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錯,在我踫上你之後,我就徹底瘋狂啦!」
站在車門邊,他邊說,邊微喘的將她的身子拉靠在車門上。
「采心,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答應要做我的女人,我有多開心?那種因狂喜而簡直要瘋了的心情,是你絕無法體會的,所以,我才會激動的拉著你往外跑,因為,我怕我自己會忍不住……」
厲行風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專注而熾熱的眼神正在她的身上深情的游移著。
采心因他的眼神而感到心髒在胸口猛烈跳動,情不自禁的追問他道︰
「忍不住什麼?」
老天!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因他的眼神、因他剛才的話而跳了出來,因為他的話雖未向她告白情感,可話里的甜蜜卻同樣醉死人。
「忍不住想要在餐廳里就緊緊的抱住你,品嘗你芳唇的甜美,探索你美妙的身體,因為你是那麼美麗、那麼的令人渴望……」
歷行風喃喃低語的情話,是那麼的動人、那麼的令人沉醉,讓人幾乎要溺死在他挑情的誘惑里……
「阿風,你……」采心以為,眼前這個男人只因沖動而想要她,卻沒想到,他對她的渴望竟深到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可,她卻又不免聯想到,這個男人如此渴望她,是不是因為他在情感上,已愛上了她,否則,他對她眷戀又何以會如此之深?
若非一定程度的愛戀,又怎可能會散發出如此溫柔又寵溺的眼神?
這一刻,如此近距離的接近,她察覺到許多以前不曾發現的細微處……
這個男人呵……一旦讓她改變了心態,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對他的感情轉為濃烈的男女之情後,她競發現自己貪婪得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阿風,當我愈是和你接觸,我就愈發現,你許多不為人知的一面,其實,你是這麼的溫柔,只有我知道,你的心有多柔軟……」
她情不自禁的栽在他柔軟的心與溫柔的懷抱里,因為,當她與家人斷絕關系之際,只有他無條件的站在她身邊,全力的支持著她。
不論是精神上的,或是實質上的,他都沒有棄她于不顧,反倒將她照料得很好,讓她覺得,在這世上,她不再是孤單一個人。
這個男人呵……正用著他不自覺的溫柔,攻佔她不識情滋味的心,也用著他令人難以招架的柔情,一步步的瓦解她一開始對他的排斥和不滿,進而傾心于他。
啊!她一顆芳心已因他而淪陷了,而她陷得心甘情願,毫無怨尤!
「呵呵……」
厲行風因听到她的贊美,笑得十分的開心,親昵的以鼻子輕觸她的俏鼻,促狹的道︰
「采心小寶貝,如果,你再多深入了解我,你就會更知道,我為何會自稱是一個極品男人,因為,我在各方面就是那麼的贊,讓你會不由自主的愛上我。」
他才說完,采心就忍不住瞪他,為這男人竟能隨口猜中她現在的思緒,感到忐忑。
她一向是個有話就說之人,就算是感情也一樣,可,因為愛他太深,所以,她害怕會听到令她心傷的答案,所以,她只是試探性的反問他道︰
「若我真的不由自主的愛上了你,那你敢讓我愛你嗎?」
「……」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問他,厲行風先是一愣,繼而無言的瞪視著她。
「噢!可惡!」對于他沒有即刻回答她的問題,讓采心覺得一陣難堪。
她的臉頰漲紅,正想從他的懷里掙月兌,誰知,他卻突然緊緊的抱住了她。
他一語不發的將她拉人自己的車子里,不由分說的就熱烈的吻著她,吻到兩人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他依然沒有放開她。
「阿風……呼……呼……」
采心費力的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做那個因親吻而缺氧致死的女主角,然後丟人的被刊在明早報紙的社會版頭條哪!
