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婕儀在辦公室內踱方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無心工作。
她走到了落地窗前,望著匆忙的車潮及行人,來來往往,而她的心也和他們一樣,靜不下來。
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從她出來創業起,就只有公事會影響她的私生活,而未曾有過私事影響公事的。
懊死!難道她的心浮氣躁,只是因為整整兩天沒有他的半點消息了?
閻靖麒似乎發現了她的弱點。自從情人節過後,他不再有任何過于熱情的言語及舉動,但依舊時常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時常邀她一塊用餐、散步、看電影、畫展、欣賞舞台劇……,就像個貼心的老朋友,使婕儀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忙的時候,他會一天兩通電話──早上一通,睡前一通,問問婕儀今天過得如何?就這樣婕儀失掉戒心,讓他一點一滴滲入了她的生命中。讓他影響她的喜、怒、哀、樂。
可惡!可惡!她怎麼會又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鈴!」桌上的電話響起。
婕儀極不情願的走過去听。「喂!藍婕儀。」
「哈!婕儀,你好嗎?」電話那頭傳出靖麒愉快的嗓音。
這個王八蛋,居然還能這麼快活!「不好。」婕儀用力甩上電話,不想理他。
桌上電話再度響起,婕儀懶得再接,任它響個不停。對方似乎在和她比耐力,不肯死心。
婕儀突然覺得自己不對,畢竟他沒有向她報到的義務;更何況這是公司,她怎能這麼意氣用事呢?萬一錯過重要電話怎麼辦?
婕儀認輸了,終于拿起了電話,「喂!」
「婕儀,你別生氣,也別掛我電話,我有好消息跟你說。很抱歉我這兩天因為——」電話里傳出靖麒焦慮的聲音。
「不用解釋了,你的行蹤不必向我報告。對不起,我現在很忙,如果沒什麼事,我要掛了。」
「不!不要,我還沒說完。你們公司的案子贏了,我剛從法院回來,我這兩天真的是在忙這件事。因為有個證人臨時出了問題,不肯出庭,所以我才必須趕到南部找另一名證人。由于時間緊迫來不及通知你,回到旅館時,時間又太晚了,不好意思吵你,所以……」
他的失蹤,居然是為了她的事,想想自己剛才的態度,她不禁罵起自己,疑心病重、反應過度、小題大做……「謝謝你,找個機會我一定好好謝你。」婕儀開出支票。
「好,別忘了你說過的話,等我節目安排好,可不許你說沒空。現在有更重要的民生問題要解決,有空嗎?願不願意陪我去吃午餐?」
「都已經兩點了,你居然還沒吃?」婕儀露出驚訝的口吻。
「是呀,從昨晚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時間吃東西,反正我經常這樣,早就習慣了。」他說得好輕松,好似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以後不許你這樣,弄壞身體怎麼辦?」她氣他不會照顧自己。但想想若不是為了她的事,他又怎會忙成這樣呢?「靖麒,謝謝你。」他們之間的稱呼,已在不知不覺間改口了,不再是先生和小姐。
「傻瓜,跟我還客氣什麼。」他早把她的事當成自己的事了。「如何,現在能出來嗎?」
「為了你這個大恩人,再忙也得抽空。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好,等會兒見。拜拜!」
※※※
藍振儀望著牆上的時鐘,指針已指著十一點半了,而他那兩個寶貝妹妹還無影無蹤。
最近她們倆真愈來愈「準時」了,總是趕在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才肯進門。
看來八成是交了男朋友。如果婕儀真交了男朋友倒也是件好事,表示她已走出了那個陰影,畢竟她已封閉自己好些年了。但他自己呢?何時才能擺月兌過去,不再守候那個不真實的夢呢?唉!
