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新婚夜之後,祁雲便不曾再踏入新房,就連歸寧那一日,仍不見他的蹤影,寧忻是獨自回碩親王府的。
女兒歸寧卻不見女婿作陪,碩親王理應關心地詢問才是,沒想到非但沒有,還暗示寧忻,若不受夫君寵愛,不如早些成全芷芯和五阿哥,將芷芯接進宮里去,這樣也許她還能保住正室之位。
寧忻心已涼,情已冷,只是淡淡地虛應了聲,椅子尚未坐熱,便立即轉回宮里。
這日,天剛剛泛起蒙蒙亮光,寧忻便已醒來。
下意識地將錦被擁在胸前,她緩緩睜開眼,側首一望,身旁空蕩蕩的,睡不暖的炕床上永遠只有她一人,漫漫長夜里,唯有寂寞與她相伴。
低低嘆息了聲,她掀開被子下床。她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深閨寂寥。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並不陌生,畢竟早在她嫁進宮里前,在碩親王府里過的便是乏人聞問的孤寂生活。
只是,那時的她心無所戀,也無所煩惱,所以始終能甘之如飴,淡然以對,然而,現在的她和昔日不一樣,她自己心里很清楚,縱使她再怎麼否認、怎麼漠視,終究無法自欺欺人,她的心中早已駐進了一道俊逸挺拔的身影。
這身影牽動著她的心,平靜的心湖早在和他初次相遇時便已擾動,泛起一波波漣漪,直到現在仍未曾停止。
成親已過大半個月,新婚之夜後,她不曾再見過他一面。他當真如此厭惡她,怨限她,連見她一面都無法忍受?
幽幽地又嘆了一口氣,寧忻移動蓮步,在梳妝台前坐了下來,抬眼望視,鏡中映照出她絕美卻有些清瘦的面容,鏡里的佳人,眉宇間彷佛透露出猶似剪不斷,理還亂的淡淡相思.....寧忻驀然心驚,曾幾何時,她也有黯然惆悵的悲郁情懷?她一向以自己的幽淡冷靜為傲,認為在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撩動、影響她素來寂寥、孤冷的心境啊!
她勉強綻出一抹笑,小紅待會兒便會進來服侍她梳洗、更衣,她萬不能教小紅見著她這抑郁的一面。
在人前,她必須讓自己保有一顆淡然自在的心,所有的悲愁和哀思,就留待夜深人靜後,獨自一個人品嚐吧。
此時,房門被人輕敲兩下後打了開來,寧忻深吸口氣,綻開一朵清麗動人的笑,緩緩轉過身去。
「早啊,小紅。」
又是一天的開始……
*****
祁雲在新婚後便冷落新娘子,大半個月不曾回凝雲軒過夜的事情,很快的傳到香妃的耳里。
爆里的人都傳言,寧忻格格十之八九長得不怎麼樣,所以才會遭暄朗大將軍退親,現下好不容易由皇上賜婚嫁給五阿哥,卻仍是落得備受冷落、遭人唾棄的下場。
爆里見過寧忻的人本就不多,加上她一向深居簡出,能見著她的只有服侍她的小紅、凝雲軒的管事張嬤嬤和幾位宮女、太監,也難怪會傳出這種不實的流言。
香妃為此特地傳了張嬤嬤前來,求證祁雲這段日子是否一次也未曾回過新房。
張嬤嬤和寧忻相處了一段時日,對於外傳的關於寧忻其貌不揚、性情驕縱的流言很不以為然。她雖然性喜清靜,沉默少言,但從不擺主子的架子,總是平易近人,溫言以對,真不知這傳言從何處生起。
可這些閑言閑語里,倒是有一點說對了,祁雲在新婚之夜後確實不曾回凝雲軒過夜,接連著好幾日都住在騰雲閣。
騰雲閣是祁雲招待貴客之處,芷芯過去常到宮里小住數日,待的就是騰雲閣。
如今,他不住凝雲軒卻偏往別處待去,擺明了是故意冷落寧忻,張嬤嬤實在想不透,像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性子又和順溫柔,主子為何將她冷落一旁,忍心不聞不問?
因此、趁著香妃傳喚,她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說給香妃听,盼她能想個辦法,別再讓這麼一個令人憐惜的美人兒獨守空閨了。
香妃听完張嬤嬤的陳述,震驚不已,且為寧忻心疼萬分,她沒想到這祁雲痛恨這門親事已到這種地步。
這門親事是她的主意,原本是出自一番好意,沒想到卻害了忻兒。苦了這孩子,她心里著實過意不去,她絕不能讓情況繼續惡化,得想個法子幫幫忻兒。
香妃暗自思索著這事該怎麼解決。她絕不能當面替忻兒出頭,忻兒會瞞她這些事,無非就是不想給她添麻煩,但她又怎能坐視不管呢?