「喂!你給我等一等,你還想來啊你,厲行風,我……我都快沒氣了,你……你還來……是想讓我窒息而死啊你!」
看厲行風還一臉意猶末盡、不肯罷休的模樣,葉采心簡直傻眼,忍不住火氣一飆,用力的推開他還想要一親芳澤的唇。
「傻瓜,我哪里舍得讓你窒息而死啊?那樣我若想要親親、抱抱,又該找誰去啊?」他說完後,又親親熱熱的摟著她。
「神經!我們飯不吃,你就這樣發瘋的拉著我跑出來,肚子餓了,誰要負責啊?」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認知到彼此的關系改變,而她的心態也對他有了奇妙的改變,在凶巴巴的語氣里,不自覺地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
「當然是我負責羅!不過,在我們吃飯之前,你得先‘喂飽’我,誰教你剛才要撩起我的欲火!」
厲行風昧的朝她眨了眨眼,在她頰上用力的親了一記後,突然發動車子,讓跑車像箭般的沖了出去。
「哇!你……你干嘛突然開那麼快啦?想嚇死人啊你!」采心忍不住尖叫出聲。
「哈哈哈……沒想到,我一向膽大又恰北北的天兵小情婦,竟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啊!」
他的調侃卻換來采心在他大腿上用力的一擰。
車子微跳動了一下,就又恢復正常的行駛,厲行風對自己的駕駛技術感到十分自豪。
「采心,別鬧了,我現在比較想做的,是先吃掉你……」
這樣,她就會明白,她剛才問他,若是她愛上他了,那他敢不敢讓她愛他,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否則,他又怎會因她的問題,而被她燃起熊熊欲火,而直想要深深的愛她,直到她完全明白,她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而他則完全不介意她愛上他,因為,他反倒會因為她愛他而覺得幸福呢!
只是,一向不擅于用言語表達情感的他,只能用肢體動作來向她表明了。
一想到這里,他的車子開得飛快,再度惹來她的驚呼,但他只是將一只手掌放在她的膝蓋上,想要安撫她,可卻因撫觸上她光滑細致的肌膚時,而改變主意。
「采心……如果,我們現在就在飯店的大床上,我一定會吻過你的每一寸,讓你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
他調情的話語,隨著他手掌的輕撫,讓采心的體溫不斷升高,也讓采心再也無法顧及車子的速度,只專注在他的挑逗之中……
「阿風,你……你這樣太……太……」他的手掌愈模愈往上,來到她大腿的敏感內側,讓她幾乎要喘息出聲。
「……你是這樣的迷人,令我毫無招架之力的,只想不顧一切的……擁有你……」他的低語隨著他手指的游移,變得火熱而誘人,幾乎熾燙了采心的身心。
「啊……阿風……別……」采心完全擋不住他大膽的挑逗,因為他是她愛的男人,所以,她根本無法拒絕他,從一開始就無法拒絕……
「采心,你不覺得,這樣也很刺激嗎?我們正處在密閉的空間里,外面的世界有許多人在活動,我們就身處在這些人之中,但卻沒有人知道,我們究竟在做什麼……」
他誘惑的低語,說到最後,語氣里竟有著興奮。
「阿風……我怕等一下刺激過頭會致死啦,你快點住手!」勉力的抓住他作怪的手,他卻惡劣的將她的手舉到自己的嘴邊吻著。
瞪視著他的舉動,采心忍不住朝他月兌口而出道︰「我剛才到底是說了哪句話,或者是做了哪個舉動,去刺激到你的獸性?要不然你怎麼會突然……啊……你干嘛突然咬我!」
她的疑惑轉為指責,狠狠的瞪視著他,並用力的抽回被他咬痛的手指,剛才涌上的一下子消褪了不少。
「有誰被罵了,還會高高興興的說,謝謝你的指教的?采心,我是你的男人,請你稍微注意一下,可以嗎?」他沒好氣的道。
「喔,原來這就是你的答案了。」采心回答的語氣有著無精打采,但更多的是只有她知道的悲傷情緒。
「什麼?!」話題一下子被她轉到這里來,厲行風完全不了解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愈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發現自己有愈往笨蛋的方向挺進的危險。
「當你的情婦啊!」她一臉看笨蛋的表情睨了他一眼後,才又繼續道︰「你剛才指出,你是我的男人,那不是就表示,我在餐廳里的提議,你已經答應了,不是嗎?」
「你為什麼會改變主意?」
「現實。」她的答案卻換來厲行風古怪的一瞥,采心卻依然繼續對他道︰「在沒和家人斷絕關系之前,我還有錢可以過活,但現在我無處可去,只有你會收留我。」