門外聲音響起,振儀望一眼時鐘,果真指針已逼近十二了。
婕儀和琬儀陸續進了客廳。
「你們倆可真早啊!怎麼,這個家何時起變成旅館了,我怎麼都不曉得?要見你們一面真是愈來愈難。我不是反對你們交朋友,只是現在社會不安全,別每天都那麼晚回來,知道嗎?」
「知道了。」她們頗有默契同時回答道。
「還有,找個時間將那兩名大情人帶回來,讓我鑒定看看,免得你們被騙了也不知道,被賣了還幫忙數鈔票。」
「哥!」她們抗議道。
振儀不理會她們。「時間不早了,快去歇著吧!」
琬儀邊走還邊抱怨,「哥怎麼不趕快交個女朋友,免得一天到晚管我們。」
隨著聲音逐漸遠離消失,振儀忍不住嘆了口氣,「唉!」其實他又何嘗喜歡扮演這種嘮叨的角色,只是父母不在身邊,他身為老大,有責任好好照顧妹妹,否則他怎麼向父母交代呢?
最好她們趕快嫁出去,省得他操心。
※※※
今年的國慶日正巧踫上連續假日,閻靖麒乘機安排了一趟三天兩夜的南台灣──墾丁之旅。
婕儀原本一直以公事為由,不肯答應,沒想到靖麒早已收買了她的秘書,拜托她幫婕儀保留這三天,千萬別排約會,因此她的理由也不成立了。況且她早答應過要好好謝他,所以最後她只好點頭,答應陪他去度假。
此刻,她正坐在靖麒的車上,望著沿途的風景,往目的地前進。
因為他們是星期六中午才出發的,所以到南部時,天色已暗。靖麒先帶婕儀去吃晚餐,用過餐後,才帶她到他事先預訂好的小木屋。
雖是小木屋,但建造與擺設卻不粗陋,反倒相當精致,讓人一眼便喜歡上它。
這棟小木屋有兩個房間、一個客廳、一個廚房,雖不像一般的度假別墅那麼寬闊,但住起來卻也相當舒適;而且它的位置很好,從窗戶可以望見遠山及星空,早上還可以看到日出。
一走進客廳,婕儀的目光便被牆上的字幕所吸引︰婕儀!生日快樂!
不但如此,周遭還插了許多花束,結了些彩帶,整個布置顯得相當用心。
婕儀感動得久久說不出話。「靖麒,謝謝你!」突然一個問題閃過她腦海,「你怎麼會知道我生日呢?」
「上次……就是情人節那天,你拿駕照出來時,被我偷瞄到的啦!」
對他的處處留心,婕儀倍覺甜蜜在心頭。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怎麼會有人來呢?」不等婕儀問完,靖麒已動手去開門了。
看到靖麒拿進來的東西,婕儀更是目瞪口呆。
「門口還有東西,你不過來幫我嗎?」
听到靖麒的呼喚,婕儀才回過神,奔過去幫忙。
望著堆在桌上的蛋糕、鮮花、香檳、當地名產及一些小萊,婕儀滿肚的疑惑再也忍不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是人家送錯了,更不要說是從天而降的,我只想知道事實。今天下午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麼有時間安排這一切呢?」
靖麒不想再敷衍她了。「是我前兩天事先來布置的。」
「為了這件小事,你居然專程跑了一趟。」婕儀沒料到他會如此大費周章。
「這不是小事,而且我也沒有把握,光靠電話,他們就會把房子照我的意思布置好。所以,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親自跑一趟。」
「噢!靖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懊惱的說道。
看見她的反應,靖麒緊張了起來,「你不喜歡嗎?」
「不是啦!你……」看他焦慮的模樣,婕儀一時眼眶蓄滿淚水。「你會把我寵壞啦!」
