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傷太重的優莉無心工作,愛玲基于營業考量,向柯仲凱提出建議,請任宏禹暫時頂替優莉表演,卻遭到柯仲凱極力反對。
反串秀的夜店已達飽和狀態,也到了該轉型的時候了,「悶騷」若想永續經營下去不應該只以反串秀為訴求。
身為幕後老板的舅舅听完柯仲凱的分析與市場評估後,決定放手由他與愛玲共同策畫。幾天後,「悶騷」貼出優莉無法演出的公告,消息一傳出,立刻引來死忠客人的高度關切,一個星期後,店里的客人馬上銳減了四成。
身兼舞台總監的愛珍重金禮聘高知名度的爵士樂團以及搖賓樂團進駐表演,同時開放劇團申請舞台場地租借,讓有心從事表演藝術的劇團多一個舞台空間發揮。
店內的演出依照不同屬性、不同族群分類,周一是爵士夜、周二是舞台劇表演,再來是淑女夜、猛男夜、狂歡夜,星期六、日則是連續兩天演出人妖秀,企圖以多一兀化的表演吸引不同客層前來消費。
一個月後,身體康復的優莉重回舞台,入主人妖秀演出,再將原來的客人拉回來,不到兩個星期,人潮竄升兩倍,「悶騷」再度轉型成功。
接著,柯仲凱正式將愛玲的職位擢升為經理,自己則功成身退,打算專心管理網路顧問公司。
一天,他問任宏禹,他離開「悶騷」之後,她有何打算?
她偏著頭想了三秒鐘,回道︰「我會繼續打工.直到大學畢業。」想到從此再也無法跟他一同上班,原本的好心情慘跌谷底。
「願意跟我一起走嗎?」網路顧問公司成立以來,業績一路長紅,有些會議他得親自主持,放棄「悶騷」的經營勢在必行。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要她一起走?走去哪兒?
「傻丫頭!」柯仲凱摟住她,心中縈滿柔情。「你還不懂嗎?」
「我……」任宏禹還來不及說話,眼前一花,一只鑽戒映人她眼理。
「嫁給我!」柯仲凱柔情萬千。
燦亮的光芒,扎痛她的雙眼,她想也沒想,便月兌口而出︰「不!」
空氣凝滯,柯仲凱一臉無法置信。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不太會說話……」她結結巴巴,辭不達意。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覺得被她甩了一巴掌。
柯仲凱是個注重效率的人,愛情來得太突兀,令他毫無招架之力,怎麼樣也料想不到他居然會對一個小他九歲的女孩動心,從先前的猶豫不決、藉機逃避,到如今確認彼此心意——他想要給宏禹幸福而完整的家。
「這……太快了。」她眼光閃爍,逃避鑽戒反射的光芒,也一並掙開他的懷抱。
「我們目前這樣不是很好、很幸福嗎?」
她愛他!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也早就認定他是她今生的戀人,只是她無法信婚姻。再怎麼相愛,一旦走入婚姻,勢必會有變心的一天。
「你之前不是一直要我對你承諾嗎?」柯仲凱被她搞迷糊了,難道婚姻不是最好的承諾?
「我不要這樣……不!不是,我要這樣,但不是那樣……哎呀!我在說什麼呀?」她越急,就越語無倫次。
「那你到底要什麼?什麼這樣、那樣?」他眼中一片陰霾。
任宏禹被他受傷的表情嚇壞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眼淚狂飆而下。
「哇——你不要誤會我!我真的很愛很愛你,也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只是我……只是我……嗚……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啦!嗚……」她掩面啜泣,不知所措。
他听了半天還是丈二金剛模不著腦袋,不由得重重嘆了一口氣,「是年齡的差距嗎?」這是他唯一想到的理由。
「不是、不是!」任宏禹焦急地矢口否認,向前一撲,緊緊環住他。「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不答應……是那個、那個……我會負責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柯仲凱無奈地看著她的頭頂,再次仰天一嘆。唉!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婚卻遭受這樣的打擊,男性尊嚴重受創。
「做你自己,我喜歡那個活得自在又獨立的任宏禹。」他抬起她淚雨滂沱的臉龐,望進她彷徨的眼,不由得苦笑……有點沒面子,有生以來第一次讓他興起安定下來念頭的女孩直截了當拒絕他,這算現世報嗎?
