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不再遲疑,眼神堅定。現在的自己絕對有能力對付他!
「默言,你的眼神變了,變得跟我一樣嗜血,看樣子,剛才外頭那場廝殺,你應該很愉快才是。」
「我不想跟你廢話。」
默言一個飛身,躍至獨孤邪的跟前,隨即迅速的施展出劍勢,獨孤邪也不敢輕,兩人立即展開廝殺。
柳絮晴看得膽顫心驚,生伯默言有個閃失,畢竟先前默言曾被獨孤邪所傷。
「不錯,就是這種力道!」
獨孤邪一方面和默言對戰,一方面不忘在言詞上挑釁他,想讓默言動怒。
「獨孤邪,你的能力似乎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強。」
默言一個轉身,閃過獨孤邪犀利的劍鋒,揮劍在獨孤邪的肩頭劃出一道血痕,
「那是僥幸,下次你可沒這個機會!」
獨孤邪的氣息相當紛亂,下盤也不穩。
默言很快的發現,獨孤邪似乎有些不對勁。
「獨孤邪,你現在打不贏我的。」
兩人廝殺的正熱之際,獨孤邪一個跟嗆,身軀忽然往前傾倒。
默言隨即收了劍勢。
「獨孤邪,你到底在做什麼?」默言咆哮著,相當的不滿。
「哈哈……」
獨孤邪突地飛身向前。
默言立即反應,一掌擊在獨孤邪的心口上。
獨孤邪隨即飛至樓閣外頭,摔落在地,嘔出了不少的鮮血。
默言一個躍身,來到獨孤邪的身邊,一把抓起他的衣襟。
「獨孤邪,你到底有沒有把這場對決當一回事?」
默言黑瞳中閃出憤怒的火光。
「哈哈……練了十幾年飛雁劍法的你,果然比我這個練三個月的毛小子,要厲害多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默言,其實你……比我還強的。」
「獨孤邪!把劍拿起來,我們的恩怨還沒了結。」
「你殺啊……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很輕易的殺了我……」
「獨孤邪,你在搞什麼把戲?」
默言對獨孤邪滿腔的恨意,忽然閭全消失無蹤。
他殺了師父,又擄走晴兒,這些理由就足夠他殺了他,為什麼他竟下不了手?
「到時候你就知道……」
原本狀似虛弱的獨孤邪,忽然一個揚手,將默言推至一旁,自己再迅速的奔入樓閣內。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當默言反應過來時,他隨即跟上。
「默言,有本事就把晴兒奪走。」獨孤邪將柳絮晴擁在自己的懷里。
「獨孤邪,放開她!」
默言蓄滿怒火的瞳眸,迎上獨孤邪一雙輕佻的眼眸。
清岩山莊外頭,忽然又人聲鼎沸。
「盟主,獨孤邪就在里頭,他殺了我們四、五十個兄弟。」
黃衣男子原來是回去討救兵了。
司羽徹相當憤怒副盟主左崢平,擅自下達圍殺獨孤邪的命令,他繃著一張臉來到了清岩山莊。
「左崢平命令你這麼做的?」司羽徹眯著雙眼問道。
近年來,左崢平頻頻挑戰司羽徹的權威,對於左崢平的用意,司羽徹了然於心。
他想當武林盟主,所以老是藉機拉抬自己的聲望,為了贏得各大門派推選的機會,不惜討好、巴結,種種手段都用盡了。
這些事情他早該阻止的,只是他在等適當的時機,好將左崢乎的黨羽一網打盡。因為他不確定究竟盟內有多少人讓他給收買了,只得先按兵不動,觀察情勢。
「屬下只是听命行事,左副盟主說這件事由他處理即可。」
「哼!白白犧牲了那麼多的兄弟,根本是胡搞!」
「盟主,不知你為何如此氣憤?」
左崢平皮笑肉不笑的出現在司羽徹的面前,身後跟著一堆心月復與護衛。
最近左崢平對處理獨孤邪的事態度強硬,引起武林人士的一陣叫好;相對的,司羽徹的低調處理,讓武林人士開始出現了微詞。
「左兄,獨孤邪一旦被逼急了,只會殺害更多的人,這樣對大家都沒好處。」
「盟主,這你就錯了!對付這種毫無人性的大魔頭,只能直接殺了他,跟他說江湖道義,是行不通的。」
「你絕對緩 悔的。」
「盟主應該還有很多事要處理,這里交給我就行了。盟主,請放心,左崢平會處理好的。」擺明了不讓他干涉!