只是,若她出面,依祁雲倔強的個性,鐵定說不動他,還會使忻兒為難。而永祥那孩子說什麼有妙法子,卻仍不見他有啥行動,真是急煞人了!
香妃左思右想,琢磨半天,最後終於決定,這件事就請皇上出面解決吧!也只有皇上才能說得動祁雲,事到如今,她別無選擇,就算會得罪祁雲,她也要將這件事向皇上稟明,請皇上為忻兒討個公道。
*****
次日,乾隆在香寧宮召見祁雲。
由於香圮將事晴的全部經過源源本本說給乾隆听,乾隆听完後大為震怒,因此命人火速傳召祁雲。
請過安之後,祁雲站立一旁,淡淡地問道︰「不知皇阿瑪召見兒臣所為何事?」
乾隆輕哼一聲,目光炯炯地怒視著他,「好個不知所為何事!你眼里可還有朕這個皇阿瑪?」
祁雲神色微微一凝,心里已有了譜,皇阿瑪召見他必定是為了他冷落寧忻之事。
「兒臣謹遵皇阿瑪的訓示,還請皇阿瑪明白告訴兒臣所怒為何。」他表面仍是一副沉穩淡然的神態,卻對寧忻這般用盡心機的手段而暗暗咬牙,心中對她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
乾隆瞪著他,沉聲道︰「朕將寧忻格格指給你,至今你心里可是仍非常不滿?」
「兒臣不敢。」祁雲不疾不徐地應答。「兒臣不是已遵照旨意迎娶了寧听格格嗎?」
「不敢!?」乾隆挑眉,「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表面上看來,你確實已遵照朕的旨意和寧忻格格拜堂成親,可暗地里你卻將她冷落一旁,不聞不問,可有此事?」
他深幽的雙眸無懼地回視乾隆,冷冷地道︰「做妻子的不得丈夫恩寵,該是誰的錯?如今,寧忻格格不得兒臣愛寵,兒臣何錯之有?兒臣念及她身為香圮娘娘的外甥女,並未指責她的不是,更末廣納待妾辱沒了她,兒臣自認這麼做並無虧待她。」
他的一番話說得乾隆微微一愣,啞口無言。
「唉!」半晌之後,乾隆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遠地看著他,「你當真給過她機會,讓她表現真實的自己嗎?還是你已被先入為主的偏見蒙蔽了雙眼,蒙蔽了你的心?朕指給你的是一塊光潔無瑕的美玉,而非俗氣的珠寶,你可曾仔細看清楚、想清楚?」
祁雲沉默不語,只是凝著一張臉,一點也沒有妥協的意思。
乾隆見他如此執拗,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明明是寶,你卻將她當成草,若不及時醒悟,將來悔恨莫及的可是你!為了不讓你鑄下大錯,有件事你非遵從不可。」
祁雲恭敬地道︰「皇阿瑪盡避吩咐,兒臣定當遵行。」
「很好,你牢牢記住,無論如何,終生不得休了寧忻格格或廢去她的正室之位,這一生,她永遠是你的妻子。」
祁雲身子微微一僵,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回道︰「兒臣遵旨。」嘴里雖然答應,可他的臉色卻已鐵青,雙眸也陰鷙地眯起。
好個寧忻,從來沒有人能逼迫他、威脅他,他會讓她知道,她這樣做只是更加讓池鄙視、厭惡。他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嘴角跟著勾起一抹下易察覺的森冷笑意。
*****
凝雲軒的門被霍地踢開。
夜晚沐浴餅後,寧忻正在窗前撫琴自娛,沉醉於琴音中,見祁雲踹門而入,她陡地驚愕住,琴聲頓時停止。她隨即鎮定心神,恢復一貫的冷淡神情,淡淡地睇了他一眼。
她身旁的小紅見祁雲神色有異,急忙上前曲膝福身道︰「五阿哥吉祥。」
「下去!」他冷冷地命令。
「這.....」小紅猶豫地望了望他那怒氣騰騰的臉孔,又回頭看了寧忻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五阿哥顯然正生著氣,她怕他會傷害格格。
「馬上給我出去!別讓我再說第二次!」祁雲低喝一聲,神情陰森得駭人。
「小紅,你下去吧。」寧忻柔聲道。她不想讓小紅平白受連累。
「是。」小紅無奈地答允了聲,隨即跨出房門。
小紅走後,寧忻才開口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祁雲見她仍平靜地坐在琴案旁,他挑起眉,狠狠地反踹一腳將房門踢上,似乎想把激狂的怒氣一古腦兒全發泄在這一腳上。
「哼!我還沒問你,你倒先問我有什麼事?」他繃緊著一張臉,偉健的身軀朝她逼近,雙臂握在椅把上,將她圍困在椅內。