「嗚……你不要誤會我啦……我真的真的好想當你的新娘……真的!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哎喲,我們不能只談戀愛就好嗎?」
任宏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抽抽噎噎告訴他,悲慘的童年讓她根植于潛意識的認定,如痴如狂的愛火終將熄滅,男女感情一旦進入婚姻就會喪失新鮮感,佳偶變怨偶,最後走向離婚一途——就如同她的父母。從小在父母爭吵的陰影下成長,小小心靈始終認為自己是造成父母離異的元凶!她深信愛情與婚姻截然不同,害父母離異的人不配擁有幸福!她天真的只想和他談戀愛,只要談戀愛,她就可以永保愛情新鮮了。
也許仲凱可以愛她五年、十年……那十年以後呢?他還會像現在愛她、寵她嗎?光是想像他不再愛她,她就受不了。與其如此,倒不如兩人愛在當下,一旦膩了、倦了、厭煩了,兩個成年男女一拍兩散,沒有小孩也不用打離婚官司,豈不干脆?只是,她能如此灑月兌嗎?地已經愛得無法自拔,失去他等于失去一切……她害怕無法承受失敗打擊,干脆直接放棄。
「關于愛情我懂得不多,我只想珍惜擁有的歡樂時光,未來的事未來再說。」她緊挨在他懷里悶聲自剖。
懷里的小女人喋喋不休的說著,柯仲凱健臂一探,將她拉進懷里,既想好好整治這小磨人精,又想好好疼惜一番。
「我明白你的矛盾,可是你連試都沒試,就準備放棄嗎?我們不是你父母親,我們就是我們,絕對不可能走向和他們一樣的結局。」
「仲凱……」不擅表達情感的她攀住他的頸項,主動獻上香吻,吻掉他皺起的眉心、挺鼻,輕舐他稜線分明的唇,他的唇染著馬尼丁和淡淡煙味……誘人的嬌軀不安分地扭動著,她扯掉他上衣鈕扣,在他身上烙下熾熱的吻,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貼合的體熱引發另一波熾烈的纏綿,但柯仲凱不打算善罷甘休。
「你一定不愛我,才會拒絕我。」他箝制住她的手腕,慢條斯理地吻遍她全身每一寸。
「不!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只是復雜又矛盾的心結深深困擾著她。
「既然愛我就嫁給我。」他極盡誘惑之能事,吻得她呼吸急促,如野火燎原,一路摧枯拉朽。
「可是……」她被他靈活的手指與舌頭挑逗得喪失說話能力。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不會幸福一輦子呢?難道你還沒賭就準備認輸嗎?」
「我不……」她扭動全身,腳趾蜷曲,肌膚因呈玫瑰粉色,期望他快點結束這波甜蜜的折磨。
「婚姻需要勇氣,你有勇氣和我一起挑戰這個難題嗎?你要不戰而敗,放棄唾手可得的幸福嗎?」他靈巧的舌攻佔她的肚臍周圍,再繼續往下攻城掠地……
「不……」她扭頭,放聲申吟。
「嫁給我!讓我們一起創造幸福。」柯仲凱忍住熾熱的,只為了她一句YES。
「好!」在他進入她的同時,任宏禹大聲宣告,釋放全然的熱情,快意馳騁,一起抵達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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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愛玲笑得前俯後仰,差點從高腳椅跌下。
「噓!小聲點啦!」任宏禹忙伸手捂住愛玲的嘴巴。
「噢,真希望我當時就在現場。」若能親眼目睹情場老手被終結的場面,他連作夢也會笑啊!
