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到冷鄀霜的別墅,滕炙一下車便發覺屋里有個人影在走動。
「霜兒,你的房子里怎麼會有人?」他將她從車上抱下,緊皺眉頭的問。
從落地窗望進屋內,冷鄀霜一眼就看出是什麼人在里頭。「沒事的,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壞人。」
「你確定嗎?」為了她的安全,他必須相當的謹慎小心。
「確定。炙,放我下去,好嗎?我可以自己走。」她沒有那麼虛弱。
滕炙依言把她放下,當他要牽她的手時,屋里的人走了出來。
「鄀霜。」柔光寵溺喚道。
冷鄀霜面帶微笑的朝柔光走去,然後投入他的懷抱。
「霜兒,我不許你亂抱別的男人,快回來。」滕炙妒火中燒的怒瞪將自己的心肝寶貝擁在懷中的陌生男人。
仰望柔光一眼後,冷鄀霜走回滕炙的身旁。
明月初升,柔光走向兩人,沒有說話,他笑著揍上滕炙的臉。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滕炙躲避不及,更嚇壞了冷鄀霜。
「克揚,你無緣無故干嘛打炙啊?」冷鄀霜一邊檢查滕炙的傷勢,一邊質問柔光。
「你瘦了,生病了,而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柔光剛剛不過是「輕輕」的給滕炙一拳,他要是真發起怒來,他早就倒在地上了。
「這不能怪炙,是我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柔光說的雖然沒錯,但畢竟滕炙當時的離開和此刻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所民她並不怪他。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下次他要敢再辜負你,我絕不會輕饒他。」柔光的笑意隱藏了些微殺氣。
滕炙發現了這點,只有驚訝,並無恐懼。
「霜兒是我的,我會愛她、疼她,一輩子不離開她。」看了柔光一眼後,他把視線轉移到冷鄀霜的臉上,凝視她的雙眸堆滿了愛。
她亦然,雖沒有親口承認,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滕炙,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柔光雖面帶微笑,但眼神卻極為認真。
滕炙信誓旦旦的回道︰「我一定會的。」
「炙,克揚,好象要變天了,進屋再聊吧!」仰望了天空一眼後,冷鄀霜介入兩個男人的對話。
滕炙月兌下外套,披在冷鄀霜身上,關心地道︰「小心別著涼了。」
冷鄀霜深感窩心的點頭。
隨後,三人走起家別墅的起居室。
☆☆☆
「霜兒,你屋里有吃的東西嗎?」吃藥前,她必須吃點東西才行。
「沒有。」自從那天之後,她就很少回到這里。
「這附近有外賣,我打電話叫他們送過來。」拿出手機,柔光相當熟悉的按下一組號碼。
見他掛上電話,滕炙醋意橫生的問︰「你是不是常來霜兒這里?」
「還好。」柔光據實回答,一年來個兩、三次應該不叫常常吧!
「就你一個人?」滕炙非但沒有緩和情緒,反而更加激動了。
「不一定,有時一個人,有時會和其他同伴一起來。」呵,連這樣也能吃醋,這男人的獨佔欲真是驚人。
「那你有沒有對霜兒亂來?」孤男寡女獨處,教他如何不擔心。
「炙,你別亂說話,克揚怎麼可能……你這麼問,是嫌我水性楊花,愛和男人勾三搭四嗎?」冷鄀霜既怒又急的問。滕炙將噘著嘴的她擁入懷中,柔聲輕語安撫︰「沒有,我沒有這麼認為,我只是不放心,畢竟你那麼美、那麼好。」
「討厭啦!」冷鄀霜窩在他胸前,害羞嬌嗔。
門鈴聲殺風景的響起,柔光起身道︰「應該是外賣,我去拿。」
「克揚,謝謝你。」冷鄀霜仰首,笑著對柔光說。
回以一笑後,柔光離開起居室,去拿外賣。
「霜兒,他好象很喜歡你,你該不會……」滕炙煩惱柔光心懷不軌,外表看似溫文爾雅,實則……
「不會的,克揚對我很好,把我當妹妹般的疼惜著,我和他是知己,也是家人,十多年來,共患難、同甘苦,我們之間的感情是誰也比不上的。」在她心中,索魂同伴永遠佔據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連我也取代不了他嗎?」他突然埋怨起上天,為何不讓兩人早點相遇?
