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是風撤的座右銘。
因此,隔天上午,風撤就興奮的開始執行計劃中的第一步。
他捧著一大束玫瑰花,敲響了在希爾頓飯店里,龍弩兒的房門。
「哪位?」
來開門的是穿著慢跑短褲和小背心的龍弩兒,她滿頭大汗,顯然是剛做完運動,正拿著毛巾在擦汗。
一看到他捧著一大束花站在門外時,她一臉的訝異和困惑。
「早安。」風撤看著她,露出他那迷人的笑容,等待著她,或者可說是一般女人該有的驚喜回應。
龍弩兒收起了困惑的表情,收下了那束花,心里卻不免有些失望,她最崇拜的攝影師,畢竟也是個男人,逃不了龍少曙那張美麗臉龐的魅力。「你等等,我去叫龍少曙起床,不過……」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我希望你不是真的喜歡他……少曙。」
「龍少曙?」他心里在龍弩兒接下花的那一瞬間所得來的滿足,這一刻卻變成愕然。
「是呀!他有個秘密……」多年前就被龍少曙威脅過,不可以對他的仰慕者主動說出美麗的他是個「男人」的事,但她心底又極不願意風撤也成了那些笨蛋追求者之一,龍弩兒委婉的說下去,「是不能告訴別人的,但是呢!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太認真,以免到時候難堪……」
「難堪?」
風撤呆呆的重復著龍弩兒的這一句話,他還不夠難堪嗎?對著一個女人獻花,她以為這花是要送給別人的也就罷了。她竟然還完全不試圖遮掩自己運動後,那種濕淋浴又狼狽的樣子,把他當成是一個平常的侍者一般,難道……
難道他這個風流才子,讓女人看了一眼就可以讓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的男性魅力,在這女人的面前,連一個追求者的資格都沒有?
眼看著龍弩兒正要走進房間里,去叫她妹妹起床,「等一下!」他喚住她,不想讓她再藐視他的存在。
「啥?」龍弩兒回頭,等著他說話。
他大步向前,走到她面前,雙手握住她圓潤的雙肩,以一股女人難以阻擋的性感魅力的低啞嗓音說︰「看看你自己,以你的條件和這張臉,這個身材,這個……腿……」
「嗯?」龍弩兒睜大眼楮看著他,听著他的下文。
「我是說,你……你……絕對……配……配得上這花……」發現自己的口吃,竟然是因為看到龍弩兒短褲下那雙修長的美腿而產生的時候,風撤連忙轉開視線,緊盯著她貌不驚人的臉龐。
「你是說,這花是給我的?」勉強听出他話里的意思,龍弩兒有一股說不出的驚喜,但她依然不敢確定,只得反問他。
此刻,她脂粉末施,還滿身滿頭是汗,但是,在那略濕的短發包圍下,她那張豐潤的臉龐,卻散發出一股在女人身上少見的健康神韻,就像陽光一般讓人感到溫暖耀眼,尤其是她的雙眼,雖然不是明媚深邃的大眼楮,但那略有精神的眼楮,卻有一股清新有神、純潔動人的神采存在。
「哇!」
龍弩兒贊嘆著,她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風撤內心的震撼,她自然的離開他手的掌握,走向旁邊的餐桌,倚在桌旁,陶醉的看著自己手上那束粉紅和粉藍相間的玫瑰花,「真謝謝你。」
她露出自然而天真的笑容,「這是我生平從男人手里接過的第一束花耶!
