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杰站在窗邊,遠眺花園的美景。
听見腳步聲,他轉頭看見是靖琦,便放下窗簾,遮住太過刺眼的陽光。
「母後沒事了?」
「其實她本來就沒什麼,裝病只是為了把你留在這里。」站琦坐到沙發上,端起僕人放在桌上的紅茶,淺淺啜了一口,「忙了好些天,你快回去休息吧,這有我在就行了。」
靖杰听出他話里的暗示,而帶微笑的坐在斜角的沙發上說︰
「你不用為我操心,就算回去,我也不會見青霓的。」
「為什麼?」他想起今天日報的頭條新聞,憂心的問︰「你是為了她跟戴華倫訂婚的事生氣?」
靖杰沉著臉,沒有回答。
倒是靖琦著急的幫忙找理山。
「雖然只跟她說過幾句話,但我認為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突然發生那麼巨帶的變化,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你該當而問清楚才對。」
「事實擺在眼前夠清楚了,還有什麼好問的?」靖杰嚴聲駁斥。
「可是,就這麼放棄,你甘心嗎?」
「甘心?哼!」靖杰自嘲,「你知道我多想放棄皇室的一切,換得與青霓共度一生嗎?」
「那就去啊!難道你怕皇室沒了你,就會垮了嗎?」
「我不怕。皇室沒落是時勢所趨,誰也不能阻止,但……只要我身為皇族,就必須捍衛它,我不能讓祖先的血汗毀在我手上。」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犧牲青霓啊!」靖琦急的直冒汗。
「當然不會。我都已經計畫好了,只是時候未到。」
看到靖杰胸有成竹的笑容,靖琦沒好氣的埋怨說︰
「哎,有對策你也不早點說,寄我急的……」
靖琦還沒說完,僕人就恭敬的上前,告知靖杰有電話。
他立刻移身到書房去接。
一接起話筒,那頭的聲音著實令他嚇了一跳。
「席琳小姐?你怎麼打進來的?」靖杰靠窗坐下,點了根雪茄。
「我常然是費了很大的工夫。別說這個了,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是關于戴華倫。」
靖杰靜靜等著她說下去。
雖然席琳因為緊張,說的有點語無倫次,但靖杰還是了解了她的意思。
靖杰听完後並不驚訝,因為他昨天就收到下屬的調查報告。
除了知道戴華倫覬覦皇室的企琪之外,連他如何設計韋家,使他們投資白白損失數十億資金的始末,都有了明確的證據。
但他還是謝謝席琳的告知,讓他更加確定了下一步該怎麼走。
「不用謝,我只是還你放我一馬的恩情。」席琳說。
「那……你保重。」
靖杰掛上電話。
當他起身走到窗前,眺望遠處美景時,心中壓抑許久的熱情又重新燃起。
雖然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著急,卻還是忍不住在心里熱切呼喚著青霓︰為了兩人長久的未來,你一定要忍下去啊。
喜孜孜宣布婚期後的戴華倫,無論是家族投資的產業,還是自己的政治舞台,都越發的順遂暢意。
就在舉行訂婚儀式的前幾天,青霓氣呼呼的沖到他的辦公室,對著正在開會的他破口大罵︰
「你這個小人,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戴華倫保持著微笑,先讓在座的人離開後,才問︰
「我又怎麼啦?」
「你還裝蒜?我們說好只要訂婚,你就願意幫我的忙,為什麼……」
「我巳經支付韋家二十億資金,一毛不差。」他坐上那張氣派的皮椅,點了根煙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青霓氣得走上前,雙手撐在桌上,「那議會的案子呢?」
「喔──你說的是那個啊。」他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不在乎的應著。
「你明明答應我把案子往後壓,為什麼還提?」
「我只是還沒做,你怎麼能指控我不守承諾呢?」他強辯道。
「那你……」
「我這可是跟你學的,你不也是答應了卻不履行承諾?」戴華倫露出得意的笑,望著那令他欲火狂燒的身軀說︰「以要成了我的女人,你叫我做什麼,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強詞奪理!」
青霓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白搭,索性轉身準備離開。
推知戴華倫竟然無聲的從身後抱住她,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將她用力的往沙發上帶。
「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他用身體重重壓著青霓,不要說掙月兌,她連叫的力量都沒有了。
「我今天要徹底弄清楚,你是用什麼銷魂的方法,把靖杰搞的如痴如醉,連江山都可以不要。」
「嗯嗯……」青霓努力從他指縫間擠出求救的聲音,卻無濟于事。
雖然他身強體壯,但還是只有兩只手。因此為了能褪下那些阻礙的衣物,勢必得空出一只手來動作。
趁著這個機會,青霓使出全身的力量推開他,抓起桌上的杯子敲碎,把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戴華倫舉起手,投降的說︰
「別……我只是開個玩笑,何必認真呢?來,快放下玻璃,可別真的受傷了。」
肖霓不理他,慢慢往門口的方向移動腳步。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趁戴華倫閃神之際,青霓立刻拔腿就跑。
戴華倫見狀,氣憤的啐了一口,慢慢走到桌前接起電話。
「喂,我是。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好,我立刻搭專機過去。」他看看表,竟然緊張的結巴,「大概……再五個小時就到,等我。」
他掛上電話,也顧不得衣衫不整,立刻奔出了辦公室。
今天,是青霓訂婚的日子。
在布滿香檳玫瑰的聖艾摩教堂里,穿著一襲粉紅色禮服的她,臉上掛著應付的虛偽笑容。
因為身邊的所有人都反對婚事,就連受到幫助的大哥也一樣,但誰拗的過青霓的脾氣呢?
