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無法完全消化這個事實,洪芮儀當場傻了眼。
這是什麼跟什麼?什麼冷子的轉世?這是在演台灣民間故事,還是在演八點黃金檔的灑狗血肥皂劇?
「我知道妳一時很難以相信。」從她听得傻掉的表情,永澤櫻猜得出她此時的心情,「畢竟我跟妳說的這個故事,已經是不存在的歷史了。」芮儀這種反應,她可是司空見慣。
「妳……妳剛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在呆掉了一會兒之後,她才吶吶地問,「妳不會是在編故事吧?」這個故事編得真好,可以演一出愛情倫理大悲劇了,再加油添醋一點,說不定會叫好又叫座。
「這個時候,妳以為我有好興致編故事給妳听嗎?」
洪芮儀想了幾秒,並沒有反駁。
是啊。現在這種氣氛下,實在不太適合編說故事,而且還是這麼個虛幻不真實的故事。不過,要普通一般人去相信這不真實的事……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難吧?
再怎麼說,這可是牽扯到遠古時代的事,而且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日本耶。
只是……難以解釋的,在小櫻講這個故事時,她莫名地會為了那個冷子的遭遇感到心痛,彷佛發生在冷子身上的所有事情,都好像是她親身經歷般的感受……難道,她真的是那個冷子的轉世嗎?
就在她還在消化這些事的時候,突然一陣陣的慘叫聲響起,接著,狂亂的奔跑聲從長廊的底端,由遠而近地傳來。
只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腳步慌亂,遠遠往森田業三人這邊沖跑過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混亂的吵雜聲,馬上引來他們三個人的注意力。
「小櫻,小心一點!」遠遠的,還看不清楚沖過來的人是誰,但是卻清楚地傳來原裕貴的叫喊聲。
「裕貴?」永澤櫻秀眉一挑,馬上听出叫喊的人是他。
接著,站在原地還弄不清楚狀況的三個人,馬上發現到第三個身影。
「江戶武士?!」三個人同時看到那第三道身影,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接著,慌亂的兩個人沖到他們面前。
「次郎?」眼見第一個沖過來的人是自己的弟弟,森田業有點訝異。
次郎晚上不是跑出家門,到鎮上去喝酒了嗎?怎這個時候會在家呢?
「小櫻,快逃!」第二個跑沖過來的原裕貴,連忙抓著永澤櫻的手臂,拉著她要逃,「那個武士真的連我們的命都要了。」
她微微一楞,隨即發現到他的左手臂,正汩汩流著血,「你受傷了?」看來,這個傷八成是那個江戶武士的杰作。
「先別管這麼多了!」原裕貴急忙地喊,「快逃了吧!」他硬是拉著她準備要逃。
眼見江戶武士手持著大刀,面目凶狠地飄過來,永澤櫻也被他的氣勢所懾。
而第一次見到這景象,早被嚇得三魂沒了六魄的森田次郎,更是用盡吃女乃的力氣,一直要往前方逃著,然而,他卻在跑到森田業身邊時,突然間腿軟,整個人撲跌在地,當場爬都爬不起身。
「救、救命……」他連求救的聲量,都已經顫抖不已。
森田業只是瞧了一眼嚇得快沒命的弟弟,不動聲色的,他移動腳步以自己的身體擋在弟弟的面前。
看他一副沒打算要逃的模樣,洪芮儀有些愕然地看著他。
「你還不逃?」若這個江戶武士的身分、真如小櫻剛才說的那樣,那他勢必會拿他手上的那把大刀,活活把他砍成好幾塊的。
「逃有用嗎?他的目的就是生生世世的我,就算我逃了,他一樣會不停地找到我。」森田業只是淡然地回著話,語氣之中,有著說不盡的無奈。
洪芮儀听出他的心聲,「業……」他真的要讓那個武士把他給砍個十幾二十刀嗎?
「妳跟永澤他們快點走吧,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不關你們的事。」
他最後一句話,可是惹火了她。
「你又說這種該死的鳥話!」可惡!到這個時候,他還是這麼死鴨子嘴硬,她就不相信他一點都不怕!
「快走!」
「我偏不走!」哼!要是這所有的一切,真的如小櫻剛才說的那樣,那她做啥要跑?那個武士才不會傷害她咧!因為她是那個冷子的轉世啊。
「妳……」
昂起頭,洪芮儀擺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態,說什麼都不肯離開,「我就是不走,你拿槍指著我的頭,我還是不走。」
望著她一副吃了秤坨鐵了心的模樣,森田業的臉色微微一變,「妳別在這個時候給我鬧脾氣。」
「誰在跟你鬧脾氣?」
「芮儀,小心!」就在此時,永澤櫻的驚喊聲響起。
她連忙一個轉頭,就見那江戶武士已經飄到森田業的面前,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準備朝他的頭砍下。
「住手!被了!」洪芮儀立即暴吼。
江戶武士听到她的大吼,長刀在距離森田業脖子還不到五公分之處,急忙停止住。
看著這驚魂的一幕,全部的人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尤其是森田業,整個人幾乎有一瞬間腦子是空白的,
差一點……命就沒了!
