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尹戒衣分開後,路立棠堅持要汪淘兒再次換回男裝,他們將面對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他不可想再去面對一群對著汪淘兒流口水的登徒子,吵了半天,汪淘兒終于忍痛放棄尹戒衣送給她的美麗衣衫,兩人才又上路回鴻澤縣。
苞流金長老的梁子已經結下,就算身手比不上他,也不能就這樣夾著尾巴逃走,這可不是他們的作風,更何況他們的任務都還沒達成呢!
兩人邊走邊討論著該如何去偷回仙客福林,並且報落崖之仇。
「正面沖突咱們絕對沒有勝算,你有什麼好點子嗎?」汪淘兒偏著頭問。
「想法子用用尹兄的好東西。」路立棠笑答,順手又牽起她的手,這些天他已經握習慣了。
他們「同事「這麼久,還是頭一回共同商議該如何對付敵人,看來感情一順遂,連做事都順利多了。
「那你想到法子了嗎?」
「沒!」那東西若沒近身根本不能用,偏偏憑他們兩人的本事絕近不了流金長老的身。
「呿!」她冷啐一聲。
「慢慢想,好點子哪這麼容易就想到的。」他低頭!乘機偷了個吻。
「哎呀,你真不正經。」汪淘兒喜歡他的吻!卻仍不忘數落他一番。
「那要正經地來一次嗎?」路立棠好笑地回嘴。
「不理你了!咦?前面那兩個人有點眼熟,你有印象嗎?」汪淘兒的笑容里有著嬌憨羞怯,卻有更多的幸福,不過她的眼楮還是很利,發現前方有人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是有點眼熟,是誰呢?」路立棠望向那兩人的眼里明顯閃著不爽,他正在和心上人調笑,居然又有人跑來礙事,分明是討打嘛!
「啊!我想起來了,就是前陣子被你打得掉進湖里的那兩個人嘛!」終于想起來,江淘兒高興地笑說。
「原來是他們!」一擊掌,路立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怎麼了?」
「冷面說的那兩個人就是他們。」冷面郎君夜隱藍附了張畫像給他,難怪他覺得在最近看過他們。
「冷面呀!」好死不死又提到她很介意的幻影神偷,汪淘兒說話的口氣明顯變了。
「先別管名稱了,你也看過信,知道他們不是好東西。」路立棠立刻轉移她的注意力。
「看到冷面郎君寫信給雙面郎君,我就已經氣炸了,根本沒看內容。」她噘著嘴,仍念念不忘他對自己隱瞞身分。
「那我告訴你好了,這兩人是揚州柳家莊的人,對二哥的女人很壞很壞,從她很小的時候就欺負她,連她的腳受傷不能走路都是他們害的。」路立棠連忙將事情大概說給她听,依她正義感十足的個性,一定會義憤填膺地和他站在同一陣線。
「這麼壞?」果不其然,听見有人受虐,她立刻就紅了眼楮,氣得很想揍人。
「嗯!而且柳家莊還為富不仁,最不要臉的是妄想將仙客福林收歸己有,發一筆橫財,二哥要我如果見到這兩人,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他們一番。」路立棠倒沒想到上回竟意外地先招呼過了。
「那你想,該怎麼對付他們呢?」汪淘兒很生氣。
「我想想,等回到鴻澤縣,我們仍沿用捕頭的名義行事比較妥當,既然我們仍在'當差',面對想對仙客福林出手的人該怎麼辦呢?'汪捕頭'?」路立棠噙著笑意,胸有成竹地問。
「只關關他們實在難消我心頭上的怒火。」汪淘兒突然走向他們,卻被路立棠給拉了回去。
「你想干什麼?」他口氣不遜的問,她的傷才剛好,她想干什麼?
「上回你揍過他們了,當然不氣,我可還沒發泄怒火耶!」
「奇怪?你氣什麼?」他的眼楮有著期待的興奮火光。
「他們欺負……」她突然接不下去了,對呀!她連被欺負的人都不認識,她干嘛這麼生氣?
