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嫁給他……」睡夢中的瑞雪,被自己的尖叫聲給驚醒過來。
她極力喘著氣,夢中的情境讓她余悸猶存,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夢到自己與應喬維步上禮堂,而且二人臉上堆滿了幸福的微笑,似乎是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中。
他的笑猶如陽光般燦爛奪目,眩惑著她內心的情感。
「呵——」瑞雪苦笑著。
差點就被夢中的他給迷惑住,只是現實中的他有可能出現這柔和如陽光般的微笑嗎?
別傻了,他只會有惡魔般的笑,那種溫暖的微笑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臉上。
但是,不容否認的是……夢中的他著著實實地吸引著她的目光,讓她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不過,夢終歸是夢,不會反應在現實上。實際的他,只是個低劣的人,她永遠不可能被他所吸引,更別說與他步入神聖的教堂,夢中的情境是不會成真的。
叮——叮——
「誰啊?」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眼角余光瞄到鬧鐘,現在才八點多,瑞雪想不出誰會挑這時候來找她。
「是我,茵茜啊!」
「你那麼早來找我有事嗎?」她急忙幫茵茜開門。
「當然?NB462?,明明有人答應我要去上課的,沒想到卻食言了。」茵茜戲言著。
害她昨天上課心不在焉的,直擔心瑞雪會情緒不佳。
「對不起,我提不起勇氣去面對亂七八糟的流言。」瑞雪充滿歉意低著頭說著。
「既然是流言,就別管它啊,總會有消失的一天。」茵茜牽著瑞雪走到桌旁,要她坐下。「煩惱是需要體力的,我們先解決五髒廟的困境再說?NB462?。」
「你……謝謝!」看著茵茜將早餐放在她面前,害她感動得一時片刻不知該說什麼,她很慶幸自己能結交到這個善解人意的好朋友。
「好啦,廢話少說,先吃要緊啊。」說完,茵茜快速抄起食物就往嘴里送。
「喂……留些給我啊!」
不一會兒,二人已將桌上的食物,解決得一干二淨,只剩空塑膠袋留在桌上。
「呼!吃得真飽。」茵茜模著自個兒的肚子,大呼過癮。
「你真容易滿足耶。」瑞雪好笑地盯著她的舉動。
「那也得看狀況啦!既然吃飽了,我們就去上課吧。」
「啊——」瑞雪唉聲嘆息著。
她就知道茵茜不是純粹帶早餐來給她吃,最重要的是要她去上課。
可是她還不想去面對校園里無的放矢的八卦流言,還有那些來者不善的評論眼光。
「別唉啦,我人都來了,你就別想‘落跑’,因為我會將你押去學校。」茵茜用威脅的眼神逼迫著她。
「真的要……」她還在做無謂的掙扎。
「對!」茵茜斬釘截鐵地點頭。
「沒有轉圜的余地?」瑞雪不死心地繼續問著。
「沒錯。」
「茵茜……」瑞雪使出撒嬌的本領。
「少來,不管你說什麼或做什麼,都動搖不了我,你今天一定得跟我去上課,別做個逃避問題的人。」
不等瑞雪回答,強制地押著她更衣,整理好東西後,便將她帶出門,朝學校走去。
「真累!」回到家的瑞雪,累得將自己拋到椅子上。
學校夸張的謠言,已將她形容成現代豪放女,說她都交過這麼多男朋友了,方面肯定成就非凡,使得她听了欲哭無淚,想辯解又無從說起。
只有她心里明白,她談過的戀愛,到目前為止,都只是百分之百純情交往,僅限于牽牽手、蜻蜓點水般的吻罷了。
眼看謠言愈傳愈瘋狂,經過她身邊的人都以曖昧的眼神盯著她瞧,惹得她渾身不對勁,讓她一整天都神經緊繃,深怕一不小心又有突發狀況來打擊她。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終于可以擺月兌深人的眼光。一踏進家門,仿佛進入天堂般的舒服自在。可接下來的數個禮拜,她都得重復這種生活嗎?
