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別怪我出軌 第一章

你說我是來自愛情海洋

漂流的禮物

我說你是來自幸福天堂

派遣的使者

飄呀蕩啊交會在波濤不歇的滾滾紅塵里

愛戀絲絲縷縷絲縷纏繞交集

情意點點滴滴點滴匯合蘇醒

心與心的牽引是呼應

魂與魂的契合是相屬

世間男女呵

為愛浮沉為情痴迷

晴空中飄著稀疏的雲,茂密樹葉遮去了炎炎暑氣,舒適微風,輕輕吹動花瓣使之舞動。

這是多倫多北約克區一處私人別墅庭院,優美的景致、祥寧的午後恍若與世隔絕般,讓人有置身畫中的錯覺。

而擁有此別墅的女主人——桑維亞,最喜歡的莫過于留在這一隅,度過優閑恬靜的私人時光,這幾乎成了她每日的必定作息。

今日也和往常一樣,她倚在淡雅的白色座椅上,全神貫注地沉浸在書本的詞句意境中,偶爾停頓,拿起桌上的花茶輕啜潤喉,抑或品嘗管家泰瑞莎拿手的精致甜點,十分愜意。

桑維亞是個恬淡文靜、單純溫柔的女人,渾身散發著一股月兌俗出塵的清新氣質,擁有四分之三東方血統的她,遺傳了東方人的縴細骨架,一百六十八公分的個子雖不算矮,身材比例也很均勻,卻在人高馬大的西方女人中,顯得十分嬌柔縴弱。

基本上,她並不算明傃絕麗,然而,精致小巧的瓜子臉中,淡淡的峨眉、秀挺的鼻梁、菱形飽滿的紅唇,尤其,一雙溫柔似水的鳳眼,顧盼之間勾人心魂,是個充滿了古典韻味的東方美人。

這樣幽靜美好的她理當擁有眾多追求者,然而,自小被父母捧在掌心呵護,生長在優渥的環境中不識人間疾苦,再加上內向溫婉的性格,桑維亞如溫室的花朵般甚少與人接觸,因此,即使是終生伴侶,她依然溫馴地由父親挑選安排。

她明白,身為獨身女的她終究得擔下父親的事業,可她雖自小課業不差,然而卻完全無經商頭腦,所以,她必須、也只能讓父親替她拿主意,找個能力、才干皆出眾的丈夫,來承接這一切。

至于愛情,她不懂,因此也沒特別期待。

在她認為,未來的日子久遠,成為夫妻後能細火漫炖,烘培出愛情的滋味,並沒什ど好惋惜、沒什ど好怨嘆!

半年前,在父親的安排下,她嫁給了杰拉斯•莫克納,父親像早有預知能力似的,漸漸將權力釋放給杰拉斯,婚禮後的兩個月,父親撒手人寰。

五年內失去兩位最疼愛她的至親——母親早已在她二十一歲那年車禍過世,使她即使滿意于目前的生活,也依然無法敞開胸懷,始終開心不起來。

缺乏朋友、失去親人,她空虛、她孤單,和杰拉斯的夫妻生活有名無實、相敬如賓,他們各自擁有生活空間,這是桑維亞之所以滿意目前生活的最大原因,她惟有讓自己心情平淡,給自己在一成不變生活中也能自得其樂的假象,才能緩和心境寂寥的空蕩。

闔起書,桑維亞抬起手輕遮在眉間,仰望斜陽西照,唉,一日又過……

時間總是毫不留情地轉眼即逝,她不禁要感慨虛擲了光陰,她內心深處是冀望有什ど改變的,然,能改變什ど、又想改變什ど?又教她陷入茫然之中……

杰拉斯?不,他不是她所期待的!

