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陵集團是近幾年服裝業界新起的一顆新星,它好像一夜之間從地底下竄起一般,速度快得幾乎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當人們還在紛紛議論這種種的不可思議,猜測著這些的不可能的時候,楚陵集團的總裁褚易寒,這個謎一樣的年輕男人已經拿下了業界大部分的市場。
至于說褚易寒是謎,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因為人們實在是不知道他是從何而來,身分背景又是怎樣。只知道這個剛滿三十歲的男人好像從小在美國長大,幾年前靠著自己的力量起家致富。憑著他豐富的知識、敏銳的眼光和行動力,在航運業和百貨零售業都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只是他為何會突然把目光放回亞洲市場,再突然進軍他之前從未接觸過的服裝業,可就無人知其中真相了。再加上他本人十分低調,從不肯在媒體面前多講一句話,人們好奇的心情也就更加無處發泄。
一時間關于他的傳言四處散播,說他是如何如何的冷酷無情,如何如何用非常的手段打壓敵人。更有人無聊到要去懷疑他的性向,想知道一向身邊沒有女人出現過的他是不是一個大變態或是一個同性戀。
所以,一有關于他的風吹草動,報上有那麼一厘米左右他的消息,也會讓人們興致十足地拿來當配茶下飯的材料,沒多久便人盡皆知了。
就像現在,他和幻彩工作室的知名設計師林潔依手挽著手出現在DSG晚宴的消息,更是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另外當事的雙方好顯是有心要和媒體賣關子一樣,一旦被問起那晚的事,兩人都只是一笑而過,推說讓對方回答比較恰當。再加上潔依曾在眾人面前公開說今後不會再和DSG服裝公司合作,這樣一來,傳媒對兩人的關系更是好奇了。
莫非林潔依想要「拋棄」鄭百祥,而和褚易寒「怎樣」?畢竟這兩個人,男的俊女的美,天生就該是一對嘛。
狽仔們的眼光霎時發亮,紛紛拿出十八般武器,打算追蹤爆料。
可是這樣的情景看在鄭百祥的眼中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從今天晚宴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星期過去了,他的服裝公司仿佛變成被世人遺忘的角落,再也沒有往日的風光。
等到他好不容易在報紙上看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是他最最不想看到的消息——
「砰」一聲——
報紙被重重地攤向桌面,鄭百祥眯起眼楮,不悅地瞪著站在自己面前,一如往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兒。
「家儀,你給我解釋清楚,不是說你帶回來的成衣款式,是這一季歐洲最時尚最能體現高雅品味的嗎?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不悅地朝女兒吼道。一想起媒體對上星期那場服裝秀的評價,他就火往上涌,恨不得掐死面前的人。
鄭家儀噘著涂得如同猴子的紅嘴唇,不悅地翻了翻白眼。搞什麼嘛,一大清早就被拎來訓話,晦氣!
「今年的成衣市場流行的就是這樣成熟性感的路線啊,再加上比較亮眼的色彩,應該就是最完美的組合了。爹地,這一回你就再也不用看林潔依那女人的臉色過日子,我設汁的這些衣服一旦投入市場,一定會打敗她,為你賺足面子,那時候我看她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她要讓林潔依知道,她鄭家儀才是最後的贏家,並且從此過上眾星捧月萬人崇拜的日子。一這想著,眼中一邊流露出輕視嘲諷的光芒,與她父親的夸張貪婪真是如出一轍。「啊,對了,爹地,我還沒有看過報紙,你剛才說那場秀的反應,怎麼樣,不好嗎?一定好得不得了吧!」
「好得不得了?你自己看看,報上的專業人士是如何評價你的設計的。哼!大膽、暴露、風騷,像酒家女般俗不可耐。你竟然讓人說出這種話來,這和擺明了罵你的衣服是要給妓女穿的有什麼不同?!」鄭百祥用鼻子冷冷哼一聲,將報紙扔到她面前。
「這……怎、怎麼會這樣?」鄭家儀的眼楮從報上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空洞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為什麼不會這樣?我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你的話。現在可好了,不僅你的衣服沒有成功,反倒被罵個狗血淋頭。更要緊的是,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這麼輕易得罪了林潔依。如果她這次真的不再和我們合作了,我看你以後吃什麼,我們DSG去喝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費盡苦心經營這間公司,可是它的業績卻是一年不如一年。他越來越有力不從心的感覺,仿佛這間公司已經不再受他的控制,隨時會落人他人之手。
如果不是一年前林潔依突然開口要和他合作,恐怕他已經損失慘痛得宣告破產了。實在不應該走錯這一步,放掉林潔依那條大魚——特別是知道那女人竟然還是個大美女之後!他這一次不僅要一舉得到幻彩工作室,他還要得到那個媚到骨子里的小女人。
他打定主意,暗自在心中冷笑。
一旁的鄭家儀看到父親眼中閃動的火花,不禁又惱又氣。
只要一想到,原來林潔依竟然是那麼美的一個女人,她就忍不住想要跳上去抓花她的臉,好一解心頭之恨。
「我們DSG這麼大的公司,不合作就不合作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不相信沒有她我們真的活不下去!」她不滿地開口,擺明不把林潔依當回事。
「她跟不跟我們,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不過我們倒是要努力阻止她和褚易寒合作才是真的。」鄭百祥將身體陷進寬大的椅子中,陰惻惻謀算起來。
「褚易寒?」這又是誰?
