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惡女V.S.狠男 第八章

昏暗的燈光、黑濕冷的狹小密室中,隱藏著不欲人知的事情。雙手被牢牢捆綁住,嘴巴上貼上強力膠帶,有口難言的駱德正努力掙扎,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因過度用力而隱隱作痛。

「別做困獸之斗了,這條繩索我特地為你加工過,想要靠有限的力氣掙月兌它是不可能的,省省力吧。」

駱德抬起頭,用悲憤的眼神看著常森。

「有話相說?」常森帶著虛偽的笑容問駱德,他將臉湊近到駱德的眼前,然後嘆口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我不能答應你。好不容易把駱大隊長請到這里作客,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你走呢?沒有人會做白費工的事,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駱德輕動嘴巴,發了一連串發聲不清楚的話,表情充滿怒氣。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為了能夠把你大哥請來這里作客,我不得不用你當餌來威脅他。我知道你們兄弟感情很好,為了救你,他會願意做任何事情的,所以你忍耐一兩天,等我安排好時機,等他來替補你的位置之後,我自然會讓你們兄弟倆好好相聚一番,算是我送你們兩兄弟的‘歡送禮’。哈哈、哈哈、哈哈……」常森對著駱德大笑,然後拍打他的臉頰。

「本來我不打算這麼做的,只可惜駱克處處破壞我的好事,又加上韓香那個女人說要解散‘正拳幫’,我的心情太不爽了。我要讓他們知道事情是誰在作主,別以為只有他們說的話才算數,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認定我,把我當成老大一樣的尊敬,這種站在雲端的感覺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常森眼神里散發出邪惡的光芒,權利主位佔據了他的心,此時思想偏激的他,非常需要別人的幫忙,幫助他從黑暗的世界走向光明。

看著常森異常的眼神,駱德替常森感到可憐,他用不清的聲音詢問常森,問他要如何對付駱克。

「你的聲音真難听,我勸你還是乖乖閉上嘴比較好一點,要如何對付你大哥是我的事,不勞你來費心,我保證不會放過他的。我最喜歡看到別人痛苦的畫面了,例如你現在的模樣。」

常森用眼神向駱德挑釁,駱德心中燃燒著一把火,雙手因憤怒而扭動著。

「看好他,別讓他跑了,謹慎一點!」常森笑著離去,一路吩咐手下做好防敵準備。

有口難言的駱德只能咬緊牙、悶著氣,等待下一步事情的發生。

☆☆☆

平靜的一天,沉悶的一天,時光隨著時針一秒一秒地走過去,似乎沒在駱德的心里留下足跡。大伙等了一天,綁架駱德的人並沒打電話來,苦守在電話一旁的南陽和子心里是又急又焦。

「南陽小姐,你去休息吧,我看對方今天是不會打電話來了。」駱克乘機對南陽和子說道。

南陽和子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一天已經過去了。「他明明說今天會打電話來的,為何不打來呢?」

「這是一種心理戰,他正在消耗我們的身心,掌控我們的心情起伏,目的是要讓我們先慌了手腳,好適時乘虛而入。」

南陽和子听完駱克的說明,心中的焦急安撫了不少。

「為了保持體力應付明天,你早點休息吧。」駱克再次勸她。

「為了明天,我先去休息,如果有任何動靜的話,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會的,晚安。」駱克說道。

南陽和子在駱克的勸說下,終于先去休息了。

☆☆☆

韓香一整晚都和澤上田史在會議室開會討論正拳大會的事情和細節。

「如果把我名下所有的資產全部都拿出來,夠不夠支付弟兄們的遣散費?」韓香看著一堆細細麻麻的賬目,頭昏腦脹的。

「不行,那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不能這樣做。」澤上田史極力反對。

韓香站起來。「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了,反正這些錢本來就不屬于我,我只是把它做了最好的處理,能夠讓這些人過安穩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這麼一來,你根本連一毛都不剩呀!往後的生活怎麼辦呢?」