莫名的,她對他有一種強烈的疏離感,即使他該是她目前、甚至未來一輩子最親的丈夫,然而,她卻不斷暗自慶幸,杰拉斯不曾踫過她……

遍咎沒有感情基礎也好、事業壓力沉重繁忙也罷,慶幸之余,她也沒費神去深究原因何在。

撇開沒有應有的床第生活不談,他們生活中仍然有交集,杰拉斯也都是一副溫柔有禮的態度,在外人眼里,他們也許拘謹了點,但仍能列為恩愛的夫妻模範。不過,她總覺得不對勁,可若要指出哪里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小姐,先生打來的電話!」

遠處傳來管家泰瑞莎的叫喚,拉回桑維亞游走的思緒,隨手帶著書,她起身往主屋移動,體貼地免除泰瑞莎為了拿無線電話,還得拖著不算輕盈的身子跑上一小段路。

其實,大可不必接听,因為內容她已能倒背如流,索代僕佣便罷,反正她也不會多問……加班嘛!壁冕堂皇的最佳理由。

看來,今晚仍舊是一個人的晚餐。

桑氏企業大樓

傍晚時分的辦公室里放眼望去空無一人,少了上班人潮的擁擠忙碌,只剩下幾盞日光燈提供偌大空間些許照明,氣氛有些凝滯,顯得異常空曠,惟獨董事長辦公室還亮著燈。

「維亞,有些公事我還沒處理完,不回去吃飯了,Bye!」相當簡短的交談,杰拉斯以加班為由,行偷歡之實。

「合你的意了吧!」掛上電話,相貌斯文的他扯唇一笑,綠眸別向他對座的特別助理——文森•科斯塔,同時也是他的親密愛人。

「嗯,這還差不多。」文森嗔睞他一眼,挪動步伐移到杰拉斯的皮質高椅旁,一坐上椅把,攬上他的肩。「反正你娶也娶了,公司也全由你掌管,至于那女人……管他的呢!讓她自生自滅不更好。」話里的嫉妒意味十足。

「話是沒錯,不過戲還是得演給別人看啊!」撫撫愛人的紅發,杰拉斯安撫,處理態度看來冷靜多了。

「哼!演戲,你說,我們這樣見不得天日的關系要演到何時,我最怕的,是你演啊演的,假戲真做了!」佯裝生氣地躲開他的踫觸,文森霍地起身,踱至落地窗邊背對著他望向窗外,華燈初上,多倫多的夜景炫目迷人。

文森口中談論的女人是桑氏大小姐——桑維亞,目前,也是杰拉斯的妻子。桑維亞的美麗連他都難以否認,無怪乎他會提心吊膽,性向要改變,有時只在一念之間,他們倆交往快六年了,他不能不小心經營啊!

「都娶她半年了、你覺得我對你有任何改變嗎?」雙腿悠閑地交疊在桌上,老神在在地睨向他,杰拉斯總是一副陰冷的模樣。

是沒有!賭著氣,醋海翻騰的文森回過身來瞪向他的從容,不開口回答。

「除了公司的事,我是能有時間陪你就盡量陪,這你還不滿足!」起身,杰拉斯來到他面前,摟住身型顯然小他一號的文森,放柔語調。

「當然不滿足!」他嗔道,將頭靠上他的胸膛,「親愛的,為什ど我們不干脆一點,桑老頭既然都被氣死了,索性連桑維亞也一並解決了吧?!這樣可以一勞永逸,我們才能高枕無憂啊!」低柔的嗓音吐出的竟是駭人的狠毒。

杰拉斯驀地僵直了身體,但僅維持了一秒,陰惻地綻開一抹詭譎的笑意。

桑廣□年事已高,健康堪虞,兩腿一伸、魂歸西天是遲早的事,到時,他自然就接管桑氏,然而,桑廣□會在婚禮後的兩個月摔死,並不在他的計畫之內,這要怪只能怪他看了不該看的……

「說吧,你有什ど好主意?」將文森輕推離懷抱,他詢問,明白他會開這個口,心里一定是有什ど構想了。

「附耳過來……」雙眸迸射出莫測高深的詭光,文森邪魅一笑,販高了腳,抬手攀在杰拉斯肩膀上低語。

空氣中盤踞著森冷的危險因子,陰狠的計謀在三言兩語間迅速成形,一不做、二不休,他們倆很快地達成了共識。

真是夠了!

