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好一段時間的奔馳,陸謙駕駛的高級轎車終于緩緩的停在位于台中黃金地段,一棟高大宏偉的大飯店外。
車子剛停下,馬上就有一名穿著飯店制服的服務生走向前來,準備為顧客停車。
「謝謝,不用了。麻煩在十分鐘後請人幫我將後座的這些東西送到頂樓。」陸謙婉拒了停車的服務,並開了後車門讓他拿東西。
「頂樓?!」他有沒有听錯呀!泊車的服務生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個飯店的頂樓可是這棟飯店大老板的私人住處哩!而且經理有交代,陸氏的總裁這回為了飯店的開幕酒會,會親自來到這兒,莫非……
「沒錯,就是頂樓。」陸謙給年輕的服務生肯定的答案,並給他一個親切的笑容。
這家剛落成不久的飯店,除了主管級的員工外,大多數的人都沒見過他,對于服務生會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覺得情有可原。
「喔!是的,十分鐘後我們會讓人將東西送上去,您請慢走。」年輕的服務生從驚訝中清醒,像是了解了什麼,趕緊將後座的一袋行李提了出來,說話的態度也變得更加畢恭畢敬起來,隨後目送車子駛進私人的停車場。
陸謙將車子開進地下室並準確地停放在車位上,之後才轉身幫一路熟睡的潘伊人解開身上的安全帶。
她窩在他的外套中,小小的圓臉因為吸取外套所供給的溫度而泛著一股淡淡的粉色,小嘴也隨著呼吸偶爾微張,一副天塌下來也叫不醒的模樣。
陸謙輕輕地觸了一下她的女敕頰,她敏感的動了動,更將自己的臉往外套里移,以拒絕外來的干擾。
見她睡得沉,陸謙打消了原來想叫醒她的念頭,自己先下了車,繞到潘伊人這邊來,打開車門後微彎下腰,一雙有力的手臂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出車外,並用腳將車門關上。
被騰空抱起的潘伊人因為姿勢的改變又動了一下,大半個原本埋在西裝外套里的頭像是要尋找新的支撐物一樣,朝陸謙的胸前靠了過來,整個臉就這麼貼在他的身上,呼出的熱氣直接噴在他的胸口,透過襯衫,呼得他心頭暖暖的。
「還真是個迷糊的小懶蟲……」愛憐地看著懷中的人兒,低下頭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被她壓得紅通通的左耳,陸謙走向不遠處的私人電梯。
站在特制的電子密碼鎖前,按了幾個數字後,電梯的門應聲而開,將他們送上位于飯店頂樓的住所。
踏出電梯,用早已拿在手中的鑰匙打開大門後,直接將潘伊人送進臥室的大床上。
不一會兒,潘伊人的行李也跟著被送了上來,陸謙先打開那包裝著照片的牛皮紙袋,大致瀏覽了一遍。
毫無困難地挑出一個月前他在費瑟島作客時被她「偷拍」的兩張照片,並將它們放在自己書房的抽屜中。
經過臥室時,他又進房看了一下潘伊人。
站在床邊,好笑的看著一條薄毯被她踢掉二分之一,而剩下的那二分之一正不偏不倚地蓋在她的臉上。
這樣的睡癖算好還是不好?
怕她會窒息,陸謙好心的替她將被子拉回原位。
「唉……」沒想到她抱怨似的發出一陣模糊不清的聲音後,扁扁小嘴,抱住之前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身子一轉,臉又埋了一半以上在松軟的枕頭里。
沒想到她連睡覺都有小脾氣……
本來想再把她轉回來,但是既然她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就代表她的睡法基本上是不會危及生命的,他又何必硬要打擾她的睡眠?
