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瞪著眼,突然默契奇佳無比,又同一瞬間彈開來,只是鄂文孝的手仍護在她腦後,就怕她踫上桌角。
當他們望向對方時,眼里多了些許尷尬,鄂文孝只覺得耳根子好熱,許盼兮的臉蛋則是爆紅了,這真是最最……最難堪的場面了。
「這下子是不是該換我賞你一巴掌了?」鄂文孝揚起笑容,藉以隱藏心頭難以控制的心跳聲。
怎麼這女人的唇這麼軟?軟到竟讓他有種被電到的錯覺?絕對是錯覺,他怎麼可能被她電到?
「啊?」震驚中的她,半晌才憶起他們初見面時,他不小心踫到她的胸,而她呼了他一巴掌的事,這惡男,居然記恨這麼久?
但她的唇貼上他是事實,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嗯?需要考慮這麼久嗎?我記得上回你可是一點都不留情,害我臉整個歪掉了呢!」
「有那麼嚴重嗎?」她眯起眼,想不起來自己有多用力。
「你才知道你有多粗魯?」
「可是……這……今天的事很清楚是個意外,這樣你也要計較喔?」
「難不成又變我的錯了?」鄂文孝揚高了眉,這女人還真懂得如何惹惱他。
「而且第二次是你拉我的,就像你現在拉著我一樣。」她抬起手以茲證明。
「請你看看後面好嗎?」
「啊?」她不解地轉頭,當場明白她真當了小人,轉回來的臉上掛著懺悔。「謝謝你。」
「知道誤會我了吧?」
「那你想怎樣嘛?真要打回來啊?」她惱了,而且也不想欠他。
鄂文孝露出笑容,這女人干嘛這麼認真?听不出來他在開玩笑嗎?
「笑什麼笑啊?真要打就來啊!誰怕誰呀?」她倔強地揚起下巴,閉上眼,等著他下手。
鄂文孝沒想到她居然真以為他會動手打女人,愣在當場,還在考慮要不要生氣,卻很快的被她一副「從容就義」的神情逗笑了。
包夸張的是,他發現微抖著身子逞強的她,竟然有份難以言喻的誘人,仔細一瞧,她的膚質粉女敕白皙,就連仰高而露出的皓頸都閃動著誘人的光芒,老實說,這女人真的美得月兌俗又嫵媚,而她微抿著的小嘴,此刻格外吸引他的視線,他的呼吸有些重了。
「你到底要不要打啦?脖子會酸耶!」她蹙著眉催促,等著火辣辣的巴掌落下。
他略緊的喉頭發出了微啞的笑聲,就算他們不對盤,他也不可能打她呀!包何況此刻的她如此性感動人,她因為不爽而微噘的菱唇不斷勾引著他,他又吞了吞口水……啊!不管了。
他抑不住心頭亂竄的意念,大掌一撈,攫住她的小腦袋瓜子,直接欺凌上她艷紅的唇瓣。
就是這份柔軟滑女敕!麻麻的電流再次竄過他的心頭,情難自己地廝磨著她的甜美,讓那熱流偎過他的全身而滿心愉悅。
什麼?什麼?什麼?
許盼兮瞪大了眼,完全無法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他們又吻在一起?地震嗎?她明明沒撞過去啊?
罷踫到他的唇時,就差點心髒病發了,而此刻他們的唇間完全沒有任何的縫隙,他的舌甚至狡猾地勾引她的,她不行了,甚至連推開他的力量都消失無蹤,熱浪一層又一層地襲來,她有種天旋地轉快要昏厥的飄忽感,心頭卻又不停地抖顫,小手緊緊的扯住他的衣袖,仿佛放開就會沉溺似的。
他在快失控前抽離,卻仍抱著快斷氣的她,見她迷茫地望著他,他揚起難以察覺的憐惜,又輕啄了啄她已然紅腫的芳唇,才拉開兩人的距離。
被嚇呆的她終于凝聚了焦距,望向他的眼里全是迷惑,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打女人可不是我的作風,所以我吻回來,也算扯平了。」他揚起一抹惡作劇的賊笑,頑劣地拍拍她的臉蛋,讓她清醒點。
吻回來?虧這惡男說得出口!許盼兮沖出九重天的怒氣又回籠了,瞳眸冒火地掃向他。
「哪有這樣算的?」她只覺得臉快燒起來了,她拒絕承認是被吻的結果,一定是被他氣到高血壓造成的,一定是這樣。
「當然有了,我很明理的,瞧,你偷襲了我的唇兩次,所以我也分兩段式吻你,多公平!」他咧開大大的笑容站起身。
許盼兮被他的強詞奪理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好啦!吃過飯,也娛樂過了,我該回去休息了,這些碗盤就麻煩你處理,有機會再一塊用餐吧!」他揮揮手,一路暢快地笑回家。
許盼兮莫名其妙被偷了好幾個吻,卻只能看著偷香者揚長而去,她真要腦充血了,瞪了再瞪,偏那渾球假好心替她關上的大門就是關得緊緊的,而她隱約還听得到他氣死人的恥笑聲。
可惡!可惡!可惡!