「他耍詐!我沒有提防才答應的。」任宏禹回想昨晚柯仲凱半哄半騙的求婚手段,不由得雙頰漲紅,老實說,直到現在她都覺得昨天好像在作夢。
「柯仲凱耶!你居然把到鑽石級白金單身漢耶!任宏禹,你把眾家姐妹肖想多年的夢中情人搶走了,你準備被惡整吧。」愛玲夸張地嚇唬她。
「你別大聲嚷嚷啦,我們打算回台中拜訪他外公和母親後再向大家公布。」任宏禹含羞帶怯,難得如此嫵媚。
「什麼?」突然一道聲音介入兩人的談話。
任宏禹回頭看清來人,臉上笑容一僵,「小蓉,你什麼時候來的?」
柯昭蓉瞪著愛玲,「你說宏禹把到誰?」
「小蓉,你表哥跟宏禹求婚了,你以後要叫她表嫂了。」愛玲笑得花枝亂顫。
「你要嫁給我表哥?!」柯昭蓉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任宏禹嬌羞的瞄了柯昭蓉一眼,答案寫在臉上。「不行!我絕不答應!」柯昭蓉大聲尖嚷,氣呼呼地奪門而出。
在場數十雙好奇的眼楮全往吧台望去,任宏禹尷尬地與愛玲面面相覷,完全在狀況外。
「又一個崇拜者,宏禹,你情路艱難羅!」愛玲挺幸災樂禍的。
任宏禹圖瞪大眼,「小蓉是他表妹,不可能吧?」
「唉,你這單純的小妮子就不懂了。」愛玲睨了她一眼,怪蓖沒常識。「你沒听過禁忌之愛、不倫之戀?這種不受祝福的愛情談起來多浪漫、多過癮呀!」
任宏禹俏臉拉成苦瓜臉,她愛上的男人還真是萬人迷耶!無論男女,全都拜倒他西裝褲下無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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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仲凱和任宏禹結婚的事一曝光,柯昭蓉開始對她不理不睬,甚至不再去店里看她了。少了一個「狗仔」在旁盯梢,任竄禹繃緊的神經總算松懈下來,不用每天玩捉迷藏游戲,小兩口歡天喜地忙著籌備婚禮。
下班打完卡,任宏禹見他坐在吧台前與客人談事情,正打尊先到停車場等他,柯仲凱卻叫住她。
「宏禹。」
「可以走了嗎?」她燦笑如花,挽著他的手肘。明天早上他們要回台中見他家人。
「我跟客戶還有事要談,你先回去好不好?」他得趁結婚前搞定「悶騷」以及網路顧問公司的事,才能不受打擾去度蜜月。
「嗯,你要快點回來喔,我泡澡等你。」她愛嬌地眨著無辜大眼。
「噢。」他著惱地爬梳頭發,傾身吻上她的紅唇。「真想跟你起泡澡。」
「公事要緊,我等你喔!」她踮起腳尖在他耳畔呵氣,引得他全身竄過一陣戰栗。
纏綿的熱吻不停,不知幾時方休。
「咳……經理,扛老板等很久了。」陳組長打斷兩人的好事。
「嗯,我馬上過去。」柯仲凱回頭隨口應了聲,整顆心仍記掛著任宏禹。「我叫愛玲載你回去。」
今天一整天他的心一直有些不安,下意識尋找她的身影非得看到她,高懸的心才會踏實。
「不用了,我自己叫車回去就行了。」愛玲跟優莉好像有事情要辦,她不想老是麻煩人。
他點點頭,「也好,小心點。」
她抬睫看著他關心備至的眼,心髒漏跳一拍。「好……」
柯仲凱撫上她及肩的柔發,自從得知他喜歡撫模她的頭發後,宏禹便刻意蓄長發,只是不馴的發尾會亂翹,再加上她雙手不巧,每天起床都是他在幫她梳理頭發。
他極盡呵護的動作令她全身輕顫,「那、那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記得打電話給我。」他提醒她,要陪她出去搭車卻被任宏禹拒絕。
「巷口有排班計程車,安啦!客戶還在等你呢。」她轉過他的身體,雙手抵住他背後,硬推他往回走,然後才離開。
半夜的街道,空氣中飄散著油條豆漿的氣味,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股溫暖洋溢心房,于是改變主意,打算先去喝杯熱豆漿再回家。
「宏禹……」她身後傳來低喘聲。
「誰?誰在那里?」她轉頭眯著眼,不遠處騎樓底下有一道黑影,她腳步不自覺往前邁進……
那道黑影緩緩從陰暗處走出,是個頭戴絲襪的壯漢!
「你是誰?」任宏禹察覺不對勁,待要撤退已然太遲。
那人身手迅捷地沖向她,她只覺眼前一暗,接著頭上一陣
柯仲凱心頭一震,突如其來的焦躁讓他無心工作,不自覺瞄了眼手機。奇怪,宏禹回去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打電諸給他呢?不會泡澡泡著睡著了吧?
「經理!」Roser氣喘吁吁地沖進辦公室。
「怎麼了?」他霍地起身。
「阿奇在巷子里撿到宏禹的手提袋。」Roger,將袋子交給他。
柯仲凱搶過一看,沒錯,是宏禹的手提袋。
「她在哪里?」
「我剛剛問過巷口排班的計程車司機,他們說沒見過她。」
他心中警鈴大作,立刻撥電話回家。
沒人接!他再試大樓管理室的電話,值班管理員說沒見到地回家。
宏禹不見了!?
他心一揪緊,想到柯昭蓉,急忙撥打她的手機。
「小蓉,宏禹有沒有在你哪兒?」
「拜托!現在幾點了……」柯昭蓉語氣不善。
「你知不知道宏禹平時在學校里跟誰走得比較近?」柯仲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呀,獨行俠一個,誰知道呀!怎麼了?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宏禹失蹤了!我怕她出事。」一想到這里,柯仲凱心里好自責,竟然讓她一個人落單!「你幫我打電話問問班上同學。」
「現在半夜耶!明天啦,明天我再幫你打打看,搞不好她只是出去晃晃,待會就回來了。」
「宏禹不會不告而別的。」一整天的心神不寧竟然成真,一向冷靜自持的柯仲凱慌了手腳。「小蓉,拜托你……」
「好啦、好啦。」柯昭蓉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心里卻很得意。傲慢的表哥居然也有低聲下氣求她的一天!
