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其輕柔的將放在床上,坐在的她旁邊他撥開散落前額的發絲。「舞兒乖,醫生說你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听話,等康復之後要到哪兒我都陪。」
「那你陪我聊。」她喜歡他的聲音想多听他話。
「可是你的身子……」他不忍心讓她太操勞。
「拜托嘛,如果真的累,一定會告訴你的,求求你和我聊嘛!」
他擰起俊眉左右為難。
「求求你啦,要不我發誓,如果我累還不休息就……」
擔心她會說出不吉利的話,他趕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好,我陪你聊就是,千萬別亂話。」他雖然不相信什麼發毒誓,可听起來還是怪不舒服的,尤其發誓的人又是她。
「好,你叫杭羽冽對不對?那幾歲?在做什麼?哪里人?家里有幾個兄弟姐妹?喜歡什麼東西?有什麼興趣?喜歡吃什麼、喝什麼……」像在做身家調查似的拉拉雜雜的問一堆。
「二十七歲,鎖情帝國的總裁,中法混血兒,沒有兄弟姐妹,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興趣或食物。」他面帶微笑為解答。
「鎖情帝國?不就是我讀的學校的幕後集團嗎?」
「嗯,不過辦鎖情藝術學院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同伴。」
「我記得,听同學說過創辦們學校的人好像叫喬嫙韻,是很有名的豎笛演奏家。我看過她的表演,你和她很要好嗎?我一直很欣賞靈雲的笛聲,覺得她的笛聲很舒服很有魅力。」
「我們是青梅竹馬,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他相信靈雲一定會很喜歡她。
「真的嗎?謝謝。」開心的在他的臉上親一下。
輕撫留下吻痕的地方,他愈看愈可愛也愈來愈想得到她。
「對了,答應要讓我打電話回家的,可以現在打嗎?」
他拿起話筒按號碼,接通後才轉給她。
「喂,阿姨嗎?」從她的聲音可以明顯的感覺出很想阿姨家人。
「舞兒?是舞兒嗎?」電話彼端的人是的阿姨潔西•辛普森。
「嗯。阿姨你們好嗎?」她的眼淚已盈滿雙眸。
「太好了,你真的平安無事。」當辛普森家得知辛舞兒遇到船難、下落不明時嚇得心髒差停。
「阿姨,對不起,害你們擔心。」內疚的淌下淚來。
見狀,杭羽冽心疼不已,用手指為拭去淚水。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救你的那位先生現在在旁邊嗎?」潔西覺得必須再跟杭羽冽說聲謝謝。
「在,等下喔!」
辛舞兒將話筒拿給杭羽冽邊擦眼淚邊︰「阿姨要和你說話。」
「乖,別哭。」柔語安撫後,他接過話筒。
「我是杭羽冽。」
「杭先生,你好,我是舞兒的阿姨,謝謝你救舞兒,真的很謝謝。」
「別客氣,小事件。」他不會白白的救,他要用她的一生來報答他。
「請問你住哪兒?我想過去看看舞兒。」雖然知道舞兒平安活著,但沒看到本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等舞兒的身體康復後,我自然會陪她一起回倫敦。」換言之他並不打算讓潔西到島上來。
「可是……」
打斷潔西的話,杭羽冽不容再有所意見的說︰「辛普森太太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舞兒的。」
「那就麻煩你了。」听出他的不滿,潔西相當識時務的。
「我會的,再見。」不等對方回應,杭羽冽話一完便掛上電話。
停止哭泣,辛舞兒好奇的問︰「阿姨跟你是說什麼?」
「要我好好照顧你。」杭羽冽邊扶她躺下邊回答她的問題。
「等等。我還不想睡覺,我還想跟你聊。」拉住他的手,想要坐起身。
「好,不過你得躺著。你的身體太虛弱還是躺下來好。」