她爬起來匆匆跑到兩人相鄰的房間,用力踹上那片牆。
砰砰砰……她一定要讓他今晚沒得睡,氣死她了!
她的臉又紅又熱,心頭那壓不下來的燥熱是什麼?那蠢蠢欲動的顫悸又是什麼?砰砰砰……她死命地踹著牆,絕不承認她對他的吻有感覺!
鄂文孝回到屋里,就听見她的踹牆聲,當場放聲大笑,他樂不可支地擺平在床上,老實說,吻她的滋味真的很不賴,他模上胸口,仍有些澎湃難耐,為什麼?他不該對個討厭的女人有感覺才是……
「她若沒那麼粗魯又野蠻就好了,這麼潑辣的女人想嫁出去難喲!算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
他沒察覺一整晚,他的嘴角始終掛著溫柔的笑容,想起她時,那澎湃的感覺更是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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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沒空啦!」鄂文孝快下班了,卻又接到母親的電話,他立時苦著張臉。
「哪里沒空了?我問過李秘書了,你接下來的時間既沒開會、也沒視察、更別提應酬了,就等下班回家,你哪里沒空了?」
「我很累需要休息呀!」
「那就來看美女休息個夠。」
「媽……」
「上回被你逃掉,你可知道我多丟臉?今晚你再放我鴿子,我就直接替你訂婚,你自己看著辦吧!」鄂母直接撂話威脅。
「是是是,我去行了吧?」鄂文孝嘆口氣,老媽可是說到做到的人,每個相親對象她都打一百分,誰知道她會不會替他訂下一個令人痛不欲生的另一半,他還是去露個臉吧!
「這還差不多,在‘凱芝大飯店’的鴛鴦廳,七點,記住了嗎?」鄂母再三吩咐才掛電話。
鄂文孝放下電話,李文寧立刻探頭,一臉「我不能騙董事長夫人」的慚愧苦笑,他揚起笑容,揮揮手要她別在意,老媽的厲害,他最了了,怎能怪別人呢?
他匆匆將公事告一個段落,看看手表,這個時候開車去,時間應該差不多才是,他于是起身準備去赴約了。
一想到搞不好又多個像黃筱君那樣的糾纏者,他就胃疼哪……
他開著車上路,卻在過了幾個紅綠燈後,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對方戴著安全帽,他不太能確定是她,于是他換了車道,緩緩靠近停在路旁等紅燈的騎士,探頭立時確定了猜測,他很愉悅地揚起嘴角,搖下了車窗。
「許盼兮,我們算不算有緣,這麼多車居然也能踫到你?」
听見他的聲音,騎士錯愕地瞪過來,不會吧?她今天有這麼衰嗎?什麼爛事都找上門來了?