「取代?你為什麼要取代克揚?」友情、愛情本來就是兩回事,取代……真是很奇怪。
「我想成為你心中最重要且唯一的人。」他貪心的要求。
就在這個時候,起居室的門被人打開。
「鄀霜,我是不是太早回來了?」柔光將外賣放到桌上,邊拆塑料布邊問。
「不會啊!」冷鄀霜納悶柔光為何這麼問。
「他的臉好臭,活像要砍了我一樣。」柔光調侃笑道。
「炙,干嘛擺著一張臭臉,笑一個嘛!」冷鄀霜撒嬌央求。
滕炙心情頓時變好,給了她一個溫柔淺笑。
靶染他的好心情,她也笑了。
「你們兩個,快來吃吧!」柔光已經把東西都拿出來了。
而在開動之前,滕炙神色認真的道︰「你要關心、疼惜霜兒,我不反對,但我要你清楚的記得一點,霜兒是我的,只有我能愛她,明白嗎?」
「不明白,我愛鄀霜比你久,憑什麼不準我愛她?」柔光淺笑反問。
滕炙勃然大怒,激動咆哮︰「不許,你不許愛霜兒,霜兒是我的。」
「不,我偏要愛她。」柔光故意挑釁。
當滕炙要出手揍柔光時,冷鄀霜說話了︰「拜托你們,別鬧了。」
「可是他……」可惡的男人!竟敢當著他的面承認對霜兒的感情。
「克揚對我只有友情、親情,沒有愛情,他說的愛我,也只是對妹妹的愛,懂了嗎?大醋桶。」真是的,也不問清楚就發火。
「這不能怪我,誰教他說得那麼曖昧不明,霜兒,我……」說到愛,絕大部分的人都會聯想到愛情,也難怪他會誤會。
「行了,我明白,吃飯吧!」看出他急于解釋,她適時對他柔柔一笑。
冷鄀霜話落,三人便開始享用晚餐……
吃完晚餐後,三個各自回到房間。
「霜兒,你該吃藥了。」滕炙體貼的為冷鄀霜倒水。
「謝謝。」從他手中接過杯子,她很快便把藥吃完了。
「要不要到床上躺一下?」他摟著她問。
她搖頭。「不了,我站著就好。」
「那坐下,好嗎?」他舍不得讓她站太久。
她莞爾頷首。「好吧!」
他扶她到沙發坐下。「冷不冷?要不要開暖氣?」
「不用了,我不怕冷。」她向來最喜歡這種吹著寒風的天氣了。
在他要開口時,他的手機響了。「喂,我是滕炙。」
「滕炙,你在干什麼啊?一個多禮拜沒回來,打電話給你又不接,也不回訊息,混成這樣,嫌工作太輕松,是不?」約翰又開始蹂躪滕炙的耳朵。
「署長,小聲點,我沒聾,別老是吼得那麼大聲!」唉!他的耳朵真悲哀,老是被署長疲勞轟炸。
「你還敢說,冰艷駭客的事到底進行得怎麼樣了?」上頭一直在施加壓力,要他們趕快把事情解決。
「就這樣啊!」滕炙懶洋洋的響應。
「什麼叫就這樣,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查到了沒有?」他滿不在乎的口吻讓約翰氣得火冒三丈。
「到時候就知道了,我還有事,拜了。」語畢,他瀟灑的掛斷電話。
「冰艷駭客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她淡然的詢問。
「你都听到了?」他本想過陣子再告訴她的。
「嗯,你要把我帶回警政署嗎?」冷鄀霜語氣平靜,仿佛整件事就像開個門,或是翻本書那麼簡單。
「那怎麼可能,如果署長他們硬要抓你,我一定會跟他們拼命。」為了保護她,他會不惜和整個警政署,甚至美國政府作對。
「謝謝你,但我不要你為我拼命。」她婉拒了他的好意。
她的話令他大感不悅。「為什麼?你為什麼總是拒絕我的保護?我就那麼差,那麼不值得你依靠嗎?」
「炙,你冷靜點,听我說,好不好?」她好怕他又會丟下自己。
「霜兒,我真的很愛你,很想照顧你,別再拒絕我,好嗎?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難受。」他黯然的褐眸交錯著愛與傷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她滿臉歉疚的抱住他。
滕炙的大掌從秀發撫至美背,真心的冀求道︰「別說對不起,我只希望你能完完全全接受我的愛。」
「我知道,就是因為完全接受,我才不要你為我拼命、為我犧牲。」他若有個三長兩短,她大概也活不下去了。
「霜兒,你愛我,對不對?」若非愛他,她何必在意他的死活?