看到她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靖麒激動的把她樓進傳里。「小傻瓜,你本來就需要被人寵嘛!我就喜歡寵你。」他溫柔的撫著她的秀發。
「不要,不要對我這麼好,萬一有一天你離開了,我會受不了的。」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要寵你一輩子。」他保證道。
「未來,誰也無法預料。」婕儀感嘆。
靖麒推開她,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澄澈清亮的黑眸。「你不信任我嗎?」
婕儀搖頭,「不是,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有種不安全感,仿佛她愛的人,早晚有一天都會離開她。她知道這是以前所留下的後遺癥,但她就是忘不了殷茂霖離去的那一幕,那種深刻的傷害。
「怎麼了?」靖麒親吻一下她快連在一起的眉頭,「這麼難說嗎?」
婕儀長長的嘆了口氣,將頭靠在靖麒身上。唯有在靖麒懷里,她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有了靖麒的力量,她突然覺得過去不再可怕,更無法再傷害她了,于是她緩緩道出一切,終于真正擺月兌了那個陰影。
靖麒心疼的樓緊她,為了松緩她的情緒,他故意說笑道︰「我真該去謝謝他,謝他的有眼無珠,才能讓我找到你這麼個寶貝。」說完他又往她的鼻尖吻了一下。
「靖麒,」婕儀怯怯地開口,「你不生氣嗎?你不在乎我的初戀不是你嗎?」
靖麒一整神色,「老實說,我當然希望在你心中只有我,但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不可能要求你的過去是一片空白,不是嗎?不過最重要的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靖麒。」婕儀緊緊的抱住他。
他不願婕儀回憶著不愉快的事,所以又逗她,「小傻瓜,你未免感謝得太快了吧!我話還沒說完呢!餅去我是不能改變,但未來就不同了,以後你心中只準裝一個我。」他命令道。
「暴君。」婕儀佯裝不悅的嘟起嘴巴。
「你現在才發現,來不及啦!我現在就讓你嘗嘗暴君的厲害。」他伸出手準備攻擊。
「啊!」婕儀大叫。「不行,今天我是壽星,你不能欺負我。」
靖麒改變戰略,「那好,我要親壽星。」
「哎呀!你這個無賴。」婕儀笑著四處閃躲。
就在兩人捉捉打打、嘻嘻哈哈中,婕儀度過了一個最特別、最難忘的生日。
※※※
棒天一早,他們到懇丁柄家公園,欣賞那些奇特的天然景色,享受大自然的洗禮。
下午,他們到海邊戲水,婕儀迷上了水上摩托車,騎著到處瘋。
不知道是婕儀玩得太過火,騎得太快,還是機車引擎出了問題,總之,摩托車翻倒了,婕儀落進了海里。
靖麒眼看著她落海,一顆心也跟著忘了跳動,沒有多久,一個反射動作,靖麒已躍進了海里。
所料未及的是婕儀的水性比靖麒好,原本幫忙救婕儀的人,最後都反過來協助靖麒。
靖麒已被抬上了岸,只是眼楮遲遲不肯張開。婕儀一顆心沉到了谷底,臉上淚雨交織。她這才發現自己已深深愛上了靖麒,不能失去他。
她撲倒在靖麒身上,搖晃著他,「靖麒,你快醒醒,你答應要照顧我一輩子的,我不準你丟下我一個人,我不準,你听到沒,我不要一個人,我不要……」婕儀在他身上痛哭失聲。
