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陽失笑地看著她。她就這麼怕他親吻她嗎?竟然可以因為這樣的威脅,就讓她變成一只溫馴的小兔子?
秦水曼真的不敢說話了,乖乖的讓他抱著她,一路上,雖然沒人敢對堂堂洛王爺懷中的她指指點點,但……她以後真的別想在王爺府里抬頭挺胸的做人了,因為所有人的眼楮都看見了,洛王爺親自抱著她這個新來的寡婦回到他的寢宮,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很懊惱?」
秦水曼幽幽地看著他,不敢說是,也沒說不是。
「你以為到處散播你是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我洛天陽就不敢把你收進房嗎?」話才出口,他已經看到她驚愕的表情。
丙真啊!這心機深沉的女人!想這樣就把他輕易的甩開?門兒都沒有!
「你知道當今皇上有多麼寵愛我吧?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左右我的決定,連他都不行,懂嗎?所以,認命吧!」
洛天陽冷冷一笑,把她放在床上,當她以為他要撲上來欺負她時,卻看見他彎身曲膝蹲在她腳邊,伸手月兌掉她的鞋,她連忙要縮回腳,卻被他用手給固定在自己的膝上,然後,他扯下她的襪子,看見了她那微腫和凍得發紅的細女敕小腳,雙眉不由得緊蹙。
「很髒又很丑……你不要看……」她再一次想縮回腳,卻讓他整個握在寬大溫暖的掌心里。
這個過于親密的舉動實在太讓她害羞,害她整個身子在瞬間都熱了起來,她別開眼,不敢瞧他。
「把自己弄成這樣,是存心要讓我心疼嗎?」他輕輕撫過她微腫的腳,在腰間掏出一個小藥瓶,替她微腫的腳抹上藥,專注的模樣,像是在他掌心里那細白的小腳,是多麼珍貴易碎之寶。
她動容了,暗自咬牙再咬牙,告訴自己千萬不可動了心。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像在天邊的男人,她半點也高攀不起啊,就算她沒許過人也配不上,何況現在的她是個寡婦,更是一千一萬個配不上。
現在的他對她,她雖然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她完全不敢奢望這男人會一輩子像這樣珍視著她,若真要說這男人對她有什麼企圖,也就只有她這個身子罷了,如果給了他,他就會心甘情願放開她了吧?
然後,她會離開這里,還是留下來看著這個男人娶妻生子,甘願一生為奴為婢的侍候著他呢?
思及此,秦水曼的胸口竟是一陣疼痛,讓她忍不住伸手撫住心口。
「怎麼了?不舒服嗎?」他抬起頭來關心的看著她。
「沒有……我沒事……」她搖首,微笑,卻是第一次這樣深深地望著這男人,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是除了夫君以外對她最好的人,不,或者該說,他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了,雖然是出錢把她買下,卻是花下一筆大錢照顧了慕家上下所有人,讓他們不僅還了債,還可一輩子衣食無虞;細心不已的他知道她被婆婆打過,全身疼痛,所以刻意帶她上鏡泉泡湯沐浴,讓她可以舒服些,快點好些。如今,她一樣什麼都沒說,他卻知道她拐傷了腳,親自抱她回來替她搽藥……
這些,根本不必堂堂洛親王來替她做的事,他全都親自替她做了,就算她很想把他歸類成硬把她買到身邊當侍妾的壞人,她的心底卻是很明白,這男人對她的好。
如果哪一天她必須離開,她也會想著他吧?