「怎樣?」
「反正他們欺負女人就是不對啦!」她含糊地說著。
此刻她才驚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將兩人視為一體,將他和跟他有關的人都當作是親人般看待。
一體!開玩笑,天底下只有夫妻才是一體的,他們只是彼此喜歡,他可從沒承諾過什麼。先前他雖然曾在玩鬧時說過圓房之類的玩笑話,畢竟那離承諾還很遠,而她竟然就這樣認定了他!
原來她陷得這麼深了,而她竟然還覺得這樣很好、很自然、很美好,不行!起碼他要先表示才可以,不然太丟臉了!
「是嗎?」路立棠想听的可不是這個,他要她完整交付她的心!
「反正我先去揍他們一頓再說。」
「不行!我去,你的傷才剛好而已。」
「你還不是一樣?」她不屑的睨他一眼。
「羅唆!」
「你才是。」
「算了!一起去吧!正好試試身手,看恢復的如何。」路立棠終于讓步,就一起去逮這兩個倒楣的渾球吧!
「要讓我打個過癮喔!」汪淘兒望著那兩個獐頭鼠目的惡棍,摩拳擦掌的說道。
「現在我反而同情那兩個渾球了,別忘了,還要抓他們回去關,可別揍得看不出五官。」路立棠笑望著她。
「知道了。」她不耐煩的應了聲。
「那走吧!」這下子冷面又欠他一次人情了。
將柳智、柳佑兩兄弟交給鴻澤縣府衙後,路立棠他們便商議該如何去對付流金長老。
拿到仙客福林後,流金長老已經前去他在齊安附近的別館,似乎打算在那里研究如何長生不老。
「怎麼辦?到現在還想不出個好法子。」汪淘兒苦惱地皺著眉。
「別吵,我還在想。你想我們迷昏里面的人,行得通嗎?」路立棠雙手抓著頭發,正在努力苦思。
「就算迷得昏其他人,也絕對迷不昏那個老變態,這招根本沒用!你也想個有用的方法好不好?」
「那……下毒,如何?」
「對那老變態有用嗎?」汪淘兒直翻白臉,听尹大哥說,那人根本是百毒不侵的老怪物,這種白痴的方法有用才怪!
「那怎麼辦?硬闖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呀!」路立棠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對了!那個老變態有那種特殊癖好對不對?」汪淘兒忽然問道,開始上下打量身旁的家伙。
「你別想!」一抬頭就看見她不懷好意的賊笑,他立刻嚴加拒絕。
「反正你是男人,又不會吃虧,乾脆你去色誘他好了。」汪淘兒覺得這是到目前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路立棠二話不說直接封住她的唇,又狠又徹底地吻她,才眼露凶光地瞪著她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笨女人,也不怕你未來的相公還沒和你圓房前就先給別的男人給吃了,你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
「要不你有更好的方法嗎?他都已經知道我是女的了,我去只會讓他更生氣,搞不好當場被他給殺了!」她就事論事的分析。
「不然我易容混進去好了。」路立棠想了想,決定運用他的另一項絕活。
「你?別傻了好不好?他這別館里全是女人,你易容?就算面容可以裝成女人好了,你這身高怎麼穿都不會像女人,別說混進去,你連大門都別想跨過去一步。」想到他扮女人的模樣,汪淘兒忍不住爆笑出聲。
「那你說怎麼辦?」他也覺得自己扮女人會很爆笑。
「還是我易容進去好了。」她是女人,換張瞼進去,應該不會被發現。
「不行!除非我能一塊進去,不然你別想一個人進去。」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去冒險的。
「這樣就算想到天亮,咱們誰都別想混進去。」汪淘兒無聊地拔著地上的雜草。
「算了,直接進去好了。」路立棠蹲久了腳也很酸,乾脆站起來活動筋骨。
「真的?」她也站起身。
「流金長老一定以為我們死了,絕不會想到我們會再次出現,剛好殺他個措手不及。」趁著他慌亂的空檔,也許正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好,就這麼辦!」汪淘兒也覺得這方法可行。
「淘兒,千萬別逞強知道嗎?」路立棠忽然攬她進懷里叮嚀著,他們這一進去,也許再也出不來。
「你也是。」她伸手回抱住他。
「走吧!」兩個當今神偷界頂尖傳人就這麼躍進流金長老的別館。
闖過層層關卡,兩人終于避開眾人的耳目,來到流金長老的所在地,這老家伙還挺會享受的,居然弄了個溫泉在他的別館里,此刻他正由他的兩個孌童伺候著沐浴。
路立棠兩人躲在最偏遠的樹上,正在交頭接耳。
「這時候去攻他個措手不及。」汪淘兒建議。
「不行!他光著身子。」他斷然拒絕。
「所以,他那把軟劍就不可能在身上了呀!」汪淘兒又想到另一件對他們有利的因素,開心地說道。
「你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他一臉懷疑地盯著她研究,她該不會是想乘機看看男人的長什麼樣吧?