算了,既然他執迷不悟,就讓他自食惡果吧!反正獨孤邪也不是什麼大善人,倒不如讓兩人斗的愉快。
一陣冷哼,司羽徹隨即轉身離開。
左崢平看著司羽徹離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來人啊,把清岩山莊給我圍起來。」
在左崢平一聲號令之下,約莫百人立即將清岩山莊團團圍住。
屋內的默言與獨孤邪雖然听見了屋外的吵雜聲,仍持續對峙著。
「默言,看來又出現讓你練劍的對象了。」
「獨孤邪,那些人是來找你的,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只是來要回晴兒的。」
「哈哈……有本事就來搶啊!」
獨孤邪圈住柳絮晴的腰肢,穿過窗欞,飛躍至屋脊上。
默言隨後跟著追至屋脊上。
「副盟主,有人出現在屋脊上!」
在一陣驚呼聲中,眾人紛紛注視著默言與獨孤邪的行動。
眾人的一陣詫異中,獨孤邪以飛快的速度踩過數十名包圍清言山莊的正派門人。他手邊雖然多了一個人,動作依然飛快,絲毫不感覺有任何的阻礙。
獨孤邪迅速的來到眾人的身後,往一條山徑奔去。
默言也跟著踩著眾人肩頭追了過去,
「你們是死人啊?還不快追!」
左崢平頭一個邁開步伐追上前去。飛雁劍法的秘笈,非他莫屬!
在左崢平的催促聲下,眾人如大夢初醒,這才提起腳步追上前去。
小徑的盡頭是一處斷崖,獨孤邪退至崖邊。
柳絮晴被牢牢鎖在獨孤邪的懷里,動彈不得。
隨後追至的默言,黑黝的瞳眸射出危險的光芒。
「獨孤邪,放開她!」
「默言,你再過來一步,我就和晴兒一起跳下去!呵呵……這應該是你最不願意見到的後果吧!」
「默言,不要管我了,快殺了獨孤邪為爹報仇。」柳絮晴恨不得跟獨孤邪同歸於盡!
獨孤邪扣住柳絮晴背後的穴道,掌心緊緊的貼在穴道口上。
左崢平一群人也隨之圍了上來。
獨孤邪站在崖邊,已經無任何退路了。
炳哈!剿滅武林魔頭的大功即將記在他左崢平身上了。
「晴兒,我說過,還要跟你玩一場游戲,現在,這場游戲該落幕了……」獨孤邪附在柳絮晴的耳邊低語。
「獨孤邪,你還想怎樣?」
「呵呵……我會讓你活下去的,你體內將帶著我的氣活下去,就算你討厭我到了極點,除非你殺了自己,不然是無法月兌離我的氣而存活的……呵呵……」
「與其這樣,我寧可死!」
「已經來不及了……這一世沒辦法得到你,我會一直等你下去,每一世都會不停的尋找你,我真的很愛你……」
獨孤邪在柳絮晴頸間淡淡烙下一吻,鼻息問滿是柳絮晴特有的幽香氣息
「獨孤邪,放開她!」默言趨前一步。
左崢平可沒耐心等下去。
「來人啊!給我上,把三個人都抓起來。」
在左崢平的吆喝下,一群武林人士紛紛趨前。
「默言,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吧!這可是打擾不得的,否則晴兒可真會與我命喪黃泉。」
「不準靠過來……我不想殺人,別逼我。」
默言忽然轉身面對著來勢洶洶的一千人。
柳絮晴頓感背心一陣溫熱,經過獨孤邪幾天的氣療,柳絮晴已經恢復了不少氣力,只是心頭偶爾還是會一陣疼痛,而獨孤邪此刻掌心溫熱的氣息,瞬間減緩了柳絮晴心頭的疼痛。
「獨孤邪……」柳絮晴這才明白,原來獨孤邪打算以生命救她。
「晴兒,我說過,我有辦法救你的。」
「你當初……為什麼……」
柳絮晴說不出口,獨孤邪曾殘殺柳莊人的事。
「本性使然,你不讓我有機會為你改變……」
「我……」
「殺過去,不要管他!一律格殺勿論!」
左崢平的耐性全給磨光了,完全搞不清楚獨孤邪三人究竟在搞些什麼。
「殺!」
默言直覺地揚起劍,先殺了這些礙事的蒼蠅,再來解決獨孤邪,他跟獨孤邪之間的對決還沒結束!
