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子懷孕了。
縴細的身子像頂個皮球似地在庭院里頭散布,小小的皮球里,有一半的他呢!
不曉得里頭會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不過一定都會長得像他們兩個人吧!有著好看的容貌跟健健康康的身子。這一切都是他想要卻不能擁有的,于是他讓女孩幫他達成一切,幫他給掛念的人所有幸福。
這樣的歲月一天又一天過去,等待孩子生下來,等到孩子長大,他便可以放心地閉上雙眼。
可惜他等不著他們白頭到老………
主臥室的床很大,這個是白天羽之前的感覺,如果現在有人再問他一次你覺得床的大小如何,他肯定會回你太窄了。
「你…你不穿上睡衣嗎?」看見岳震宇月兌上的衣褲只穿著一件內褲上床時,他很用力地吞下一口口水,覺得有點呼吸困難,是該用albuterol(支氣管擴張劑)的時候了嗎?
回答他的是穿著一件唐老鴨淡藍色睡衣慢慢爬上床的岳晨宇。「爸爸睡覺從來不穿睡衣的。」
這…這他也知道,可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有他在場,難道他不可以勉為其難的穿上一件上衣也好,否則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往那健美寬闊的胸膛上飄,也緩和不了一次跳得比一次快的心跳。
「我睡覺不喜歡穿睡衣,你很介意?」這根本就是明知故問,他那一張紅得跟蕃茄一樣的臉早就把答案說得一清二楚。
他很介意!非常介意!
心里喊得震天大響,頭卻違背心聲地搖了兩下,連嘴巴也背叛了他的理智。「不…不介意。」
「那就好,快上來吧!我明天還要上班。」覺得他現在的模樣比平時蒼白的樣子好看許多,不但沒有幫他解除尷尬的意願,還故意在上頭澆油。
「喔!好!」呆楞楞地從另一頭爬上床,決定讓岳晨宇夾在兩個人之間,這樣他才不會半夜心髒病發。
「啊!天羽睡另外一邊啦,我不要睡在中間,我要睡外面!」不等白天羽躺下,岳晨宇就爬過他的雙膝到另外一頭躺下,還把那個完全楞住的人往父親懷里頭推。
咦?咦!
目光對上那一片胸膛,白天羽頓時覺得自己的一個頭瞬間炸開,奇怪自己怎麼還沒有因為心髒無法負荷自己的心跳而昏迷。「晨…晨…晨宇不跟爸爸睡嗎?」為什麼到最後他會變成父子倆的夾心餅?
「我喜歡睡外面。」
「那是他睡覺的習慣。」
案子倆不約而同默契異常地對他出聲解釋。
是…是這樣子嗎?瞪著那古銅色慢慢起伏的胸膛,他覺得自己口水快流出來了。
真…真好,如果自己也能有這麼漂亮健美的胸肌的話該有多好。
「天氣熱,你穿得那麼厚,等一下蓋被的時候你會受不了。」岳震宇半眯著眼瞧他里頭一件外面一件的,不由地關心。
「沒…沒…」
不等他結巴完,手腳快速的岳震宇已經解開他上衣第一顆扣子直接圖住下擺往頭上一拉,兩件衣服馬上變成一件。
「你做什麼?」里頭的那一件是背心型的衛生衣,外面的那一件一月兌,立刻露出兩條如柴的臂膀。
「天羽好瘦喔!」岳晨宇模向他的肩,實在跟他爸爸那結實渾圓的模樣無法比較起,差太多了。
直接拉上薄被,試圖遮掩自己那不堪入目的身材,也怕他們瞧見手腕及身上的許多很難解釋的傷痕。
他怎麼會瘦成這樣!岳震宇皺眉。
記得曉晨在末期的時候也沒他瘦得這麼夸張,說直接一點根本就是骷髏架一個,跟那張臉有嚴重的美感不協調。
「你們別再看了,快睡覺,明天不是還要早起上班上學嗎!」利用剛剛岳震宇的話反擊回去。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很丑,可是也不需要這麼盯著他不放吧!那又不關他們的事。
岳震宇的雙眼眯得更細了,樣子看起來威嚴感十足,不過倒是一句話都沒說就拉著一大一小躺下,將兩個身子完全納在自己的懷里頭。
他不該抱著這個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毫不相干地人,可是他那模樣讓他心疼極了,他到底有沒有在吃東西啊!
臉頰貼著溫熱的胸膛,一雙眼楮眨都不敢眨一下,與視線平齊的地方正好是性感誘人的朱實。
是誰說男人都是的?