著迷的又看了好一會兒她的睡相,陸謙才步出臥室,回到客廳。
在別人的眼中看來,他和她不過是一個月前偶然見過面、相處不到幾小時、說不到幾句話的陌生人,但實際上,他追尋她蹤影的時間,卻是自她替那個叫作「羅」的模特兒掌鏡那一年,就無聲無息的開始了。
當年,他在不張揚身份的前提下入主陸氏的管理階層,正好面臨陸氏企業的轉型期,因為他所提出的經營方針與內部元老級的主管有所出入,所以和那些「老人家」發生了一場不小的爭執。
也許是因為求好心切,也或許是他年輕氣盛,溝通的手法不夠圓融,再加上對方不知是有意或無意的堅持,盡避種種的跡象顯示他所做的分析、企劃才是對的,但雙方就是一直無法達到共識。
他不願當個只有在父母的庇佑下才能解決問題的人,因此這個沖突並沒有直接驚動陸正風,不過眼看決策的時間迫在眉睫,而他們內部的意見還是沒法子統合,一向好脾氣的他居然也漸漸失了冷靜。
為了讓自己煩躁不安的心情盡快平靜下來,腦袋能重新清晰地運作,他在最煩躁的時候請了幾天的假,千里迢迢地飛到台灣。
在台灣的最後一天,他巧遇學生時期的朋友,在他盛情的邀約下,他們不但小聚了一下,他還帶著陸謙到他們公司的攝影棚內繞了一圈。
他們公司是某家外國名牌香水的指定代理商,當天他們正在為一瓶名為「冰」的香水拍攝平面廣告。
他一進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手中正架著相機、一邊說話、技巧性的引導著現場拍攝氣氛的攝影師。
她的個子和鏡頭前的高挑模特兒比起來,真是小不點一個,若非正在工作當中,他可能會把她當成工讀生。
陸謙多看了她一眼,因為她工作時認真的表情深深的吸引他。
帶他參觀的朋友因臨時有事離開了一下,所以他就一個人坐在角落的道具椅上,邊看著她展現專業,及現場忙碌穿梭的工作人員,另一方面,想著自己和同事間還未解決的問題。換裝、休息的時間到了,他原本想起身將位子讓給這些工作的人們;沒想到潘伊人卻先放下手中的機相,快步地朝他的方向走來,並遞給他一杯水。
「別沮喪,你也知道的,萬事起頭難嘛!罷開始總是會搞錯一些什麼……」在陸謙還不知道她為什麼主動過來跟他說話時,潘伊人甜軟的聲音就在他頭頂響起。
「我知道你很在意這幾天一直被人念的事。不過阿明他啊,只是嗓門比人大了一點、為人固執了一點、比較不好溝通一點……哎喲!我好像把他的缺點都翻出來了!」潘伊人吐吐舌頭,朝四周張望了一下,「希望他沒听到!」
听到這兒,陸謙馬上意會,這兒的光線不足,這個小不點攝影師可能把他錯當成一個沮喪的工作人員了。
陸謙知道他應該開口告訴她,他並不是她要開導的那個人,但她那溫柔的聲音在耳邊打轉,听起來居然覺得很舒服,也因此他沒開口指正,靜靜地坐著听她「開導」。
「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很有天賦,對工作也很有沖勁的人,也知道有時候阿明對你的態度可能有些刁難……」潘伊人一邊說著,小也往陸謙身旁的空位落下,「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嫉妒……擔心……」陸謙若有所思的回答。
「呃?也許有可能喔!」可能是因為陸謙的聲音讓她感到陌生,潘伊人愣了一下,才以猜測的口吻回答,「可是同一個範圍中的工作是大家的事呢!盡避你有什麼好的、新的主張,還是得讓大家心悅誠服的接受,才算是主張成功嘛,大家也才能和和氣氣的工作啊,對不對?何況阿明是個資深的工作人員喲,記得他打的燈光嗎?你不也說過想學?」潘伊人停下來喝了一口水。
「嗯……」他替那個被開導的人回答。
一听見他的聲音,他感覺得到身邊的人好像又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開口說話。
「以前教我攝影的人曾告訴我……」當她的一只手搭上他的肩時,陸謙的心猛然一震,而兩人的距離也隨著這個動作拉近不少。
在黑暗中他可以感覺得到她正搖頭晃腦,努力地回想什麼,他的思緒竟在一時間被她的聲音佔得滿滿的,並且用心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字、每一句。
「教我攝影的人告訴我說……告訴我說……嘖!我……忘了!」潘伊人很慚愧的愈說愈小聲。
陸謙听她說話時的專注在听到她說「忘了」兩個字時,神情忽然變成一片空白,然後很快的轉化為一陣輕微的抽搐——悶笑的抽搐!
