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海風掀起海浪,夜晚的海雖平靜卻夾帶著一絲詭譎。
海灘上有一幢日式的建築物,遠遠的望過去,有一抹人影立在開啟的窗戶旁。
「想不想報這個老鼠冤?」人高馬大的男人嘴里叼著一根香煙,表情陰沉的立在窗戶旁。
他背對另外一個身材較為矮小的男人。
他是邵明。
邵明的手里拿著一只飛鏢,眼楮瞄準掛在牆壁上飛盤的紅心。
「我不報這口怨氣,我消不了火。」邵明憤怒的回道,刷的一聲出鏢,正中紅心,他陰沉的揚起笑。
「也該是讓任昊鷹下台的時候了。」叼著煙的男人露出陰狠的表情,讓人看了心驚。
「話是沒錯,但千萬別小看任昊鷹的能力,他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邵明手一動,又正中紅心,似把紅心當成任昊鷹般地泄恨。
他在任氏多年,從任陽一直到任昊鷹,公司哪一個人不奉承阿諛他,但就在前幾天,任昊鷹會議中的那一席話,讓他在公司的地位從天堂掉到地獄。
從那時開始,他在公司就像一個異類,必須承受他人的異樣眼光,他職位雖高,但在「考察」時期,卻也不敢胡亂來,而壞了他與任昊杰整盤吞噬的計劃。
一年前,任昊杰找上他,給他一筆優渥的錢財,要他與他合作,只要把任昊鷹弄下台,讓他重新坐上總裁寶座,他就是總經理。
在野心名利的驅使下,他挺而走險地在公司里當起間諜,與任昊杰小心翼翼合作迄今,原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計劃,竟然在即將成功之際被任昊鷹發現。
「所以說我們這次的計劃,一定要非常的謹慎。」他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他,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听你之意,莫非你已經想好計劃?」任昊鷹對他已經起疑心,若不能想出一個好辦法除掉任昊鷹這個眼中釘,恐怕他的地位將不保。
「沒錯。」他拿走他手上的紫色飛鏢,敏捷的出手,「他必死無疑!」隨著任昊杰語落,他射的飛鏢將邵明方才射的飛鏢震掉,刺中紅心獨佔鱉頭,勃勃的野心表露無遺。
若不是因為任昊鷹,他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他失蹤已經一年有余,但他父親卻不聞不問,完全不把他的失蹤當一回事。
原本是一個人人捧在手心上的大少爺,卻因為任昊鷹的出現毀了他的一切,他不甘心,沉寂了一年之後,他準備一舉打敗任昊鷹,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但是沒想到任昊鷹早一步發現他與邵明的計劃,既然搞垮不了他,那麼就只有那個方法了。
任昊杰冷冷的揚起一笑,陰暗潮濕的屋內充滿了駭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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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七天的時間,關雨夢已熟悉公司的作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已經能獨當一面,葉瓔欣然的功成身退,回家含飴弄孫。
必雨夢一身秀氣的粉紅色套裝,飄逸的長發被她綰起,粉女敕的臉上台上淡妝,十足的上班族女郎。
態度嚴謹的她正站在任昊鷹的眼前等候他下指令。
「這份合約你拿去裝訂後,輸入電腦建檔。」他剛與香港的商人談成一筆開發度假村的完美合約,三年後勢必為任氏賺進約百億元的利潤。
必雨夢接過手。
「下午有哪些行程?」他對關雨夢這一個月以來的表現滿意極了。
她確實是一個實力超強的女人,別看她柔弱的模樣,就以為她成不了大事,只適合在家中當賢妻良母,相夫教子。
其實她認真工作起來一點也不比男人差,讓他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稱贊她的能力。
「一點與林董有約,這一季香水廣告內容他想與你再詳細的討論;三點蔡董約打高爾夫球,五點談先生約你一同去Abel俱樂部。」
一听到談繼轅,任昊鷹的眼楮馬上亮了起來。
「林董及蔡董的行程取消,挪到明天,我下午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惟獨談繼轅這位好友的約,他沒取消。
前陣子他為了這件合約忙得不可開交,沒能好好的休息,下午他要好好的放松自己一下,才能應付談繼轅的約。
去Abel俱樂部一定要盡情的流汗才好玩。
他全身的細胞已經迫不及待地興奮起來。
「是。」關雨夢中氣十足地回應。
「這份工作你還滿意嗎?」離十一點還有十分鐘,他這個做上司的,該關心一下員工的狀況。
「滿意。」她簡單的回應,明顯的與任昊鷹保持一段距離。
「然後呢?」
「沒了。」
