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煙欲收,
天淡星稀少;
殘月臉邊明,
蔽淚臨清曉。
語已多,情未了,
回首猶重道;
記得綠羅裙,
處處憐芳草。
五代•牛希濟•生查子
「閔翔,笑夠了沒?」
周建佑刻意板著臉問,只見閔翔很難止住笑的搖搖手。
「少主,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也不……看過,少主,您竟然怕眼淚?而且您剛那模樣用落荒而逃形容,都不為過。」
「是嗎?那或許你願意談談嫣凡!」
「少主!」閔翔祈求的目光看著周建佑。
「一個月!讓你想想,兩年後,我要你去實現它。這是我欠你的!」
周建佑不理會閔翔哀求的眼神,逕自決定。
他想起怡伶含淚的臉龐,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女性打動他的心。
沒錯,用「落荒而逃」來形容剛剛的舉止,最適合不過了。周建佑不能容許自己心動。他花費了多久時日,才終於有些成就,絕不能在現在功敗垂成,而害自己功虧一簣。
怡伶,這個觸動他心弦的小女孩,有兆邦照顧她,他應該可以放心才對。
「少主?!」
「走吧!報答了當年鄔兆邦之父救了我們,並替周邦找回巧兒,也該回到我們的地方了。」
周建佑和閔翔朝著南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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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還好嗎?」怡伶柔聲的問著。
「很好!」兆邦凝視著怡伶回答。
「我為什麼會在這里?」若涵醒來時睜開眼楮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你已經失身於我!放心,我會負責到底。」學斌不改吊兒郎當的模樣說。
「是嗎?」若涵看著躺在身旁的兆邦和站在兆邦身邊的怡伶和學斌,立即想通是怎麼一回事。「若我真的失身了,那麼——或許我該嫁的人是他。」
「為什麼?」學斌慌亂的問。
「她是和兆邦哥哥躺在—起呀!兆邦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怡伶看到姊姊的眼色,立即配合的演起戲來。她想看兆邦有何反應。
兆邦一看到怡伶泫然欲泣的模樣,霎時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應對。
「怡伶,我……」他立刻起身想跳下床,哪知一個不穩踉蹌了一下。
「兆邦哥哥,有沒有怎麼樣?」怡伶立即扶著他,關心的問著。
「沒事,只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若涵則被學斌小心的攙扶下床。
「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這三天,只覺得少了這副臭皮囊輕松得很,現在……」若涵聳聳肩俏皮的表示︰「什麼時候娶我啊?!」
「小兆,還記得你的車子放哪里吧?!」一等兆邦點頭,學斌立即拉著若涵往外走。
「看來學斌的好事將近了!」兆邦看到學斌慌張的模樣,就不禁感到好笑。
「或許他怕你真會娶若涵吧!」怡伶一說完,逕自落寞的往外走去。
一見怡冷如此,兆邦馬上知道這個小妮子心中一定又有什麼事了。他快步的跟上怡伶,伸手拉住她的手,兩人就此不語的手牽著手走著。
怡伶忍著心跳加速、渾身發熱的感覺,三言不語的任兆邦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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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邦一直等到回家後,才轉過頭看怡伶。只見她嘴嘟得老高,彷佛受了多大的委屈般。
這副模樣看在兆邦眼中,真想好好親吻那嬌紅欲滴的唇。
「怎麼啦?」兆邦好脾氣的問著。
一听兆邦那種大哥哥對小妹妹的語氣,怡伶忍不住將嘴嘟得更高。
「怡伶,怎麼啦?誰欺負你了?」
兆邦這一問,把怡伶的淚水都給問出來了。
一想到這三天所受的委屈,內心害怕失去姊姊與兆邦的煎熬,淚水就這麼流下。
兆邦一看到怡伶的淚水,心都慌了。「怡伶,怎麼回事,到底誰欺負你了?說啊!學斌沒有好好照顧,也還有少主和閔翔啊!他們呢?怎麼沒看到他們?」