「啊?你怎麼了?你抽筋啊?還是什麼病發作了?」潘伊人的聲音有點慌張。
「沒事……」素來良好的自制力幫了他一個大忙,讓他得以擠出個字。
「哈哈!別難過、別難過嘛!像我呀,你一定想不到我第一次真正接觸相機時,還因為太興奮,壓根就忘了打開鏡頭的蓋子,拍了兩、三卷的底片,累了老半天,結果什麼都沒洗出來!差點被讓我拍照的朋友追殺耶!」她像安撫小孩子一樣,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所以啦,你可別為了這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失意的坐在這兒偷哭喲!看,聲音都變了!」
般了半天,她是以為他在哭,才會把自己曾做過的蠢事抖出來安慰別人……不過,她也未兔太會聯想了。
正當潘伊人還想再說些什麼,現場便傳來模特兒換好裝、可以繼續拍攝了的聲音。
「總之,阿明的態度也許不是很好,但對你來說,他仍有許多值得你去學的地方,不是嗎?」潘伊人又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為他加油。「好了,要開始工作了,打起精神來吧!」說著說著,人也跟著站起來,走出這方陪他說了許多話的小小角落。
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她抬抬手、動動腳,帶笑的隻果臉充滿了樂觀和活力,她並沒有頂極的美麗,但卻像顆磁石般吸住他的目光。
「對了!下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別再一個人坐在陰暗的角落,心情會更混沌喔!」當陸謙看到老朋友遠遠的走來,準備要起身離去時,看見潘伊人在對一個年輕男孩說話。
「像今天,連聲音都會跟著變耶,看起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要不是你平常就不多話,我還一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和你說話哩!」她說得笑咪咪,年輕男孩則是听得一臉茫茫然,不知所以。
而他,帶著她展現的笑容和活力,偕同朋友離開了攝影棚。
之後,他消假重回工作場所,以明快的思緒來處理原本僵持不下的沖突,變換了方式,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新推動自己的企劃,並得到了大伙的贊同。
接著的幾年,他致力于陸氏的拓展與穩定,並在不久前正式接下了總裁的重責大任,陸氏在他的帶領下也一直不斷在進步中,亮麗的成績比起當年的陸正風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使他數度登上知名的商業雜志。
但事業上的繁忙並沒有使他忘卻那個抱著相機的亮麗身影,他也花了許多年的時間去了解她的一切,為的,就是兩人從今天開始的交集……
回過神來,只見牆上的鐘指著清晨四點。
撥開窗簾,原本闃黑的天空已經透出幾許光亮,天色也漸漸由深轉淺,看樣子天馬上就要亮了!
陸謙按了按因開長途的車而有些酸澀的眼角,決定在天亮前再小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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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鏡……
不能拍照……
要當三年的免錢工……
這些一定是夢……一定都只是場噩夢!等她一覺睡起來、等她張開眼,就會發現其實自己已安全地飛到國外度假,現在正在調整時差當中,怎麼可能還倒霉的留在那可愛的寶島當什麼免費勞工……
一想到「免錢工」三個字,她心里就有氣,心里一氣,頭便用力的猛往枕頭里鑽。
咦?!這個枕頭好像不是她平常睡的那個嘛!不過還真軟,這床也是,打哪兒來的?她不是被那個叫作陸謙的男人帶回去當女工了嗎?怎麼會有這麼舒適的床睡?她還以為女工都是睡木板床的哩!
天呀!難道她記錯了,其實她真的是在度假?!
還是……還是她年紀輕輕就有精神分裂的癥狀!
好!那她現在數到三就睜開眼看,好確定自己身處何方……
「一、二、三——」潘伊人嘴里默數,並緩緩地睜開惺忪的雙眼,適應了屋內的光線後,視線約略地在室內繞了一回,打量著自己所處的陌生環境。
她是在度假!這個認知讓她的心雀躍不已,像從地獄升上天堂,快樂似神仙!
「哇!還真高級,像是住家一樣哩!」潘伊人孩子氣的驚呼。
下次她要再到這兒來的話,一定還要住在這一家,價格平實——因為她好像沒有什麼龐大支出的印象,而且還真是不折不扣的頂級住宿!
除了工作外,常常迷糊過日的潘伊人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漏洞一堆,說也說不通,何況天底下才不可能有這種「好康」的事。
興奮地把小臉往枕頭里又揉了兩下,沉醉在自己還是個自由之身的喜悅中。
第一次在旅館睡到這種柔軟適中的床,害她舒服得不想起來,連每回出國必有的時差問題都好像跟著不見了。
真是沒想到現在的旅館居然已經進步到能這樣不計成本的體貼旅客!
仰躺在床上傻笑了好一會兒,潘伊人終于坐起身來,用力伸了伸懶腰,然後抱過床邊的行李,翻出換洗衣物,準備先來個晨浴,振奮一下自己的精神。
雖然……她似乎真的忽略了些什麼……
「唉!去去去!避他的呢!出國就出國了,還管那麼多干啥呢?只要能好好的玩個盡興,對得起自己就好了嘛!對不對?」潘伊人又開始自言自語,說服自己安心。
抓著衣物,她爬下床,邊呼著歌邊往浴室走。
「咦?浴室是哪一間?」走到一半,她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浴室就是洗澡的地方,那……有水聲的這間就是了嘛!」腦中的問題在听到一陣陣水聲之後便「理所當然」的被解泱了。緩緩走到浴室門前,正想要伸手開門,忽然一個偌大的疑問從天而降,電光石火般閃入她那不濟的大腦。
「如果我是一個人住在這兒——那……那……那這會兒浴室傳出的水聲是怎麼一回事?」是鬼?是怪?還是人?!潘伊人一下子就跳離了門幾步遠。
活像是浴室的門長了腳似的,她驚怪的直盯著門看,心髒「咚咚咚」的跳得飛快,當她正發揮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時,浴室里的水聲突然停了。
水聲停了……那浴室里頭的「東西」不就要出來了?潘伊人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走!