「沒了?」任昊鷹皺起眉頭,簡單的「滿意」兩字就想敷衍了事,門兒都沒有,他決心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一向最重視員工的工作狀況,關雨夢身為他公司的員工,當然也在他關心的範圍內。但他似乎沒察覺自己關心過度,超乎常理。
「我自認為自己不是頂好的上司,但對員工我從來不虧待,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發脾氣,你不用怕,誠實的說出心中的感受,我要知道你這陣子的工作心得。」他雖好言好語,但語氣強硬,不容她拒絕。
「同事對我很好,我能在這工作上發揮自己的專長,我覺得很開心。」
嗯,不錯,話多了。任昊鷹斂起逼人的眼神,唇角勾出優雅的弧度。
「繼續說下去。」
還要她說下去呀?關雨夢表情為難,轉眼間她又成了一個嬌羞的女人,不知該如何回話。
「就只有這樣了。」她低下頭,知道這句話任昊鷹並不會欣然接受。
「有沒有人騷擾你?」他想知道關雨夢更多的事,誰也阻擋不了他的探詢,若她不想說,他打算采循序漸進的方法,讓她自動的說出內心話。
據他所知,從她進入公司的那一刻起,便已在男人群里引起軒然大波,許多單身男人對她無不抱持著欣賞、追求的心態接近她。
必雨夢一听,不禁笑逐顏開。「沒有。」
為了擺月兌那些蒼蠅般的男人,她故意在一個女同事面前說出自己一肩扛起家中負債的事。
拜那些「播放台」之賜,隔天那些愛慕她的男人,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她耳根清靜許多,省去不少麻煩。
有誰敢招惹她這個負債累累的女人,又不是腦袋燒壞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從那些男人由討好到避之惟恐不及的反應,她很快便了解誰才是值得她去深交的朋友。
「有什麼好笑的?」瞅著她燦爛的笑容,任昊鷹有片刻的痴迷,但卻掩飾得極好。
一個月以來,他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沉醉在她的笑容中,當然,她的笑容並不是針對他。每當她露出粲然一笑時,他的心情便奇異的隨之高揚飛舞,好似她的笑容是他生活的靈藥般,為他注入愉悅。
「沒有。」她怎麼可能把此刻的想法告訴他。
兩人之間畢竟是有差距的。
「跟我講話不用這麼防我,你就當作我們在聊天好了,把你笑的原因告訴我。」他也想感染她喜悅的心情。
「這怎麼可以,你是總裁,我……」
「我說是就是。」他毅然的打斷她的話。
鮑事上,他喜歡她認真的模樣,認真的女人最美麗;私底下,兩人就不用這麼拘束。
必雨夢還是搖搖頭,斂起她的笑容。
他們兩人的身份猶如雲泥之別,她要有下屬的態度,不能逾越這條界線。
「總裁若沒事的話,我要去打這份合約。」她稍一欠身,轉身就要離去。
任昊鷹心中燃起莫名的怒火,燒亂他的理智。
她的舉動無疑是在挑戰他的耐心,他都已經好言好語,冀望她能對他露出率真的笑容,為何她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一思及此,任昊鷹表情變得僵硬。
他沒喊住必雨夢,讓她將門扉打開又合起。
透過百葉窗,他清楚的看見她的一舉一動,瞧著她走回自己的辦公椅上,認真的打開電腦,手指迅捷的敲打鍵盤。
任昊鷹臉部硬邦邦的線條,這才漸漸松緩,但一股揮之不去的惱怒卻一直在他內心里發酵……
罷了,何必庸人自擾,任昊鷹漠視心中不舒服的感覺,閉目養神。
時間一溜煙的從指縫中溜走,刺眼的光芒斜射進辦公室內,太陽光如黃金粉灑在閉目休憩的任昊鷹臉上。
他猶如太陽神阿波羅般俊美無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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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el俱樂部
任昊鷹身材頎長,是標準的衣架子,他穿著一件白底藍色條紋的網球裝,在網球場上盡情的揮灑汗水。
黃色網球隨著他與談繼轅一來一往的揮拍動作,飛舞于場上。
從他肌肉的線條看來,任昊鷹是一個愛運動的人。
汗水浸濕訓練有素的強硬胸膛,粗獷的男人味充斥整個運動場,任昊鷹毫不猶豫的揮拍回敬談繼轅一記利落的殺球。
速度之快,讓談繼轅救球不及,勝負已出。
任昊鷹以一分之差險勝了談繼轅。
談繼轅拿著一條毛巾拭去額上的汗水,經過一場激烈的運動後,不見他氣喘吁吁,可見他平常也訓練有素,而任昊鷹也老神在在的回以談繼轅笑容。
「你這臭小子球技依然了得,讓我佔不了上風。」可惡,只差一球而已,談繼轅咬牙切齒地道。
「哪里,若不是你每次退讓,我的戰績怎會如此輝煌呢?」
「臭小子,今天輸了不代表我會一直會輸,看我下次如何收拾你!」談繼轅齜牙咧嘴道。
「我拭目以待。」他露出笑,接受他的挑戰。
網球是他最有自信的一個運動項目,談繼轅要跟他比還早得很。
其實剛才的那場比賽他還保留了二成的實力,並沒有全力以赴,若是讓繼轅知道,他不氣瘋了才怪!
