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你的眼楮怎麼腫成這樣啊?」沈碧玉大叫。
在這家位于市中山北路知名的婚妙店當中,這一天沈碧玉找了葉雯當陪客,準備好好地試穿一下結婚禮服。沒想到葉雯卻是頂著一雙腫紅似核桃的眼出現,一看就知道昨晚才剛剛狠狠哭過,雙眼都快睜不開了。
「沒有啦。」葉雯連忙拿起剛才在便利商店買的飲料,利用它的溫度敷在眼楮上面,希望可以消腫一些,還把頭轉向一旁,免得沈碧玉大驚小敝著。
「還說沒事,你全身上下就明明寫著‘心事重重’。」沈碧玉與她的感情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她有心事,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呢?「說啦,到底什麼事?」
「不要!」
「說啦!說啦!」
「我不想影響你結婚的心情嘛!對了,這一套禮服你喜歡嗎?」葉雯挑出一套純白、剪裁簡單大方的新娘禮服,故意岔開沈碧玉的追問,想要引開她的注意力。
「葉雯,我的個性你不知道嗎?還不快從實招來!」沈碧玉沉下臉道。她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必定受了什麼委屈,而沒有得到答案豈能善罷甘休呢?
「唉!」葉雯嘆了口氣,把禮服放下擱在一旁,一五一十地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沈碧玉。
「其實楚徹說得對。」沈碧玉听完道。
「為什麼連你也站在他那邊啊!」葉雯感到很不可思議,著急地道。
「相愛是一回事,但是相處又是另外一回事啊!所謂‘相愛容易,相處難’昨天楚徹說得真好,你被杜家當作小偷般的對待,那麼將來你要怎麼在他們家面前抬得起頭來呢?」沈碧玉毫不保留地說出她心中的想法。
「難道你也贊成我和他分手嗎?」葉雯頹然地坐在椅子,黯然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決定權是在你手上啊,有兩個條件這麼好的男人在你面前隨你挑,你還在擔心什麼啊?不過……」沈碧玉停下了話語,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不過什麼?」葉雯好奇道。
「我是覺得,楚徹的條件比杜可威好太多了,他成熟穩重,又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你看看杜可威,卻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樣,他家有錢沒有錯,但是他真的能給你一個安定的未來嗎?杜可威是一個好情人,但卻不是一個可以陪伴你一輩子的好伴侶啊!」沈碧玉苦口婆心地勸著她。
「哎呀!我不知道啦!」葉雯像只鴕鳥般搗住了耳朵,心亂如麻的思緒又在她腦中盤旋不去,然而昨晚楚徹所說的話卻又字字刺進她的心窩里。
就算將來她真的可以洗清自己的罪名,就算自己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但是傷害畢竟已經造成了啊!將來她又要如何去面對眾人的眼光呢?