「你玩夠了沒有?」對著江戶武士,洪芮儀是氣呼呼地吼罵著,「你要玩幾世才過癮?你玩不膩嗎?你砍了業幾世的頭了?不會砍到手軟嗎?還是你砍紅了眼,沒砍別人的頭,你就會全身不舒服?」真是無聊!砍頭為他的快樂之本嗎?
江戶武士面對她來勢洶洶的怒罵,一雙眼中透露出訝異。
「我真的覺得你是沒事找事做。」扠起腰,她氣得幾乎失去理智地罵著,「你真是不會為你自己積一點陰德,只是殺殺殺、砍砍砍的,而且要是認真說來,對不起冷子的人是森田徹,又不是業,更何況當時森田徹是因為他也被人害了,一條命無緣無故被人給了結了,無法回去找冷子也不是他的錯,難道你要他的魂魄回去找冷子?
「那也要他的魂魄有一定程度的道行,才能在冷子面前顯靈,讓她知道他死了,你懂不懂啊?笨蛋!」
江戶武士還是傻楞楞地盯視著她,完全動也不動。
「看什麼看?這麼一個大個兒站在這杵了不動,真的很礙眼。」洪芮儀大剌剌的說,一點也不在乎讓人听了會不會難過,「你實在令我看了很火大,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隨意掌控別人的生死嗎?你不是神,你無權這麼做,就算是神,也不會這麼胡來,亂取別人性命。」
她的每一句話都讓江戶武士的眼神逐漸黯然下來。
「妳別跟他說這麼多了,他不會听進妳的話的。」森田業只是淡然地對氣呼呼的她說了這麼一句。
然而,就是這麼短短的一句,那江戶武士黯淡的眼神中,突然轉變成凶惡的目光,手中的長刀就要砍上他。
眼見情況危急,洪芮儀撲身向前,一把抱住了森田業。
江戶武士沒料到她會突然沖過來幫森田業擋下這一刀,實時收手已來不及,長刀還是不長眼地從她的背,無情地劃下了怵目驚心的一刀。
「芮儀!」森田業抱住身子軟了下來的她,驚慌得不知所措。
江戶武士的這一刀,雖明砍傷了洪芮儀,卻也讓他的心深深劃下了一道傷。
「我、我沒事……」倒在森田業的懷里,她氣若游絲地說。
「芮儀……妳這個笨蛋!為啥老是要逞強幫我擋刀?」她以為自己有幾條命可以擋?「我跟妳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再拿妳的命開玩笑!」她為什麼老是不肯听他的話?
「沒事……」洪芮儀勉強牽出了一抹微笑,「只要看到你沒事就好了……」
「妳這個笨蛋!妳以為妳這麼幫我擋刀,我心里就會好過了嗎?我不需要妳的保護!」緊緊抱著她,森田業感受到她的體溫逐漸下降,那自背上的傷所流出的刺目鮮血,像水龍頭般地流出,根本停止不了。
看著這般情形,他的心中此時亂得幾乎快發瘋了。
老天!她不能有事的,絕對不能有事的!