他這樣地迫近她,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寧忻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騷動,只要他一接近她,她便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這樣的接近讓她頓時心慌意亂,她睜大眸子抬眼望向他,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整個包裹、纏鎖住她,讓她感到呼吸困難。
祁雲冷笑一聲,倏地伸出手握住她的下顎使勁一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你弄痛我了!」寧忻秀眉一擰,疼得眼角幾乎溢出淚來,但她硬是將淚水逼了回去。
「怕痛?」他冷嗤一聲,又猛地使勁,冷酷地執意要傷害她,「既然怕痛就不該扮可憐去告狀!」
「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她咬住下唇,強逼自己迎視他盈滿怒焰的黑眸。
晶瑩的淚珠在她的水眸里轉著,不過她硬是不肯讓它落下,那倔強沉定的清姿玉容別具一股動人心魂的氣韻。
祁雲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低聲咒罵了聲。這麼多天以來,他刻意避著她,便是要讓自己忘了她驚人的美麗和那一身傲然清冷的幽邈氣質,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控制自己想要她的慾望,沒想到只是看著她倔傲的清麗小臉,他所有的抵御和抗拒立即化為烏有,腦里浮現的淨是想完全佔有她的慾望。
這種強烈的反應讓他大為光火,只想藉著傷害她來平息體內莫名的躁怒。
「你還敢跟我裝傻?」他突然松開手,轉而扯住她的衣襟,兩手使勁一扯,她身上的衣服應聲而裂。
「你……你要做什麼?」她被他的粗暴嚇住,傻傻地睜大眼瞅住他。
「做什麼?」
祁雲不懷好意地重復她的話,令她頭皮一陣發麻。
隨即,他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拖到內室拋在床上。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寧忻揪緊被撕裂的前襟,不住地往床榻內側縮去。此刻,祁雲眼中的殘冷教她生懼。
「你以為我這樣是想做什麼?你真不懂嗎?」他眯著眼低聲地道,隱隱透露出一股危險的鷙冷氣息。
話一落,他一把扯住她,拉開她的手,完全撕裂她的衣裳。「你不是去向香妃娘娘告狀,說我冷落了你,還讓皇阿瑪為你出頭,現下我準備好好恩寵你一番,不是正合你的意嗎?」
說話間,他已強橫的剝下她的衣裳和褻衣,失去理智的擒住她的雙腕壓在頭頂上方,大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使勁地擠捏揉壓,犀利炯亮的眼瞳閃著異常的火焰,之後開始動手扯她的褻褲。
「不要!」寧忻忍不住哭喊,「你听我說,我沒有向姨娘告狀,真的沒有!」她不要他這麼對她,不要……
「沒有?」他嘲諷地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別再裝模作樣了!」他無情地扯下她的褻褲,大掌刻意壓在她兩腿間。
「這下就是你想要的恩寵嗎?區區一點小事,我何樂而不為?」他刻意以言語殘忍的羞辱她,並開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盯著他逐漸的雄健軀體,寧忻心下更慌了,他是故意要羞辱她的,而她不要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佔有她。她已經什麼都不去想、不奢求了,為什麼他還不肯放過她,讓她平靜的過日子?
轉眼間,祁雲赤果的佇立在炕床邊,無視於寧忻愀然又恐慌的絕望表情,他將她推倒在床褥上,身子隨即貼覆上去,密密實實地將她困於身下。
當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渾圓且狂暴地揉捏時,她再也忍不住啜泣起來。
「別這樣對我,我真的沒有向姨娘告狀,更沒要皇阿瑪為我出頭.....」她嘶啞的低喊,她不能任他如此踐踏她的尊嚴,那是她唯一僅有的了。
「哼!」祁雲冷笑著,不顧她的哀求,突然收緊五指,使勁捏住在手掌中的柔軟,低喝一聲,「夠了!別在我面前演戲,你的淚水對我不管用!」
他的粗暴弄疼了她,也刺痛了她看似堅強卻脆弱的心,不假思索地,她猛然搖頭喊道︰「你不如休了我吧!別再這樣折磨我了!」
頭一次,她哭得像個淚人兒,心已疼痛欲裂,再多的驕傲,在他殘忍冷酷的凌辱下,早已蕩然無存!