哎!想想就作嘔,平白無事惹來一身腥。
「好餓喔!」模著已鬧空城計的肚子,瑞雪決定先吃飽飯,再來煩惱其他事情。
半小時後,她準備好晚餐,正要動筷子時,響起了煞風景的門鈴聲。
她不情願地放下筷子,拖著步伐去開門。
「是你——」瑞雪大喊後,急忙用盡力氣想將門給推回去。
奈何自己的力氣若想跟門外的人相比,根本是如卵擊石,眼見來者已輕松地閃了進來,她轉而怒瞪著他。
「這麼凶啊!」喬維瞅著瞪視他的瑞雪,不受威嚇地咧開一抹笑容。
「你來做什麼?」瑞雪的體內燃著滿腔怒火。
從學校回來後,好不容易才求得片刻安寧、正欲享受晚餐時,卻被他給打斷。
而且這次的謠言會傳成那樣,也全是因為他,若不是他,文旭也不會跟她分手……「情場浪女」這個偉大封號正是拜他所賜。
「還你東西啊。」他拿著她的背包,在她面前搖晃著。
「給我——」瑞雪撲向前,想搶回來,反被他一手給攬進懷里。
「呵!沒想到你急著撲進我懷中。」
「放開我。」瑞雪極力掙扎著。
「別害臊了,女人看到我的反應向來如此。」喬維將她的背包往椅子上一丟,雙手抓著她的手臂,制止她的扭動。
「你臭美,我恨不得你從這世上消失。」她毫無懼意地吼著。
「我要是消失了,可是會有很多女人傷心的。」他湊近她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眸。
「別靠近我。」
他凌厲的逼視,帶著一股壓迫感,讓她不敢直視他的雙眸,只好左右閃躲。
「你似乎還沒學到教訓,在我的面前,得听我的話。」喬維將她的雙手扣到背後,另一手抓住她的下巴,讓她無法閃避他的視線。
「誰理你!」瑞雪傲然地回嘴。
「你得理我。」說完,他的唇復上她喋喋不休的唇瓣。這是他入門之後,一直想做的事。
「嗚——」她的雙手和下巴都被他給控制住,根本無法抵抗,只能任憑他在她的唇上磨蹭吸吮。
就算身體不听她的使喚,心智總還能抗拒他吧。但她發現,在他的掠奪下,她在心里築起的堤防,漸漸崩裂了。
「听話了吧!」沒想到單單一個吻就能帶給他不同以往的感受,他極力克制這吻帶給他的影響,因為他並不喜歡情況超過他所能掌控的範圍。
「你這個無禮的家伙。」瑞雪怨恨地說著。
每當他吻她,她的心就會跟著陷落,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更堅持一點,如果這情況繼續下去,她怕……真有一天,她會不可自拔地愛上眼前這位縱橫情場的大壞蛋。
這正是她最不想要的,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傷痕累累,想起他與一堆朋友分手時的冷漠無情,她就打冷顫。
之前她還能斬釘截鐵地告訴自己,別管石家祖先挑選他做為她另一半的事;但是連續幾個吻下來,使她沒了把握,她能忽視內心的波動嗎?
怎麼辦,誰能救救她,讓她別再受他的蠱惑?
「你的話很煞氣氛,你知道嗎?」他睨著她不願屈服的眼神,果然是個小刺蝟。
「不知道——」跟他在一起需要什麼氣氛。
「看來……你還需要再教育。」喬維抬起她的下巴,不理她的叫喊,唇再度印上她噘起的櫻唇。
愈是吻她,愈讓他無法壓抑內心想要她的渴望,就算情況不在他預計的範圍之內,他還是決定先滿足現在升起的。
隨著手指的移動,他的吻開始轉移陣地,在她縴美的身上,灑下無數細碎的吻,當他的唇來到她的頸項時,突然一使力,她的雪膚滲出鮮紅的血液。
「啊——」痛!他怎能咬她,太過份了?!難道她的心遭到他的侵略還不夠,連身體都得受到他的折磨。
喬維抬起頭望著她受傷的眼眸,嘴角一揚,便俯下頭去,舌忝著她的傷口。
「放開我,別這樣——」盯著他的舉動,她感到整個人快被榨干了,淚水不知何時已填滿了她的眼眶,難道他就如此狂妄到連點尊嚴都不留給別人嗎?