「森田,快點把芮儀交給裕貴!」就在這慌亂的情況里,永澤櫻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催促似地響起。
他回過神,看到走向他的原裕貴,冷靜理智立即回來了。
是啊。還有裕貴在,芮儀不會有事的……
森田業連忙將洪芮儀輕軟的身子,抱過給原裕貴。接著,他站直了身子,一張臉色是冷得駭人,那深黑的目光中,也是滿滿的憤恨。
「你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他的聲音低沉,卻飽含了無限的威霸氣勢,「你為什麼就是要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面對他這般的氣勢,江戶武士有些怔楞。
「難道你以為你這麼做,冷子就會開心了嗎?冷子不是這麼報復心極強的人,你應該是最了解的才是,還是你只是純粹因為你見不得冷子的心不在你的身上,所以才會將怒意發泄在我的身上?若是如此,你以為你這麼做,冷子就會到你的身邊嗎?你別傻了!」
江戶武士還是直直地望著他,適才的殺氣已不復存在,有的只是深濃的怨與悲,
靶受到他的怨愁,永澤櫻淡淡地嘆了口氣,「你的怨氣應該結束了,不然你永遠永遠都不會快樂的。」
「清田,回到你的世界,去做你應該做的事吧……」正在被原裕貴救治的洪芮儀,此時神智不清地說著,「不要再為我做什麼了,我從未怪過徹,所以你別再把這份怨恨,轉而發泄在徹的每一世的轉世身上吧……」她的聲音既輕且柔。
江戶武士一抬眼,就見一名身著和服的女人,輕淡地飄出洪芮儀的身體,清麗的臉龐上,盡是溫柔的微笑。
「森田冷子?」一見到這縷靈魂,永澤櫻立即就認出了她是大廳那畫像中的佳人。
「我現在過得真的很快樂,所以請你也放下所有的仇恨,轉世為人,過著屬于你的快樂日子,好嗎?」森田冷子溫柔地勸說著,「我會很幸福地過著我的生活,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有屬于你的幸福生活。」
所有的殺氣逐漸消失無蹤,江戶武士放下了手中的刀,很不舍地看了還未清醒過來的洪芮儀,許久,他向森田業深深地鞠躬,像是道歉、也像是托付,接著,他便像一道風般,轉眼無影蹤。
而森田冷子看著他消失,也跟著像道輕煙,輕飄飄地回到洪芮儀的身子里去了。
一切的混亂,在此算是告一段落了。
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客房,洪芮儀虛軟的身子在永澤櫻的幫助下,換上了新的衣裳。
低頭看著自己那件被長刀畫破的襯衫,她不禁心疼地皺起眉。
「這件襯衫還是我出國來日本前,特地跑去買來,到日本時玩時穿的,結果今天才第一次穿,就完蛋了。」這一件還花了她五百多塊錢呢!才穿一次就報銷了,真是心疼啊!
「算了,舊的下去、新的不來嘛。」永澤櫻安慰她,「沒了一件襯衫,總比沒了一條命來得好吧?」
洪芮儀點點頭,「也是啦。只是……這麼一件新衣服就這麼完蛋了,心還是會疼的呀。」錢飛了……
「那就跟臭臉要啊。」永澤櫻半開玩笑地說,「都是因為他,妳才損失這一件衣服的。」
「說的也是。」她用力地點著頭,「要不是為了他,我才不會這麼倒霉,來了日本,因為他而挨了兩刀,痛死人了。」對,這一切都是業害的。
听著洪芮儀將她的話當真在听,永澤櫻微微一怔,隨即又帶著賊賊的味道笑開了。
「所以說啊,妳該跟他討回一點公道。」要芮儀整整那個臭臉也好,反正他的臉一直那麼臭,有芮儀整整他,他的臉有一點變化也比較好看。
「我去找他算帳。」洪芮儀真是超級行動派,說完馬上站起身,準備去找森田業算帳。
然而她人才將房門打開,就見森田業一臉擔心地站在房門口。
「你來得正好!」她扠起腰,一副準備興師問罪的惡人模樣。
看著她清麗的臉龐上,沒有什麼血色,但是卻一副精神還算奕奕的模樣,他的一顆心才放下了一半的擔心。
「妳沒事吧?」雖然覺得她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但他還是關心地詢問。
「我有事。」洪芮儀很快地回應,「我要找你算帳。」
「算帳?」他的眉一擰,瞟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笑得不懷好意的永澤櫻,不悅地問︰「妳又要什麼心眼了?」
她聳聳肩,裝傻地說︰「不關我的事,我可沒有對芮儀說你的壞話。」
「是嗎?」挑挑眉,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不信,你問芮儀。」
「小櫻本來就沒有對我說什麼,是我自己要找你算帳的。」洪芮儀立即開口,為永澤櫻說好話。
「你們的帳自己好好算吧。」她決定離開戰火前線區,「我不便插手管了。」說完,她快速地逃離現場。
一待永澤櫻離開,森田業緩步走進了房間,「說吧,妳的腦袋里又在想些什麼歪理要罵我的不是了?」和芮儀相處了這麼些天,多少知道她的任性,不跟她好好解決,她絕對會跟他沒完沒了的。
這女人真的是……他都還沒跟她算她不听他的話的帳了,她居然還敢反過來,這麼大剌剌地要找他算帳?
唉!這個和前幾世冷子的個性……似乎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賠我錢來。」關上房門,她就像個債主一樣,氣勢萬千地向他討債,「都是你害的啦!」
「賠妳錢?我害的?」她沒頭沒尾的話,硬是讓森田業完全模不著頭緒,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他何時欠她錢來著了?
「我的衣服!」洪芮儀將自己已經報銷的襯衫拿起,晃到他的眼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挨了那一刀,害我這件才新買的襯衫,就這麼毀了!」不想不氣,愈想愈是生氣哪。
一件好好的漂亮衣服……真的好心疼啊。
看著破了一個大缺口的襯衫,森田業無奈地嘆息,「這又不是我存心的。」嚴格來說,他根本沒要她為自己擋下那一刀啊。
「不是你存心的?幸好不是你存心的,存心的話,我可能連小命都沒了!」
「妳在說什麼?」什麼幸好不是存心的?她按的這個罪名太恐怖了吧?