茉莉在她身邊忙進忙出,雖然仍舊生氣,還是忍不住上前跟她說話。
「我真不懂。」她還是那句話,「你費盡心力逃出來,搞了半天,最後竟然選擇了這個男人……」
「茉莉表姊,你一定認為我很傻吧?」青霓望著鏡中的自己問。
「你是不是後悔了?要是後悔還來得及,我帶你從後門……」
青霓搖搖頭,否定了她的建議。
「你這樣犧牲自己,值得嗎?」茉莉一說就忍不住想哭,「以前你老是說要自由,要開創自己的事業、過自己的生活……這真是你想要的嗎?」
「嗯。以前我很傻,以為逃出那牢籠似的家就會快樂了,但真正的快樂,其實是在遇見靖杰之後。」她眼中含淚,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青霓……」茉莉心疼的摟著她的肩,不知該如何安慰。
「他讓我知道什麼是擁有、什麼是愛……」青霓雙頰有著一抹聖潔的光輝,美的令人屏息。
「既然這樣,憑他的力量,可幫你解決所有問題,為什麼會讓你……」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什麼?!」茉莉驚訝的望著她。
「他當然可以幫我大哥度過難關,但是他的難題卻只有我能解決。」
「王子殿下有什麼難題?你越說我越糊涂了。」
「戴華倫處心積慮想毀了皇室,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擇手段破壞皇宰聲譽。為了一勞永逸,我跟他協定好,只要答應訂婚,他就會放棄再提廢除皇室的案子。」
「你……你相信他的話?」耒莉驚呼。
「我必須賭一賭,趁我還有利用價值,我必須為皇室做點事,為我造成的傷害做點彌補。」
青霓說話時,心情平靜的連她自己都驚訝,但一旁的茉莉早哭成淚人了。
「你太傻了,你就是死了,皇室也不會感激你的,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把你看在眼里,這樣犧牲太不位得了。」
「誰說的。」青霓轉過臉來,用那如初綻百合般柔美的笑臉望著茉莉,「我已經有了靖杰的愛,即使我的身體屬于別人,但誰也不能阻止我愛他。」
「青霓……」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異常的喧鬧聲。
茉莉趕緊撩起裙擺,出去瞧瞧。
當她回來時,卻帶來一個令人非常吃驚的消息。
「青霓,戴華倫失蹤了。」
「什麼?」
「听說他幾天前接到一通電話,就搭專機到中東去,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青霓回想自己曾在三天前見過他。茉莉說的莫非就是那通救了她的電話?