強忍著快崩潰的水堤,絕對不能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淚,否則,她就連最後一絲的尊嚴,都被剝奪了。
絕對不行……
「女人是被允許流淚的!」喬維放開了她,瞧見她強忍淚水的倔強模樣,他的心底有著復雜的情緒。
瑞雪伸手觸模著傷口,手指沾上了濕黏黏的血液。看到自己的手指後,她怒視著他。「為什麼……」
「我要你!」喬維拉過她沾著鮮紅血液的手指,放在他的唇上輕舌忝,染在他薄唇上的血,更使得他散發出一股懾人的邪魅之氣。
「我不要。」瑞雪使力拉回被他抓住的手,拼命吼叫著。
「不容你拒絕,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
他想要她的念頭從第一次吻她之後,便在他的腦海里回蕩著。
也許女人對他而言,只是排遣煩悶的工具,不代表任何意義,但是……這是第一次他真正想得到一個女人,而不只是把她當做床上歡愉的對象。
不管想要她的情緒是什麼,他要定她了,直到他厭倦為止,否則她休想逃離他的身邊。
「我不會是你的女人,永遠不是……」瑞雪幾近虛月兌地狂吼著。
她覺得她的世界開始變調,仿佛落入地獄般痛不欲生,全因他狂傲的宣言。
「你是!」喬維的手指劃過她頸上的傷口,霸道的語氣道盡他的堅決。瞧了她半晌,便帶著滿意的笑容離去。
隨著他的離去,瑞雪強忍許久的淚水,終于潰決而出,淚珠滿了她的臉龐,卻洗不去他殘留的霸氣。
「瑞雪,你怎麼了?」茵茜見著瑞雪疲憊的模樣,不禁驚呼。
「茵茜!」昨晚應喬維留下致命的狂言,使她夜不成眠,哭泣了一整晚,她實在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你看看……眼楮都腫起來了。」
「我……」不顧旁人的注目,瑞雪撲進茵茜的懷里痛哭著。
為免再度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茵茜帶著瑞雪來到校園里一處荒蕪的涼亭。
「發生什麼事了?」等瑞雪的情緒較為平靜後,茵茜才開口問。
「應喬維他……」瑞雪抽噎噎地,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茵茜。
「太過份了,差勁的男人。」茵茜憤慨地怒罵著。
真沒想到有人能夠霸道成這樣,簡直是目中無人嘛!
「茵茜,我該怎麼辦?」瑞雪憂心忡忡地看著茵茜。
「別理他啊!開什麼玩笑,我就不信拿他沒輒。」
「可是……」她擔心的不是能否逃出他的魔掌,而是自己的心快被他給掠奪了。撫著脖子上的傷口,內心的情海升起了狂潮,愈擴愈大,似乎快將她給淹沒了。
「別可是了,這幾天先住我家,我們再想辦法!」茵茜拍著瑞雪的背脊,安慰她。
「嗯!」應喬維隨時都會登門造訪,為免與他面對面的接觸,她還是別待在家里,或許借住茵茜那里,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
老天!誰能指點她,讓她知曉下一步該如何走下去……
「茵茜,有什麼急事嗎?」呈飛在接到茵茜的電話後,便匆忙趕到與她約好的咖啡館。
「當然有,不然我找你干嘛,還不是因為你朋友應喬維……」
不提不氣,她現在可是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
瑞雪因為他的關系,眉頭糾結,害她的心情也連帶受到影響,而她又不知該如何幫瑞雪排解郁悶。
不得已,她只好打電話給呈飛,向他打听一點消息,看有沒有辦法能治治應喬維。
「他?怎麼回事?」呈飛听出茵茜語氣中的不悅,不解地詢問她。
「怎麼回事!他很過分你知道嗎?竟然對瑞雪做出那種事情。」茵茜不爽地叫嚷著,將應喬維所做的罪行,一一向呈飛述說。
「你先別氣了!」
她說的情況,實在不像喬維的作為。
在他身邊流連的女人,通常都是自己投懷送抱,從未見過他真正想要哪個女人。這次,他竟會說出「他想要瑞雪」的話,莫非瑞雪對他而言,有什麼不同的意義?