「這位先生,我們不熟,在路上遇到應該要當作沒看到,這才是禮貌,你不懂啊?」她冷著張臉啐道。
那天被他吻的事讓她余怒未消,在公司又被其他女同事瞪,剛剛又接到麻煩事待辦,現在還倒楣的遇到他,要她露出笑容,還不如拉她去槍斃痛快一些。
「不熟嗎?我記得我們明明住棒壁,對了對了,才前幾天而已,我記得我們互吻過嘛!」
「鄂文孝!」
「不對嗎?我沒記錯啊!就是這張臉、這張嘴,我應該不會記錯才是。」去赴約前能逗逗她,也算是苦中作樂了,他更惡意地挑撥她的忍耐極限。
「哼!誰知道你會不會未老先衰,老眼昏花記錯了。」車陣開始移動,她朝他扮個鬼臉,發揮機車的特性蛇行,率先揚長而去。
鄂文孝也不急,目前方向一致,不必兩個路口,他準能再踫到她,果然,在下一個紅燈亮起時,他又好整以暇地停在她身旁。
「小妞,到底是誰未老先衰很難說喔!你這麼堅持沒那回事,只有兩個可能,要不就是你睜眼說瞎話;要不就是你得了失憶癥,而我不介意重新模擬一次,好喚回你早逝的記憶力。」
「那種事有什麼好一提再提的?」她火辣辣的怒眸掃過來。
「哎呀呀!原來你記得嘛!不肯提是因為害羞嗎?」
「惡∼∼」她偏頭作嘔吐狀。
他才要再撥弄一下她快斷了的耐性,她的車又沖出去了,鄂文孝在車里哈哈大笑,卻又走了幾個路口才發現,怎麼他們的方向一直相同,她若要回家,並不是走這條路呀!她想去哪?難道又去見那學長?他的心情又變差了。
也好,到飯店還有三個路口,他可以盡情的逗她個過癮,他緩緩停下車再次開口。
「真搞不懂你有什麼好氣的,算來是你先吻上我的,有什麼好……啊?你干什麼?」鄂文孝詫異地探頭。
被他氣到爆的許盼兮,抬起穿球鞋的腳用力踹上他的車門,這渾球干嘛一直提那件事,變態!
「瞪什麼瞪?沒看過有人踹惡男的車門喔?」許盼兮沒理一旁的騎士和行人錯愕的眼光,惱火地瞪著車中同樣錯愕的鄂文孝。
「你要踹,我也不反對啦!不過萬一踹凹了,鈑金費可是要你出喔!我想花你一個月的薪水是跑不掉的,你下腳前是不是三思一下比較好?」鄂文孝眼沒眨地望著她。
「哼!」許盼兮又瞪他一眼,瞄向他雪白跑車門上幾個明顯的球鞋印,讓她心情大好,幸好她在撂話前已經踹了好幾腳,夠本了。
車陣再動,兩人卻在同一棟建築物前停了下來,只是鄂文孝是將車駛進停車場,而許盼兮卻將車停在附近騎樓下。
兩人不時瞧向對方,怎麼他(她)會來這里呢?
許盼兮拿起一個大袋子,心情很差的走向凱芝大飯店,她今天一定是被衰神附身了,才會倒楣成這樣,氣死她了,還是快點進去把事情了結,好回家睡大頭覺吧!
「不會吧?你也來這里?」鄂文孝快步跟上她,兩人來到電梯前。
「怎麼?這里有規定只有惡男才能進入嗎?」她冷冷的問。
「和人有約?」自動忽略她的挑釁,他踏進電梯,先按了六樓,等著替她服務,偏她瞧了燈號一眼,只狐疑地瞄他一眼,並沒有開口。
「這麼巧?你也上六樓?」鄂文孝開始回憶六樓到底有幾廳了。
老媽喜歡這間飯店,相親地點常約在這里,他想不熟都很難。
「嗯!」到了六樓後,她走出電梯沒再理他,先找了洗手間,她騎車向來穿長褲、球鞋,穿這樣絕對會被老媽扁,所以她才帶了衣服來換。
鄂文孝對她一到六樓就先跑洗手間,只是笑了笑,並不怎麼在意,更何況他自己還有一樁麻煩等著他呢!