韓香回應,「我有手有腳,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賺錢,澤上先生,根本不必替我擔心。」

「可是……」澤上田史一想到自己身負著照顧韓香的責任,怎能讓她吃苦呢?韓香將所有的賬目交給澤上田史。

澤上田史一臉無奈。「如果你父親知道我沒好好照顧你,他一定很失望的。」

韓香不贊同他的話,走到他身旁。「澤上先生,千萬不要這麼說,如果沒有你一路幫我到現在的話,我根本不可能還留在‘正拳幫’里,早就被人給推翻掉了。現在更因為有你的支持,才讓我能夠推動解散幫派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有你。」

「小香……」澤上田史語氣感動的喚著韓香的小名。

韓香緊握著澤上田史的手,感覺自己一點都不孤獨,雖然從小她沒有父母在身旁照顧她、愛她,但是幸而有南陽和子一路陪著她成長,現今又有如慈父般的澤上田史在一旁幫她,她還能奢求些什麼呢?

駱克推門進入會議室里,正好目睹了這一場溫馨的畫面。「對不起!」

「駱克,進來吧,韓香正準備休息了,你送她回房吧。」澤上田史放開韓香的手,然後將她交給駱克。「好好照顧她。」他對駱克說道。

「這是我的職責,你早點休息吧,晚安。」駱克和澤上田史道晚安,然後護送韓香回房。

☆☆☆

「你要不要臉——」韓香一臉驚慌的大叫。

「我不是故意的。」

微濕的頭發垂滴著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粉女敕白皙的臉蛋上透出一股芳香的氣味,微張的雙唇,性感的氣息,僅僅包裹著一條浴巾,則從浴室里沐浴出來的韓香,讓駱克的雙眼無法離開她,一顆心急速跳動著。

「你還看!」韓香不甘被駱克看到幾近半果的身體,氣急敗壞的用雙手擋住駱克的雙眼。

駱克自動閉上眼,撥開韓香的手。「看都看了,已經收不回來了,快把睡衣換上吧。」

韓香想想也對,趕緊把那件從頭部以下包得密不透風的睡衣穿上。

算算時間,駱克張開眼,看到韓香一臉不悅。「我說過我不是故意的,別生氣了。」經過一整天的身心折磨等待,駱克今晚有些疲累。

韓香訝異駱克語氣的輕柔。「抓走駱德的人,還沒打電話來嗎?」

駱克看了她一眼。「這件事你不必擔心,你應該把心放在正拳大會上面。」

面對駱克的冷漠,韓香感到心頭一陣冰冷。「誰說我在擔心?我是隨口問問而已,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就算我擔心,那也是替和子在擔心駱德。」

「哦?是嗎?」駱克完全不相信韓香的話。

「當然是這樣呀!」韓香心虛。

駱克不想逼她。「早點休息吧,有事的話,我在外面的客廳。」

「等一下。」看到駱克一臉的落寞,她有些心疼。

「有事嗎?」

「想不想談一談?」

駱克眯眼,不敢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

韓香鼓起勇氣。「我知道孤獨無助的心情很不好受,但是,如果你不想談的話不必勉強。」

「不,一點也不勉強。」駱克本能的回答她。

「我有一瓶上好的紅酒,要不要喝一點?」韓香問他,

駱克很想喝,但是職務在身。「工作時我不喝酒,下次吧。」

不勉強他,韓香打開酒櫃,替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順道替駱克泡了一杯咖啡。

「要是我告訴別人,說‘正拳幫’的幫主幫我泡咖啡,我想一定很多人不會相信的。」駱克看著咖啡,以不可思議的口吻說道。

韓香隔著酒杯看著駱克。「就連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我會幫你泡咖啡,更不用說別人不相信了。不過,我確實做了,我不需向任何人說明什麼。」

