上睜開眼楮,「這是十克拉的精鑽!不識貨的笨女人!」條地起身。

「哈——!你活過來了!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對了!我還要糾正你一點,不可以罵我是笨女人,否則我不嫁給你!知道嗎?」揚舞糗笑著怒氣未平的駱飛。

駱飛只能無奈地說︰「是。」

心中卻直叫苦——誰教他愛她!看來他這輩子鐵定是她的奴隸了!

「金頭腦」的招牌也得卸下來了!因為這會兒的算盤,怎麼撥都不合算。

◎尾聲◎揚舞家的電話聲響起了——「嗯!」喻媛瑛不疾不徐地應道。

「我可以請你一同晚餐嗎?」駱煒的聲音傳來。

她甜孜孜地笑著,卻看著前兩分鐘才對她做出同樣邀請的另一個男人——揚健生,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的答案。

「讓我想想!謝謝你的邀請。」她掛上電話,同時也微笑地望著揚健生,「也讓我想想你的邀請!」並打開大門送客。

這一刻,喻媛瑛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與自在。

她相信一個女人只要懂得保有自我,將會擁有更多。

☆☆☆

TopStar珠寶公司。

廷威座位上的分機正好響起——總機的聲音傳了進來,「何特助,有位比蒂首飾公司的于小姐,帶了樣品給你!」

「謝謝。」他掛上電話,走入會議廳,只見一身黑色筆挺套裝的女子背影,一頭青絲全攏了上去,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粉頸,煞是好看。

廷威自忖見過許多美女,唯獨這個背影令他贊嘆不已!

那女子一個轉身,泛開笑意,「何先生,你好!這是我們公司的珠寶樣品。」她打開手中的黑色皮箱。

他卻愣住了——「是你,Coral!」

她笑得好媚,「叫我于雨煙,我听你的話從良了!」

「雨——煙!」看著她,廷威掉進了曾經與她相遇的記憶……「可以請你用個便餐嗎?」雨煙大方地問著。

「哦!理應由我做東。慶祝——有緣再聚!」廷威的心,漸暖了起來……☆☆☆

強生那張圓咚咚的臉,似有「企圖」地走近葉小歡——「葉老師!」他小聲地喊著。

「什麼事?」正在改作業的小歡,立時放下紅筆,關心地看著他。

「那邊有個人要我請問你,可不可以和你約會?」強生指了指站在門邊的邊明倫。

小歡既驚又喜,卻低下了身子,嘴巴附在強生的小耳朵,喃語著……只見強生以小快步跑到父親面前——邊明倫的心髒,幾乎因等候「宣判」而停止,猛盯著強生緊張地問——「怎麼樣?」

「低下來!」他拉著父親的上衣衣袖。

邊明倫蹲了下來,又是一問,「怎麼樣?」

「葉老師說,小孩子不要插手大人的事,有事,你直接對她說!」強生天真地敘述著。

邊明倫的雙眼立刻轉向小歡,尷尬地笑著,慢慢地向她走去……葉小歡心頭瞬時繃得好緊,才揮別一段舊情,如今面對新的追求,她既膽怯,又期待……「我可以和你約會嗎?」邊明倫謹慎地問著。

「去哪里?」小歡豁然開朗她笑了——原來答應一個「新人」的約會,也是一種對過去禁鋼的解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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