暫時先把她擺到一邊,他走進鴛鴦廳,果然雙方長輩都到場了,他斯文地微笑點頭,老媽立時數落他。
「文孝,你遲到了。」鄂母有些不悅地睞了兒子一眼,才替他們介紹。「這位是許伯母。」
「伯母好。」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沒遲到、沒遲到,我們家丫頭也還沒到呀!」許太太一見到他立時滿意地笑了,這男孩果然出色,沒有突兀外放的驕性,反而深沉內斂,而且眸光清澈坦蕩,絕對是個值得期待的好女婿。
鄂文孝心頭一直想著許盼兮到底來這里干嘛,一時沒听清楚對方姓什麼,他努力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算了,等會兒女方來,還是會再介紹一次,于是他坐下來,听著每次都一樣的贊美期許和期待。
「鄂先生真是出色,這樣的人中龍鳳,若我家丫頭夠福氣,那該有多好……」
他微揚的嘴角讓人以為他是微笑的接受贊美,其實他幾乎猜得到大家會說些什麼,哪天真有人說出不一樣的話來,他絕對給他拍手鼓掌叫好一番。
等了約五分鐘後,終于有人進來了。
「對不起,我有點遲到了。」清脆的嗓音揚起。
「丫頭,你真慢耶!」許太太數落著。
背對門口的鄂文孝整個人僵住,這聲音?這……他倏地轉頭。
「啊?」詫異聲同時響起。
兩個男女大眼瞪小眼的,再次默契十足地指著對方大叫。
「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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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們認識呀?」鄂母和許母倒沒料到這事,也吃驚地來回看著兩人。
「呃……是認識。」因為長輩在場,鄂文孝只能乖乖回答。
「盼兮,既然認識,你怎麼不早說?」許太太也問著女兒,昨天提到時,她一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樣子,人家鄂家可不是什麼人都高攀得上的呢!沒想到他們居然本來就認識了,實在太好了。
「我又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她震驚的眼楮仍不時瞄向他,真是衰到最高點,被逮來相親已經夠糟了,對象居然是他?她怎麼這麼背啊?
「認識最好了,省得再介紹,你們一塊入座吧!」鄂母開心地招呼大家坐下。
許家這孩子生得真美,氣質也好,身材和兒子也登對,再加上他們本來就認識,老實說,替兒子相了這麼多次親,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兒子這麼專注在女方身上,也許這女孩真的和兒子有緣哪!
兩人默默的入座,既沒說話也沒看向對方,兩人雖然保持風度臉上掛著騙人的笑容,其實心中嘔死了。
鄂文孝由她進來後心情就一直很差,現在他終于知道她一上樓就急著找洗手間干嘛了,這女人居然換上一襲淡紫典雅的迷人洋裝,還補過妝了,收起爪子的她看起來誘人極了,是那種男人看了會目不轉楮,長輩看了會很想帶回家寵的女人,她沒事來相親干嘛?
等等!她相過幾次親了?一想到她不止一次坐在這里被其他男人品頭論足,他的火氣更大了。
「怎麼這麼害羞,說說話嘛!不是認識嗎?應該有很多事可以聊呀!放心,我們不會偷听的。」鄂母笑呵呵地說著。
飯店很快的就上菜了,而且為了不受打擾,菜色是一次上齊,他們真的要關在這里至少一頓飯的時光。
兩人望向自己的母親,神情都有些狼狽;瞧向對方時,更多些尷尬,若長輩們知道他們認識歸認識,卻只差沒大打出手外,恐怕現在已經笑不出來,更提別吃了。
「你相幾次親了?」鄂文孝冷冷的問,只是音量只有他們兩人听得見。
「你管我。」她也小聲地應道。
「也對,憑你這麼野蠻,沒靠相親,恐怕是嫁不出去了。」鄂文孝得不到答案,心里很掛礙,刻意挖苦道。
「彼此彼此,听說鄂大總經理相親次數已經破百,看來連相親也救不了你了。」許盼兮秀氣地吃了口菜,話很傷人,可臉上的笑容卻是一百分的完美。
「我相親的理由諒你這小丫頭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倒是你來相親,你的學長知情嗎?騎驢找馬的心態很要不得喔!」鄂文孝也掛著大大的笑容,賞她一記回馬槍。
「學長當然知情了。」她聳聳肩,下班前正好和他通電話,為了老媽逮她來相親,還特地拉著學長抱怨了一長串呢!