他覺得這句話此時用在他身上實在是再好不過,感覺手中臉上那一份恍若天鵝絨般光滑又結實充滿力量彈性的觸感,鼻間聞到的全都是他的味道,白天羽覺得自己再三秒鐘過後可能會發出狼嗷。
「你……可不可以別抱得這麼緊?」真是有夠不知足的人,夢想就在眼前自己居然還出口推拒。
「你說什麼?」上方的岳震宇只听見一句十分模糊的聲音。
「我……我說你可不可以別抱得這麼緊?」再一次出聲,白天羽跟著驚訝地撐大眼楮。
他的聲音不是因該更大聲地拒絕嗎?為什麼听起來比第一聲還要小聲?
丙然,岳震宇還是沒听清楚他說了些什麼。「你講話不能大聲一點嗎?」
耳邊微微震動,不但可以听見自胸腔傳來的聲音,還有以听見有力跳動的心跳…真好………
「沒…沒事……晚安!」至此,理性完全戰敗,行動對投降,身體自動賴在岳震宇身上努力奮力享受這難得的男色。
岳震宇咕噥,將被子好好蓋在三人的身上,下巴接觸到白天羽柔細的發頂,發絲傳來淡淡的果香不禁深吸一口。
有超過兩年的時間他不曾這樣抱著一個人睡,懷里頭的身體不像曉晨那樣充滿花香及保養品的味道而且抱起來硬硬的都是骨頭,可是卻同樣帶來令人心安滿足的感覺。
不但是外表以及個性,沒想到連擁抱他都能帶給他如同曉晨能給的滿足溫馨。
「你怎麼了嗎?」感覺出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同,抬起窩在他懷中的頭顱細視他的神情。
沒料到他會如此輕易察覺他內心的變化,凝視著那一雙好不掩飾關心的眼瞳,很難得地給他一抹極淺的微笑。
「沒事,快睡吧!晚安。」
白天羽一楞。「晚…晚安。」
他剛剛沒看錯吧?他是真的給了他一個笑容嗎?
因為身體的關系,白天羽的睡眠一向很淺,因此當他睜開雙眼,身邊的一大一小都還熟睡著。大的雖然與昨晚的姿勢不太一樣,但仍看起來有搶列佔有性地抱著他,至于小的,睡癖固然不差,不過卻是完全背對著他朝床外頭睡著。
他真的跟他們父子倆睡了一晚。
想到這里,一雙粉唇不自覺地勾成曲線,如果他有天天寫日記的習慣,想比今天的日記本上一定充滿幸福的顏色吧!
偷偷細瞧上方閉著雙眼毫無防備的臉龐,今天的睡容格外滿足的模樣,還記得之前晚上來替他蓋被時,他的眉頭總是緊鎖,今天卻柔和的令他好想要偷偷吻他一口,可惜他的膽子沒大到那種地步,負擔不起吻到一半岳震宇醒來的刺激。
小心翼翼不驚動兩人爬下床,因為體重輕動作又慢的關系,父子倆完全不曾察覺床上少了一個人的存在,一直等到鬧鐘響起,兩個人才知道白天羽又在他們熟睡的時候到廚房去準備好了一整桌美味的食物。
「今天有事?」吃著早餐的岳震宇發覺今天白天羽的打扮跟平常不太一樣,穿著一件白色薄衫跟幾乎洗白的牛仔褲,因為身材實在太過于瘦弱的關系,衣服在他身上顯得有些松垮,讓人不禁想象若是一個強風吹來,那身子必然也會跟著強風一起吹走吧!
「嗯!我想到一個朋友那里去,也許順便去看看幾個想去的地方。」
「你朋友住哪里?」
「他在聖慈醫院里頭工作。」雖然羅杰他說會過來,不過他那麼忙,要他特地過來的話會增加不少麻煩,何況他也想再去做一次檢查。
「聖慈醫院?就在公司附近而已我帶你去。」聖慈醫院還是他們公司的產業之一,不過相對于公司的收入,那個經常提供免費服務的醫院相對的看起就沒那麼有賺頭。因此在很多的企劃之中,它成為常常被忽略的對象,而且經營方面也都是由總裁一個人決定,對哪里他並不是很熟悉。
白天羽覺得溫暖直上心頭,他之前已經請鄭叔讓司機過來載他了,不過他想讓岳震宇帶他去。
「那就謝謝你了。」等一下要記得提醒杰哥直接到醫院的停車場等他就好。
「沒什麼……把碗里頭的東西吃完。」看見他碗里頭剩下頗多的食物,不禁出口提醒,無法再繼續看著他瘦下去。回想昨天抱在懷里的身體,恨不得將桌上所有能吃的食物全送到他的肚子里去。
「我會吃完它的。」相對于他的關心,臉上那一抹笑容也就越加動人,可憐的岳家父子倆還是無法習慣,先傻了兩秒鐘才又回神快速解決碗中的食物,一顆心砰砰直跳。
