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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風流史 第2章(2)

為此,早已滿月復疑問的徐倩終于沉不住氣,小心翼翼地開口探問︰「你……認識封毅塵?」

一向不喜歡探人隱私的徐倩之所以會破例探問應時君,純粹是希望她不要因私人恩怨而壞了公事,讓公司白白損失了一筆合約、讓大伙兒的希望又落空。

「我……」

認識!

天啊!她不只認識封毅塵,甚至和他曾有過一段露水姻緣,而且自始至終還全是她一廂情願的;只是,她能說嗎?

說了,別人會如何看待她?

霎時,應時君陷入說與不說的難題。

見她很為難的模樣,徐倩不禁眉心一揪,「時君?」

應時君一向很乖巧,應該是不可能認識封毅塵的,因為多數認識封毅塵的女人,撇去仰慕者不說,百分之九十都是他的伴。

但可能嗎?

「徐姐,我、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呢?」再三考量後,她決定否認到底。

暗自松了口氣後,徐倩繼續追問︰「既然不認識,可以讓我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一夕之間更改初衷,拒絕和他簽訂合約?」

說真的,應時君的反常著實讓她猜不透。

「我……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只是、只是有一點……」看到徐倩那副認真的神情,讓不擅說謊的她有點緊張地支吾著。

「既是難言之隱,我也不好再追問。」見她支吾其詞,本就不愛探人隱私的徐倩就事論事道︰「雖然這麼說自私了些,可是徐姐仍然希望你以公事為重,認真地思考一下對方的要求,因為你的行為關系著公司的存危,和同事們的福利。」

聞言,應時君下意識地望向玻璃窗外——

丙不其然,她看見一雙雙期盼的眼,好奇而緊張地盯著窗內的她。

看著一窗之隔的同事們,應時君當然知道這種基于現實考量的問題,也知道徐倩講的都是事實,更明白公司存危真的在她一念之間。

只是她……唉——

教她再去面對封毅塵,她的心和她的細胞都在無聲的抗議著、反抗著啊!

「時君,徐姐之所以把話說得這麼直接、現實,只是求好心切,想讓你更了解在景氣低迷的時機下,公司若是能得到塵封集團的合約,那麼未來一年不但前景看好,連帶的,大伙兒也不必時時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個被砍頭的就是自己呀。」

徐倩慎重且嚴肅地分析著現實考量,由衷地希望她可以放下私人因素,一切以公事為重。

「徐姐,我……」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真的不想也不願和封毅塵再有牽扯啊!

只是她若不配合,不但公司岌岌可危、愧對徐姐拉拔她的苦心,同事們更是不會諒解她的呀!

唉——怎麼辦,她該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呢?

「還有困難嗎?」

困難?沒錯,她的困難就是她真的、真的不想去啊!

「我……」唇角微微牽動,她抑下心中無數的煩惱與沉重心情,微笑地說︰「好吧,待會兒資料準備齊全後,下午我會如期赴約的。」

「太好了!」她的合作終于讓徐倩一掃陰霾,開心地笑開來。「時君,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加油喔!」

「嗯,沒問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是嗎?

塵封集團

「封先生,應時君小姐方才回電,下午五點將會準時赴約。」透過內線,秘書Amy以專業口吻回報著。

「嗯。」封毅塵勾勒有型的俊顏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還有,封先生,日本川崎先生的班機將于傍晚五點抵達,再次提醒您七點準時前至川崎先生下榻的飯店赴約。」

「川崎?」聞言,封毅塵兩道煞是好看的濃眉微蹙了一下,因為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今晚之約誓必得……「Amy,吩咐總經理,七點準時赴川崎先生的約。」他低沉的磁嗓立即囑咐著秘書。

「咦?」讓總經理代替?Amy不禁愣了一下。

她心想封先生自始至終都很重視這個合作案,也親身投入了數個月的時間策劃,而且是誓在必得,沒道理突然間放手讓總經理和對方交手呀?

再者,川崎先生可是日本最大的營造集團負責人,因為有意打進台灣的市場,因此合作對象才未作第二人選,直接找上了封先生洽談。

而今封先生並不打算親自出馬迎接,不知川崎先生會作何感想?

「好的,那明天十點在晶華飯店的聚會……」

「也交給總經理。」封毅塵未加思索,簡捷明快地交代著︰「記得把相關資料拿給總經理,要他勢必簽回合約,並且轉述星期三中午,我將親自款待川崎先生以示歉意。」

突然取消兩天內所有的行程,難道是和下午將來赴約的應時君有關?

秘書小姐之所以會這麼猜測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封毅塵從不和默默無聞的小鮑司合作,更別說是親自指定人選了;而他卻在一早下了命令,要她親自打通電話給對方,傳達他的合作意願,真是太怪異了!

然而她雖訝異著老板不同以往的行事作風,卻深信處理事情一向條理分明、冷靜而沉穩的老板,之所以會下此命令,一定是有其道理和想法存在。

「呃……是,我知道了。」

幣上電話後,封毅塵再次拿出上午看過的調查報告;看著報告里的資料,他這才發現自己對她真的是一無所知。

半年前,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且在認識她之前,女人對他而言只是泄欲的對象;不僅身旁的女子一個比一個艷麗,一個比一個更放得開,那無拘無束的感覺更教他覺得輕松、自在。

直到單純而率真的她,不經意地走入了他的世界。

隨著相處的時間加長,他變了;他變得開始在乎她,對她的感覺也不再輕松,更不再自在,而是開始害怕失去她、開始重視她。

這種害怕和惶恐的感覺教他一度逃避著她,不敢回到兩人同居的住處,而是漸漸地以公事麻痹煩瑣的思緒,直到逃避的行徑換來她沉默的離去。

當然,她的離開對當時一心逃避的他何嘗不是一種解月兌,所以他樂得接受她的遠離。

只是……,事過半年,他發現她的離開對他而言並不是種解月兌,而是種折磨呀!

他不但忘不了她,兩人所有歡樂纏綿的記憶也不時地浮現在他腦海,特別是她純真而自然的笑容,更教他懷念得緊啊!

很奇怪是不是?

他所認識、交往過的女人,每一個都比她美艷、身材比她好,也比她更懂得服侍男人;但是,他就是無法忘記她那特有的馨香和純真,也忘不了她嬌笑甜憨的模樣,以及那看似縴細的身子骨下,所刻意隱藏的迷人曲線。

合上報告,思念的心口竄起一波又一波的渴望,沖動的灼熱霎時蔓延在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因她即將來訪而莫名的雀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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