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狗屁地方呀?
不過是一介富豪,又不是達官顯貴或是政要人物,做什麼門禁這麼森嚴?像座大監獄似的!
四周高高的圍牆,灰灰暗暗的,叫人心底不舒服極了!
不知道里頭的建築,是不是也這麼的灰?如果是的話,她日子可就難過了!
試想,誰會想住在像監牢一樣的地方呀?
包奇怪的是,她此行要求見的那個人……方伯的資料上明明寫著是叫駱明,地址也是這里呀!為什麼守衛說這里沒這個人?
開玩笑!方伯的資料可是第一手的,她細讀後一刻也沒停的就趕來了耶!要搬家也沒那麼快吧?
何況,方伯的資料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駱明病重,群醫束手無策!
瞧,都病成這樣了,還能到哪兒去呀?
好吧!既然明察不著,那就別怪她唐可榕來個暗訪。
哼!到時候可別說她沒禮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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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可榕等到別墅里的燈差不多都熄了,才找了幾個不錯的落點,輕易的翻牆進去。
賓果!分秒不差,剛好躲過監視攝影機的拍攝。
因為地形不熟,可榕不得已只好模索前進。還好,雖然高牆外守衛森嚴,但別墅里頭倒也沒有特別的看守人員,不曉得最不是因為駱家的人太過自信,以為沒有人可以通過第一關守衛,或是翻過這一堵肯定是特制的高牆!
不過,不管怎樣,別墅里沒人守衛最好,這讓她行動起來方便多了!
初步估計,駱家的別墅佔地還算寬廣,憑借著有一點黯淡的月華一路走來,她听到流水聲,也聞到了好幾種不同的花香,還听見,樹被風吹過的沙沙聲,這里肯定風景還不錯!但現在可不是欣賞的時候。
進入主屋後,可榕一向靈敏的鼻子,馬上嗅出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中西藥味,想也不想,她躡手躡腳的直接往味道最濃郁的地方走去。
丙然,她沒有猜錯,有人正端了碗煎好的湯藥,勸著躺在大床中央的老人喝下。
「老爺,這是今天的最後一碗藥了,我剛叫阿美煎好,你趕快趁熱喝了,今晚就會有個好眠的。」
「拿走吧!沒有用的。」
駱老爺似乎十分虛弱,連揮手的動作都是有氣無力。
「老爺,你說這是什麼話?萬一……嗚……萬一你走了,那你叫我一個人怎麼活呀?」
將手上的湯藥放在一旁的小幾上,女人的眼淚說來就來。
「心純,你不要這麼難過。我老了,又全身是病,要走也是應該的。放心,我留了遺囑,奇峰那孩子不會趕你走的。」
「會。他又不喜歡我,一定會將我趕離開這里的。」
女人四十歲卻依然風情萬種,這會兒撒起嬌來,駱老爺可受不了!
瞧他急著安慰著——
「心純,我向你保證好不好?奇峰那孩子不會這麼無情的!就算我過不了這一關,真的走了,你的生活還是不會有問題的!」
「不要,我不放心。我要你更改遺囑,我要你將駱氏交給我作主,這樣不管奇峰讓不讓我留下,我都不怕了。」女人含淚的撒著嬌,那保養得宜的白女敕小手,這會兒正揉著駱老爺脆弱的心窩呢!
「心純……」
「老爺子,心純不是貪心,只是……覺得好怨呀!」話說著,又哀戚地哭了起來。「心純服侍你這許多年,對你還不夠盡心盡力嗎?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把心純當外人看呢?」
「心純,我沒有將你當外人……」
「你有。要不然,我說要接管駱氏企業,你為什麼不肯?」
手揉心窩顯然不夠,翁心純干脆整個人都窩進駱老爺的懷里撒嬌。
「心純……」
傍了她駱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已經夠她吃三輩子都吃不完了呀!
包何況,駱氏是國際知名企業,要打理談何容易?他舍不得她操勞啊!
「討厭!每次我這麼說,你都不肯同意。我……我討厭你!討厭你……」
唉!又哭了。
這女人到底是怎樣?水做的是不是呀?
可榕躲在一旁看得快昏了,這女人實在做作得讓她想吐!