再不願意承認,她的心里也明明白白,如果時間再長一些久一些,她會連心都一並給了他……
她不得不抗拒,用最大的氣力去抗拒。
「你這樣看著我,我會很想現在就抱你。」洛天陽笑望著她,眼底,有著方被點燃的欲火。
聞言,秦水曼趕忙將視線移開,此舉再次惹來洛天陽一陣朗笑。
這女人實在太有趣了,在當慕商的妻時,因為丈夫不抱她而會主動月兌衣勾引,現在在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洛天陽面前,她卻害羞又膽怯,讓他每逗弄她一次,心情就好一回。
「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去灶房,唯一的工作就是侍候我,還有……準備好當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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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句話,秦水曼每次待在洛天陽身邊就開始膽戰心驚,每次他把她摟進懷要她陪他睡覺時,她總是僵硬著身子幾乎睜眼到天明,每次幫他擦背洗澡時,總是盡可能離他遠一些,把一只手伸得長長的,半閉眼半睜眼的幫他擦他那好看不已的寬背。
洛天陽的身體和夫君不同,古銅色的肌膚線條鮮明,高大健碩,是個非常男人的性感體魄,每次他抱著她時,她總可以感覺到他平穩的心跳,有力的臂彎和令人覺得安心的氣息。
他始終沒有踫過她,夜夜抱她入睡總循規蹈矩得很,久而久之,她也比較容易入睡了,枕著他的臂彎也可以睡得安穩,常常,還在這樣的相擁而眠中感覺到是自己的夫君在抱著她,常常,還在這樣的睡夢中作著來到王府之後便不時在作的夢,那個夫君與洛天陽的臉重迭的夢。
然後,她會在夢中驚醒,就像此刻睜眼,見到的是洛天陽俊美的臉龐,還有他定楮落在她布滿細小汗珠臉上的關切眼神。
「作惡夢了?」大掌抬起,輕撫上她柔女敕的頰畔。
她怔著瞧他,忘了要躲開他親密的,反而深深陷進那雙黑眸中深不見底的溫柔。
現在,不僅洛天陽與夫君的臉在夢中重迭了,連現實中的洛天陽也和夢中的洛天陽重迭了。
「你為什麼要我?究竟為什麼?我們之前相識嗎?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剛在夢中驚醒的她,迷惑地問著。
「你剛剛夢見我了嗎?」還沒清醒呢,就問出這樣的問題,可見剛剛在夢里,她是夢見他了,卻是流著汗驚醒過來,究竟是為什麼?她就這麼怕他?怕到連夢到他都是惡夢一場?
洛天陽微微沉了眼,胸口一陣緊縮。
這麼難嗎?要她愛上他這個人,真的這麼難嗎?摟著她的那只手有些僵硬的想抽開時,卻听見她輕輕地說——
「我夢見你跟夫君……變成同一個人,我常常作這個夢,常常在夢里被夫君抱著,又像是被你抱著……為什麼,我常常可以在你眼中看到夫君的影子?這根本就是很荒謬的事,我卻無法阻止自己這麼想……」
洛天陽的手一頓,微怔地瞅著懷中的女子,完全沒想到她會作這樣離奇卻又真實的夢。
不由得,他想起那日巫人東雪按著他的手,凝神叨念咒語,將訴願上達天庭,得知他的魂之所以會跑到慕商身體里,是因為泰山天頂的小神仙一時失誤所致,已嚴懲該名失職小神仙,並會盡力對這一切予以彌補……
她之所以會老作這樣的夢,就是泰山天頂那些家伙所說的彌補嗎?
洛天陽皺眉,不悅的繃緊神經。
他之所以完全沒有告訴她,他其實曾經當了她一個半月的夫君一事,就是希望她喜歡的、依賴的是現在的洛天陽,而不是她名義上的夫君慕商。
說來可笑,她嫁進慕家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才三個半月,他就當了她一個半月的夫君,若真要說她對她死去的夫君有所依戀,究竟是因為慕商,還是因為他洛天陽呢?
想來想去,他都不覺得告訴她那件事會是他想要的,他寧可她記得的是現在的他,愛上的是現在的他,依賴的依戀的也是現在的他,他要讓她忘了慕商,只記住他這個男人——他這個唯一抱過她、擁有過她的男人。
「我是你的夫君,現在的、未來的夫君。」他的長指抬起她的臉,然後湊近那片粉女敕微濕的唇,挺直的鼻梁觸踫著她,他的氣息也縈繞著她。「把自己給我,以後,你的夢里只準有我……」
說罷,他的唇覆蓋上她顫抖的唇瓣,伸手扯開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