「我?為什麼?光著的人是他耶!應該是他感到不好意思才對吧!」汪淘兒沒心機的說。
「不行,我不能讓你看別的男人的!」她這輩子只能看他的。
「拜托!一個六十幾歲的糟老頭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汪淘兒受不了他,真不知道他的腦袋裝的是什麼。
「不覺得好奇?」明知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但他就是壓抑不下不悅的感受。早知道就先讓她看看他完美的身材,這樣她就不會想看別的男人的了。
「有一點。」她低聲笑道。
「汪、淘、兒!」路立棠低吼。
「哎呀!你別想歪,我好奇的是他保持年輕的部份有沒有包括他的身體?你想想看,頂著一張年輕的臉孔卻有一副皺巴巴的身體,唔……好惡心!」她說著說著,不禁打顫。
「別說了,好恐怖!」那想像鑽進他的腦海里,害他也忍不住抖了兩下。
「要去了嗎?」
「走吧!不然那小男孩就要遭殃了。」路立棠運起輕功,率先過去。
只見流金長老正粗魯地撕開其中一名男孩的衣服,眼露婬光地撲向他。
「老家伙,'性致'不錯嘛!」路立棠笑著揶揄他。
隨後趕到的汪淘兒一腳踩上他的浴衣,笑著移到路立棠的身旁。
「還好他連身體都沒變老,不然我可能會作噩夢呢!」忍不住還是偷瞄了一眼,汪淘兒取笑著一絲不掛的流金長老。
一瞬間,流金長老已經飛離浴池!順手套上浴衣,眼里閃過一絲驚奇。」你們居然沒死?挺走運的嘛!」但隨即恢復正常。
「那當然,我們不僅走運,還遇到一個你最想見的人呢!」路立棠滿意地瞅著流金長老,此刻他們必須拖延一下時間。
「是嗎?不過,你們的好運道不會持續太久,任河打斷我的好事的人,沒一個能保住全尸!」他眼中透露著濃濃殺機。
「咦?你不想知道我們遇到誰嗎?」汪淘兒笑問道,其實,她緊張得要命。
「我沒興趣。」話剛落,流金長老就出手襲向他們,鬼魅般的身手,害路立棠兩人閃躲得極其狼狽。
「哎呀,你小心點,上古醫神才剛把我們給醫好的耶!」汪淘兒躲在路立棠的背後哇哇叫。
「上古醫神?」流金長老倏地收手,難不成真有其人?如此說來,他想長生不老就有可能了。
「對呀!他救了我們的命,現在連疤都沒了呢!」路立棠淡淡地笑了。
「哼!兩個小表八成是在騙人。」他決定先逮住他們,到時候嚴刑拷打一番,不怕他們不招。
流金長老采速戰速決的方式,他仍想著要繼續未完的「好事「,招招都是致命的絕招,互相掩護的兩人越打越辛苦,幾次差點就命喪黃泉。
「笨丫頭,你沒長眼楮呀!都打到你眼前了,還沒一點自覺?」為她擋掉胸口的狠招,路立棠氣呼呼地吼著。
「你才是咧!門戶大開,怕別人不知道該打哪里才打得死你嗎?」一個翻轉,汪淘兒極辛苦地擋下流金長老攻向他的下盤,急喘著氣回嘴。