正當她遲鈍的雙腳要移動時,眼前原來緊閉的門居然比她快速,不期然的打開了。
喝!美男出浴?!
一大早的就撞見這等風光,她的精神會不會太「亢奮」了?
這個男人的臉長得好不好,在毛巾移開之前她是不知道啦!但光是那一身充滿男人味的強健體型,就夠讓潘伊人移不開視線。
有別于那種刻意鍛煉出來、在她看來略嫌「油膩」的猛男式肌肉,從浴室里出來的人擁有另一種令人看了沒有負擔的結實。
一身看來就是常運動才有的健康膚色,肌理分明,雙臂的肌肉隨著他擦頭發的動作而自然的牽動,連留在他身上的細小水珠也跟著變得有魅力起來。
所謂力與美結合的藝術,就是這樣吧!
潘伊人看著看著,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她雖然是個攝影師,但這並不代表會有很多像這樣看到男人赤果著胸膛的機會,再說,工作時見到的,和在日常生活中親眼目睹的,對她來說,所引發的反應也會有很大的不同。前者會讓她的腦子忙碌,直想著要在哪個角度按快門才好,而後者則會讓她腦子運作停擺,然後產生一種幾近腦充血的感覺,兩者根本就是天地之別。
就在她看得滿臉通紅時,這個正拿著毛巾擦拭黑發、全身赤果得只有重點部位以浴巾稍加掩蓋的男子,在沒看到她的情況下正朝她的方向走來。
潘伊人見狀,也沒注意身旁是個櫃子,直覺的就要往旁邊跳,不料他卻像是看得到一樣,速度比她更快,一個箭步移到她身前,迅速伸出手來拉住她,阻止了她的動作。
「這樣太危險了,下次可要小心點。」陸謙慶幸自己及時拉住她,不然她可能會在一大早就撞出一頭包。
其實自陸謙走出浴室的門後,就瞄到潘伊人站在門前,瞧他瞧得滿臉通紅。他本來是想,在這種情況下和她打招呼,她可能會不好意思,所以才假裝沒有發覺,一路走出來,怎知她會有接下來的怪反應?
從毛巾中露出的臉讓潘伊人呆若木雞。
「陸謙!這里是哪里?」不是她的度假聖地嗎?回過神後,她問了第一個問題。
「台中,我住的地方。」听到陸謙的回答,潘伊人的腦子轟轟作響,好想躺回床上,蓋上棉被,然後告訴自己——你在做夢!
捏捏自己的臉,會痛!這是現實!
「你怎麼了?別一直捏自己的臉啊!」陸謙看到她的舉動,連忙抓下她的手,瞧她把自己的臉頰捏得紅紅的,他好舍不得喲。
「為什麼嘛……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啦……」潘伊人抽回手,又四下環顧了一圈,心里感到沮喪,眼眶一紅,竟開始抽抽噎噎起來。
「我載你來的,所以你當然在這里呀!這有什麼好難過的?你不喜歡嗎?」陸謙看她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心里當然也不好受,雙手扶住她的臉,低下頭對她說話。
「喜歡呀!可是我不想留在這里,這里這麼大……」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一圈。
「怎麼說呢?」房子大一點、寬敞點不好嗎?陸謙疑惑。
「這……這……」潘伊人欲言又止。
「怎麼樣?說出來沒關系,有很多事是可以商量的。」他循循善誘。
「我……我……」
「嗯?」
「我根本沒有辦法一天就清理完這麼大的空間啦!」潘伊人終于一口氣將話說完。
既然逃不過當免錢工的命運,那她也就認了,可是光這間臥房就這麼大,那其他的房間就更不用說了!這種工作量,光是想像就覺得氣喘吁吁,真要做個三年下來,豈不剩半條命?她可還要保留體力將來好在「逃亡」時用,否則萬」行動失敗的理由是體力不足,那繼續做苦工不說,還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誰說要你清理這里的?」他確定自己沒說過這樣的話。「我不是要不拿分文幫你工作三年?」做免錢工,哼!
「你記得這件事我很高興,但你的工作不是這個。」陸謙還是很有耐心的解說。
「真的嗎?你是說,我不用當替你掃地、洗衣兼倒茶水的歐巴桑!」抬起頭,先前還委屈得要死的眼神,現在則閃著「凡事好商量」的光芒。
「沒錯。」陸謙滿意地看著她臉上的笑容。
「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潘伊人高興的抱住陸謙的脖子亂跳,不知不覺中便把對自己那群手帕交的親昵用在他身上了。
陸謙當然是個君子,但是對于潘伊人主動的投懷送抱,也沒有白白往外推的道理,反手一抱,讓懷中的軟玉溫香和自己更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