她嘟起嘴嬌聲抗議︰「不要啦,人家會變成豬的。」
「舞兒。還想不想跳舞?」他突然的問。
「當然想!耶?你怎麼知道我在跳舞?」要自小習舞的她不再跳舞簡直比登還難;對她而言舞蹈已是生命的部分。
「那就好好調養身子,如果你身體沒有康復,要怎麼跳舞?現在的你別說跳舞就連走路都有困難。」
「知道,會乖乖听話,好好休養的。」為了可以繼續跳舞她決定當個听話的乖寶寶、好病人。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你的腦子里有血塊,我有個醫生朋友他會來替你動手術。」他剛才打電話給冷焰就是為了她的病情。
「動手術?那是不是要把頭發剪掉?」辛舞兒心急如焚的問。
「可能要。」他想他定會很舍不得她的頭發。
「不要,不要剪,非動手術不可嗎?」她又急得哭。
他不舍的用面紙擦去她的淚珠。「如果不動手術,就必須打針而你不是很怕打針嗎?」
「沒關系,打針。」寧可受皮痛也不要剪頭發。
「士桓說他之後就會到島上來,要動手術還是要打針,等他看過你的情形後再說。」他不是醫生不能貿然答應。
「拜托啦,我真的不想剪頭發,真的不想嘛!」辛舞兒哽咽要求。「乖,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會要剪頭發的。」其實他同樣也很喜歡她的頭發。
「不要、不要,不管怎樣都不要剪啦!」坐起身輕捶他寬厚的肩膀,她蒼白的粉頰因激動而染上些許紅暈。
「舞兒乖,別這樣,冷靜。」擒住她柔腕,他不是不高興她動手而是擔心她傷身子。
「我會乖乖休養,乖乖打針,不要剪頭發嘛!」五年前有個美發師不小心把她的頭發剪得太短,害她整整難過三個多月,現在好不容易把頭發留麼長,真的很舍不得剪。
「好,不剪、不剪。」他實在不忍心再拒絕。
「真的?你沒騙我?」好怕他會反悔。
「真的。」大掌滑過細發,杭羽冽保證道。
心不再憂愁,她甜甜笑後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舞兒,你答應別離開。」自他將救上岸的那刻起就注定是他的,而且永遠是他的。
「什麼意思?」辛舞兒抬起頭眼中淨是疑惑不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答應。」
「等我身體康復後就必須回去學校念書,要怎麼不離開?」
「我不管,你只要點頭就是。」他眼神霸道口氣又有些沖。
以為他在發脾氣,她委屈的輕咬下唇淚隨之滾落。
心疼辛舞兒的淚水,杭羽冽悍戾的眼神放柔許多,不再只有霸道。
「舞兒,不是我要凶你只是要你答應。」長那麼大遇過無數人,卻是第一個讓他心生獨佔念頭的人兒。
「可是人家還是學生!總不能要休學吧!」
「這不是問題。你答應別離開。」只要他一句話就算不去學校也可以拿到畢業證書。
「我如果答應,那可以繼續跳舞嗎?」最擔心的就是不能跳舞。
「可以,只要你不離開。」只要她願意留在他的身邊,他甚至可以聘請世界上最有名的舞蹈家來教她跳舞。
「好,那我答……還是不行,阿姨他們……」
「我會說服你阿姨的。」
辛舞兒嬌顏低垂,因為覺得太奇怪所以遲遲無法做出保證。
「舞兒。」他蹙眉喚道。
「?」仰起臉困惑的綠眸對上他霸氣的藍色眼珠。
「答應我,否則我會讓你再也無法跳舞。」為了讓她永遠屬于自己,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可以,不可以麼做。」拉住他的手臂,美麗的雙眸淨是惶恐。
「那就答應我,否則就算你不點頭……」不論用什麼手段他也要將強留在自己的身邊。
「好嘛、好嘛,答應就是。」真的很怕不能跳舞。
「好,該休息了。」
依言躺下,辛舞兒抱著滿腦子的問號入睡。
他為什麼要她別離開?她很笨,除跳舞幾乎什麼都不會,不會做家事,不會煮飯,不會……奇怪到底是為什麼呢?
溫柔凝視純真睡容,他定要這個可愛的小東西永遠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