「你專心一點!」路立棠抱著她往後躍開,以極些微的距離躲掉他致命的一擊。
「小心!」汪淘兒揮出一大把的蜂針,格出雙方的距離。
「哼!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為對方擋到什麼時候?屆時我會厚葬兩位的,我想想,就一個葬在東海,一個葬在天山吧,讓你們當對地上版的牛郎織女好了。」流金長老惡毒地說道。
他從不曾遇過願意為他生、為他死的情人,憑什麼他們可以這麼幸福的擁有彼此?不!他絕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他突然將眼神望向那兩個孌童,他們也只知道服從而已,愛?他卻永遠也得不到!這兩個小孩也得死,反正這種男孩他要幾個有幾個,讓他發怒的就不該活在世上,他突然轉而攻向那兩個小男孩。
「啊?」嚇得縮在角落抱在一起的兩個小男孩尖叫出聲。
路立棠和汪淘兒沒想到他變臉變得這麼快,居然連他享樂的對象也要殺?真是個沒人性的家伙!兩人二話不說飛躍過去,路立棠擋在前方,硬是攔下流金長老,而汪淘兒則將兩個小男孩護在身後。
「你們早已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情保護別人?」
流金長老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一個不小心,路立棠挨了一掌,當場吐了一大口鮮血,倒在汪淘兒的腳邊。
「啊!」汪淘兒立刻挺身擋在三人的前方,就算是以卵擊石,她也要擋到最後一刻。
「真可惜!你如果是男的就好了。」流金長老眼露惋惜的神色,瞬間又恢復厭惡的表情。
「淘兒?」路立棠強忍著疼痛起身,和她並肩站在一起。
「我們一起擋!」汪淘兒轉頭給了他一個滿足的笑容,至少可以死在一塊也很幸福了。
「笑得這麼幸福,真令人感到惡心,去死吧!」流金長老伸手使出他最後的絕招沖向他們。
突然,流金長老凶惡的模樣在他們的眼前矮了半截,啪得一聲,他整個人撲倒在地,瞬間動彈不得。
這個發展讓已經有所覺悟的兩人愣在當場,久久不能言語。
「藥效開始了嗎?」汪淘兒呆呆的問道,她的額角不斷地滲下汗珠。
「應該是吧!」路立棠癱軟地坐了下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不能動的流金長老只能靠那張嘴大呼小叫。
此刻他真恨自己為何要頒那道禁令,不準任何人在他沐浴時接近他的寢宮浴池,因為他總喜歡在此時圖個快活,好好玩弄他的小孌童一番,沒想到一時的歡愛享受,竟讓他遭遇到這等危機。
「別癱著不動,我們得快一點。」汪淘兒扯著他的手,仍有些恐懼地踱向流金長老。
「對喔!」被打了一掌,痛得有些無法思考的路立棠立刻驚醒,勝負才剛要開始呢!