一想到周建佑,怡伶眼淚掉得更急了。她哽咽的說︰「他們走了……一見你們沒事就走了。」
「還有呢?」
「報紙……報紙把……我……說得像……壞女人……我不是……我……」
「乖,我知道你不是!」兆邦摟著怡伶的肩,安慰著她。
「我……我……拍戲,還……還……差點……被強暴。」
「你說什麼?李權怎麼沒幫你?」兆邦生氣的說,「他是你的經紀人,是他幫你接的合約。我找他算帳去。」兆邦生氣的想往外走。
「不是,不是他!」怡伶拉著兆邦,不讓他離開。「是李季霞。」
「是她!」兆邦咬牙切齒的說。
「這些,我都可以應付。」怡伶深吸了幾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是氣……傷心……」
「怡伶,還有什麼事,快說啊!」兆邦一听怡伶的話,以為還有更嚴重的事發生。
「你都……都……」
「怡伶,說呀!」他鼓勵的看著怡伶,柔聲的說著,生怕嚇到了她。
「你吻她,我都沒有。」恰伶話一說完,立即躲在兆邦的懷中,不敢看他。
兆邦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相信自己沒听錯,怡伶的確是……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怡伶不依的輕槌他的胸膛,沒想到兆邦笑得更大聲。
「你……」怡伶原本止住的淚水,再度決堤而下,她以為兆邦在取笑她。
「傻瓜,你明知那是周邦吻巧兒,並不是我吻若涵啊!」兆邦含笑的說著。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你。」
怡伶生氣的背對著兆邦,用手背輕擦滿臉的淚水,心中總有絲揮不去的委屈。
看到怡伶負氣的模樣,兆邦想起這三天來她所受的擔心害怕。而且,怡伶對他的感情,總是赤果果的呈獻在他眼前。
在她強裝灑月兌的另一面,不正是脆弱易受傷害的心靈?自己難道還想抹煞對她的感情?如此一來不是保護她,而是害她。
兆邦抽了張面紙,輕輕的將怡伶轉身面對他,索性將她抱在懷中。
他輕輕柔柔的擦乾怡伶的淚水,在對上她的眼楮同時,也看到了在怡伶眼中的傷痛與不確定。
兆邦忍不住的低下頭,將唇輕覆在她的唇上,輕輕的、緩緩的,像是怕嚇到她一般。
他先是讓怡伶習慣他的唇,才又加重力量吮住她的上唇,再換下唇,才又將舌頭輕舌忝她唇的輪廓。
怡伶忍不住的輕顫。兆邦的胡子輕扎著她的臉與唇,再加上他唇的溫度,每每都引起她一陣酥麻的感覺,那種難以形容的感受。
她只知道自己的體溫上升,渾身燥熱,不知該教兆邦停止,還是繼續下去。
兆邦感到怡伶的輕顫,收回了舌與唇。只見她張開眼,眼楮中那股迷亂的神情,讓兆邦忍不住再一次品嘗她的唇。
這一次怡伶已經有所準備,當他的舌輕啟她的唇時,她試探的伸出舌與他的舌交纏。
兆邦在自己失去控制前結束這個吻,換來的是怡伶輕聲的抗議與申吟聲。
「現在平衡一點了嗎?」
「你是為了平衡才吻我?」怡伶怯怯的問著,眼楮在兆邦臉上搜尋著,想找出真相。
「傻瓜!是因為我想吻你。」
「真的?!」
「我騙過你嗎?」
怡伶終於放心的將頭靠在兆邦的身上。
「可以告訴我,這幾天發生了哪些事?」兆邦寵愛的摟著怡伶問。
她嘆口氣,還是把最近這三天所發生的事,一一詳述。每說完一句,肩上的負擔就少了些,等到話說完了,似乎所有的負擔全移到兆邦身上。
「李權?」
「今天晚上,最遲明天早上會到!」
「這麼一來,我們就等明天見到他後再說啦!至於現在,我餓了!」
怡伶這才想到,這三天周邦附身於兆邦身上,只怕習慣不吃東西的他,大概也常忘了吃東西。
三天!那豈不……
「三天都沒吃東西?」怡伶驚愕的問。
「有啦!不過很少,除非閔翔送東西來。否則,周邦和巧兒又無法踏出西廂房一步!」
「我馬上去準備!」
恰伶知道一定是周建佑吩咐閔翔送去的,而她和學斌都沒想到。否則,只怕三天下來,兆邦和姊姊……怡伶在心中默默的跟周建佑道謝。
在進廚房準備前,怡伶突然想起一件事,問︰「你怎麼都沒想起伯父、伯母呢?」
「才三天的時間,我還沒忘。每年的這時候,他們一定會去高雄。否則,我怎麼可能在客廳……」
怡伶不等兆邦說完,早已躲進廚房,只听到身後傳來兆邦的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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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權風塵僕僕的從美國趕回台灣,才一踏抵國門,就看到報紙影劇版上的大標題,上面寫著︰
拌壇新秀戀情正式曝光
最後戀人為其唱片制作人
為名?為利?逢是愛?