談繼轅覺得任昊鷹的笑容相當的刺眼,猶如太陽光般。
「這次怎麼不見你帶女伴出來?」每次到這個俱樂部,昊鷹一定會有美麗佳人相隨,今天倒反常了,一個女人也沒有。
難不成飛陽收心,他也跟著收心了?不過,這應是不可能的事。
「我今天吃素,不想殺生。」他淡淡地說。
談繼轅卻大笑,「吃什麼素啊?我認識的任昊鷹可不是這樣的人。你對女人來者不拒,出手之快無人能及,你吃素?別笑掉人家的大牙了,怎樣,最近新交的情婦貨色如何?」他作挖清耳屎狀,準備聆听。
「沒。」
「呃,什麼意思?」啐!他說話總愛打謎語,讓他一頭霧水。
「字面上的意思。」他勾唇笑道。
「你在要我嗎?」若是別人看到他那雙邪魅的眼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但他不是普通人,他是談繼轅,不問到答案,他不會放棄。
「是又怎樣。」任昊鷹走到休息位子,拿了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的灌下肚。
「說來听听又不會死。」干嘛嘴巴像蚌殼一樣緊?
「沒有就是沒有。」
「邵燕玲你怎麼解釋?據說她是你的新歡,還懷了你的孩子,報紙已經炒了一個月,仍不見你有任何反應,你打算怎麼辦?」他捺不住,直接點名。
談繼轅就像一位記者,好奇的窺伺任昊鷹的感情生活。
「我不想繼飛陽之後成為你探索的對象,好奇心太重是會害死人的。」他知道繼轅的個性,所以只是想逗逗他而已。「飛陽呢?」他跟飛陽也有好一陣子沒見了。
「別給我轉移話題,你又不是不知道飛陽現在已經是一個標準的‘賢夫良爸’想找他出來,除非他舍得下離開他美麗的老婆及可愛的小孩。」談繼轅擺明跟他沒完沒了,他今天一定要知道那篇報導的真實性。
「朋友這麼久,你還不了解我的個性嗎?對女人我自有一套,我不會這麼不小心。」
「所以說,邵燕玲肚子里的孩子並不是你的。」從電視上可以看見邵燕玲身懷六甲,那絕不是作假的。
一听昊鷹否認,他更加確定之前的猜測。
他就說嘛,依昊鷹謹慎的個性,就算天雷勾動地火,他仍會小心的采取避孕措施,怎麼有可能讓他的情婦懷孕,又不是昏了頭。
看來,又是一個想飛上枝頭、居心叵測的女人。
「你打算怎麼處理?」
「不理不睬,她要鬧就讓她繼續鬧下去。」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冷眼旁觀。邵燕玲那個女人為了攀上他,竟使出這樣的手段,實在太不聰明了。
「這不像你的作風。」現在有人踩到昊鷹的頭上,據他的了解,昊鷹不是悶聲不吭的人,他一定早已擬好方法,才會如此泰然。
「的確。」不愧是他的好朋友,知道他在想什麼。
談繼轅露出奸笑,眉毛挑高,「不介意的話,說來听听吧!」
「說這個沒用,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故弄玄虛!」小氣鬼!
「說我故弄玄虛也好,現在是放松心情的時候,我不想因為邵燕玲的事而壞了我的心情,我們再戰個幾局吧!」他起身.