「我在說什麼?我在說這件襯衫!」
「只是一件襯衫……」
「什麼只是一件襯衫?這可是我花了五百九十塊的新台幣買回來的,才穿第一次就這麼沒了!你說,該不該賠我錢來?」有他在,她不是浪費了票錢,就是浪費了襯衫錢。
森田業眉頭擰得緊緊的,︰晅是個意外。」她居然為了這件只有五百九十元的破襯衫跟他吵架?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都得賠我錢啦!」
「妳……」
「你賠不賠我錢來?一句話!別像個女人一樣,支支吾吾的。」
森田業深吸一口氣,像壓下心中才冒出的火氣苗兒,「我賠妳……」
「那快拿錢出來,如果你沒新台幣,我勉強接受你用日幣賠給我,一件便宜算你一萬日幣就好。」
「一萬日幣?」他的聲音微微上揚。
一萬日幣?她算術沒錯吧?五百九十元的新台幣,換算成日幣頂多一千九百多,快兩千元的日幣而已。
「對,沒錯,一萬元日幣。」洪芮儀以非常肯定的口吻響應。
「五百九十元的新台幣,換成日幣……」
「多出來的日幣,是我精神上的損失賠償,因為這件襯衫破了,你害得我很難過。」
森田業有那麼一點點的傻眼。因為一件襯衫破了而難過?這……
「不準反駁、不準討價還價,一口價,一萬元,沒得商量。」她口氣硬得很。
「妳……」
「怎麼樣?我已經算很便宜的價錢了。」昂起下巴,她說得一副很仁慈的模樣。
注視著她根本就是敲竹杠的樣子,他一臉無奈,而且也放棄跟她在這一小點上爭執,「我晚點兒給妳。」
「不行!我現在就要。」她要求著,「你現在不給,到時晚點兒又會後悔不給了!」
「我不會,我保證。」
「你的保證值幾塊錢啊?我才不相信……」
她的話還未說完,森田業一把摟過她縴瘦的身子,低頭狠狠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你這個卑鄙……」才一張口要抗議,卻讓他有了機會,讓他火熱的舌鑽進她的唇齒之間,和她的糾纏交結。
面對他霸道卻溫柔的熱情,才一分鐘的時間,洪芮儀便立即舉了白旗投降,生澀地響應著他,待她有了意識回過神後,早已經被森田業抱上了床,身上之前才換好的衣服,已被他在不自覺中給月兌了。
「業……」她突然驚慌地想拒絕他的熱情,然而她的聲音卻是低柔且沙啞的,反而听起來像是致命的邀約。
森田業繼續吻住她早已被他吻腫的雙唇,而他一雙熾熱的大手,則是輕撫著她全身的敏感地帶,讓她忍不住因此而輕嚶出聲。
「不要……業……」洪芮儀輕輕地喊著,她想抗拒,卻又無力。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所到之處,彷佛是留下一簇簇的小火苗,讓她全身為他的撫觸而感到熾熱難受。
她想要解月兌,但是不知道這個解月兌是什麼。
「不行的……你不能這麼、這麼對我的……」殘存的最後理智,讓她做著無謂的抗拒。
輕咬著她的耳垂,森田業在她耳畔輕輕地低喃著,「我只說一次,我愛妳,讓我好好抱著妳、好好愛妳。」
他的低喃,更像一張充滿匱力的情網,緊緊包圍住了她,讓她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幾乎消失無蹤。
「業……」她其實早已愛上他,雖然她想不趄是何時愛上他的,也許是這一兩天、也許是更早幾天、也或許是她在身為冷子時,就已經愛他愛到現在了吧?
「我不準這一世還有人要來破壞我們。」將他的唇輕移到她的胸前,他彷佛發著誓言,「我不準……」
「但是……」
「沒有但是。」森田業半撐趄他早已赤果的身子,俯視著洪芮儀白皙光滑的嬌軀,「我只要妳一個。」
「可是,我不要現在……如果、如果你害得我像冷子那樣,不小心大了肚子,怎麼辦?」羞紅了一張臉,她的心里有種不踏實的感受。
再怎麼說,她總是要回台灣的,而遠在日本的他,真的可以對她一心一意嗎?他不會像森田徹一樣,拋棄了她?
如果她和冷子一樣,也不幸地肚子里有了一個小的,那不是更慘?
「如果真的如此。」森田業溫柔一笑,「那只不過讓我們提早結婚罷了。」
「業……」提早結婚……有他這句話,應該夠了吧?
至少此刻的他,是認真的。
洪芮儀舉起雙臂緊緊摟住了他。
合而為一的兩人,則是在這彌漫濃濃春意的房里,譜出一曲又一曲美麗人間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