駱克舉起咖啡杯。「為你這句話干杯!」

韓香酒量是出了名的,她毫不猶豫的一干而盡,讓駱克見識到她豪氣的另一面。

「想不到你酒量這麼好,天生的嗎?」駱克見韓香酒杯已經見底,又替她倒了一杯。

韓香綻露出難得的笑靨,一身絲質純白的睡衣襯托得有如天使般純真。「以前在日本時,我曾當過酒店小妹,雖然不用坐台陪客,但是因為我和酒店里的一些姊姊感情不錯,常見她們被客人習難,我總忍不住出面替她們擋酒,久而久之,酒量就愈來愈好,可以說是被訓練出來的,其實有時候很多事情是禍是福很難定論的。」

「你真是個難懂的女人,一下像是被寵壞的女孩,一下又搖身變成明事理的成熟女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駱克直盯著她問。

韓香噗嗤一聲,單手掩嘴。「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答案,你又怎會知道呢?」

駱克低頭想了想。「也許人都有兩面吧,有時我也不太了解自己,人生難得胡涂一下,何必太認真,最要緊的是快樂就好。」

「哇,好深的學問,我知道你現在心里一定很擔心駱德,有什麼地方我可以幫你嗎?」韓香發覺駱克心底深處有一處黑暗之地,沒被外人踫觸過。

「我很好,謝謝你的好意,駱德的事情找自己可以處理,我不希望‘正拳幫’介入這件事情里。」駱克明白韓香想幫忙的心意,不過他心領了。

「如果這件事‘正拳幫’早就已經介入了呢?」韓香的話充滿危機。

駱克用銳利的眼光看著她。「你在暗示些什麼嗎?」

韓香放下酒杯,將心里懷疑多時的想法告訴他。「我派人調查過常森這一兩天的行蹤。這一兩天他幾乎不在幫里,我問過其他的人,沒人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到哪里去了。霍正今天所說的話,讓我對常森多了一份防備之心,我怕他和駱德的事情有關。」

「我也想過這一點,他是最有嫌疑的人,不過,就算真的是他也沒有用。」

韓香好奇。「為何你認為沒有用,如果真是他做的,我可以逼他把駱德交出來呀!」

駱克苦笑一聲。「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他綁架駱德最大原因應該是為了‘正拳幫’,在他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他不會承認的,更不會听你的話。」

韓香承認駱克說得有理。「你分析得很有理,但是如果真是他,我怎能眼睜睜看他這麼對付你呢?」

露出奇異的笑容,駱克目不轉楮的望著她。

「不用這麼看我,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韓香本想逃避他的眼神,但是又不甘心被他看穿,只得勇敢的注視他。

突然,駱克用遙遠的聲音說道︰「我常在想,如果有天結婚了,一定要讓我的妻子當個世界上最快樂的新娘,讓她每天醒來都帶著迷人的笑容。」

韓香說不出話來,心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她呆望著駱克,時間如雪花般的凝結住了。

「駱德曾經告訴過我一件事。」韓香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開口提起這件事。

駱克十分好奇。她眨眨眼,一鼓作氣。「他說你的心里面有一個人,是真的嗎?」

駱克先是一愣,然後才像記起些什麼似的,恢復正常神色。

見他不語,韓香又追問他一遍。「駱德說的是真的嗎?」

駱克抿抿嘴。「他說得沒錯,我心里頭確實是有一個人,不過……」

韓香專心等他說下去。

停頓了一會兒,他說︰「不過,這件事很復雜的,等駱德的事解決了,我再告訴你實情。」

想到駱克心里愛著一個不知名的女人,韓香的心從春天變成了冬天。

「替你找到愛情而干杯!」韓香露出燦爛的笑容向駱克道賀,然後將手上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一連干了兩杯。