懊做的急救已經做過了,其他的事大家也幫不上忙,現只能祈救護車快點來。
救護車的聲音終于緩緩傳來,就在此時,靖麒也慢慢張開了眼楮,好一會兒他才弄清是怎麼回事。「小傻瓜,你怎麼哭成這樣?乖,別哭好不好?不然我會心疼耶!」他吐出如蚊般的聲音。
「靖麒,你終于醒了!」沒想到婕儀哭得更大聲了。
靖麒原本堅稱他沒事了,不去醫院,但為了讓婕儀安心,他還是去了一趟。
回到小木屋後,婕儀還堅持靖麒要好好休息,不可以亂動。
「婕儀,我真的沒事了嘛!我們好不容易出來度個假,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里,好不好?」
「不好。」她的回答果決又有力。
靖麒搖頭,「我看你才真是暴君。」
「現在才發覺,不嫌稍晚了嗎?」婕儀采軟硬兼施的方法,「你乖乖合作,我也是為你好,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一想起下午那一幕,婕儀就覺得四肢發軟,那種心驚膽跳的感覺,她再也不願嘗試了。一憶及她差點就失去靖麒,淚水便不听使喚的滑下來。
突來的安靜,使得靖麒回過頭,沒想到卻意外的發現婕儀哭得像個淚人兒,靖麒趕緊跑過去,緊緊的擁住她。「別哭嘛!我全听你的好不好?」他哄道。
「我怕,我好怕失去你,我……」所有的委屈與驚慌,全在此刻傾巢而出。
「別怕,我在這兒,我不會離開你的。」他安慰道。
「保證一輩子都不準離開我?」
靖麒舉起手,「我保證。」
「噢!靖麒,我好愛你。」婕儀躲在他懷里小聲的說道。
她的聲音雖小,但卻非常清楚,只是一時之間,靖麒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靖麒推開她,捧起她的臉,「再說一次。」
婕儀雙頰嫣紅,水汪汪的大眼熠熠發亮,「我愛你。」她大聲的再次說道。
「我也愛你,寶貝。」說完,靖麒便低下頭,吻上那誘人的櫻唇。
先是輕嘗,隨後靖麒逐漸加深這個吻,他拚命吸取婕儀口中的蜜糖。婕儀也在不知不覺中將雙手攀上他的頸項,熱情的回吻他。
受到婕儀鼓勵,靖麒的動作更加大膽,從她的唇移到了她小巧的耳垂、迷人的粉頸,到處都布滿了他的吻。
婕儀無法思考了,她只知道她的肌膚滾燙似火,全身燥熱難安。「靖麒,我……我好熱。」
她的喃喃低語喚醒了靖麒的理智,他用力推開她。「對不起,我失控了。」
婕儀張開迷蒙的雙眼,「沒關系,我願意給你。」她說得好小聲,頭垂得好低。
靖麒握著她的雙肩,讓她直視他,「婕儀,我是很想要你,可是不是現在,我可以等,我會等我們新婚之夜,我不要你有罪惡感。」
婕儀知道他是真的愛她,否則就不會處處為她著想了,她好生感動。「靖麒,謝謝你。」她自動的撲進他懷里。
「你真是個小傻瓜!別靠我太近,我現在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婕儀居然天真的說︰「我不怕你。」
靖麒雙眼一吊,「噢,天啊!你別再誘惑我行不行?我可不是聖人,我不敢保證我還能保持君子風度多久,你快回房去好不好?」他把婕儀推到房門口,「乖乖待在里面,不許亂跑。」他命令道。
※※※
原本靖麒將最後一天的節目排得滿滿的,打算讓婕儀留下難忘的回憶。可是,婕儀卻想起好久沒回家了,想回去一趟,順道帶靖麒回去讓父母瞧瞧,因此他們便提早結束了行程。
一路上,靖麒還在繼續不斷的抗議,怪婕儀匆促的決定,害他沒有半點心理準備。
不一會兒又不斷問︰她父母喜歡吃什麼?有沒有特別的嗜好?欣賞什麼樣的男孩子……?