「青霓,你別急,我再去問清楚點,你在這等我,千萬別亂跑。」
外頭依然鬧烘烘,已經坐不住的青霓正想起身出去看看,這時剛好門開了。
「你……怎麼會是你?」青霓退了兩步,驚訝的問。
「難道你不想看到我?」靖杰關上門,快步走近,將她抱進懷里。
「不……只是……為什麼?」青霓語無倫次,「我一直盼著你,天天祈禱著……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
她的情緒一下子潰決,淚水跟著奔流而下。
靖杰見狀,強抑的思念像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他忘情的吻著她,以彌補這些日子的空虛,直到……二兩人都失控。
「我快瘋了。你知道沒有你的這一個月,我是怎麼過的嗎?」話才說完,他又?上未,似乎耍用狂烈的舌尖吸干她嘴里的甜美汁液。
突然,外頭傳來聲音驚擾了兩人。
稍稍平復情緒,青霓望見鏡中新娘打扮的自己,立刻回到現實,她推開他。
「你怎麼會來?今天是我的……」
「再不來,難道眼睜睜看你嫁給戴華倫?」靖杰試著走近,但青霓立刻警覺的退了一步。
「你明明知道還……你不要破壞我的名譽,我不想再讓外界認為我跟皇室有什麼曖昧關系。」
「你說跟我在一起是破壞名譽?」靖杰吼著。
「我就要為人妻了,我不能被男人瞧不起,尤其是戴華倫,否則……」
「不準你再提他!」他大聲斥喝,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說︰「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沒人有資格娶你!」
「你還說?你明知不可能,為何還要……」
靖僚緊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語︰「今天我來,就是來帶你走的。」
「走?去哪?」
「還有哪?當然是我的宮殿啊。」
「可是……」
「別說這麼多,我們先走再說,聿子已經在外面等很久了。」
他根本不給青霓思考的時間,就這麼拉著她往外走。
在走廊上,兩人遇上正要回來通報消息的茉莉。
「你?你……你們?」她指著兩人,驚愕的說不出一句完啟的話。
青霓只說了一句,「茉莉表姊,我走了。」
隨即,兩人幸福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盡頭。
餅了好一會兒,還是焦急的找竹青霓的阿朗,把她拉回神來。
「你怎麼啦?青霓呢?」
「走啦。」她一手撩起裙擺,一下勾上阿朗說︰「我們也走吧。」
「ㄟ……青霓到哪兒,你也說清楚點嘛。還有,我們走了,那麼訂典禮怎麼辦?」阿朗一頭霧水,只能被她硬牽著走。
「哎呀,青霓已經找到她的‘自由’,管他什麼婚禮,先去大吃一頓再說。」
月兌了禮服,換上一件水仙黃的典雅洋裝,青霓在靖杰的陪伴下,正往楓明宮,也就是靖杰的父王雷諾瓦親王的行宮駛去。
坐在車里,靖杰問︰
「緊張嗎?」
「當然。」青霓求助的望著他,卻在看到他一臉輕松自在的模樣時,氣得抽回手,「跟你說也沒用。你早習慣這種場面,哪能體會我的心情?」
他又抓回她的手,了解的說︰
「怎麼不能?」
「你要是能體會,為什麼不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靖杰模模她的臉,輕輕印上一個安撫的吻,說︰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車子經過兩旁松柚高聳的車道,再繞過噴水池,停在白色的楓明宮前。
靖杰牽她下了車,一路帶她走進宮殿內。
一進玄關,身著白色制服的僕人整齊的鞠躬。
而站在最前頭,穿著筆挺的白西裝,滿頭灰發的老總管恭敬的行了禮,報告說︰
「親王在右殿恭候多時了,請。」
于是兩人便跟著老總管,往專門接待親族的右殿走去。
行霓一路並不敢抬頭四處張望,她只是握緊靖杰的手,亦步亦趨的跟著。
走過一條長廊,老總管停在一扇象牙白、瓖金邊的雕花木門前停下。
「陛下,王子和小姐到了。」
「進來。」一個穩重低沉的聲音應著。
老總管立刻開門,讓兩人進人。
請安問好坐定之後,已是滿頭白發的親王,先是望著青霓看了好一會兒,才微笑的開口說︰
「韋小姐,在談話之前,我先代表皇室所有成員向你致謝。」
親王才起身,本來已經不知所措的青霓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別……對不起,我不懂皇室禮節,更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恰當,但是……您干萬別這樣,我受不起。」青霓無助的望著靖杰,但他只是笑。
「我听靖杰說,你是個率直又純真的女孩,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親王轉頭看著皇後,她只是應付的撇撇嘴角,沒發表任何意見。
「您別听他說,他其實是想說我又笨又蠢,對吧?」
青霓嬌媚的望了他一眼,卻沒想到這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卻引來親王哈哈大笑。
「你真是個可愛的女孩。」親王目光投向靖杰說︰「難怪貴族里的女孩你沒一個看得上,原來是尋到這麼個寶貝。」
「你怎麼……」皇後這才開口,阻止親王再說下去。
青霓雖然知道主動發問不太合乎規矩,但她疑惑未解,心里實在難過。
「請問……剛剛親王向我致謝,是什麼意思?」
「喔,你不提我倒忘了。今天請你來宮里坐坐,其實最主要當面謝謝你為皇室做的一切。」
靖杰這才將戴華倫因為覬覦皇室的財產所做的惡行,一一轉述。當然也提到她為了阻止提案在議會審查,竟肯委身下嫁的原委。
「你……你怎麼知道的?」青霓驚訝不解,為何自己的心事總逃不過靖杰的眼楮呢?