「我實在想不到林潔依竟然和褚易寒那麼熟,竟然願意和他一起公開在媒體面前。楚陵集團這兩年,服裝生意越做越大,在男士西裝,童裝和女性內衣幾個方面,已經遠遠地超過我們。如果他和林潔依合作的話,那我們唯一的女性成衣這一塊市場肯定也要保不住了。」鄭百祥微微蹙起眉。
面對褚易寒的時候,他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張臉仿佛他曾經在那里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特別是每每接觸到他的眼神總是那樣的凌厲冷峻,好像隨時會置他于死地似的。
說真的,他非常不喜歡這種被人凌駕于上的感覺,所以先下手為強,肯定是最好的主意。
「和林潔依一塊出席的男人……」一想到那張讓她欲火賁張的帥臉和壯碩結實的身材,鄭家儀的口水快要流出來。
閃著耀眼的火花,她一步來到父親的桌前。「你說的褚易寒就是他?」
「廢話!」
那副呆樣讓鄭百祥厭惡不已,如果不是這個女兒對他來說還有些用處,他早就替她找個有錢老頭子,有多遠把她嫁多遠了。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你離你那些酒肉朋友遠一點,多關心一下業界的風吹草動,有事情發生的時候也可以機靈一點。偏偏你就是不听,現在連褚易寒是誰竟然都還要來問我,你說,要打倒潔依你憑什麼能做得到?」他故意激她。
褚易寒,他就是褚易寒!
鄭家儀光顧著興奮,根本沒有听到自己的父親都講了些什麼。
「爹地,你剛才說,林潔依有可能和褚易寒合作,對吧?」她急急地問。
天啊,她已經快要等不及擁有那個酷帥有型的男人了。
「對。」鄭百祥沒好氣的答道。
「那,是不是只要我們搶先和他合作,林潔依就沒有辦法了?」她雙目閃動著不安好心的光芒,口水流得更凶了。
「你想怎麼做?」鄭百祥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來。
鄭家儀興奮地低聲說出自己剛剛想到的詭計,鄭百祥听了也不禁要露出詭譎的笑容。
看來事情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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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鄭家父女關著門商量應對大計的時候,另一邊的潔依也正享受著被人瘋狂崇拜的樂趣。
她剛剛如約來到楚陵集團,早已等候在大廳里的一個年輕男人就先褚易寒一步跳到她的面前。
「哇,大美女,你就是林潔依啊。」他捧著臉,一副醺醺欲醉的傾慕模樣。
雖然林潔依可說是見多了大風大浪,應付過各種各樣難纏的人,但是在看到了江海洋那雙眼中冒出的傾慕之意後,她還是有那麼一秒鐘的錯愕。
「我……我是!」
是他,褚易寒的特助兼好友。
很快就回過神的潔依淡然地朝他笑了笑,就想轉身上樓去見褚易寒。
汪海洋七早八早起床就是為了要見一見自己的偶像,哪里會讓她這麼輕易地就從他的眼前溜走?他二話不說,快步跟上林潔依的腳步,和她一同進入電梯,嘴里也沒有閑著,盡情表達他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的崇拜之意。
听到聲音的褚易寒快步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見到還在微笑著的林潔依,和江海洋那帶著無限崇拜的桃花眼,他的怒氣一下子「轟」的猛上心頭。
這個女人有沒有大腦啊,那個姓江的要追求她的意思那麼明顯,她竟然還一味地對著他笑。那柔柔的笑容配上她亮晶晶的大眼,真是讓他覺得礙眼極了。
于是他想也沒想,大手一伸,一把就把站住罷想和他打招呼的潔依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隨手,「砰」的一聲火大地關上了門。
「啊!」
江海洋一陣慘叫,來不及閃躲的他,當場被褚易寒的一記甩門,變成卡通影片里被門板擠成夾心餅的苦命小孩。
門內,潔依還沒有來得及和他打招呼,褚易寒高大的人影已經將嬌小的她推至門板上,低下頭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我……唔……」
這突然的變故讓潔依睜大了一雙美目,不敢置信地接受著他這個幾近霸道的吻。
褚易寒的吻並不柔情也不體貼,更多的則是帶著懲罰與強烈的佔有欲。
他的大掌緊緊摟住她的縴腰,將她拉近自己,溫熱的大手還不停地在她柔美的背上游移著。如同水蛇般靈活的舌撬開她的貝齒,霸道地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和它嬉戲追逐。
兩個人灼熱的鼻息和濃重的喘息聲幾乎讓潔依腳軟,她只有牢牢地攬住褚易寒的脖頸,才不會讓自己的雙腿虛月兌跌倒在地。
天啊,這樣的姿勢真的是好羞人!