「我……」她還是說不出那三個字。
「沒關系,只要你是愛著我的就好。」雖然很想听到那三個字,但知道她的心中有自己的存在,他就滿足了。
「炙,我決定了。」沉靜半響後,冷鄀霜偎在他的胸前,仰望著他說。
「決定什麼?嫁給我嗎?」滕炙情意繾綣的與她四目相交。
冷鄀霜難為情的離開滕炙的懷抱。「才不是呢,我是決定要把從美國政府網站Run……down下來的資料給還回去。」
「你要還回去?你不會不甘願嗎?」如果換作是他,他一定不會那麼大方。
「我不會這麼簡單就還回去的,我有兩個條件。」她不會那麼好心,也不會笨到白白歸還那些機密資料。
滕炙不語,等她繼續說下去。
「第一,這整件事必須完全保密;第二,他們必須捐一百萬美金給台灣世界展望會。如果這兩個條件,美國政府都能做到,我就給他們想要的東西。」她這個如意算盤打得真好,不僅可以顧及自己,更能幫助別人。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上頭的人知道。」
她起身走到衣櫃前。「我要去洗澡了。」
「一起洗吧!」他在她的耳邊邪佞的低語。
冷鄀霜嬌軀微顫,趕忙掙月兌他的擁抱。「你答應過我的,不許亂來喔!」
「我哪有亂來,我不過是想洗個澡而已。你這麼說,好像我多不守信用,多似的。」他佯裝委屈的說。
「可是你剛說要一起洗……」她的雙頰微微發燙。
他輕撩她散于肩上的發絲。「我是說過。」
「那、那你還說你沒有亂來。」擺明了意圖不軌嘛!
「我是想這樣比較節省時間,並沒有要亂來啊!好啦,一起洗嘛!」他壞壞的、曖昧的圈住她的腰。
她拉開他的手,轉身跑向浴室。「你如果想洗,房間右手邊還有一間大浴室,你可以到那兒去,這樣就不會浪費時間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她隨即關上浴室的門,將他隔絕在外。
「唉,真可惜。」坐到床上,滕炙一臉惋惜的盯著浴室門。
而冷鄀霜站在蓮蓬頭下,任水沖刷身體,佔滿腦海的是那道令她心魂蕩漾的男性身影……
「霜兒,我真的很想要你,答應我,好不好?霜兒,我好想要你喔!」他刻意用她听得到的音量說話。
冷鄀霜听得面紅耳赤,想假裝听不到,可他的聲音卻一直傳入她的耳里。
「討厭鬼,我要說了啦!」
☆☆☆
經過一個多小時,冷鄀霜還是沒有出來,滕炙急切的拍打浴室的門。「霜兒,你沒事吧?怎麼洗這麼久?霜兒……」
「我沒事,我馬上就出去了。」她之所以拖那麼久,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尤其他剛剛又說了那些令她臉紅心跳的話。
听到她的響應,滕炙心頭的大石才得以卸下。
冷鄀霜深吸一口氣後才走出浴室,那曼妙、若隱若現的美麗胴體讓他的眼楮為之一亮。
「霜兒,你好美,真的好美……」他激賞、渴望的凝視著她。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灼熱的目光。
他用手指抬起她布滿紅雲的嬌羞粉顏,用著請求,實則命令的語氣說︰「霜兒,我想吻你,答應我,別拒絕。」
低沉的性感嗓音蠱惑人心,她閉上眼楮,等待他的吻。
他一手扣住她的縴腰,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邪肆一笑,他傾身覆上她的唇;先是淡淡吮吻,接著撬開雪齒,勾挑她的舌、吸吮她和甜蜜……
踮起腳尖,她勾抱住他的脖子,加深這火熱的踫觸。
柔軟嬌軀貼健碩身體,她若有心似無意的刺激著他的,他不想忍了,他要她,非要她不可。
「霜兒,今晚我要定你了。」霸道宣告後,他攔腰將她抱起來。
她嚇呆了,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極其溫柔的將她抱上床,褪去上衣,露出他訓練有素的精壯胸膛。
冷鄀霜看得瞠目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雖然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卻是第一次有想撫模的沖動。
他們的身材和他相比可說是不相上下,但為何只有他吸引她,攪亂她的心神,是因為她也想要他嗎?