鄂文孝的心情更差了,她居然連這種事都跟那男人說,他們到底好到什麼程度了。
「既然你和學長這麼好,怎麼沒帶給父母鑒賞,反而藏起來?該不會……」鄂文孝冷笑不已。
「你最好不要拿學長開玩笑。」她突然瞪過去。
「不然呢?」他也湊近些,很不悅地應道。
「我們吵架是一回事,你敢說學長什麼壞話,我會翻臉的。」這家伙干嘛老是提到學長就一副很厭惡的模樣啊?他們也只見過一次面,他干嘛敵視學長呢?
「你現在跟翻臉有什麼差別?」鄂文孝冷哼兩聲。
「哼!」她惱火地轉回來繼續吃。
「沒想到他們兩個的感情這麼好。」鄂母感動地看著他們。
「就是呀!看來有希望喔!」許太太也開心不已。
兩人詫異地看過去,老媽她們的眼楮沒問題嗎?沒見他們正怒目相向、唇槍舌劍的嗎?他們到底哪里像感情好了?
「繼續談呀!我們都沒偷听,你們說那麼小聲,我們也听不到,呵呵……」見他們頭抵著頭小聲咬耳朵的親匿狀,這兩個小娃兒一定對彼此都很中意,太好了。
許盼兮微快地睞他一眼又繼續吃。
「你果然是個雙面人,人前吃起東西來這麼秀氣,可實際上呢?到底有幾人瞧過你狼吞虎咽的樣子呢?」他雖這麼說,卻挺懷念那天她大吃特吃的模樣。
「要你管。」她秀氣地喝口果汁,都來了沒吃個過癮來干嘛?而且她也不覺得她的吃法有什麼不同,這家伙真無聊。
「學長瞧過嗎?」他就是忍不住心頭泛酸。
「你忘了他說我很可愛,一點都不必你擔心。」
「是嗎?可愛離很愛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你確定學長對你是真心的?」
「我的婚事不勞鄂先生煩憂,更何況我才二十四,一點都不需要緊張;倒是你還是快快安排下一個相親吧!再晚可就真的很麻煩了。」
「誠如你所說,我相親次數極多,是我不想,不然我隨意欽點,相過的沒相過的,都會爭著搶鄂太太這個位子,我擔心什麼呢?」
「那真恭喜你了。」自大!她不爽地咬下一塊香菇。
听見他這麼說,她的心口揪了一下,有點小厭惡,卻也知道他所言無虛,單是他們公司就有好多人排隊等呢!真是的,沒事條件這麼好干嘛?
「倒是你,萬一學長不娶你,真要等著人老珠黃沒人要嗎?」鄂文孝壓不下古怪的怒火,明知這麼說太傷人,也太無聊,但他就是緊咬著她不放,至少給他個答案。
「真是怪了,你干嘛這麼在乎我的婚事?我們也不過不幸參加了同一場相親,吃飽了走出去就什麼也不是了,你不必太在意我的,難不成你愛上我啦?」正因為知道這機率等于零,她才故意問,就是想氣死他。
「哈哈哈……」他沒反駁,直接笑給她看。
許盼兮睞他一眼,這渾球,有必要笑得這麼張狂嗎?
「盼兮。」鄂母見他們相談甚歡,她也很喜歡這女孩,笑呵呵地開口喚道。
「是,伯母。」她連忙坐好,露出完美的笑容。
「呵呵……不必這麼拘謹,我是想問你對我兒子的評價如何?你們有意願交往下去嗎?」
許盼兮為難地看著兩人的母親,她嘟著嘴偏頭瞧他一眼,偏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她心頭無名火又冒出來,哼!幾次被他吃豆腐都還沒討回來,新仇舊恨一起算好了。
「其實……嗯……這事由我回答似乎有些不妥,但文孝剛剛對我說了,他希望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而我因為對他的印象還不錯,就同意了,希望伯母不會覺得我太急躁。」她嬌羞地說出嚇人的話來。
「怎麼會!這正合我意呀!天哪!這真是太好了,許太太,你說是不是?」鄂母沒想到這次相親居然有這麼重大的收獲,開心地拉住許太太的手。
「就是啊!真是太好了。」許太太也是一臉的驚喜。
以結婚為前提交往?鄂文孝被這句話劈中,張大嘴錯愕地瞪著她,這女人這樣玩他?
許盼兮回瞪著他的眼里寫著大大的「活該」兩字!誰教他一再譏她嫁不出去,現在有麻煩的可是他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