「葉雯。」沈碧玉蹲下來,握住她發冷的小手真誠地道︰「這是上天給你看清楚杜家真面目的機會啊!他們這樣子傷害你還不夠嗎!你還想得不夠清楚嗎!」
「我……」
葉雯無意識地將手放在頸間輕輕地撫弄著,那條杜可威親手為她戴上的項鏈依然像蛇一樣纏繞在脖子上,她一直舍不得拔下這條項鏈,就為了當初與杜可威口頭上的承諾。
「讓我好好想一想吧!我的頭好痛。」
「好吧!我不逼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沈碧玉道。
于是兩人開始認真地挑選著禮服,還參考起化妝師的意見來了。
突然——
「葉雯,你看誰來了?」沈碧玉道。
正當葉雯也挑好了伴娘的禮服,從試衣間走出來站在大鏡子面前整理著服裝儀容時,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楚徹?怎……麼是你?」正當心中還在想著兩個不同個性的人的葉雯,突然見到楚徹出現,驚訝得連臉都紅了起來,話也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了。
「這家婚紗店是我介紹給沈碧玉的,我當然要來關心一下嘍!」楚徹嘴上說著,但是眼光卻無法離開葉雯身上。
她換穿了一套看起來像個小鮑主般的無袖白色小禮服,一頭長發被盤起成兩個頭髻,更精心地插了幾朵小花作裝飾,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從中古時代的畫中活生生走出來的古典美人般清純無比,尤其再加上剛剛一抹羞澀的微紅浮現在臉上,更顯得她風情萬種,模樣迷人極了。
「你今天好漂亮啊!」楚徹不由得贊賞著道。
「謝謝!」葉雯低下了頭,對于他眼中傳來熾熱的情意,她只有假裝視而不見,無助地把玩著裙子上的蕾絲邊。
「喂!先生,太過分嘍!哪有人稱贊伴娘漂亮,而不是說新娘美的啊?」沈碧玉才不管她穿著一套裙擺拖得老遠的新娘禮服呢!」樣拿出大姐般的架勢,雙手叉著腰大剌剌地道。
「我怎麼會忘了你呢?最美麗的新娘子,恭喜你,祝你和你先生百年好合。」還好楚徹反應夠快,連忙見風轉舵,開始向沈碧玉說起好話來了。
「嗯!這還差不多,算你反應夠快。」沈碧玉總算滿意地點點頭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請兩位漂亮的小姐吃頓晚餐如何?」楚徹等她們挑好服裝,換回原本穿著的衣服,看看手表建議道。
「不了,我還有事。葉雯,你反正晚上沒事,就陪他去吃飯好了。」沈碧玉為了要制造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把東西收拾得飛快地說。
「喂!」葉雯哪不知道沈碧玉心里想的呢?連忙拉住她道。
「我晚上還有點事,葉雯,你就陪他去吃飯吧。楚徹,她就交給你啦。」沈碧玉不理葉雯的抗議與拉扯,便像一陣風似的逃離了現場。
「喂!碧玉啊!」而葉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亂點鴛鴦譜的好友就這樣逃之夭夭了。
然而這頓飯卻如同葉雯所預料的,如此死氣沉沉、各懷心事。楚徹是滿月復心事不知道要從何說起;然而葉雯卻是滿臉寫著煩惱,又不知要如何隱藏起來才能不被發現。
「我下車了。」
吃完了食之無味的晚餐,葉雯如獲大釋般的婉拒了他邀請她去山上走一走的好意,堅持要楚徹送她回家就好。
「等等!」
車子直奔到葉雯公寓樓下,楚徹停下了車,終于忍不住滿月復的心事,叫住要下車的葉雯。
「我……我要走了啦!」葉雯有股預感,在今天楚徹似乎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了,只好拿出拿手的鴕鳥精神,先行趕緊逃離現場再說吧。
「葉雯。」楚徹忍不住動手拉住了她,卻又要忍住心中將她一把抱入懷中的想望,深伯心中熊熊的愛火會燒著了她,使她逃之夭夭。
「你干什麼,很痛耶!」葉雯忍不住叫道。
「對不起。」
楚徹殊不知他今天手的力道大得嚇人,讓葉雯忍不住皺起眉頭抗議了起來。
「我只是想告訴你。」楚徹足足看了她快一分鐘,天知道這一分鐘對他們兩人來講有多長、多難熬啊!「我等你,無論多久,我願意等你,做你永遠的避風港。」
「可威,你該起來了吧!」劉慧真走進房間,用力地把棉被一掀,然而他還是賴在床上不肯動彈著。
「干媽,我還要睡啦!」杜可威翻了個身,把棉被拉了回去,用濃濃的鼻音向劉慧真道。
「天黑了啦!你到底要睡多久才夠啊?」劉慧真才不管他賴床不肯起來,無情地在他耳邊大吼著。「你再不起來,我就通知你爸爸來把你抓回去了!」
劉慧真見他死賴著不肯起床,只好出言恐嚇他。
「干媽——」杜可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個翻臉無情的老爸,只好起了身向她撒嬌著。「不要告訴我爸我在這里啦!我被他一連關了好幾天,吃喝拉撒睡全都在同一個房間里,已經夠可憐了,你舍得我再這樣子下去嗎?你看我的臉都瘦了一大圈了啦!」