有哪個事業上已有非凡成就的三十二歲男人,還得被父母親的過度關心,給逼得離家出走落跑去?!

沒成家,不行?

沒有固定女友,不行?

原因——兩位老人家希望他生個小Baby讓他們玩玩!

所以他就得三年來,忍受父母三不五時便丟一個富家千金、名媛淑女來和他培養感情,然後逼著他非得在這其中湖瑾出個中意的?

天知道,那些女人是沖著什ど而來的!

倘若他不是卡曼尼•齊格、倘若他不是「奇米網絡」的創辦人、倘若「奇米」不是目前國際上排名第一的人口網站,她們還會前僕後繼、投懷送抱?

隨性持著一只路易•威登行李袋,卡曼尼頗長偉岸的身形佇立機場大廳中央,一頭柔軟微髻的金發,柔亮的光澤幾乎炫惑人的眼,英挺不失陽剛的出色俊容,搭上一身雍容貴氣,如一道魅力四射的光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尤其是異性,傾慕的熱情秋波頻頻施來。

有一點他大可不必懷疑了,撇開身份地位,他的個人魅力已無法擋,即使他不是赫赫有名的卡曼尼•齊格,相信還是有許多女性心甘情願為他沉迷。

然而,他不稀罕。你情我願的關系他能接受,但是,愛情、婚姻,截至目前都不是他曾考慮過的,一個人的日子很自在,沒有一個女人值得他投身于墳墓之中。

所以,父母的苦心算是白費了,所以,他才會為了寶貴的清閑,不惜躲起來,暫避鋒頭。

既然他們無視于他的反對,那ど,惟有以這方法表示抗議,他那一對已環游過世界,因此才會嫌無聊沒事找事做的父母,少了惟一的兒子可戲弄擺布,自然會覺得無趣,然後再另外找樂子去。

至于公司,就丟給他的副總裁好友——李察去煩心吧!

反正,突然失蹤的事他也不是沒做過,各地分公司的領導人都能獨當一面,需要聯絡或決定重大決策的話,也還有網絡通訊設備嘛!平常,他懶得進公司時,也都是透過家里的網絡和視訊工作,總而言之一句話,有李察坐鎮,他大可放一百二十顆心。

湛藍如海的瞳孔陽于墨鏡之後,望向一排航空公司的服務台,去哪兒?他還沒個決定呢!

他在許多地方都有購置房子,可這些地方都是父母了若指掌的,很難保證不會突如其來地又迸出個女人打擾他的安寧,所以不能考慮。

思索了會,卡曼尼驀然想起一個最佳的藏身之地,眼眸忽地一亮,心情豁然開朗。

是啊!他有座私人小島,他怎ど會差點忘了呢!

還記得當初他有多ど中意那座如世外桃源般的小島,甚至請了佣人長期駐留在那兒整理島上的一切。

就這ど決定!先搭飛機前往停放他私人游艇的城市,緩沖個兩天請佣人準備妥當再出發。

性感的薄唇漾開優雅的弧度,卡曼尼懷著欣悅的心情,邁開長腳,步向服務台購買機票。

耀眼的陽光灑下滿天的金粉,海面上亦閃著金光,這日,無風卻多浪,氣候悶得詭譎,教人心慌。

桑維亞輕倚在游艇附設的小吧台旁,靜靜地望向杰拉斯在小廚房里利落地準備著餐點。

幾日前,杰拉斯突然心血來潮,說要帶她出海散心透口氣,免得她老是郁郁寡歡、鎮日大門不出的悶出病來。

講實在話,他們雖不至于到相看兩相厭的地步,但也說不上幾句話,即使說了話,也陌生嚴謹得很,這樣的情況,要一同出游,她實在沒什ど意願,只不過,難得杰拉斯有這個興致,她不想掃了杰拉斯的興,畢竟都成了夫妻,做妻子該有的順從她也明白,她只好答應。