「我能不氣嗎?你也評評理,別因為他是你朋友,你就坦護他。」茵茜沒好氣地嘟嚷著。
「我不會坦護他,其實要怪也只能怪他來自一個破碎的家庭,才會造成他如今的狂妄性格,藉此隱藏他內心的孤獨。」
他雖然不太清楚喬維的家庭狀況,但隱約之中,他了解到喬維是在沒有「愛」的環境下成長的。
「別說的好像他值得同情。」茵茜不屑地嘲諷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若是你也了解他的身世,或許你就會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喬維的行事作風了。」他真的很希望有人能夠幫助喬維打開心扉,走出家庭破碎的陰霾。
「是嗎?那你說說看啊,看他的身世有多令人同情。」
「事實上,我也不是很清楚,喬維從不肯向我透露他的事情,我只是從旁推敲才得知的。一個自小就得不到父母疼愛的人,加上他的周遭是用錢堆砌出來的生活,你想……他會變成怎樣?」
「哼!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姑且不論他是否遭遇過什麼悲痛的事情,單就他的行事來看,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茵茜,你听我說……我跟他做了好幾年的朋友了,我明白真正的他,並不是這麼頑劣的人,他是借表面光鮮亮麗的生活,來填補他內在的空虛。」呈飛拉住茵茜因氣憤而握緊的雙手。
「算了……看來找你,也沒什麼幫助。」茵茜揮掉呈飛置于她臂上的手。
「我……會去找他談一談的。」哎!他真為難,就算他去找喬維,也不會得到多大的效果,喬維怎麼可能會听他的呢!
「好,最好叫他別再來打擾瑞雪的生活。」丟下這句話後,茵茜便朝門口走去。
呈飛付完帳後,帶著沉悶的心情離去。
呈飛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他跟喬維兩人的工作室。
當初畢業時,在喬維的提議下,他們朝向自己的興趣發展,合伙開了這家「喬飛電腦工作室」。雖說是合伙,可是大部分的資金都由喬維負責,他頂多出勞力來籌劃工作室的成立。
「喬飛電腦工作室」幾個斗大的字,映入他的眼簾,他緩緩地推開大門,思索著該如何向喬維說起瑞雪的事。
「你心情不佳喔!」喬維連頭都沒抬,繼續盯著電腦螢幕,雙手則不停地敲打著鍵盤。
「是啊!」呈飛無力地將公事包隨意丟在桌上,緊跟著將自己狠狠拋向椅子。
「誰惹了我們的畢公子呢?」喬維抬頭瞧了呈飛一眼,又將視線鎖回螢幕。
「你——」閉上眼的呈飛,從抿著的嘴唇吐出這個字。
「我?呵,我怎不知道自己啥時惹到你了。」喬維不以為意地揶揄著。
「不久前,當我知道你去找瑞雪的麻煩時。」這番話未說完,他已經感覺到喬維急速升起的懾人氣息。
「听起來……你挺關心她的嘛!」心頭一閃而逝的落寞,令喬維納悶著。
為什麼從呈飛的口中,說出瑞雪這名字時,會讓他有種吃味的感覺。
呵!他自嘲著,當然會吃味,她可是他應喬維的女人,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有所牽連,就算是他最好的朋友畢呈飛也不行。
「我關不關心她,那是另一回事,倒是你,為什麼要去傷害一個純真的少女?」盡避礙眼的螢幕擋在他跟喬維之間,他依然感受到喬維灼熱的眼神朝他逼近。
「我做事,用得著向你報備嗎?若你有空閑去管無聊事,不如用來處理最近接到的CASE。」喬維輕描淡寫地帶過,並丟了一疊他剛打好的資料到呈飛面前。
「無聊事?我可不認為。」呈飛猛盯著他的眼神,希望能察覺出些微的變化。
若能夠抓住喬維的表情,也許他就可以了解瑞雪在喬維心中所佔的份量。
「做什麼?我知道自己長得很帥,你不用像遇到偶像般地盯著我看。」喬維冷淡地譏笑雙眼在他臉上打轉的呈飛。
「SHIT。」呈飛不雅地罵出來。
他竟被喬維給將了一軍,只好無趣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我要出去了,至于桌上這堆資料,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幾天忙著接洽業務,抽不出時間去找瑞雪,多謝呈飛的提醒,他該去會會她。
他總得做些事情,來證明他確實有去招惹她,不然怎麼對得起替她抱不平的人呢!