她突然冒出的話讓祁雲頓時冷了臉,雙眸危險地眯起,定定地盯生地,接著霍然伸手攫住她的下顎,逼她仰起臉直視著他。
「很好!你是有恃無恐是嗎?你明知皇阿瑪下旨命令我這輩子不得休了你,所以才敢這樣說是吧?」他一字一句由齒縫中進出話來。
寧忻瞠大眼睇著他,只能無助地搖頭否認,喉嚨早已乾澀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突然間,祁雲斂下眉眼,略薄的唇同時勾起一抹輕佻、乖戾的笑,「既然你喜歡死抱著正室的名分,那也就由你。」他冷靜無波的眸子教人心驚膽戰,「只不過……」
他刻意停頓了下,邪肆的笑臉更加逼近她,「既然你身為我的妻子,就得好好伺候我的『需要』我高興要你的身子你就得給,直到我厭倦了的那一天,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再來找你,到時候,你就有名無實的過一輩子吧!」他的語調低柔卻邪戾,緩緩吐出一字一句,好似對她進行殘酷的凌遲之刑。
寧忻因他冷酷的言語震駭得無法說話,眸子怔怔地瞅著他,唇瓣因震驚而微微顫動。她的心陣陣地抽痛,渾身冰冷。
她以為她什麼都可以看得很淡,可是一旦面對他的無情,她發現,她的心是那麼的痛,對於他,她終究沒辦法裝作不在乎!
不,她絕不能讓他得逞,他已經掠奪了她的身和心,不能再將僅存的尊嚴也教他剝奪了去。
思及此,她陡地回過神來,開始劇烈地掙扎,「你這個殘忍無情的人,我恨你!我沒欠你什麼,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啞地低吼,小手緊握成拳不停地搥打他。
她聲淚俱下的指控莫名地扯痛祁雲的心,他幾乎想將她擁進懷中溫柔地撫慰,可是一想起她一切的作為以及仗恃著香妃娘娘的寵愛一再地挑釁他、惹火他,他立即冷硬地排除心頭升起的一絲憐惜。
他冷冷地笑著,伸手攫住她的雙腕,緊緊地握住,強健的雙腿有力地壓制住她踢蹬不已的玉腿,牢牢地將她定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
「我殘忍無情?別忘了是誰求香妃娘娘請皇上賜婚的。」祁雲眯起眼,口中是無情的諷刺。「要怪只能怪你硬要將自己塞給我,你害怕自己被退親的丑聞會讓你嫁不出去,便使出這等卑劣的手段,讓皇阿瑪將你指給我!」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才肯相信?」寧忻像是要發泄所有委屈似的吶喊。
他完全沒將她的話听進耳里,只是一逕地直直盯住她水霧的瞳眸,冷酷地繼續道︰「我堂堂五阿哥,竟得撿別人不要的女人做妻子,成為京城里人人茶余飯後閑磕牙的笑話,這都是拜你所賜!」
聞言,她頓時僵住,愕然地瞅著他,兩道清淚抑制不住地滑落下面頰。原來他是這般看她的……原以為他只是厭惡她,沒想到他竟將她看得如此卑賤,他明知道她是以完璧之身嫁給他,還說出這樣殘忍傷人的話羞辱她……
緊揪住床褥,寧忻覺得心口似乎痛得要裂開般。
「夠了……夠了……」她喃喃囈語,不再試圖為自己爭辯什麼。
「根本不夠!」祁雲哼笑,她的眼淚更增加他勝利的快感,「我想通了,既然我已經犧牲這麼多,總得討回一些補償。」他傾身向她,殘忍地說著,俊臉微微抽搐。
話一落,他突然伸出手,自她縴細的下顎輕輕描繪至白皙柔女敕的頸子,薄唇驀地勾起一彎諷笑,黯黑的眸子掠過一抹慾望。
「無可否認,你的身子很美……」他微側起上身,分開兩人緊貼的身軀,「雖然縴細嬌小,該有的地方卻足以教男人熱血沸騰。」他的視線逐漸往下移,目光灼熱地掠過她的嬌軀。
寧忻淚眼迷蒙,靜靜地躺著,努力地漠視他的話對她造成的影響,身體與心靈的疲累早已讓她無力回應他對她的任何作為。
「只有傻瓜才會放過這麼美妙的軀體不享用。」他噙著邪笑注視她嬌美脆弱得教人心動憐惜的淚濕小臉,硬著心腸繼續說道︰「我已經當了一次傻子,可不會再傻第二次,該得到的享受和樂趣,我會一點一滴從你這曼妙的身子一一索回。」
寧忻微側過臉,絕望地回避他殘酷的嘴臉,眼睫徐徐地顫動著,然後緩緩垂下,覆蓋住她的大眼,一滴清淚溢出眼角,滑過她的面頰。
望著她松散的如絲秀發,雪白瑩潤的女敕頰,還有那微微顫動的羽睫,輕抿的嫣唇,祁雲的眼神頓時變得復雜,臉上的線條緩緩柔化,他突然俯首,迷亂地吻住她嬌女敕的唇瓣。
寧忻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彷佛一個沒有意識的布女圭女圭,任他恣意地操縱。閉上的眼眸不曾張開,像是要將他隔絕在自己的心房之外。
祁雲教她這副漠視的神情激怒,胸臆間卻升起一股莫名的心慌,但他隨即強壓下心慌,黑眸倏地眯起,他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地將他排拒在心門外,縱使她的心抗拒著他,他可不會讓她的身體抗拒他!