「你忘了我是誰啊,只要我一聲令下派人去查,誰的秘密還守的住呢?」
「原來你早就計畫在訂婚那一天出現了。」
青霓一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她好高興,原來自始至終,靖杰部沒有放棄她。
「韋小姐,你的行為就算是皇族里的人都不一定做得到,所以我用十二萬份欣喜的心情,歡迎你成為皇室的一員。」
「什麼?!」奇霓才驚呼一聲。
皇後緊跟著開口說︰
「這怎麼可以呢?感謝與婚姻根本是向回事,怎麼能混為一談?」
「為什麼不能?」親王反問。
「這……」一向謹守禮儀的皇後,當著青霓的面當然不好明說了。「韋小姐雖然相貌出眾,家世也不錯,但畢竟……」
「你是要說她不是皇室宗族的人,是嗎?」親王直說。
「唉,這是百年來的傳統,我們只是遵守禮法,請韋小姐不要介意。」
「不……」青霓比皇後還謙恭的回應。
旁邊兩個男人實在看不下去了。
親王開口說︰
「都巳經二十一世紀,有些不合時宜的舊東西該丟就得丟了。」
「要是,身為表率的王儲破了例,那以後……」
「這樣也好,你也瞧見這條不成文的規矩害了多少人。我決定了,干脆就在我傳位之前,親手解除這條禁令吧。」
「父王。」靖杰驚喜的望著他。
「好了,事情都圓滿解決了,那接下來……該盡快辦辦你倆的婚事了。」
靖杰牽起青霓的手,欣喜的點頭。
閑話家常約莫一個小時,兩人退出右殿,趁著用餐前的空檔到千坪的花園散散步。
「你真壞,事前一點風聲也不透露,就是要我出糗。」一走出門,青霓就輕責他。
「我覺得你剛剛表現的很好,我好多年沒听到父親這麼開心的笑了。」
「你繼承王位之後,會不會也變得不快樂?」吋霓仰著頭問。
「你就是我快樂的泉源,有你在身邊,我怎麼會不快樂呢?」
「又在胡說了。」她輕輕推了他一把,突然想起一個人。「對了,你知道戴華倫到哪去了嗎?」
靖杰嘴角扯片一抹詭異的笑,似乎不想這麼快說出片案。
他轉移話題說︰
「你後天到米蘭參加比賽,我陪你去」
「真的?」青霓乍听之下好高興,但隨即臉又垮了下來,道︰「還是不要啦。你一出門就要勞師動眾的,為了不影響其他人,你還是不要出硯的好。」
「真的不要我去?」
「嗯,才一個星期而已嘛!」方霓嘴里這麼說,心里可舍不得呢。
「既然這樣,那我要找個地方好好度個小假了。」
「到哪去?」
「阿拉伯。」
兩天後,青霓前腳搭上飛往米蘭的班機,靖杰後腳就坐著專機,飛往阿拉伯,救出被軟禁將近一個星期的戴華倫。
當戴華倫走出監獄,看見身著皇室禮服的靖杰坐在阿拉伯親王的身旁時,嚇得連話都不會講了。
「戴先生,這次軟禁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希望你別所用非法的手段收購我國的油田,下一次,任誰出向幫你求情都沒用了。」
「什麼?求情?」他望著高高在上的靖杰,不解的問。
「是啊,要不是我的好友專程過來為你求情,我不但要關你幾年,還要把事情公諸于世,讓你一輩子別想從政。」阿拉伯親王笑說︰「我听說……在你的國家里,你是積極主張廢除皇室的民主人士,對嗎?」
戴華倫低下頭默認。
「真不知這樣的人,你為什麼還願意出面救他?」親王對靖杰說。
靖杰笑笑,從容不迫的說︰「他是我朋友,朋友有難,我怎能袖手旁觀呢。」
「你啊,還不快謝謝王子殿下,要真廢了皇室,請問誰能來幫你求情啊,哈哈……」
這笑聲,讓戴華倫羞愧得再也抬不起頭來。
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後,靖杰便帶著戴華倫坐上皇家的私人飛機。
在機上,兩人沒有交談。
戴華倫顯然是吃了不少苦,所以一上飛機,倒頭就睡,直到降落前十分鐘才醒了過來。
他走到靖杰的座位方,說出那句他一直難以啟齒的話──
「謝謝您。」
听到他用敬請的靖杰,也卸下了嚴肅的而具,微笑回應︰
「我說了,朋友有難,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你這是在諷刺我嗎?我從來沒把你當朋友,你竟然……」
「那是你,我可從來沒把你當敵人,雖然有時候真的很氣你不太光明正大的行為,但……」他揚揚眉,沒再說下去。
戴華倫沒接話的突然當場彬下,愧疚難當的說︰
「王子殿下,我錯了。」
靖杰趕緊起身扶起他,「別這樣,事情都過去了。不過,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下了飛機所有的狀況,還有那些煩人記者,你可要自己應付了。」
戴華倫點點頭,迅速用手臂擦掉眼角的淚水,回到座位上。
靖杰望向窗外,這星光燦爛的夜晚,他卻感覺很孤單。
于是他當下決定,一送戴華倫回到巴瑞市,他便要立刻啟程飛往義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