從來沒有過這種心動如打鼓感覺的潔依一時間漲紅了一張俏臉,雙瞳如秋水般晶瑩迷離,一瞬不瞬地感受著褚易寒的熱情深吻,身體一陣輕顫。
懊死的!
懊死的女人!
懊死的自己!
褚易寒的唇在潔依豐美的唇瓣上游走,努力吸吮著她甜美的汁液,那甘甜清新的滋味幾乎只要一秒鐘,就讓他身體上的某一處鼓脹起來。
他想放開懷中這個讓他突然瘋狂起來的女人,可是他竟然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特別是看到她大眼圓睜,美目迷離,雙頰酡紅的樣子之後,他的更是來得強烈。
他低喘了一聲,將臉埋進她的脖頸,啃咬著她的雪膚,那細膩柔女敕的觸感和甜蜜清新的味道更讓他的雙眸幽深,身體變得更為緊繃火熱。
懊死,這個女人竟然用那種純情無辜的眼神一直盯著他看,害得他的心第一次有一種仿佛就快要跳出胸口的感覺。
他皺著眉想反省自己的失常,可是她熱情的味道幾乎讓他不能思考。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唇離開她,更不能忍受她離開自己。
這樣的陶然忘我不知過了多久,褚易寒的辦公室里充斥著兩人火熱的喘息聲和狂烈的心跳。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自制力,才不會馬上把她推倒在地,把她月兌得干干淨淨,當場要了她。
不過,這實在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
門外的江海洋苦哈哈地從地上爬起來,自己身邊空空如也,早已沒有了伊人的影子,再看看面前那扇緊閉著的,他不得其門而入的房門,江海洋終于忍不住張開大嘴,敲著門板哭得肝腸寸斷。
老天!最近他老大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嗚嗚嗚……我的偶像又被搶走了,嗚嗚嗚……臭冰山男,不要吃掉我的偶像啊,嗚……」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房間中的兩人猛然回神,褚易寒低喘著強迫自己放開懷中的人兒,可是他幾乎可以灼傷人的熱情視線卻沒有離開潔依。
她的發絲微亂,雙目充滿著讓人眩目的迷霧,紅潤的雙唇微微腫脹,還在不停地喘息著,她柔情似水地盯著他看,這副嬌俏的模樣又讓他的再次襲來。
褚易寒不得不在心里告訴自己千百萬次,要讓自己的目光離開她誘人的甜美表情。
天啊!他吻了她!他用那麼強烈的感情在吻她!被稍稍放開一點的潔依心兒仍舊在怦怦地跳著。
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如今她的夢想終于得以實現,她又怎能不高興不激動。他火熱的氣息仍然殘留在她的四周,讓她的身體顫抖得更為猛烈。她的雙腿一軟,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熱情,而猛然向下跌去。
「啊……」
「小心!」
褚易寒的聲音嘶啞低沉,黑眸仍在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看。直到看到她的情況不對,這才迅速地出手相助,順利地避免她和地板接吻,準確地把她接在自己懷中。
發現自己正半躺半靠在健壯的胸膛之上,潔依的臉「唰」的一下比剛才更紅、更熱上千百倍。
她有些不自在地想起身離開他的懷抱,可是發現無論怎麼動都不能移開自己的身體。她有點不解地望著那條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更清楚地听到自己扭動身體時耳邊傳來低沉的申吟聲。
怎麼回事啊?
她抬起頭,目光迷離地和褚易寒的火熱雙眸相遇。她就這樣怔怔地望著他黑眸雙瞳中的熱情與深沉,感覺到自己身下,他雙腿間一處凸起正在以驚人之速膨脹硬挺,她白皙的臉兒再次「唰」的一下,當場變成了紅燒龍蝦。
那……
那是他的……
天、天啊!
靶覺到她前胸最柔軟的部分正牢牢地貼著自己,那柔軟渾圓的觸感讓褚易寒一陣心癢難耐。可是那個小女人偏偏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是極度的危險,竟然還那樣該死的掙扎亂動。要不是看到她害羞移開線視,他簡直快要肯定她是在刻意的勾引他了。
貝引?!褚易寒的嘴角掛上一個大大的滿足笑容。
其實從他第一次吻上她時,她那種純真不做作的自然反應就已經說明了她的單純。這樣的認知更是讓他熱血澎湃,看來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十足地對他的胃口,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撩撥起他的,更讓他的心跳得比過去任何時刻都還要強烈。
他目光深遠悠長地看著懷中緋紅著小臉的潔依,黑眸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
如果這場斗智的游戲是有關男和女,那麼在四目交接的這一刻他已經作了決定。
他想要得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