隨著默言的手起劍落,涌上前的若干人紛紛應聲倒地,頓時血漬染紅了一片雪地。
其余人看情況不對,皆逃的無影無蹤。
「可惡,一群無用的廢物!你是誰?報上名來!我是現在的武林副盟主,誅殺武林魔頭獨孤邪是我的責任,你為何要阻止?你不怕與全武林正道為敵?」
「那是你的事!」
默言沉著臉,對於左崢平根本不屑一顧,他只是來奪回自己心愛的女人而已。
「左副盟主,你不知道他是誰?真是好笑!他就是柳孟野手下第一弟子默言,你要的飛雁劍法全在他身上。」
「默言,快把飛雁劍法的秘笈交出來,我就放了你們。」
「哼!你跟那些雜碎沒什麼不同。」
默言鄙夷地看著眼前自稱為武林副盟主的左崢平。
就是因為有這種人存在,武林才會亂成一團!
突然問,默言似乎有些理解,獨孤邪為何會對武林大開殺戒……
「可惡!辱罵武林副盟主的下場,可是會讓你在武林里無一點地位,這對你可沒什麼好處,何必要自毀前程?」
「我一點也不希罕。」
獨孤邪輸完內力後,全身一陣虛軟。
柳絮晴感腰間的大掌失去了力道。
「獨孤邪……」
柳絮晴捉住獨孤邪搖搖欲墜的身軀,她內心溢滿復雜的情緒,他殺了爹,她應該恨他的,可是他又救了她……
「默言,這次我甘願……認輸了……」
「獨孤邪,你還不能死,我們之間還沒有一個了結!」
「哈哈……我決定要做的事,從來沒人可以阻止……」
「你現在不要說話……」柳絮晴緊緊拉住獨孤邪即將傾倒的身軀。
「哈哈……晴兒,我早該死了……」
「獨孤邪,我不會放過你的!」默言對著垂死的獨孤邪發出挑戰宣言。
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還沒了斷,怎麼可能讓獨孤邪一個人先走!
「晴兒,看好……我來生將帶著這枚印記,直到找你為止……」
獨孤邪從懷里拿出匕首,在自己掌心刻下「晴」字。
血淋淋的晴字,看起來沭目驚心,讓柳絮晴更訝異在獨孤邪的心中,自己到底有著怎樣的分量?