杜可威在她的面前變成了一個要糖吃的小孩子。也只有在劉慧真的面前,他與杜立揚才可以流露出赤子之心,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可以任性地向母親撒嬌一般,如此自然親切。
「我知道,只是嚇唬你一下。我還特別煮了排骨粥要給你補一下,誰教你這個小懶蟲一直叫不起來啊!」劉慧真看著這位都快三十歲了的大少爺,現在跟個小孩子沒兩樣,硬是賴在她身邊撒嬌,笑著搖了搖頭,模模他睡得凌亂的頭發道。
「干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杜可威高興得突然抱住了劉慧真在房間打轉著。
「行了行了,別轉啦!頭都暈啦!」劉慧真露出難得的笑容,叫道。
「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一回事?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劉慧真看著大口邊吃著粥又邊叫燙的杜可威問道。
她想起昨晚睡到一半,就被急促的門鈴聲吵醒,一開門居然是臉色鐵青、不發一語的杜可威。心中一直掛著一個大問號的劉慧真,今天終于有機會問出口了。
「沒有。」杜可威停下了動作,直直望著前方,嘆了口氣道。
「是為了那個女人吧?」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劉慧真,光用膝蓋想也知道他這種憂郁的表情是為情所困,一語道破地說。
「咳咳……」杜可威沒有想到心事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她看穿了,一時在嘴里的熱粥吐不出、也咽不下,就這麼大咳了起來。
「其實呢,葉雯是個好女孩,我也不相信她會做出那種竊取鮑司機密的事情來,但是站在公司的立場,她總是會被懷疑的啊。這件案子牽涉到龍騰今年度的業績表現與市場競爭力的,動輒是數千萬的業績影響啊!好在現在這件事已經快要水落石出,可以證明她是無辜的了。你爸也很後悔那時把你這樣子關起來發泄自己的怒氣,昨晚你突然不見了,他不知道你躲在我這兒睡大頭覺,今天還著急了一整天呢!」說到這兒,她得意地笑了。
劉慧真有時候就是討厭杜平獨裁、不顧旁人意見的強硬個性。像這次硬是要把杜可威軟禁起來,身為干媽的她當然心疼萬分卻又無力阻止,干脆對于杜平的著急眼不見為淨,好讓他為自己沖動的個性好好吃點苦。
「可是,昨晚我看到她居然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著。」杜可威想起昨晚看到的,放下了碗氣呼呼地道。
「那又怎樣呢?」
「可是她是我的女朋友啊!她怎麼可以趁我不在就這樣和別的男人出去?」
「先生啊!」劉慧真毫不留情地打了他一下頭,好像要把他的笨腦袋打醒似的。
「干媽,很痛耶!」沒有防備的杜可威,被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她是你的女朋友耶,可不是你的禁臠!再說你們又沒婚姻約束,她當然有權利和別的朋友出去呀!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如果她真的想要離你而去的話,就算你把她鎖在自己身邊,而心不在你身上,那也只是個空殼而已,有什麼用啊!」劉慧真深知他想要獨佔葉雯、將她小心呵護的心情,但是卻又看不慣他這種遺傳杜平固執又獨裁的個性。
「可是她這樣子做,昨晚我真的想把那個男人殺了。」杜可威想起昨晚的一切,憤恨地說。
「唉!」劉慧真搖搖頭。看來他這個性還真是遺傳了個十成十。「就像一只小鳥你握在手中,握得太緊,你怕它會死掉;但是松了手,你又怕它飛走。現在你和葉雯的心情也是如此吧,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嘍。」劉慧真苦口婆心地勸著,希望他能體會這一緊一放的道理。
「我……」
「叮咚。」此時門鈴響起,把兩人嚇了一跳。
「干媽,可威在你這兒嗎?」來的人是杜立揚。
他一整天左猜右想的,還是覺得杜可威最有可能躲到她這邊來,于是干脆直接殺了過來,果然一開門就看到杜可威正坐在餐桌前吃著東西。
「可威!」杜立揚大吼一聲,足見他心中的忿怒。「昨晚一聲不響地就這樣子跑掉,你是要把我們急死是不是啊?」杜立揚走向前,蠻橫地揮掉他手中的碗筷,碎成了一地,一把揪住了杜可威,令他不得不正視著自己。
「喂!老爸把我像拘一樣關了起來,我逃出來不對嗎?我非要等老爸把我活活搞死啊!」
杜可威也不爽了起來,杜立揚這樣子一進門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又打又罵,老早就把杜可威積壓滿肚子的怨氣引發了出來。
杜可威一惱,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臉上就是一拳。管他什麼兄長!避他什麼愛情!反正打了再說!