「我承認,我並不是個君子,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並非單純的只想要照顧你,我對你有所需要,從一開始,我就要求你當我的情婦,現在我如願了,我不得說,我很高興,只是……」
他沉吟了好一會兒,沒再繼續往下說。
「只是什麼?」采心性急的催促他道。
「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
「既然沒什麼,干嘛要先回去?我肚子餓了耶!」采心不滿的抱怨道,對于自己心底期待他能說出自己想听的話,而沒有听到時,那種失望是很難釋懷的。
她的話才落,厲行風用一種很熾熱的眼光迅速的掃了她一眼,車速依然沒有減緩,對她道︰「我也餓了,所以等你滿足了我的饑餓後,我再滿足你的。」
他永遠都不會告訴她,其實,她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誘惑。
采心的反應,只是給了他一個受不了的表情。
可,卻惹來厲行風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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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大飯店的總統套房里,空氣間隱約有著歡愛過後的氣息,曖昧的流動著。
一張大床上,一對男女正以著極為親昵的姿勢相擁著。
采心支起手肘,看著微閉目,一臉滿足的男人。她知道,他並沒有真正的睡著,所以,她一只手故意頑皮的在他男性剛硬的線條上游栘著……
當他們從餐廳飛車回來飯店時,他便迫不及待的飛快吻住她的唇,並動作迅速的剝去彼此身上的衣物,拉著她熱情的上了床……
好幾次的歡愛過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她。
想到他對自己的渴望,采心有一種甜蜜的滿足滑過心田。
這個她深愛的男人,竟是這麼的需要她!如果,這個男人在心靈上也是強烈的需要她,那對她來說,將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才這麼想,她隨即甩開這個想法,不想讓自己陷入低迷的情緒之中。
她的手指正好撫上他臉頰上那道又長又深的疤痕,忍不住問他︰「阿風,你臉頰上這疤痕是怎麼來的?」
厲行風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一時無言。
「說一下嘛!你臉頰上這疤痕到底是怎麼來的啊?」
在她的催促下,他突然漲紅了臉,一雙眼楮飄來飄去,就是不看她,連神情都變得僵硬了。
「阿風,別這樣嘛,快點告訴人家啦!我相信,你當時受傷時,一定很痛,對不對?」看他似乎不打算說,采心撒嬌的巴上去,並死命的魯他,就是要他把答案說出來。
但,同時,她也對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感到很不舍。
「是很痛!」
厲行風並沒有反對和她討論傷口,可似乎對于事情的發生,依然不肯吐實,讓采心更加好奇的想知道。
「那……你就更該讓我知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才會讓你變成這樣!」看他依然緊閉雙唇,采心索性爬起來坐在他的肚子上,打算和他耗下去。
「阿風,我知道,你不想說,可能有什麼苦衷,或是難以啟齒的痛苦,但,請你一定要明白,我想要了解你的心情,好嗎?」
她一臉渴望的看著他,可惜的是,依然有人小氣的不肯與之分享,甚至漠視她的這份心意,讓采心也不爽了。
她居高臨下對他吼道︰「好,你不肯說,是吧?那我自己來猜猜看!」
她的眼神里寫滿了對他的指控,明知她快被好奇心給淹沒了,他卻死都不開口,簡直氣死人了!
于是,她開始自己猜測道︰「我看,這道疤這麼嚇人,該不會是因為你的另一個身分,真的是個黑社會老大,所以在一次火拚之中,被人給砍了吧?」
「……」厲行風依然沒有回答,可,這次他卻用他那雙瞪大的眼楮,明白的告訴她,別胡扯!
「好嘛!要不然……」她話說到這里,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以著陰惻惻的目光,打量了他好一會兒。
厲行風感到頭皮發麻,突然覺得,她接下來要說的,絕不是好話。
「等……」他打破沉默,打算阻止她的猜測,可,卻來不及了。
「啊!我知道了,該不會是因為你去招惹到黑社會老大的女人,所以人家一個不爽,就直接叫兄弟把你給……嘿嘿!」她邊說,還邊活靈活現的現出手刀,將之放在他的臉頰上,以示他被砍了的模樣。
「嘿你的頭!」他沒好氣的說道,感覺很無力。
這女人真是亂七八槽的,要是再讓她猜下去,他可能要被她氣到中風可她卻依然還是大玩她的猜猜樂。