「你沒事吧?」駱克發覺她神色有異。

韓香推開他的手。「沒事,我還可以再喝。」

「已經很晚了,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早點休息吧!」駱克奪下她的酒杯。

韓香站起身,腳步踉蹌了一下,駱克及時扶住她「小心點!」

「我沒事,你不必這麼關心我。」她收回手,語氣冷淡。

「我也不想關心你,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駱克語氣輕柔的對她道。

韓香張大了眼,像是看到鬼。「你是說你關心我?」

駱克語氣俏皮的回答她。「為了贏得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怎敢不關心你呢?別忘了,後天就滿一個月了。」

一個月來的相處,韓香對駱克的敵意早就一點一點瓦解掉了,連多年來一直跟隨她的「男性偏見恐懼癥」也在踫到駱克後,不知被他用什麼萬能的藥給漸漸消除了,讓她封閉多年的心房,終于開啟了一道曙光,嘗了愛的滋味。只可惜上天忘了給她另一道啟示,她根本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愛的俘虜了。

「真快!一個月就快到了。」韓香回想起第一次和駱克相見的情形,兩人還打了一架呢!

「今晚謝謝你,我的情緒好多了,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就在你身邊,安心的睡吧。」駱克管不住自己的雙手,他輕抬起韓香的下巴,在她唇上留下淡淡一吻,四片溫熱的雙唇顫抖著。

韓香感到一陣顫意,才知道駱克已經關上房門離去,她一臉微醺,不知今晚是否能入睡。

☆☆☆

離開「正拳幫」之後,霍正帶著失落的心情回到「黑道幫」。

「你一整個下午到哪兒去了?」晚上當霍三郎看見霍正時,語氣又氣又關心。

霍正雙手糾纏,頭垂得低低的。「沒去哪兒。」

「沒去哪兒?那為何看不到你的人影?還讓我派弟兄們出去找你。」

聞言,霍正語氣喜悅。「你真的派人出去找我?」

「我怕你流浪在外,還傻呼呼的不會回來,你到底一整個下午到哪里去了?平日你到哪里都會向我報備一聲,今天為什麼一個人偷偷跑出去?」看到霍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真替他擔心。

「我……」霍正心虛的將頭垂得更低。

「你是不是偷偷瞞著我去做什麼啦?」霍三郎此時正式確定霍正果然發生事情。

「我不敢說,你一定會生氣的。」霍正雙手纏得更緊。

霍三郎試探他,「和我有關嗎?」

霍正用力點頭,「和你有關。」

霍三郎很好奇弟弟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露出微笑,語氣溫和問他,「既然和我有關,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是兄弟,彼此間不應該有秘密的對不對?」

「你說得對。」他回答。

「既然這樣,那就告訴我,你今天下午到哪里去了?」

「我很想告訴你,但是我怕你生氣。」霍正心中猶豫著。

霍三郎向他保證。「只要你把事情說出來,我保證不會生氣。」。

霍正抬頭看他。「真的不會生氣?」

為了討好他,霍三郎硬是捺著性子,一臉微笑。「難道大哥說的話,你不相信?」

得到大哥的保證,霍正才放下心的把今天到「正拳幫」的事說出來。

霍正用宏亮的聲音對他說︰「其實也沒什麼啦,我今天是到‘正拳幫’去找韓香啦。」

霍三郎差點噴出火來。「什麼?!你一個人到‘正拳幫’去找那個女人?」語氣凶惡的問他。「你去找她做什麼?為什麼要一個人偷偷跑去?」

「你說你不會生氣的。」看到大哥氣得頭發全豎了起來,霍正語氣是害怕的。霍三郎一听,立刻努力壓制自己的火爆脾氣,為了想知道事情發展的過程和結果,他把聲調緩和下來。「好,我不生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跑去‘正拳幫’呢?」

「我是去找韓香。」霍正回答他。

「找她?你認識她?」

「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為什麼要去找她呢?你和她見面了沒有?她有沒有傷害你?」霍三郎仔細打量霍正,想確定他身上有沒有傷。