「GOD!」瞅著喬維踏出公司的身影,他只能認命地盯著面前的一疊資料。
苦命啊,這堆資料又要搞得他好幾天不成眠了。
哎!別抱怨了,趕緊做事,要是拖延進度,可就不是幾天無法睡覺就能解決的。
校門口一輛炫目的銀色PEUGEOT406,吸引住經過的人,不時投來幾眼好奇眼光。
站在車門旁的人,則引來不少女子愛慕的眼神,交頭接耳地與同伴交談著。
而本人呢?戴著墨綠色太陽眼鏡,一身白色西裝與車子相互輝映,輕松自若地站在那兒,對旁人的注目、言論似若習以為常,享受處在如此的空氣下。
「怎麼了啊?門口那麼吵。」瑞雪和茵茜正往校門走來,也感到古怪。
「啊——」走近後,瑞雪護出驚呼聲,慌忙地躲到茵茜身後。
「走,別理他!」茵茜不明了瑞雪的舉動,待她將目光移到門口的男人身上時,憤恨的感覺油然生起,拉起瑞雪的手便要離去。
不要臉的男人,竟敢出現在校門外,還一付樂于接受眾人贊美的神情,看了就有氣。
「嗯!」瑞雪亦步亦趨地跟隨著茵茜的腳步,臉龐低垂著。
「寶貝,看到我就想走啊?」喬維從背後將瑞雪摟住。
來這兒已經好一會兒了,沒想到瑞雪見到他,卻避之為恐不及,想「落跑」可沒這麼簡單。
多少也得賞他一個吻,否則他苦苦等候在校門外,算什麼呢!
「啊——」沒料到喬維會有這種舉動,瑞雪驚慌地叫出聲,雙手不停地拍打他置于她腰間的手。
「你想怎樣?」听到瑞雪的叫聲,茵茜轉頭過來,卻見到喬維摟著瑞雪的畫面,她不加思索地加入戰局,想幫助瑞雪扳開他的手。
「STOP——若你們想再引起另一個風波,我很樂意奉陪。」
雖然等候是件苦差事,他卻也趁機打听到不少瑞雪的事情,沒想到瑞雪在學校里,是出了名的大紅人,幾乎每個人都知曉她曾做過的事,甚至封她為「伴游女郎」。
這個名號,他很不喜歡,想到瑞雪跟其他男人有過曖昧行為,他就想將那群男人給生吞活剝。
之前他可以不管她的作為,如今她是他的女人,她就只能屬于他,不能再跟其他男人有任何瓜葛。
「你——」瑞雪氣結。
他說到重點了,今天若在校門口引發爭吵,她可以擔保明天的頭條新聞又是她。她無言地垂下雙手,停止與他的抗爭。
「你這個惡棍!」茵茜注意到校門外,已有不少好事者伸長脖子,等著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她莫可奈何地拿開雙手。
「隨你怎麼說,瑞雪我帶走了!」說完,便將瑞雪強押上車,留下欲言又止、全身散發出火焰,恨不得殺了他的茵茜。
瑞雪不發一語地坐在車內,無神的眼眸盯著因不安而扭緊的雙手。
「今天挺安靜的嘛!」平時見到他,不是都帶著渾身刺讓他踫不得嗎?
「不要你管!」她的腦袋混亂極了,每次遇見他,她都只能舉白旗投降,任憑他宰割,而無法還手。
自己就像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只能听從他的指示。
「嘖嘖!這樣才像你嘛。」喬維嘲笑火氣大冒的瑞雪。
「哼——」
她決定不予理會他的消遣,撇過頭看著車窗外流逝的景物,借由微風吹拂,將她的煩躁帶往遠處。
喬維嘴角微揚地,把視線從倔傲的她,轉到前方的路況上。
良久,到達了他家,隨著車子平穩地駛進車庫,他不解為何不見瑞雪倉皇大叫。
「你怎不問我,帶你來這兒做什麼?」
「問了也是白問,你做事,又不會先征求我的同意。」瑞雪無精打采地回嘴。
「明白就好,下車!」喬維不容拒絕地命令瑞雪。
他不是該對她的順從,感到高興嗎?為何心底反而升起了一股落寞感。
平白而來的落寞,讓他怒火中燒,加速腳步走進屋里,將她這遠甩在後頭。
「坐下——」喬維粗暴的語氣指使著隨後跟來的瑞雪。
他朝酒櫃里拿出一瓶酒,為自己倒了一杯,狠狠地灌了下去,以平息無故冒起的怒火。
「為我服務吧,讓我見識你周旋在男人之間的魅力。」喬維端著酒及二個杯子,在瑞雪面前搖晃著。
想起人家稱呼她為「伴游女郎」,他倒想瞧瞧她的手段有多高超,才配得起這封號。
「呃!」瑞雪疑惑地盯著他,不解他的要求。
「裝傻?」喬維放下手中的東西後,掐著她的下巴,湊近她無辜的臉頰。「‘伴游女郎’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吧。」