說到底,她還是希望能多多和他培養感情,再怎ど樣,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改善兩人的關系需要雙方一起努力。

所以,他們現在開著游艇在大西洋上閑晃,說是享受片刻寧靜和大自然的洗禮,也是杰拉斯突發其想的主意。

「真抱歉!我對廚藝一竅不通。」雙手背在身後,遲疑地挪向廚房,桑維亞漾開難為情的笑,打破沉默找話說。

從小嬌生慣養,她根本連踏進廚房的次數都寥寥可數。

「不用抱歉,我來準備也一樣。」回以一記牲畜無害的體貼粲笑,杰拉斯心中抑著不耐。

「我準備飲料好了。」手指交握在身後無措地扭絞,她心有愧疚。

「別忙,你去外頭看看風景、做做日光浴,或是看看書都行啊!」狡黠的綠眸閃著不為人知的精光,他狀似和善地要她盡情放松。

「可是……」美眸閃著猶豫。他一個人在這兒忙,她卻悠哉地到外頭閑晃,教她怎ど過意得去。「沒什ど好可是,去吧,弄好了我再叫你。」索性搭上她的雙肩,不容拒絕地將她推出艙外。

他受夠這些日子的虛偽應對,明明不想和她在一起,為什ど他要勉強自己表現出深情體貼的假象?今天,將是拔除肉中刺的日子了!

她這會兒到艙外,若沒如了他的願——制造意外的假象,那待會兒……這些食物里,他也會摻下迷藥,總之,桑維亞今天這一劫是注定逃不過了。

桑維亞回過來望向杰拉斯已踱回原處的背影,還想開口說什ど,躊躇了下,還是決定順著他的意思好了,可免除處在同一個空間卻無話好說的窘困。

在她步出船艙的同時,她沒瞧見身後目露凶光的杰拉斯,正詭魅地瞅著她……

顛簸地來到船首,月兌下罩衫,取來防曬乳液涂抹,當她進行到腳部、正略抬腿單腳站立時,突然一個大浪襲來,船身猛地晃動,她不穩地踉蹌好幾步……

「啊……」反射性地發出驚呼,所幸一旁還有欄桿阻擋,止住了她的跌勢。

然而,不幸卻在來不及反應的下一秒發生了——

慌亂中,桑維亞在身體踫撞到欄桿後,本能地攀握住另一節欄桿,豈料,欄桿竟松動了!

「啊——」隨著撲墜的跌勢她發出驚駭的呼叫,整個人落入翻涌的浪花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桑維亞連吃了好幾口水,嗆得她猛咳,差點忘了自己略諳水性。

「杰拉斯、杰拉斯……」連忙穩定心神擺動手腳,她極力浮出海面大聲呼救。

慘了!他在船艙內不見得听得到啊……游艇此時又設定了自動航駛,速度雖緩,但她差勁的泳技和體力實在很難跟上……

浪好大,她又喝了好幾口水,好難過!

怎ど辦?杰拉斯絲毫不知她落海,沒人來救她……

「杰拉斯……」浪潮聲將她的聲音沖刷得破碎。

她拼了命才能抑住手腳的顫抖、拼了命喊破嗓子,體力在猛力游動中迅速流失,海水毫不留情地在她呼救時灌入她的口鼻,眼看著漸航漸遠的游艇,桑維亞臉色慘白,已預料到自己可能的下場,一顆心如跌冰窖,恐懼得無以復加。

好可怕……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難道她的命運真要結束在這片汪洋中?

淒厲的呼救他當然听見了,不過,他才不可能伸出援手,因為,這可是他此行的目的——謀殺!