「要不然……唔……」
所以,在她一開口時,他馬上拾起頭吻住她的唇,並用一只手壓下她的頭,直到她被他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這時,他才沒好氣的對她咕噥道︰「算了!要是我沒給你個答案,我肯定會被你給煩死。其實,我這道疤痕是……」
「什麼?!你說大聲點,我沒听到啦,真沒誠意耶,講那麼小聲,是要說給誰听啊?」他的話根本是含在嘴里說的,讓采心幾乎听不見,忍不住朝他抗議。
「我說,我這道疤痕是因為小時候,我義父帶我回家,要我自己去浴室把自己弄干淨時,因為沒注意到地板太濕而滑倒劃傷的。」
「什麼?!」怎樣都沒想到,竟然會是因為這樣的答案,讓采心先是一愣,接著大笑出聲。
在看到他受傷又困窘的表情時,采心連忙收住笑,對他道歉。
「對……咳……對不起,阿風,我不是故意耍笑你的,只是……只是我猜了很多次,可怎樣都猜不到是這個答案,何況……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可能……」
她一臉懷疑的表情,讓厲行風忍不住苦笑。
「這就是除了我義父之外,沒有人知道的丟臉真相,當時的我,真的覺得自己在夢里,精神恍惚,也不知到底在干嘛!」
他回憶起當初的自己竟是那麼的拙,也忍不住覺得難堪。
一個從孤兒院里出來的孩童,一下子來到豪華的住所,而且知道以後還可以永遠住下來,所以興奮難以自抑的一個小笨蛋,竟在浴室里不慎滑倒。
倒榍的是,他滑倒後,因驚慌失措,雙手在空手揮舞,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卻揮落放在一邊的玻璃碗,以致玻璃碗跌落在地板上;而他的臉頰正好往那堆玻璃倒,被其中的碎玻璃給深深割傷,並流了許多血。
「噢!天哪!阿風!我不該這樣笑你的,對不起……」采心一想到那畫面就膽顫心驚,忍不住再度對他道歉。
「沒關系,是我太不小心了,雖然當時差點把我義父給嚇死了,但我從醫院里醒來,看到他是真的擔心我,我想,這一切都值得。
這些年來,我一直很相信,他是真的把我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的。」
厲行風說到這里,眼神有著對他義父的深厚感情。
采心看了好感動,多希望有一天也能在他眼底,看到他對她也是持著這樣的神情。
「傻瓜,這點當然是無庸置疑的,看到他和你的互動,我就知道,他是個真性情的老人,只是……有一點,我不懂。」
采心說到這里,還困惑的皺起眉頭來思索,「他為什麼每次都喜歡數落你的不是,甚至說你不孝啊?」
第一次見到他的場面,若說她不了解內情,那也就算了,可後來,她和他回到飯店後,亨利•伊雷斯卻又來這套,那就很怪了!
她可以從亨利的神情之間看出,他對阿風的父子親情,可……有需要這樣一再的上演嗎?他演的人不嫌煩,她看的人都覺得很累了耶!
厲行風聞言,忍不住無奈的猛翻白眼。
「這就是我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很頭痛的地方。原本我接手伊雷斯之後,是想要讓他享點清福的,誰知……他卻給我迷上了連續劇。
那種灑狗血的戲碼,我不用看,隨便亂猜,都可以知道會是怎樣演的,可那老頭卻像著了迷般,不但每天準時收看,還錄影。
甚至三不五時的就坐飛機四處亂飛,只為了找到我,好到我面前演給我看,我都已經看得幾乎快抓狂而把那老頭給掐死了!」
可,采心卻因他的描述而笑了開來。
「哈!雖然你嘴巴這麼說,但其實你心底也很高興,他能這麼健康的讓你頭痛,要不然以你的個性,有可能放任他這樣給你惹麻煩嗎?」
「是啊!你說得沒錯,就像你,如果我不是這麼喜歡你,我會縱容你對我這樣沒大沒小,淨給我惹麻煩嗎?」
他的話突然轉到她身上,讓采心一時錯愕。
可當她听清楚他說喜歡她時,她不免一愣,不敢相信她耳里听到的。「你……你喜歡我?」
「呵呵……有必要那麼驚訝嗎?如果我不喜歡你,又怎可能在一開始就追著你,要你當我的情婦?」
「你胡說!」她可愛的皺著俏鼻,對他抗議的道。「一開始你才沒有誠意地追著我,你只是又可惡又霸道的指著我,要我做你的女人。」
「哈哈哈……是,你說得極是,我喜歡的只是你這美麗又青春的身體……」
采心對他的話感到十分的難過︰心髒難過得抽緊,正想朝他發出嚴重的抗議,他卻一把攫住她的唇,熱情的吻著……
直到她的眼神迷離、思緒嚴重阻塞,他才對她眨眨眼,要求道︰
「我臉上的疤痕,可是個秘密,除了我最信任與親密的人,是絕不能說出去的,你可要替我保密!」
他的要求,采心都還未完全消化完,就又被他卷人的風暴,完全忘了今夕是何夕。
當然,她也沒法細想,他話里已明顯表達出,已把她當成最親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