婕儀被問多了、問煩了,便取笑他窮緊張。
靖麒則威脅道,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婕儀若不好好幫他,回台北後,他就要立刻帶她去見他父母,讓她也嘗嘗這種滋味。
婕儀這才乖乖閉了嘴巴。
藍氏夫婦看到女兒回來都很高興,發現女兒帶個男朋友回來,更加高興。多年來一直懸在心中的牽掛,終于放了下來。
他們發揮了傳統中國人的好客精神,熱情的招待靖麒,使得靖麒遺忘了緊張,融入這個家中。
※※※
在寧靜的校園外,站了一個極出色的男人,每個步出校門的女學生都不免多望他兩眼。
不過他並不理會那些人,依舊一副帥氣不羈的酷模樣,直到遠方佳人的倩影出現,他臉上的表情才變柔和,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遠遠的,琬儀就發現了哲麒的身影,便朝他奔了過去。「嗨!你怎麼會來學校等我?」
「我有好消息告訴你。」他打開車門,「先上來再說吧!」
車子都已經行駛一段距離了,哲麒居然還不打算開口,琬儀可捺不住了。「喂!有什麼事你快說行不行?你明知我最沒耐性了,還敢放意賣關子。」
哲麒笑著看她一眼,「遵命!我的小鮑主。好消息就是,有人找我出唱片了。」哲麒宣布道。
「哇!太棒了,你的願望維于實現了。」琬儀大聲拍手叫好。
「所以今晚我們去好好慶祝一番,想吃什麼快說,難得我出手這麼大方。」
「放心,我絕對會好好把握,大敲一筆,不把你的口袋掏空絕不放你走。」
他們跑到夜市去,不管是玩的,或是吃的,每一攤都不放過,直到月兒高掛,筋疲力竭了,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第一次,琬儀讓哲麒送到了大門口,「好了,你快走吧,免得被我哥踫到,又念個沒完。」
「晚安,我再和你聯絡。」說完,他吻了琬儀一下,才轉身離開。
※※※
靖麒說有個案子,他必須到南部兩天,查些資料,因此婕儀今天很早就回家了。
這一陣子,他們倆都在一塊,突然之間,身旁少了靖麒,婕儀居然不知該做什麼才好!何時起,她竟如此依賴靖麒!這個壞習慣真該改改。
她一個人在客廳里,無聊的看著電視。
勉強看了兩個小時,她覺得再也坐不下去了,便回到房里,將環境徹底整理一番。等打掃完畢,她走到陽台上,享受著徐徐吹來的微風。
真舒服,人生難得能如此清閑。
听到一陣說話聲,婕儀將目光望向樓下。原來是一對男女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好熟悉的身影,婕儀心中納悶。好奇心作祟,使得她不願將視線移開。
當他們走到街燈下,婕儀立刻認出那是琬儀和……不!婕儀拚命搖頭,他不會這麼做,他不會和我們姊妹玩這種游戲,他不會……婕儀仿佛經歷了一場大戰,整個人虛月兌的倒在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所有的思緒雜亂無章,剪不斷,理還亂,她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做?
她好想立刻去找琬儀問清楚,若是誤會,解釋明白便沒事;但若不是呢?琬儀怎麼辦?豈不連琬儀也被拖下水了,她能受得了嗎?
不!這樣不好,直接找靖麒攤牌?但萬一不是她所想的那樣,靖麒一定會怪她不信任他,可是他們倆那麼親密,教她如何相信?
難道她只能在這兒亂想?難道沒有最完美的辦法?天!版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她無言吶喊著。
※※※
靖麒雖然坐在事務所里,但心卻不知已神游到哪兒了?靖麒覺得這種日子再過下去,他鐵定會瘋掉。
從前部趕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婕儀,沒想到卻一直找不到她。原本以為是婕儀太忙了,誰知,已經整整兩天了,依舊沒有半點消息。
他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婕儀是故意在躲他,但究竟是什麼事呢?唉!真是急死人了!
懊死,婕儀為什麼不肯理他,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難道他只能坐在這里苦等?
不!他一定要想個辦法,盡快找到她,否則不但無心工作,更會因為疑神疑鬼而導致精神錯亂。
既然沒有更好的主意,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守株待兔。靖麒相信總會等到她,除非……不!靖麒否定這種想法。上天不會這麼殘忍的,婕儀一定平平安安、毫發無傷,不會有意外,絕對不會有意外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