路立棠一跨坐在流金長老的肚子上,雙手扯緊他的手!而汪淘兒則顫抖著雙手,拿出那瓶紅色罐子。
「你抓好。」她才想上前,被路立棠制住的流金長老突地像頭受傷的狂獅般嘶吼著。
「小心!別讓他給咬著了。」路立棠緊張得手心直冒汗,換個方向,改將他壓倒在地,頭面向地。
「咦?他的脖子會動了耶!怎麼這麼快?」正在和他的嘴奮戰的汪淘兒驚叫。
「快點!尹兄調的軟骨散只能維持一盞茶的時間,我們沒時間了。」路立棠也感受到力量正在回到流金長老的手里。
「老變態,別亂動!」汪淘兒緊抓著他的嘴!將藥汁倒進他的嘴里,但大部分被他給吐了出來。
「快點!」
「可惡!尹大哥為什麼不調重一些呢?這點時間哪夠呀!」汪淘兒又掐著他的下巴,將藥汁倒進去,這回她手腳很快地將他的嘴緊緊壓住,讓他無法把藥吐出來。
「為了要瞞過這老頭子的眼楮,只能無色無味,所以藥效很輕,當然時效很短了,你好了沒有?」見他腳已經能動,路立棠將他抱得更緊。
「還有一些。」確定剛剛的已經吞下去,汪淘兒又開始和他越來越有力的嘴巴奮戰。
「哎呀!想咬我呀?」汪淘兒狠狠地在他的頭頂捶了一拳。」路老兄,你抓緊一些。」
「我已經很用力了,你沒看我連腳都用上了嗎?」路立棠搞得滿身大汗,只見他和流金長老像在卷麻花辮似的,兩人糾纏在一起。
「老變態,你敢咬我,我就把你去勢,讓你以後再也沒得玩,知道嗎?」汪淘兒看著他的血盆大口,開始威嚇起來。
趁著他怨恨地瞪著她的同時,汪淘兒又將剩下的藥汁全灌進他的嘴里,再次緊壓住他的嘴,確保他將藥全吞進去為止。
「乖乖的喝喔!才會頭好壯壯,長得快喔!」汪淘兒的雙眼連眨都不敢亂眨死命地盯著他,想確定他是不是已經把藥吞下去了。
「拜托!這話應該跟你身後這兩個小表說才對吧!」已經快壓不住他的路立棠沒好氣的說道,這小妮子真搞不清楚況狀耶!
「他們又沒吃這玩意兒。」汪淘兒終于確定他已經將藥吞下才放開他,跪坐在一旁。
「哎呀!我真笨,笨到家了!」也退到一旁的路立棠真想揍自己兩拳,他怎麼會這麼笨呢?八成是被她傳染的。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汪淘兒緊張地瞪著他。
路立棠伸手在流金長老的身上點了幾下,回頭給她一個白眼,而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
「果然很笨!」而後她爆笑出聲,點穴!他們怎麼全忘了可以用這輕松的方法呢?
「還笑,還不是你緊張兮兮的,害我也跟著慌了手腳,才會做出這麼蠢的事來。」路立棠輕敲她的頭一下。
「至少我們制伏他了不是嗎?」笑到眼淚都掉出來的汪淘兒摟著他好開心。
「但還是很蠢。」這事絕不能讓霖哥知道,否則,肯定會被恥笑一輩子。
「可惡!你們到底喂我吃了什麼?」流金長老好不容易恢復了力量!卻又被點了穴,這下子真的完全動彈不得了。
「快速成長劑。」路立棠望著他眼里有著一絲同情。
「什麼東西?」流金長老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你老人家也六十好幾了,你的容貌本來就應該符合一下你的年歲嘛!我們也只是……天呀!」說著,汪淘兒張大的嘴再也合不上來,好恐怖!
「我的天呀……」原本坐著的路立棠也挺直了腰桿,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噢!惡……」那兩個原是他的孌童的小男孩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嚇得當場吐了出來,發出陣陣酸臭味。
只見流金長老由一個三十來歲的俊俏美男子一下子衰老成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兒,他的臉上布滿皺紋,連他露在外頭的雙手也同樣皺巴巴的,他老得比他該有的年歲還要老。
「怎麼了?」流金長老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熱烘烘的,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這麼駭人?
「會不會太老了?」汪淘兒有些遲疑地問道。
「也許尹兄的藥下得太重了。」路立棠喃喃的說。
「搞不好是我喂太多了?」她又問。
「我哪知道?」
天呀!今晚他肯定會作噩夢!
流金長老終于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當他發現滿是皺紋的身軀時,驚得張大嘴巴,久久發不出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發出人類史上最淒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