切掉電話,柯仲凱馬上打給管區員警,說明事情原委,描述任宏禹長相特征,請警察幫忙尋找。
結束通話後,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全身發抖……他將頭埋進掌心里。
天!宏禹,你一定要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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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痛!
好像有人拿著鑽孔機在她腦袋里鑿個大洞,任宏禹強忍住後腦勺的刺痛申吟著,她半眯著眼,隱約可見身處在狹隘的空間,從刺鼻的汽油味、轟隆隆的引擎聲,以及搖晃不已的環境推測,她應該在貨車的後車廂里。
她怎麼會在這兒?這才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嘴里被塞了一大團布條,被繩索捆綁的四肢仿佛有千萬根細針戳刺著,全身又酸又痛像被卡車輾過似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命令自己萬萬不可慌張失措,一定要保持鎮靜,鎮定才有活路!
搖晃的車身不斷左彎右拐,似乎是往山區的方向前進,她頭痛欲裂再加上暈頭轉向,幾乎快吐了。
任宏禹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精神的恐懼凌駕于的折磨,她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呀?為什麼是她?她好害怕、好怕死、好怕再也見不到仲凱!
仲凱……他現在一定很擔心她!如果注定在劫難逃,她會死不瞑目!嗚……她要活!她要活著見到他!
忽然,一陣煞車聲,車子停止行駛,接著引擎熄火,四周忽然靜悄悄,黑暗中只剩她粗喘的呼吸聲,她維持側躺的姿勢拼命穩住快彈跳出來的心髒。
有人從駕駛座下來,接著,後車廂被打開。
背對著車門的她全身寒毛直豎,屏息以待。從車外灌入印新鮮空氣飄散著一股花香味……她心中一動,這香味聞起辣像是「歡沁」香水。
是小蓉!
「她沒事吧?」柯昭蓉驚惶拔尖的嗓音在靜寂的夜里響起。
任宏禹一確認是柯昭蓉的聲音,不及細想,人已翻身面對車門,塞了布條的嘴無法言語,只能狠狠瞪視著她,控訴的眼神里火花四冒。
「宏禹,你醒了?」柯昭蓉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彈跳起來,歉疚地爬上後車廂,替她解開嘴上的束縛。
「你在搞什麼?」任宏禹嘴巴一獲自由,忙不迭怒吼。
「宏禹,你別生氣……」柯昭蓉柔言安撫。
任宏禹還待開罵,車外人影一閃,這才發現在場還有第三者,藉由月光看清車外的人後,她心中的訝異更盛。
「林彥彬?!」是他們班的班代!她望望柯昭蓉,又瞧瞧林彥彬,被兩人搞胡涂了。「怎麼是你們……為什麼?」
「是我叫林彥彬帶你過來的。」柯昭蓉坦承不諱。
「帶我過來?」任宏禹終于忍不住發飆了。「用這種形同綁架的方式帶我過來,你們太扯了吧?」
「我想跟你好好聊聊嘛,可是你跟我表哥老是同進同出,我根本沒有機會!」柯昭蓉嗔道。
「等等!」任宏禹渾沌的腦袋忽然將所有事情串連起來。「林彥彬,剛剛那個頭戴絲襪把我打昏的人是你嗎?」
「對不起。」林彥彬半邊臉藏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表情。
「還有!」任宏禹臉色越發慘白。「小蓉生日舞會那天是你在廁所襲擊我的嗎?」
「對不起……」
昏暗的月光讓林彥彬周身透著詭譎的氛圍。
「宏禹……」柯昭蓉伸手過來要摟住她。「發生上次的事他也很後悔,心里耿耿于懷,希望你能原諒他。」
天!原來那個人是林彥彬!任宏禹內心竄上一股恐懼。林彥彬兩次下手毫不留情,已經遠遠超過玩笑範圍了,直到此時,她才更正感到事態嚴重。
「你們……你們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嗎?」她嚇得整個人往後挪,疾言厲色的吼道︰「林彥彬,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宏禹……對不起……是小蓉要我這麼做的。」林彥彬充滿懊悔地低著頭。
任宏禹望著柯昭蓉,以為她是因為愛慕柯仲凱而遷怒自己,強抑內心惶恐,對她曉以大義,暗地里試圖掙月兌手上繩索。「小蓉,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講,先送我回去好嗎?仲凱要是找不到我,一定很著急的。」
「不!」柯昭蓉一听到柯仲凱的名字,臉色大變,面目變得猙獰,惡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臂,指甲深深掐進她肉里。
「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你不可以嫁給表哥,听到沒有?不可以!