沒有人發現三人之間那種自然且逐漸和諧的氣氛,讓這個家越來越有家的感覺。了解彼此的缺點、感受之間的優點,進而不自覺地關心對方、響應對方的關心、不論做什麼事都能夠替對方想想,這已經是一個很完美的家。
他從來沒有看過他開車的模樣,雙掌有力又不失圓融地操作手中的方向盤,一雙銳目專住地注視著路況,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沉穩,像是將一切都操控在手中那樣地充滿自信心。
有時候他回轉過頭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曉得他是在疑惑為什麼他要這樣目不轉楮地瞧著他,或許還有一些些被他這樣專住瞧著的不自在。問題他根本無法移開雙眼,貪戀地要將過去不曾見過的每一個姿態盡收入眼里。
「你到我這里來就是準備坐著發呆一整天的嗎?」羅杰晃晃手中的溫度計,莫可奈何地瞪著這個打從一進到醫院就呈現半游離狀態的家伙。
眨眨眼,對羅杰嘆了一口氣。「你就讓我偶爾體會一下女孩子口中的花痴是怎麼樣的一種滋味不成嗎?」口氣並不是很認真,半帶著笑意。
「問題是你的花痴狀態已經持續半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幫你量過體溫,抽完血,確定脈搏口腔眼球混濁程度,現在就剩下尿液檢查跟全身掃描,除非你不介意我幫你噓噓……」他聳聳肩,很滿意地瞧見那一張臉變成粉紅色。嘖!都幾歲的人了,臉皮還是這麼薄。
「羅杰!」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職業的關系,羅杰開起玩笑來都沒有生理器官及功能上的忌諱。「目前的檢查還可以嗎?」
羅杰看了一下檢查表。「還好……天羽,一個月之內可能會有一次機會。」
白天羽身體一震。「為什麼這麼確定?」
「有一個車禍重傷的病患,現在在昏迷之中,不過獲救的可能性不大,現在的狀況十分危險,也不過只是再拖延時間而已,我們估料再拖延下去也撐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也許就是明天。這個病患在多年前就已經跟醫院簽過同意書,他的家屬也都沒有異議。」
「也許他會平安無事……」
「天羽,給我一個答案,要有心理準備的人不只是你而已,你應該曉得我為什麼打老遠從德國進駐這家醫院的原因。」羅杰帶著他在診療室的病床上坐下,心疼地撫過那張比一般人憔悴的臉龐。
白天羽半闔上雙眼。「我答應。」以他現在目前的狀況,沒有不答應的權利。「可是在讓我陪他一段時間好嗎?」這是他唯一的一個要求。
羅杰嘆了一口氣。「你應該很清楚手術前的休養十分重要,它關系著手術的成功率,尤其是你。」
「我曉得……可是羅杰,你知道我這樣無里要求的原因。」
羅杰苦笑。「就是因為我曉得,所以才無法如同對平常的病人一樣專制要求你配合我的決定,你曉得這對我來說是多麼困難的一個抉擇嗎?」他是一個醫生,一為為病人著想的醫生,讓病人在最好的情況下進行手術是他的責任。
「對不起,羅杰。」這些他都清楚,不過就算是帶著對羅杰的愧疚,他也無法就次放下他多年的心願。
「算了,你啊!就算跟我道歉也不會一改頑固的想法,從認識你到現在,就曉得你的腦袋比鋼筋水泥還要硬,一但決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更改。我也祇能跟你說說抱怨而已,從來沒想過你會听從我的抱怨。」也正因為這樣的脾氣,才能憑著這樣的身體,去經營他父母親留下來的工作,並且讓他這個醫生一再驚訝于那充滿韌性的生命力。
白天羽揚高一邊的眉毛「你把我說得像是一個不知變通的老頭子。」原來他是這麼專制的一個人啊!