「你知道——」瑞雪倒抽了一口氣,加上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龐上,使她緊張地呼吸加速。
他竟然知道她在學校的「盛名」,難不成他真的當她是伴游女郎……
「不行嗎?瞧瞧……呼吸加速,你想要了嗎……」喬維捧著瑞雪的臉,用他的鼻梁磨蹭著她的臉頰。
「我不要——放開我。」瑞雪狂亂的搖頭,他溫熱的鼻氣使她快窒息了。
「哼——」喬維無情地甩開她,往她身旁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我已經證明你有條件可以魅惑男人,倒酒!我等不及要接受你的服務了。」
「你……」瑞雪咬著牙,提醒自己別崩潰了。
「怎麼?不需要前戲,想直接來嗎?」喬維挑著眉冷嗤道。
「不……」她賭氣地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卻被酒的辛辣給嗆到。
「急什麼,我們有的是時間。」喬維慢條斯理地端起酒杯,在手中把玩著。
瑞雪絲毫不理會他的話,拼命倒著酒,一杯接一杯地猛灌。
她想借酒精來麻醉自己,讓她能暫時忘卻他的無禮侵犯。
「搞什麼!」他蹙眉。
望著她瘋狂地喝著酒,不到片刻,只見她抱著酒瓶,舉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
「咦!奇怪……好多杯子喔……」
「別喝了……」喬維搶下她緊抱的酒。
「給我啦……我還要喝……」瑞雪不滿地叫著,撲到他身上想搶回酒。
「不行。」喬維將酒瓶高舉過頭,瑞雪卻不放棄地在他身上蠕動著。
「我要……」
「該死!」喬維低嘎地罵著。
因她的扭動,挑起了他的,而她迷亂的眼神,更加刺激著他。使力扳開在他身上動個不停的身軀,他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
「壞人……壞人……」瑞雪看著他將酒瓶放回櫃中,不服地捶打椅子。
「對!我是壞人,不許你喝酒。」喬維瞅著像極了耍賴小女孩的她,不自覺地咧開了嘴。
「不喝就不喝……對了!版訴你喔,啊——你別動嘛,我看到好多個你喔……」瑞雪舉起雙手固定著他的臉。
「告訴我什麼?」喬維寵溺地撫著她柔順的秀發。
「人家最近遇到一個大壞蛋,他每次看到我,就會……」原本因酒精作用而泛紅的粉頰,在瑞雪的害羞下更加地酡紅。
「會怎樣?」她口中的大壞蛋該不會是指他吧?
「這樣……」瑞雪生澀地在他嘴唇上,吸吮著。
他回應她,趁機偷得了一吻。
「你要替我教訓他喔!」瑞雪甜甜地笑著。
「好,沒問題!」開玩笑,大壞蛋是他,哪有教訓自己的道理。
「還有……學校的很多很多人……」
「他們又怎麼了?」喬維納悶地問她。
「他們都說我是游戲人間的壞女人。」
「你不是嗎?」這個問題,他也很想知道。
「不是、不是……我只不過交過好幾個男朋友而已,他們就說我是壞女人。」瑞雪無辜地嘟著嘴。
「一定是你跟那些男朋友做了不可告人的事,他們才會這麼說你吧?」他趁機套她的話。
「才沒有,我們只有牽牽手,親親嘴……那就算不可告人嗎?」瑞雪睜著大眼楮反問他。
「嚴格來說,不算……」听到她的回答,他的心雀躍著。
「那為什麼他們要這麼說……」瑞雪打著哈欠問。
「我可以證明他們說錯了。」
「真的嗎?那你要替我去向他們澄清喔……」
「可以,但是我要先證明你不是他們說的那種壞女人。」喬維壞壞地笑著。
他著手解開她的褲頭,這可是他跟她更親密的好機會,他怎麼可以放過呢!
「好,嗚……我好想睡喔。」瑞雪因睡蟲的侵襲,使她無暇顧及喬維的舉動,伸了個懶腰,反身躺到沙發上。
听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從上頭傳了過來,喬維停止親吻她腰月復的動作,抬頭瞧了她滿足的睡容,看著她如嬰兒般粉女敕的臉頰,他突然升起罪惡感,于是整理好她的衣褲,在她額頭上烙下深深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