他迅速看著其中的內容,報上寫著怡伶和兆邦在清晨從某古厝親熱的走了出來,是否表示了……
其中還有許多曖昧不明的文字內容。有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報,更是繪聲繪影的寫著,其古厝某一部分向來不對外公開,甚至傳聞鬧鬼,而這是否是煙幕?是否表示兩人多年來,都在此幽會,也因而兆邦才會為怡伶的唱片全力以赴?!
李權一看就知道這是有人惡意中傷。但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有人如此杯葛怡伶。難道是……
一想到任性的妹妹,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來又得由他幫她收拾爛攤子。
領了行李往大門走去,迎面冷風吹來,他打了個哆嗦,苦笑了一下,不知是身子冷還是心冷,想到要面對小兆、若涵,還有怡伶,他還真希望當初沒有接到怡伶的電話,或者更甚的,根本不要承認有季霞這位公私不分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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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一次,我是真的非娶你不可了!」兆邦看著報紙,皺著眉頭。
「若是為了這個理由,我才不嫁!」怡伶生氣的說。
門鈐響時,兆邦看了怡伶一眼,自動前去應門。
怡伶還沒看到來者何人,已經听到學斌向兆邦道賀的聲音,只不過聲音中多了分看好戲的意思。
學斌和若涵一進門,就見到滿臉不悅的怡伶坐在那里,學斌自動變換話題說︰「我一早打過電話給幾家關系不錯的報社記者,證實透露消息的是李季霞。」
「怡伶,她為什麼這樣做?」若涵坐至怡伶身旁,關心的問。
「還不是為了小兆!」
「學斌,你別在那說風涼話,好不好?」怡伶懊惱的說。
「這是事實啊!」學斌無辜的聳聳肩。「不過看到你們坐在一起,我想起昨天要問而沒問的問題,嗯,你們是姊妹嗎?」
「就是這個?」怡伶對於學斌的遲鈍感到好笑。「沒錯,她是我的姊姊,鐘若涵。」
「怡伶,我怎麼從沒听你說起?」兆邦從學斌和若涵進來後,始終一語不發,現在也引起他的好奇。
「這……」怡伶看了姊姊一眼。
「我來回答吧!」若涵知道怡伶是怕她難堪。「在我十三歲那年,有一次我誤人西廂房。那個地方從祖父買下後,一直是個禁地,連我當初是怎麼走進西廂房的,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只听父親說,我就在失蹤二十四小時後,在西廂房的木床上找到了。人是找回來了,只可惜我渾渾噩噩的什麼都不知道。」
怡伶捉著姊姊的手,給她安慰與支持。
若涵回給妹妹一個微笑,嘆口氣繼續說道︰「父親帶我看了許多醫生,都沒有效果。後來,家里老一輩的人都說,我是撞邪了,請人來收驚招魂的。」
「那後來……」學斌忍不住的問。
「是怡伶,怡伶听了半信半疑,以她只有九歲的小小年紀,她帶我回到西廂房,默禱著,希望把姊姊還給她。」
「姊,你知道是我?我沒告訴任何人啊!」怡伶驚訝的看著若涵。
「是巧兒,她原本希望我能留在她身邊陪她,听到你的話才放棄的。這件事也是她告訴我的。當我再一次在西廂房被找到時,我已經清醒過來了。不過,那段神志不清的日子,前後大約有半年,而我也休學了約一年。」若涵拍拍妹妹的手。
「怪不得怡伶這一次要找你們,直接走到小偏房去。」學斌恍然大悟的說。
「那段日子,你們家的每一個人一定都很不好過。這就是伯母要你參加比賽的原因?要你暫時忘掉家中的一切!」
「沒錯。她通過二十關的前一天我才剛清醒。怡伶迫不及待要跟你分享這個好消息。」
「結果我沒去。所以,這也是她這麼生氣的原因!」兆邦含笑而了解的接下來說。
「怡伶,你膽子真大,你才九歲!不怕適得其反?」學斌佩服的看著怡伶。
「就是才九歲,考慮的才沒那麼多。」恰伶心虛的吐吐舌頭,「那時只是想,反正姊姊現在這樣子已經夠糟了,最糟也只不過如此而已。再加上老一輩人的說法,先做再說羅!」