落日余暉斜照,紅霞滿天。
「也好。」
兩人再度展開網球戰。
這次任昊鷹不再保留實力,幾局下來,談繼轅灰頭土臉,輸得一敗涂地。
往另一個運動項目而去,他叨叨絮絮的說著下次一定要雪恥,任昊鷹則是不以為然的聳肩,隨時候教他下次和下下次的雪恥。
別的他不敢夸下海口,但網球這一項,繼轅就算再挑戰他幾千幾萬局,也嬴不了他這個網球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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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任昊鷹在玄關處月兌掉皮鞋。
他朝著通往二樓的階梯走去,走到他的房門,他打開寢室的門,電燈啪的一聲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雙人床。
他視線鎖定衣櫥,正當他靠近時,兩道躲藏在門後的人影,交換了一個眼神—握著刀子迅速的朝任昊鷹背後攻擊。
眼看任昊鷹就要陷入險境,但他立即察覺,他們的呼喝聲更是讓他敏捷的挪移身子,閃過致命的刀。
他迅捷如豹的面對攻擊他的男人。
是用絲襪遮住面孔的兩個男人。
「你們是誰?」他炯炯有神的雙眼瞪視他們,一點也不畏懼。
「地獄自然有人告訴你!」
那兩人右手一動,刀子立即往任昊鷹的臉部及月復部刺去。
任昊鷹身子往後挪,使出一記強而有力的回旋踢,其中一人的刀子被他踢掉。
另一人見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他沖去,腦子里惟一的念頭就是——任昊鷹得死。
任昊鷹一個閃身,卻因顧及另外一個男人而避之不及,銳利的刀子劃破他胸前的衣服,也劃破他的皮膚。
看到衣服破了,胸膛流出鮮血,任昊鷹眼中燃起熊熊烈火,猶如燎原大火,灼燙而駭人。不知死活的兩個家伙,他要他們為這一刀付出慘痛的代價。
電光石火間,任昊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攻,空手道及跆拳道高手的他,一發揮全部的實力,敵人只有喊痛的份。
才幾秒的時間,經不起打的兩人已倒臥在地上喊爹叫娘。
不中用的東西!「說,你們是誰?」他抓著其中一人骨折的手威嚇道,若是這人不答話,他會讓他傷得更重。
「我們只是拿錢辦事,有人……要我們殺你。」
任昊鷹一听,雙眼眯起,「誰?」
「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憤怒地道。
「是真的,我們只是替人辦事,誰要你的命,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人求饒,他全身上下都是傷。
這任昊鷹未免也太厲害了,才幾秒的時間,竟然空手擒住他們兩人,把他們兩個打得鼻青臉腫,這下非掛急診不可了。
「你……」任昊鷹才要開口,但一抬頭卻看見談繼轅張大眼看著他。
「這是怎麼回事?」談繼轅雙眼瞪大如珠,張大的嘴足以吞下一顆雞蛋——
苞昊鷹從俱樂部出來後,他在車內等昊鷹去換衣服,兩人要一同去找飛陽,但是已經過了十幾分鐘,仍不見昊鷹出來,他覺得有異,于是進屋內來找他。
但是一進門就讓他看到這一幕驚悚的畫面。
兩個陌生人倒在地上,兩把刀子落在一旁,昊鷹的胸口流出鮮血。
難不成……
「就是這麼回事,他們想殺我!」他冷靜以對,雙眼仍注意著地上兩人的一舉一動。
「殺你!」他嘴巴張得更大了。
「有人付錢要他們殺我。」
「誰?」
「不知道,我正在問。」
「要不要打電話報警?」
任昊鷹點頭。
這兩個居心不良的家伙,應該繩之以法。
他漠視他們兩個的哀求。
談繼轅立即拿起行動電話報警。
「是哪個家伙傷害你的?」他雙眼緊盯著任昊鷹胸口的那道刀痕,鮮血染紅白色襯衫,挺嚇人的。
任昊鷹指著腳下的家伙,只見他痛苦的往後退。
「真有他的,竟然傷得了你。」
昊鷹的身手了得,能近他身的人,不是厲害的家伙,就是昊鷹太輕敵,這兩種他想應該是後者。
因為如果傷他的家伙很厲害的話,也不用懼怕地倒在地上。
「若想跟他們一樣,我不介意免費服務。」他懶懶的回應。
「這麼大的禮,卑劣的我承受不起,還是留給別人吧!」他嘻皮笑臉的說。
笑話,他又不是沙包,讓人訓練拳頭。
「他們兩個真的不知情嗎?」談繼轅露出頑劣的笑,右腳壞壞的壓在傷害昊鷹的人手背上,痛得他叫苦連天。
「痛……」
「我當然知道痛,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派你們來的?」他拿開兩人頭上的絲襪。
「不知道。」他惟一的知覺只剩下痛。
「真的?」
談繼轅與任昊鷹互視一眼,了然于心。
「我不敢騙你們,我只是拿錢辦事,其余的我不知道……」語落,他手背上的壓力更重,他痛得面孔扭曲。
談繼轅這才挪開腳,放他手背自由。
「這事就交給警察去辦,我相信警察一定會好好的審問他們,諒他們再狡猾,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交談中,兩人听到警笛聲由遠而近。
地上的兩個人則痛苦的申吟著。
遇到任昊鷹這個瘟神,他們沒死也只剩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