她肯定躺在大床上的老人一定是她奉命要找的駱明沒錯!年齡七十好幾、臥病在床……都跟資料上所記載的符合,外形也跟她手邊一張模糊卻依稀可辨的照片相近。
不過,這位年輕的女子,方伯的資料可就有一點交代不清,就只有三個字——
枕邊人!
嘖!這麼年輕,要不是她黏在老人身上哭訴,又摩摩蹭蹭的,淨做些男人與女人間的親昵之舉,她還以為那女人是老人的女兒呢!
「好好!乖!不哭!」老人耐心的哄著,似乎也蠻享受這樣的撒嬌游戲。片刻後,他顯然是有點疲倦了,啞著聲音道︰「心純,不是說要給我喝藥嗎?端過來吧!」
瞧翁心純扭跛著身體,就知道她心有不甘,不過,知道自己的計劃急不來,她還是乖乖的遞上剛擺在桌上的湯藥。
老人倒也配合的一口氣喝個精光。
「心純,晚了,我想,我很快就會睡著,你不用再伺候我了,早點回房休息吧!」
他是需要個能細心侍奉他的人,但睡眠時,他要絕對的安靜。
「好吧!」
沒能說服老人讓她掌管形同金雞母的駱氏企業,雖然很不甘心,但也莫可奈何,翁心純只好無奈的離開,微噘的唇,透露她的心情——非常不爽。
待腳步聲漸行漸遠,再也所不到半點聲息,可榕這才輕手輕腳的從藏身的布幔後現身。
可能是因為從小對于藥物耳濡目染的關系,她輕易地察覺到空氣中湯藥的味道,除了幾味常見的補氣血藥材之外,還有一股幾不可聞的怪味道。
據她所知,這味藥不該在這個時候服用,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可榕拿起擱在床櫃旁剩下的藥汁,湊在鼻下輕輕一嗅……
丙然不對!她馬上放下藥碗,抓起老人其中一手,把起脈象——
他中毒了!
這種少有的迷藥會讓人慢慢失去心智,然後受人控制。更可怕的是,中了這種毒,不要說外表看不出來,就是精密的儀器也查不出個所以然,難怪方伯的資料上寫著群醫束手無策。
它就像是一種另類催眠,不!更正確的說法是,這藥,就像是一種蠱,服用一段期間,服藥的人將會對給藥的人唯命是從。
想到這,可榕馬上將老人軟綿綿的身體扶起,然後空出一手,往他的胃部運掌擊出,以達到催吐的目的。
「嘔——」
老人受不了這樣的一擊,剛下肚的藥馬上吐得精光。一會兒之後,他終于緩緩的睜開眼楮。
然後——
「啊——」
老人看起來身體挺虛弱的,喊叫的聲音竟然這麼宏亮!他一邊叫著,一邊伸手抓住可榕的縴腕。
沒想到老人居然還有力氣抓她的手,可榕猝不及防,再加上听見遠處有人往這兒跑來,她一時驚慌,手刀本能的往老人的後頸落下。
老人頓時又軟倒了下去!
當下,她放下他,循著原路,月兌困而出。
懊死!沒想到一出師就這麼不利。
可榕在臨時租來的小套房里氣得跳腳。
現在可好了!雖然她這次順利的逃月兌了,但,打草驚蛇之後,接下來想接近駱明,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扁是那吐了一地的藥汁,駱家人再怎麼樣聰明!也只會聯想到有人打算暗殺駱明,而不是想救他。
如果他們因而加強了別墅的守衛,或是干脆把駱明送到別處,那她就麻煩啦!
外婆做事一向講求效率,同樣也要求她們四姐妹如此,所以給的時間並不多,她可沒太多時間蹉跎了!
只不過是為了報恩,居然這麼困難!真是她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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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從逃離駱家至今,她已經苦苦等了一星期了,無論如何,她都得再去一趟,就算別墅的守衛沒有因此松懈,甚至還加強許多,今夜她也一定要再去闖一闖。
謗據外婆的指示,駱明是外公當年的貼身護衛之一,而他對外公有救命之恩,所以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一定要去。
早點報完恩,也好早點了卻外婆的一樁心願。而且她也不能再拖延時間了。因為依照她先前所看到的,根本就是有人蓄意要害駱明,萬一她再去晚一點,來不急救駱明的話,婆可是會怪罪的。
主意既定,可榕馬上換上一身便裝,再度往駱家別墅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