「其實,在姊姊還沒醒過來前,我很怕的,我更不敢說是我帶姊姊去的,只讓大家誤以為是姊姊自己走進去的,反正她已經有過一次如此了。」
「從那次起,偶爾我會帶怡伶偷偷的進西廂房。」若涵溫柔的說著。
「去陪巧兒?!」
「沒錯。」怡伶高興的回覆兆邦。
「為什麼不再住那里呢?上次拍MTV時,我看屋子的情況良好啊!」
若涵嘆口氣,感慨的說︰「我們家族在鼎盛時期買下那古厝,卻也在最衰敗時失去它。雖然後來還回到我們姊妹手中,不過已經夠了。就當它是一段過去,歡樂的記憶永遠不會忘,至於哀傷——就當它是個結束吧!」
學斌知道若涵所指的是她父親當保人的事。他向兆邦使了個眼色,阻止兆邦再追問下去。
兆邦意會的轉移話題說︰「你們的婚期決定了嗎?」
「盡快啦!以免若涵變卦。而且,這樣一來有關我和怡伶的傳聞也就不攻自破了。」學斌得意的看著若涵,欣見於她不予反駁。「那你們呢?」
「盡快!」兆邦回答。
「不嫁!」怡伶生氣的答覆。
若涵若有所思的看著妹妹賭氣的臉,再看看兆邦那堅決的神情。
「你想誰會贏?」學斌來回觀看著怡伶和兆邦的臉,得到的是若涵與怡伶的瞪視。
門鈐響時,學斌自動應道︰「我去開門!」沒一會兒,學斌大聲的叫著︰「不怕死的來了。」
坐在客廳的三個人,立即知道來的人是李權。
李權一看到在座的四人,包括剛坐下的學斌,心中暗叫不妙,也只能硬著頭皮打招呼。
「好久不見!」
「你在心中一定暗叫不妙,對不對?」怡伶首先發難的說。
「甚至還巴不得不要來?」若涵用柔似水的聲音說。
「不過,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學斌幸災樂禍的看著李權,甚至還偏過身拍拍他的肩。
「說!」兆邦一如以往只簡潔的說了一個字。
李權只能苦笑,誠心的說︰「我很抱歉,我沒想到季霞會……」
「會假公濟私?公報私仇?」若涵莊嚴的看著李權。「這和當初我把怡伶交給你的意義相反。不是嗎?」
「我知道這是怡伶的興趣也是專長,我想盡自己所能報答……我搞砸了。」李權汗顏自責的說,他真的愧對鐘家姊妹。
「別這樣嘛!」怡伶看到李權如此,心軟的原諒他和季霞。「其實,錯也不在你身上,往好的另一方面想,也算是打開知名度吧!」
怡伶突然想起李季霞的種種行為,不就是為了情嗎?既然如此……
「有啦!我有一個好方法,可以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當眾人的眼光凝聚在她身上時,恰伶高興的說︰「把她嫁掉!」
「別開玩笑了!」學斌愕然的看著怡伶。
「誰說是開玩笑!」怡伶正經的說︰「上一次她不是為了楊大哥與羽凡姊,而這一次是兆邦哥哥。惹了這麼多的麻煩,不就是為了感情?」
「讓她感情有了依歸,或許就不再如此興風作浪、見不得人家好了。」學斌听了怡伶的解釋,這一次贊同的附和。
「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把她嫁掉!」怡伶評估自己最多還能忍耐她這麼久的時間。
「三個月?我要把她嫁給誰呢?」李權駭然的看著眼前四位。「不然請你們這幾位社會菁英,提供一下人選如何?」李權滿懷希望的看著他們。
「哇!想把責任推回來給我們!」學斌大聲的嚷嚷著。
「沒關系,我已經有了一位最佳人選了。」若涵篤定的安撫在座的各位。
「誰?」兆邦好奇的看著若涵眼中的閃光,原來她也有俏皮的一面。
「這個人啊!我想他和李季霞相處的時間與認識的日子最長了,也最了解她不過,
只要他願意接納她,一切就OK!」
李權終於注意到若涵的眼光從沒從他身上移開過,他突然感到背脊涼了起來。
「姊,你指的是我所想的這個人嗎?」怡伶促狹的盯著李權。
「當然是。」
「可是人家好像不願意!」
「除非三個月內把季霞嫁掉,否則由不得他羅!」
「難道我們還有秘密武器?」
「當然,我們只要請李伯伯中止收養季霞,再請他把李權和季霞湊一對,那……」
恰伶和若涵一搭一唱的說著。
李權只感到渾身冰冷,看來自己得好好的盤算逭件事。
「我懂啦!」李權疲憊的站起身。