「喂!你們兩個——住手!」劉慧真站在旁邊大叫著,但是氣昏的兩兄弟早已扭打成一團,根本听不到旁人的聲音。
杜可威一個右勾拳將杜立揚擊倒在地,還順手把餐桌上裝著熱粥的鍋子給打翻了,碗筷也全都灑落了一地,發出了巨響。
杜立揚眼冒金星地站了起來,沖向前去把杜可威猛然一推,沒有防備的杜可威就這麼硬生生地撞到了牆壁,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杜立揚趁著頭昏腦脹的杜可威還沒恢復意識之時,一陣拳打腳踢就往他身上、臉上招呼去,毫不留情地亂打一通,逼得杜可威不得不蹲下來用手護住了頭。
接著,杜可威趁著杜立揚稍有停歇的空檔,突然伸出了手抱住他的腳,往左用力一扯,使得杜立揚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還撞倒了擺在旁邊的櫃子,一陣巨響,櫃子里的威士忌、白酒、紅酒,以及一些水晶飾品也全都跟著支離破碎,頓時屋內滿溢著酒香。
「夠啦!別打了,小心玻璃碎片啊!」劉慧真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東西被破壞殆盡了,她現在只擔心散成一地的玻璃碎片,只要一不小心隨便傷了其中一個,她都會心疼的啊!
兩兄弟幸好尚存有一絲絲理智,避開了布滿玻璃碎片的飯廳,轉戰到鋪著地毯的客廳了,但是剛剛無窮的精力也似乎在那場混戰之中消耗光了。杜可威用盡剩下的最後一點力氣揮中杜立揚的肚子,兩個人就再也忍不住地像只戰敗的公雞般雙雙倒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呼——呼——」
整個客廳只傳來他們倆似激烈運動後的喘息聲,客廳的空間被兩個長手長腳的兄弟一躺,連一絲游走的空間都沒有了。劉慧真只能站在客廳與飯廳的空隙中,搖著頭看他們倆無奈嘆息。
「哈……」杜可威將原本望向天花板的眼神轉向杜立揚,卻不知怎麼回事,忽然大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啊?」杜立揚怒道。
「你的臉,好好笑。哈……」
杜可威指向他的臉,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杜立揚的左眼因為杜可威的猛然一擊,老早就腫得和核桃沒兩樣,而原本穿的白襯衫也在混戰之間撕破了,露出里面結實壯碩的胸膛。
「你也很好笑啊!炳……」杜立揚被他的情緒所感染,看著杜可威剛剛被他胡亂抓一通的頭發,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兩個剛剛才怒目相對大打出手的兄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大笑著,其中杜可威還流出了眼淚。
「你們兩兄弟,真是胡來啊!」看著杜可威、杜立揚兩兄弟亂打一通之後,接著又是互指著對方哈哈大笑,劉慧真忍不住罵道。
「干媽,別這樣啦!家具你再去挑新的,全算我的賬總可以吧,哎唷!好痛啊……」原本想要掙扎著站起的杜立揚,卻忘了右手剛剛出了太多力氣,早已沒有力氣撐起全身的重量,一個不小心,竟滾到杜可威身上去了。
「救命啊!你好重!」已經沒有力氣的杜可威只能躺著哀號,任由杜立揚壓在他身上,根本推不開壓在身上的他。「來,臉轉過來。」劉慧真拿出醫藥箱中的藥水,要杜立揚靠過來準備幫他擦藥。
「好痛,干媽輕一點……」
「哼!活該,愛打,痛死算了。」