「這……你是……你是什麼意思?」任宏禹腦筋一時轉不過來。
「小蓉,你傷到宏禹了。」林彥彬忙不迭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柯昭蓉扭頭對他怒目相向,「你去開車,載我們上山。」
「你要做什麼?」另外兩人發出同樣的疑問。
「宏禹,我愛你……我所作所為都是因為愛你呀!給我一個機會,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柯昭蓉緊緊抱住她,力道之大,令任宏禹痛苦申吟。
「小蓉,我不是……嗚……好痛!」事情怎麼會演變成小蓉愛上了她呢?
「放開她!小蓉,你答應我不會傷害宏禹的!」林彥彬硬將柯昭蓉拖出車外,柯昭蓉整個人撲跌在地,膝蓋磨破皮,斑斑血跡滲了出來。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對我!」柯昭蓉氣得尖叫。
「你答應我不會傷害宏禹的。」林彥彬說來說去只有這句話。
柯昭蓉冷哼一聲,表情不屑,嬌嬌女的脾氣冒了上來,舉腳使勁地往林彥彬身上踢踹,
「你算老幾呀?乖乖拿錢辦事就好了。上次要不是你自作聰明,跑去廁所綁架她,我就可以趁她昏迷時把她帶回我家,向她告白了,都是你這個豬頭!」
林彥彬不敢反抗,伸手護住自己頭臉。
任宏禹趁兩個人鬧內訌,扭打成一團,沒有注意到她時,把握住機會偷偷溜下車。
「不準你傷害她!」林彥彬怒吼,偏頭往車廂望去,這才發現車廂內空無一人。
任宏禹逃走了!
「宏禹!」柯昭蓉和林彥彬同時大喊。
任宏禹,下得加快腳步奔跑,無奈雙手受制身後,平衡感盡失,只能一路跌跌撞撞沒命地逃。
雜杳的腳步聲顯示追兵越來越近。
「啊,她在前面!林彥彬,快!快去追她!」柯昭蓉的聲音已近在咫尺。
任宏禹踉踉蹌蹌的拼命跑著,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直挺挺往山坡跌去,一路滾下斜坡。
「啊——」
「宏禹!」
淒厲的哀號聲在空曠的山區顯得特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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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仲凱利用警界關系,調到巷口所有店家的監視錄影帶,逐一搜尋可疑人物。
一個小時後,終于在一家便利超商的監視錄影帶里看到一個頭戴絲襪的壯碩男子跟在任宏禹後面,柯仲凱心中大駭。
是幾個月前企圖在店里迷奸她的那個男人!
柯伸凱恨自己太大意,居然忘了這號危險人物。原來上次的下藥事件早有預謀,當時店里還沒對外營業,只招待手上有邀請函的客人,凶手一定是小蓉認識的人!
他迅速得到結論,立刻撥手機給柯昭蓉,要她過來指認,但她的手機關機。
鍥而不舍又連撥了幾通,她的手機仍是關機狀態,柯仲凱只好直接開車去她家找人,心急如焚的連闖了幾個紅綠燈,終于來到柯昭蓉的家。
「對不起,舅媽,這麼晚來打擾你,我有緊急的事要找小蓉。」
她不明所以,帶著他來到二樓柯昭蓉房間,敲了門半天,沒人答應,扭開門把一看,柯昭蓉居然不在房里。
「咦,她今天下課回來就喊累,吃完飯就躲進房里呀。」她感到意外。
柯仲凱轉頭看著四周,看到留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心念一動。
「舅媽,我可不可以看一下小蓉的手機?」
她也嗅聞到緊張氣氛,忍不住問︰「仲凱,小蓉做了什麼嗎?」
他拿起手機開機,按了重撥鍵。
「喂!」
是個男的聲音。
「我找小蓉。」
柯仲凱力圖鎮定,心中卻緊張萬分。宏禹,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呀不一會兒,傳來柯昭蓉哭哭啼啼的聲音,「喂……」
「小蓉,宏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他心中掠過一陣不安。
「表哥?!表哥,你快來、快來!嗚……我不要她死呀!我沒有要她死呀!」柯昭蓉哭號著。
「你們在哪里?」柯仲凱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止了。
「嗚……我、我們……我們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