「她人很好,沒有傷害我,我去找她,是因為你。」

「因為我?你和她談了些什麼?還有什麼人在場?」霍三郎問他。

霍正將實情—一告訴他。「還有兩位我不認識的人,一個是她的津師澤上田史,一個是她的保鏢駱克。我去找她,是請她能夠綁架我,用我來威脅你退出黑道,不要當‘黑道幫’的大哥了。」

「綁架?!」霍三郎拍打著額頭,險些呼吸困難。「你怎麼會傻到這種程度?!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我霍三郎的弟弟,竟然叫一個女人綁架他,你要我的面子往哪里放你真是傻的可以了!」他生氣的將手舉起來.想往弟弟的頭上打去。

霍正急忙抱住自己的頭,像一只驚慌的小鳥。

看到霍正驚慌模樣,霍三郎的手懸在空中,打不下去。想起霍正冒著生命危險到「正拳幫」去,他的心軟下來了。

他收回手,點燃一根雪茄。「別躲了,我不打你了。」霍三郎靠坐在沙發上,腦中一片混亂。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後霍三郎開口打破沉寂,「你真的那麼希望我能夠退出黑道?」

霍正不想再惹他生氣,只敢點頭回答。

嘆了一口氣,霍三郎想起小時候霍正為了找他,才燒壞了腦子的事情……

那是一個下大雨的夜晚,當年只有七歲的霍三郎,因為不滿父親打他,而賭氣離家出走。年幼的他根本不知要走去哪里,只好躲到一處只有霍正和他才知道的洞穴里,暫避風雨。

他又餓又冷,以為父親一定會出來找他,但是他卻不知道父親已經喝醉酒睡著了,出來尋找他回家的是霍正。霍正當時只有五歲,手里拿著一把雨傘,在洞穴外呼叫他的名字。從小霍正就喜歡跟著他,他走到哪兒霍正就跟到哪,那晚,霍正跟著他跑出去,一個人在風雨中尋找他,等霍正找到他時,已經一臉蒼白的臉色,他嚇死了,立刻把霍正帶回家。

當晚霍正就開始發高燒,經過了兩天之後才慢慢退掉高溫,從此之後,霍正就變得有些遲鈍,他的腦子就是這麼被高燒燒壞的。對于這一件事,霍三郎一直放在心底深處,留著一個深深的遺憾。

「我覺得大哥在‘黑道幫’里並不快樂,所以一直很希望你能退出這個圈子,這是我心里最大的願望。」霍正看到大哥一臉沉思,心中充滿惶恐。霍三即抬起頭,深深看了霍正一眼,心中開始產生掙扎,他該離開黑道嗎?離開他熟悉的生活方式,重新過新的生活?他能辦到?能嗎?

「韓香她要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霍三郎問說。

霍正告訴他,「她說她要解散掉‘正拳幫’,日後不會再和你為敵了。」

「她要解散‘正拳幫’?!謗本不可能,常森不會讓她這麼做的,她是在做困獸之斗而已。」霍三郎嗤之以鼻的說道,語氣充滿輕蔑。

「但是她看起來很有信心,听說她要在什麼正拳大會擊敗常森,我認為她會辦到的。」霍正補充說明。

霍正語氣如此肯定,讓霍三郎躊躇。「是嗎?如果她真的能夠把‘正拳幫’解散掉的話,那我霍三郎也不會輸給她的,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大哥的意思是要學她一樣把‘黑道幫’給解散掉,是不是?」霍正問他。

霍三郎一時語塞,怪自己話說得太快。「我是說如果而已,事情還不知道結果,現在談太早了。」

抽著雪茄,霍三郎看著裊裊上升的白煙,心里認真思考這件事。

他會學韓香一樣解散「黑道幫」嗎?他能毅然決然離開熟悉的環境,看破一切的權和利嗎?誰也不知道,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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