「來世見了,晴兒……」
獨孤邪掙月兌柳絮晴的手,一個後退,左腳隨即懸在半空中,懸崖邊狂風呼嘯的聲音,不停的刺激著三人的耳膜。
「哈哈……」;
獨孤邪自高空中以極快的速度墜下懸崖,狂妄的笑聲隨著風傳到每個人的耳里,直到再也看不到獨孤邪的身影……
「晴兒,你沒事吧?」
默言將柳絮晴攬在自己的懷里,擔心崖頂的強風會吹落嬌弱的柳絮晴。
柳絮晴睜大雙眸,眼神中還印著獨孤邪訣別時,在手掌心所刻的晴字印記。
那鮮血潺潺流下的景象,不停的盤踞在柳絮晴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來生將帶著這枚印記,直到找你為止……
耳邊回蕩著獨孤邪所說的話,讓柳絮晴微微發顫。
「默言,我要殺你們這對恩愛的鴛鴦簡直易如反掌。」
左崢平大放厭詞的慢慢逼近默言。
「我沒空理會你。」
默言攬著柳絮晴的縴腰,越過左崢平,往小路奔去,打算回獨孤邪的清岩山莊。
「哼!別想跑。」
左崢平立刻提氣追上默言。
默言與柳絮晴來到清岩山莊時,整個清岩山莊已經陷入一片火海。
「默言,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到別處吧。」
默言隨即帶著柳絮晴飛快的離開這是非之地,徒留左崢平一人在原地嘆息,原本可以到手的飛雁劍法,就這麼給丟了。
跋了一天的路,柳絮晴因還不能適應獨孤邪灌人她體內的強大內力,因此身體相當不適,前額不停的滲出冷汗。
「晴兒,你怎麼了?」
「默言,我身體很不舒服……」
默言聞言隨即將柳絮晴攔腰抱起。
「晴兒,前頭有一處破廟,我們進去歇歇。」
默言進到廟中,里頭布滿蜘蛛網,應該是荒廢許久了。
默言將自己的外衫月兌F,鋪在稻草上,再讓柳絮晴躺上。
「默言︰…不要離開我……」
突如其來的高燒,讓柳絮晴的理智逐漸模糊,只知道要伸出小手緊緊的拽住默言的衣袖。
「默言……」
柳絮晴慢慢陷入昏睡的狀況,只剩下囈語聲。
默言在柳絮晴的身邊席地而坐,緊緊守護著她。
夜深了,一輪新月掛在黑幕中。
柳絮晴已經昏睡了三、四個時辰,仍未見清醒,默言心里的擔憂加深。
「晴兒……」
他撫著柳絮晴的前額、四肢,發現她的身體競散發出灼人的熱度。
「不行!」
晴兒再這樣發著高熱,一定會傷及五髒六腑。
默言月兌下自己的衣衫,露出強健的體魄,接著也為柳絮晴褪下所有的衣衫,欲以自己冰涼的身體紓解她的灼熱。
默言緊緊的擁住柳絮晴,她白女敕、光滑的肌膚一再的摩擦著他的全身,不自覺地,默言身體漲滿無限,卻仍強自壓抑著……
柳絮晴感覺到他的氣息,於是自睡夢中醒了過來。
望進默言黑幽多情的瞳眸,柳絮晴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沉醉的輕笑,她捧起默言的臉。
「晴兒……」
「默言,可不……可以吻我……」
默言此刻就像是個領命的將軍,立刻將自己的薄唇貼近柳絮晴豐女敕的美唇,品嘗她唇齒間的芬芳。
他左手攫著柳絮晴的豐盈,柔柔女敕女敕的柔軟,總是讓他愛不釋手。
「默言,你放心……獨孤邪沒對我做出什麼事……因為我告訴他……我是你的女人……」
柳絮晴大膽的言語,讓默言為之動容。
柳絮晴看出默言瞳眸中的抑郁神色,知道他相當在意,自己未能盡到保護她的責任。
「晴兒……我生手世世都會陪在你身邊•」
默言甫一出聲,柳絮晴更加偎近他的懷抱中。
柳絮晴輕輕的閉上星眸,在這個時候是不需要多說什麼的。
默言在柳絮晴每一寸肌膚上,烙下自己的火印,接著緩緩的進入她緊窒的甬道,不疾不徐的擺動著……
兩心相偎,濃情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