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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每個在場臂禮的人一定都會有同樣的感受。
雖然只是場訂婚PARTY,但賓客雲集,凱恩家族的排場還是很大,只見高大英挺的家族接班人嚴莫臣與他的未婚妻,在眾人的掌聲中互喝了對方手中的酒,然後便是這對男女主角的開場舞,男的俊女的美,那舞姿更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女的溫柔依偎、嬌媚萬千;男的尊貴挺拔,似人中之龍。
這次的訂婚舞會,宋明熙和汪嘉嘉並沒有來參加,因為汪嘉嘉近日內即將要臨盆,宋明熙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待在老婆身邊。
盡避一杯杯黃湯下了肚,杜絲曼還是無法忽略那胸口上蔓延開來的痛。
她以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她真的那麼以為。這麼多年過去,就算再次遇見他,她的心應該也不會像四年前那樣跳得那麼快那麼急了,可,她錯的離譜呵,看著他和另一個女人親密共舞,看著他拉著另一個女人的手即將步入紅毯,她的心阻塞的難受,悶得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麼舍不得,就把他搶過來,犯不著在這里拼命灌酒。」夏子曇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她的酒杯拿走。「一個人躲起來一直喝酒又不吃點東西,很容易醉的。」
「搶過來?」杜絲曼笑了,像朵花似的綻放著微醺後的美態。「人搶過來,心搶不過來又有何用?」
「你怎麼確定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他抱過你不是嗎?」人家都說女人是最敏感的動物,好像不然,否則,這丫頭怎麼到現在都還看不出來嚴莫臣那個大冰臉其實是愛著她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嚴莫臣一直沒在任何人面前問過或提起過杜絲曼這個名字,生活過得有點低沉,一般人看不出來他和以前有何不同,因為打從他妻子死後他就一直是那副死人臉,所以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喜怒哀樂,再說,他們幾人雖然是國中死黨,卻早已各奔東西,住在不同國家,平常根本不太踫面,就更難聊什麼男人心事了。
但,在今天讓這兩個曠男怨女見了面之後,他非常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嚴莫臣愛著杜絲曼。
真可笑。
兩個人彼此愛著對方,卻不聞不問了四年多,如果不是他這個多事的家伙實在看不下去了,藉著嚴莫臣要與別的女人訂婚的當下讓兩個人踫上面,或許,這兩人要遺憾一輩子。
「他是因為我長的像他死去的妻子才抱我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杜絲曼自嘲的看著夏子曇。「他愛的是他死去的妻子,不是我。」
夏子曇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這位小姐,你確定他愛他的妻子嗎?據我所知,他是恨她的,或許,他當初抱你是因為你故意裝扮成薇薇的模樣,勾起了他曾經美好又痛苦的記憶,但,他是個很理智的人,不會一錯再錯。」
那個嚴莫臣的妻子,叫薇薇嗎?真是好听的名字,就像她專用的香水那樣,優雅而迷人。
杜絲曼幽幽的看著他,輕咬住唇。
所以他的意思是,就算嚴莫臣第一次是把她當成他的妻子而抱她,但之後卻絕不是把她當成他死去的妻子?
「還有,你跟薇薇一點都不像,她是個很安靜很溫婉的女人,嚴莫臣絕不可能把你當成她——如果你介意的是這個,我想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
杜絲曼望著夏子曇,整顆心被他的話給充滿,她紅了眼眶,止不住那個不斷涌上鼻尖及眼眶的酸意,她轉身沖了出去——
不遠處的嚴莫臣見狀,想也不想的便放下酒杯,丟邊的人,半句話也沒說的快步追了出去。
她逃進了安全梯間,傻傻的坐在樓梯上,剛好面對著窗外的綠樹,淚一顆顆的掉了下來,她搗住胸,覺得胸口疼,淚越掉越多,她的心也越來越痛,終是忍不住嗚咽出聲,哭聲在樓梯間內回蕩。
一個高大的身影輕靠在她身後的那面牆上,靜靜看著她哭的同時,他的心也狠狠糾結著。
這女人……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笑著跟他說恭喜,祝福他和他未婚妻永浴愛河的這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女人,背著他時,酒一杯杯的灌進嘴里,還一個人跑到這里哭得這麼淒慘……明明是愛著他的,究竟是為何要這樣決然的把他推離?
他以為,她不想再看見他。
他以為,她會恨他。
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再去找她,從來沒有想過她還有可能會重回他的生命里,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錯了嗎?
好像是。
因為,他根本沒忘記過她。
因為,她的淚還是會讓他心疼不已。
因為,他還是會想緊緊抱住她,不再放手。
「為什麼哭?」他在她身後輕問出聲。
哭聲頓住了,她的人也呆住了,沒膽子回頭。
嚴莫臣怎麼會在這里?她伸手抹去淚,一直抹淚還是一直掉,根本停不住也擦不完。
「回答我的問題,杜絲曼。」他想听她內心真實的聲音。如果這個女人可以失去理智的撲過來抱住他,說她要他,就算是這世界毀滅,山崩了地裂了他也不會在乎。
「我……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沒事的……你快回去吧,很多人都在等你。」她吸鼻子抹眼淚,笑著說話,卻從頭到尾沒打算轉過身來面對他。
她沒膽子看他,因為她怕自己會失控的沖向他,抱住他,叫他該死的不要跟那個女人結婚……
她愛他!如果真如夏子曇所言,嚴莫臣根本不可能把她當成他死去的妻子,嚴莫臣對他妻子其實是恨比愛還多,那麼,或許,當年他也是有那麼一點愛著她?如果她知道他當年真的有一丁點的愛她,或許,她真的會鼓起勇氣嫁給他……
當他的妻子,總勝過這幾年來對他永無止盡的思念。
可,來不及了……
他已經訂婚了,愛上了另一個女人,這麼多年過去,她在他心中應該什麼都不剩了吧?畢竟,他跟她在一起的時間真是短得可憐呵。
「膽小鬼一個。」
什麼?杜絲曼一愣。
嚴莫臣朝她走過來,一個彎身就把她從樓梯間抱起——
她下意識的圈住他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你干什麼?」
他目光灼熱的盯著她,胸膛內的鼓動如此猛烈而令人無法忽視。
最終,只有這女人可以讓他的心如此鮮活跳動呵,他怎麼可以再放開?
「嚴莫臣……」她的眸,痴纏著瞅著他,眼底還掛著淚。「放我下來,還有很多人在等你,包括你未來將要娶進門的妻子,你忘了嗎?」
他不理,抱著她往樓上走。
「嚴莫臣,你放開我。」她要求著,雙手緊緊抓住他,心卻因為他這樣抱著她而狂跳不休。
他依然不曾搭理她的請求,抱她到了二樓後走出安全梯間,他抱著她直接搭乘總裁專屬電梯來到了這間飯店的最頂樓,那是專屬于他的空間,任何人都不會來打擾。
落地窗外的夜已深,室內沒點燈,他的眼楮比天上的星子還犀利耀眼。
杜絲曼望著,淚再度涌上眼眶,「你不可以這樣……」
她知道他想做什麼。
這雙眼,和四年前激情抱住她的眼眸一模一樣,看著她的神情帶著濃濃的愛與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