劉慧真听到他的抱怨,反而加重了手勁,令杜立揚痛得齜牙裂嘴的,差點沒有跳起來。
「來,換你。」
劉慧真要杜可威伸出手臂,他的手全都是剛剛玻璃碎片劃過的痕跡,幸好踫撞力量不大,全都是小傷。
「還不向對方道歉。」劉慧真幫兩兄弟擦完藥,板起臉向兩兄弟道。
「對不起。」杜可威與杜立揚互看一眼,很識相地向對方道。
「都長這麼大了,還打架。」劉慧真瞪了他們一眼,罵道。
「其實我今天來是要向你說一件好消息的。」杜立揚看了杜可威一眼道。「偷竊公司機密的凶手已經抓到了。」
「啊?」杜可威抬起頭來驚訝道。
「是企劃部的沈經理,他為了怕東窗事發、惹禍上身,于是買通了葉雯樓下的管理員,把文件放到她房間好嫁禍于她,今天警方已經突破管理員的心防,伏首認罪了。」
「你看吧!我就知道葉雯是被冤枉的,當初老爸還打我罵我,更是不講道理地把我關起來,你看看,結果咧?」杜可威終于可以為葉雯掙一口氣了,他高興得站了起來指著杜立揚的鼻子大聲道。
「我也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啊!現在總算水落石出,可以還葉雯清白了。」
杜立揚也是從一開始就不相信葉雯會是做這種事情的人,所以當他知道這個消息時,高興得馬上抓起電話想要告訴葉雯。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讓正牌男友告訴她,葉雯豈不是會更高興嗎!卻沒有想到找到杜可威之後,卻和他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
「快去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吧!」劉慧真也高興地鼓勵他道,也證明她的眼光沒有錯,葉雯果然是被誣陷的。
「快去吧!葉雯這麼多天沒看到你,她一定很想你。」杜立揚也道。但是其實心里卻帶著淡淡醋意,他還是忘不了葉雯啊!但是木已成舟,他又豈能奪人之愛呢?
「嗯!我馬上去。」杜可威不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馬上沖了出去。
「立揚,為難你了。」劉慧真看著杜立揚的臉,看著他為情所困的表情,心疼地道。
「唉,誰教他是我弟弟呢?只希望葉雯和他在一起能幸福了。」杜立揚搖搖頭苦笑道。在旁人面前,他是龍騰的副總、是高高在上的領導者,但是在干媽面前,卻忍不住流露出心中最真實的一面。
「葉雯是個好女孩,當初我還希望她做了你的秘書之後,你們可以結成良緣,成為龍騰的一樁美談,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陰錯陽差,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硬是搶走了她。」
其實劉慧真是個觀察入微的人,哪里看不出杜立揚對于葉雯也是頗具好感呢?從他每次提到葉雯時臉上的表情,以及看到後來杜可威與她成雙成對的失落感便可略知一三了。不過兄弟歸兄弟,她還是希望兩兄弟都能有個美滿的歸宿,不要為了同一個女人傷心,這也才好了了她多年來的心願啊!
「各人有各人的命,只希望可威要好好珍惜葉雯,不要辜負她才好。」經過一段時間,心情才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杜立揚,終于可以心平氣和下來,誠心誠意地祝福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