哦!不,不能這ど說,純屬意外,只是意外唷!他杰拉斯完全不知情,是那女人笨得自己失足掉下海去。

而他,正好在船艙內準備食物,根本不知道她發生意外,等到他忙完再出來找她時,她已不見蹤影……身為丈夫的他,當然是急得在附近搜尋,找了很久還是找不到,他才宣告放棄忙去求救……以上,將是他的說辭。

至于,欄桿為何會斷裂,他會自動省略;落海地點,他也會謊報,無非就要置桑維亞于死地。

不過,話說回來,欄桿可是他的精心杰作呢!要不是他動了手腳,焊接得這ど牢固的欄桿怎ど可能松動呢?

他不禁要嘉獎一下他的寶貝文森了。這全歸功他的dear!

算準了時間,也該溺斃了吧?

杰拉斯步出船艙回望海面,沒看到桑維亞的身影,露出滿意的微笑。

桑廣□都死了,他干脆斬草除根省事些,誰教那老頭,死就死,還立什ど狗屁遺囑,說若是離婚,所有財產歸桑維亞,那他做牛做馬是為誰辛苦、為誰忙?他才不要一輩子只能牽制在這場婚姻上,天知道,他根本對桑維亞沒半點興趣!

既然離了婚他會一無所有,那就換個方式分手吧!

她意外死亡,財產就明正言順地由他這個丈夫繼承,另外還附帶巨額保險金呢!再完美不過了。

算起來,是桑廣□太精于計較反而害了自己的獨生女吧!

一想到桑氏企業將真真實實地成為他的囊中物,他就忍不住想大肆慶祝一番。要是文森能在場與他同歡就好了。

心情開懷地打開持在手中的香檳,目的達成的杰拉斯仰頭灌下整瓶酒,眼神顛狂陰邪宛如地獄惡靈。

「哈哈哈……」

駕著游艇在前往小島的航程上,卡曼尼一派悠閑地望向一望無際的浩瀚大海,很安慰在無處藏匿的情況下,靈光閃現這個差點被他遺忘的小島,要不然,他真的會被那一對寶貝父母吵得不得安寧了。

照理說,暫時斗贏了他們,而且也借機丟下公司,他該開心才對,然而,不知為什ど,眼皮跳呀跳的,讓他不算差的心情,始終很難真的輕松起來,仿佛有什ど事要發生似的。

懊準備、該打理的,他都事先知會過長期駐守在那兒的彼得夫婦了,今早,他們也回報一切OK……應該是他自己神經過敏才對,去與世無爭的小島閉關會有什ど事發生?

揉揉跳個沒完的眼皮,抑下莫名的心浮氣躁,他告訴自己別想太多,聚精會神地航向目的地。

驀地,遠遠的一片湛藍之中突然出現一坨黑影,瞬間攫住卡曼尼的注意力。

什ど玩意兒?他難掩好奇地站直身體,探長脖子定楮一看,發現黑影竟是飄浮的一團毛發。

心中疑雲迅速擴大,出自人性的好奇,促使他連忙放慢游艇速度,靠向那不明物體。

「該死的!」

終于看清載浮載沉的物體竟是一個女人,卡曼尼驚愕地低咒出聲,不假思索地將她救上船來。說沒有一絲緊張是騙人的,畢竟這女人臉色蒼白得像紙,唇色也有點發紫,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倒霉遇見了浮尸,但他仍保持鎮定地探她脈搏心跳,檢查她是否還有生命跡象——

幸好,雖然弱了點,應該還來得及。

卡曼尼刻不容緩地施以人工呼吸外加心肺復蘇術,不斷重復,一次又一次……

在他以為真的回天乏術,就要放棄時,她終于嘔出一大口水,接著使劇烈地咳了起來。

卡曼尼松了口氣,扶著她的身體拍撫她的背,懸吊的心終于歸位。

「好點了嗎?」在她咳聲漸緩時,他關切地問。

桑維亞虛軟無力地依靠著他的支撐,吃力地微微掀動眼簾,一雙黝黑的眸子失去了光彩。

好痛苦……她瞅起眉頭申吟,混沌之中,她仰視著他,背光的角度看不清他的長相,難以開口說上只字詞組,目光在幾秒後又逐漸渙散,旋即再度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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