「等一下,我想在還沒找到丈夫人選之前,先把她送到美國去陪李伯伯,免得還沒把她嫁掉,我先掐死她!」怡伶嘟著嘴說。
李權身也不轉、頭也不回,只揮揮手表示知道了。
「原來李權和季霞不是親兄妹!她是李伯伯的養女。」兆邦看著李權離去的背影說。
「李權的父親,就是……」學斌的問題在看到若涵點頭後停止。「怪不得你這麼清楚他和季霞的關系!」
「哇!三個月後,有好戲可看了。」
「你喲!」兆邦寵愛的看著怡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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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伶,準備好了嗎?再五分鐘上場。」學斌敲著更衣室的門問。
「知道了。」
「那我回座位去了,放心,我和你姊姊都在台下。」學斌隔著門說著。
怡伶听到離去的腳步聲,看著鏡中的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就是你所要的嗎?」
怡伶看著臉上無懈可擊的舞台妝,自己似乎更美、更艷了。不過她寧可臉上是淡淡的新娘妝。
一個月前,楊宇樵打電話給怡伶,邀請她參加一年一度的「關懷兒童基金會」的義演。
怡伶原想推掉,怕自己這一星期所鬧的緋聞,會造成負面影響。
楊宇樵笑著保證,說不定會引來大批好奇的觀眾呢?還說,說不定可以乘機解釋清楚呢!
在宇樵的再三保證下,她只好勉強答應。不過怡伶也說,只要在會前有任何負面報導的消息,自己立刻退出,以免影響義演。
怡伶知道最近這一個月,自己的CD片發行數量已經超過四十萬張,成績相當好,和宇樵的情歌對唱,更高居排行榜第一名。
這一次在晚會上,宇樵留約有十五分鐘的獨秀時間給怡伶。讓怡伶好好的表演自己的歌藝,而十五分鐘後的最後一首歌則安排她與他當紅的合唱曲,做為晚會的高潮。
怡伶的心目中,還是希望能和兆邦合唱,不過被兆邦婉拒。
看著鏡中的自己,怡伶的臉上有著深深的落寞,強迫自己露出笑容。
「鐘小姐,再三十秒出場。」
「知道了。」
怡伶深吸一口氣,勇敢的踏出更衣室往舞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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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伶的出場獲得滿堂的喝采。她深吸一口氣,深深的一鞠躬,站在舞台中央,當舞台的燈光轉暗,她開始演唱今晚的第一首歌。
在連續四首專輯唱片上的歌曲演唱後,在演唱最後一首合唱曲時,她用感性的聲音說︰「有位歌迷曾經問我,為什麼這首歌不是玫瑰之戀而是姬百合之戀?因為它的花語是真愛幸福。我想這是每一對戀人所希望,而不只是愛。希望每一位都能擁有自己的真愛與幸福。」
當音樂響起,怡伶看著舞台的另一方,這是宇樵該上場的位置,她閉上眼楮,幻想來的人是兆邦,沒想到當歌聲響起,真的是他。只見他手上拿了一束姬百合合唱著︰
送你一束姬百合
獻上我的真情
迭我一束姬百合
代表你的真情相對
送你一束姬百合
代表我的承諾——
收下迄一束姬百合
代表接受婚姻的承諾
不需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只要這束姬百合
代表你我的真情與給我的幸福承諾
我心亦然
兆邦和怡伶深情相視,她眼眶中滿含著愛意與淚水接過他手中的姬百合。
兩人無視台下上萬的觀眾,一曲唱畢,深情的印下承諾與愛意的吻。
翌日,報上大標題寫著︰
必懷兒童愛心基金晚會
——紅娘之會?
兩年前楊宇樵與沈羽凡
兩年後鄔兆邦輿鐘怡伶
「愛心」亦「愛心」
祝福他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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