「霜兒,別怕,我會很溫柔的。」滕炙邊安撫邊解開她睡衣的帶子。
她不禁顫抖,在拒絕與接受之間掙扎著。
看她這個樣子,他于心不忍的停下動作說︰「霜兒,你如果不想要,我到浴室去沖個冷水澡就好,我不會強迫你的。」
反復思索後,冷鄀霜決定獻上最完整的自己。
「炙,我也想要你。」她紅著臉,一鼓作氣的說完。
「霜兒,你真是太可愛了。」
他興奮不已的親吻她光滑的額、誘人的眼、小巧的鼻、粉女敕的唇……
她放大膽,輕撫他古銅色的結實胸膛,但很快又把手縮了回來。
滕炙邊親吻邊動手月兌去她的睡衣。
「不要看……」她害羞,想拉被子蓋住的軀體。
他動作很快的將被子踢到床下。「霜兒,別遮!你好美,讓我好好看看你。」他布滿的褐眸貪婪的梭巡她的全身。
原本冰冷的紫眸此刻淨是小女人的嬌羞,她渴望再次得到他的擁抱、他的親吻,甚至是更多的他。
一雙大手從修長的美腿緩緩撫上縴細的小蠻腰,吹彈可破的完美雪膚催促他要得更多,渴求的唇瓣從絕艷芙蓉落至細女敕的粉頸、性感的鎖骨……
一陣莫名的火在體內燃燒,讓她不知所措的嬌喘、扭動。
他挑逗得更加賣力,親吻、所有令他目眩神迷的美麗。
「炙、炙……」冷鄀霜難受的叫喊著他的名。
「乖,別急,再等會兒……」他的手正刺激著她未經人事的純真。
「好熱、好熱……」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被融化一樣,難過得不得了。
「乖,霜兒乖……」他邊安撫邊月兌下自己的褲子……
她難受的擺動臀部,這無心舉動瓦解了他的自制力,將他的全數勾起。
他不想再等,低吼一聲後,緩緩的佔有她緊繃的處子之身……
「啊……」
「放輕松,你這麼緊張,只會苦了自己。乖,等會兒就不痛了!」滕炙柔言安撫她。
深呼吸後,她努力讓自己放松身體,卻苦了他。
「霜兒……」在吶喊著,他想要更多的她。
見他表情痛苦,她弓起身子,用行動傾訴渴望。
強壓猛烈的沖動,他溫柔的佔有她的一切,不管自己是否滿足,只擔心她會負荷不了。「霜兒,受得了嗎?如果受不了,我可以再慢點。」
「不要,我受得了,我想要你……」她知道他忍得很辛苦。
「霜兒,我愛你、我愛你,一輩子愛你……」伴隨愛語低喃,他加快掠奪,翻騰的變得益發狂野……
幸福滿溢心頭,她完完全全的承受他的熱情、他的愛,同時也學著響應他。
窗外陰雨綿綿,親密交纏的兩人除了彼此之外,什麼都不管……
下了一夜的雨停了,激情纏綿一晚的兩人也醒過來。
「霜兒,身體還好吧?」滕炙關心的問。
冷鄀霜微笑頷首,一臉幸福甜蜜的偎靠在他溫暖的臂彎中。
「洗個澡,好嗎?」昨晚的歡愛讓他們流了不少的汗。
「一起啊?」她傻笑反問。
「對,一起。」說這話時,他已將她抱離床上。
「炙,我又沒有……」經過昨晚,她依然感到羞怯。
「不許拒絕,你的全身上下我都模過、吻過,沒什麼好難為情的。」他霸道、不容反抗的抱著她走進浴室。
必上門沒多久後,水聲、申吟聲即刻回蕩于盈滿熱氣的浴室里……
而在洗完火熱的鴛鴦浴後,她全身虛軟的躺在床上。「好累喔!」
「霜兒,對不起,我太沖動了。」她總能讓他情不自禁。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雖然累,但我並不後悔。」沒有一絲勉強,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浴室,她都是心甘情願的。
唇瓣相貼,他將千言萬語化成一吻,讓她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他的愛。
「炙,過一陣子我要回台灣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你是要……」她希望他能一起去,但又擔心他走不開。
「我當然是和你一起回台灣,等會兒我替你買完早餐,我會回去拿護照;然後到警政署把你的條件轉給上頭的人知道,順便請假。」
深情相望,他們誰也不願分隔兩地,飽受思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