他會用盡所有的方法在她的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徹底教她知道,只有他能不要她、鄙棄她,她卻沒有拒絕他的權利!
眼眸一歛,薄抿的唇勾起一抹邪笑,想佔有她的迫切慾望驅策著他猛烈地對她展開掠奪。
他發狠地吻住寧忻,熾熱的舌攪動、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吸吮咬囓,一次比一次探得更深,讓她的唇瓣因他的掠奪而紅腫。
寧忻有些難受地低喃一聲,隨即緊咬住下唇,強逼自己不去感覺。
祁雲冷笑了聲,他倒要看看她能撐到何時。他的大掌猛地攀上她胸前的豐盈,使勁地掐痛她。
她蹙緊眉頭悶哼一聲,再次咬住下唇。
緊接著,他的拇指緩緩搓揉著她胸前粉紅色的蓓蕾,另一手推開她的膝,探進她溫暖柔女敕的幽地。
他不斷地撩弄她,加重對她的撫觸,結實壯碩的軀體挑逗地磨蹭她縴白的嬌軀。
突然間,他低頭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忽輕忽重地咬囓著。
「啊……」寧忻無助地吶喊,再也無法裝作無動於衷。
祁雲滿意地低笑,幽邃的黑眸已成慾望的深淵,沙啞地道︰「你根本抗拒不了我。」
他的話語飄進她愈來愈暈眩的腦子里。她明白,他的話確實一點也沒錯,她不由得淡淡地揚起一抹慘然的笑,忍住心中酸澀的感覺,微微地嘲諷著自己的輕易淪陷。
這一抹慘然的笑讓他驀然心驚,卻也焦躁欲狂,教他再也顧不得其他,只想真真切切、密密實實地佔有她,以揮去心頭那股莫名的揪疼和慌亂。
低吼一聲,他一雙大掌陡地握住寧忻的縴腰,並以膝撐開她修長的雙腿,氣息粗重濃濁。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一個用力的推進,深深地佔有了她。
灼熱的進駐深猛而強烈,寧忻倏地睜開眼,看到祁雲狂亂而復雜的眼神,他定在她身上下動,似乎在掙扎些什麼。
然而體內飽脹的痛感讓她輕皺黛眉,無暇細思他異常的眸光和神情,她忍不住發出一連串難耐的低吟。
她嬌柔的申吟聲像火苗般,引燃了他再也克制不住的洶涌情潮,重重的喘息一聲,他迅速地在她體內抽動起來。
寧忻縴瘦的身子受到他狂烈的沖擊,如玩偶般地擺晃,白皙雪女敕的肌膚染上一層誘人的緋紅,不斷的嬌吟聲自她微啟的唇瓣里緩緩逸出,柔軟、火熱的身體完全不由自主地向他臣服,任憑他無止盡的索求、擷取……
祁雲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重重的進入她體內深處,貪婪的侵佔她每一分、每一寸的柔軟甜美,他瘋狂的律動再次逼出了她的慾望。
他的大手跟著握住她渾圓飽滿的酥胸,帶著獸性的狂沛慾念,配合著身下的律動,使勁地捏擠著。
寧忻隨著他鷙猛的挺進,困難地喘息申吟,漸漸地,她幾乎已呈現暈眩狀態,口里的嬌吟聲讓他終於徹底發了狂。
「啊!」寧忻忍不住尖聲叫喊。
伴隨著她的嬌喊,祁雲低吼一聲,強而有力的沖擊之後,戰栗地在她體內進射出所有。
她的身子同時一陣悸顫,感覺神魂已飛於雲霄之外,久久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