「你不是嗎?」羅杰冷哼,一手拿起電話要檢驗室準備。「連老鄭都比不上你頑固,天曉得你這個個性是像誰,虧你的父母都是脾性溫和的人。」
輕輕笑著。「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他們發脾氣的樣子。」遺傳就是遺傳,他的頑固源有來自。
羅杰無奈地搖頭,心里是充滿疼惜與欣慰,他執醫至今已經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遇過的病患不知繁幾,天羽一直都是最特殊的一個,他就像是一個奇跡一樣存在他的心里頭,叫他明知為難也無法輕易放棄。
沒有人會親手放開奇跡的………
檢討會議結束之後,時間正好是十二點整,岳震宇打算到辦公室里整理些東西去吃飯時,老遠就看見會客室外頭有不少人偷偷朝里頭觀望。
「這是怎麼一回事?」轉頭問向負責安排他會客事宜的周遄彥,他不記得今天中午有安排任何一項應酬。
周遄彥馬上回給他一個別問我的眼神,兩個人很快地來到會客室外頭,依稀可以听見四下的人群似乎在說什麼好漂亮,不曉得是男的還是女的話語。
看見總經理來到,即使現在是休息時間,一群人還是尷尬地對岳震宇點點頭很快地逃離現場,只留下負責招待的小姐。
「總經理,里頭有一位白先生說想見你一面。」本來沒有經過總經理的同意她是不能隨便在會客室招待陌生人的,可是這個好看得不可思議的客人不但是從貴賓用的電梯上來,還有一張特別的通行證,所以她也只能告訴那位白先生一聲稍待,一切等岳震宇過來解決。
听見一個白字,岳震宇變已經心中恍然,接著又听見頻頻朝會客室里頭望的周遄彥發出一聲驚呼,他更可以確定自己的想法,微惱地打開會客室大門瞧見心里頭鎖估料的人影。
「你來這里做什麼?」心里頭有些混亂的情況下,忘記他是怎麼通過層層警衛通報上來到大廈上層高級主管辦公室。
白天羽看見等了一個多小時的人進來,蒼白的臉上不由地露出笑容,然後再度換來岳震宇身後秘書的一個抽氣聲。
那一聲極為明顯的抽氣聲岳震宇也听見了,差點沒轉身將發出氣息的那個混蛋給掐死,心里頭對讓別人見著白天羽的笑容感到十分介意。
「對不起,因為我跟朋友的會面很早就已經結束,本來想打電話問你我可不可以到晨宇的幼兒園看看,可是櫃台的小姐跟我說你在開會,我想反正聖慈離這里不遠,就直接過來等你開會結束。」只是通常這通常都是他的休息時間,連續移動下來讓他覺得有些疲憊。
自然而然察覺到他幾乎毫無血色的模樣,雙腳自動來到白天羽身前,強硬拉著他的手回座位上坐下。「你不舒服?」
曉得自己現在的模樣若是說沒事一定沒有人相信,他也只好點點頭。「可能剛剛在路上走太久被太陽給曬昏了頭。」其實他是做杰哥的車子過來的,一點陽光都沒曬到。
「我的辦公室旁邊有休息室,吃完飯後你先到我那里去休息一下。」不敢想象若是他沒有開會直接讓他一個人跑到晨宇的幼兒園去,肯定會有一個人昏死在半路上,他就這麼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嗎?雖然他不曉得他的身體有什麼毛病,不過很不健康是一定的,有那一個健康的人會瘦成那樣。
他累的時候食欲就會變得很糟,常常都是一點東西都吃不下。「我不是很餓……所以休息一……」
「不是很餓也要吃點東西!」終于忍受不了在胸口逐漸累積的心疼,岳震宇抓著他的雙肩對他大吼。
他真的當自己是仙嗎?不吃東西怎麼活得下去!
白天羽被他吼得眼楮撐得老大,樣子反而看起來比剛剛有活力許多。
他是在吼他嗎?之前即使他不怎麼歡迎他他這個資助人憑空來到,頂多是對他冷言冷語而已,這樣抓著他的肩膀對他大吼還是頭一糟。不過想對于之前的冷言冷語,這一聲听起來十分嚇人的怒吼奇異地溫暖入心,好象將冰冷的身心泡入舒服的熱水里頭一樣從頭溫暖到腳,柔和地連力氣都被一起吞噬了。
靶覺手中的身體突然一軟,怒在心頭的岳震宇還以為他被自己嚇到了,一向看似冷硬的臉龐馬上露出些微驚慌,不容他多做思考直接將瘦弱的人兒一個橫抱往樓上總經理辦公室的休息室里沖。
一瞬間會客室就剩下一臉呆樣的周遄彥在,伸出向前的大手像是要抓住什麼偏偏又只剩下空氣,楞楞地停在半空之中。
這在搞什麼啊!
尷尬地縮回首搔搔梳得十分整齊的頭發,深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
罷剛那一個長得跟曉晨有八分像,然後卻又比曉晨好看、而且更加縴細惹人心疼的人不會就是曉晨的資助人吧?
真奇怪,雖然只又一撇眼而已,他怎麼會覺得自己的氣勢像是被壓了過去,那一雙看起來有點疲倦的眼眸威嚴感十足,害他差點就跪下來喊小人之罪了。
還有那個之前幾天還對資助人苦惱萬分的老友,看來身體的行動力比大腦還要更明白自己的心意,人家只不過說有點不舒服而已,就活像得了什麼絕癥一樣將人給抱回休息室。
不曉得這一路上還沒離開公司去吃飯的職員有多少,他最好祈禱是一個也沒有,要不然堂堂一個總裁跟特助之下,萬人之上的總經理面子很快就會「泄了了」,不用半天的時間,全公司都會知道自己的總經理在中午時刻,抱著一個打美人沖上樓上的休息室。
即使當事人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不管怎麼看怎麼听都讓人覺得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