「太感激了,這樣……嘿嘿!以後我就不會被那個小子嘲笑了。」
一想到有了這次經驗,以後就不會老是被一天到晚接到花束的龍少曙嘲笑,龍弩兒內心更感激風撤了。
「那個小子?」在龍弩兒腦海里轉的念頭,風撤當然是不可能知道。
「對呀!唉!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疑惑又回到了她的眼中,她看向風撤,「你干嘛要送我這束花?」
面對她的問題,風撤方才心里的震撼頓時消逝得無影無蹤,這個女人是白痴嗎?難道她看不出一個男人送女人花的意思。
想到他身負的使命感,他命令自己再度露出迷死女人不償命的笑容,「送花給一個美女,當然是因為想問她今天有沒有空?」
「美女?」龍弩兒回頭看了看,這里除了她一個女人,還有房間里的龍少曙,沒有其他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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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花又不是送給龍少曙的……
「咦?」她突然盯著風撤的臉,「你發燒了嗎?」
「才沒有。」她的舉動和神情讓風撤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干嘛?」
「這里沒有美女呀!你確定你不是發燒?你的幻視、幻听好像很嚴重,還是你被非洲的蚊子叮到了,听說上次我們去的薩伊,那里的瘧疾很猖狂,你確定你不是……」
看到風撤月兌下外套,走到自己面前,把外套披上自己的肩膀時,龍弩兒停下話,低頭看了看披在自己肩頭上那件亞麻料的風衣外套,「你這是干什麼?」
「綁架你。」風撤的眼底,隱隱跳躍著快被她的「蠢」潔氣死的怒火。不再多說一句,他拉著她的手,就往門外走去。
他堅決而火速的行動,讓龍弩兒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從他不發一言,和沉默的臉龐上知道他在生氣,但他氣什麼呢?她呆呆的被他拉進吉普車,任由他載著她開往市區,一直到他們在一家裝潢華麗的店前停下時,她才下定決心,不開口不行了。
「我……我還沒有叫曙起床,也還沒吃早餐……」
「閉嘴,下車。」
風撤在路上就下定決心不要和這個女人廢話,這女人完全不懂何謂花前月下,跟她說什麼浪漫的話都可以被當成神經病在說話,這樣下去,不用搞定她,自己就會先精神崩潰了。
風撤這麼凶,龍弩兒當然只好乖乖的照做,下了車,她任由他把她推進了那間店里。
一進到店里,他只對她說了一句話。「坐下。」
接著,風撤就沒有再理龍弩兒。他和店里美麗的女老板談了一些話,還不時對她指指點點後,龍弩兒看著他丟下一疊鈔票,轉身就要離去。
「風老師,你要去哪里?」她慌亂的叫住他,來中東之前,她就不時耳聞這里還有販賣人口的事情,可是,那不都是些美女嗎?總不該會把她也賣了吧?她可不是美女呀!
風撤听到她的聲音,回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听老板的話,她叫你做什麼就照做,下午我再來接你。」
「等等!」眼看風撤就要離去,她顧不得他方才的命令;從那張沙發椅上跳起來,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你不會想把我賣掉吧?」
「賣掉?」風撤驚愕的看著她,又看看一臉疑惑,完全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老板娘,他費盡力氣憋住想笑的沖動。
他一臉嚴肅,「不!我是倒貼,如果你不乖乖回去坐好,人家可能就會退錢給我,所以,你要乖乖的,我下午一定會來接你。」
說完,也不管龍弩兒還是一臉的錯愕和茫然,他就甩開她,推開門走了出去,一沖上車,關上門,他讓自己放聲大笑了出來。
而在店里的龍弩兒,還是一臉茫然,她不懂,他倒貼錢給別人賣掉她?又說下午要來接她?
看著她一臉的茫然,美麗優雅的女老板走向她,用英語對她道︰「真難得,撤來我這里不是接女人,而是送女人給我。」
龍弩兒一臉的驚恐,她真的被賣掉了?
「怎麼了?」女老板溫柔的笑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翼翼的幫你打扮,保證下午撤來接你時,你一定是城里最美的女人。」
「打扮?真的要把我賣掉嗎?」
「賣掉?」听到她的話,女老板一臉錯愕,「你在說什麼?我們可不做妓女或女奴的造型設計,這里可是全開羅最高級的美容沙龍耶!」
「我……」頓時,龍弩兒滿臉通紅,原來這里是美容店,難怪裝飾得這麼豪華優雅,「對不起,我的英語不好,我是說……我……」
「算了!」想到方才風撤曾經告訴她,說這個女人不但需要打扮,可能連腦筋都需要重整?女老板就釋然了。「來!進來吧!讓我們的魔術為你施一點魔法。」
女老板領著她,穿越了美麗珠裝飾著的拱門,走進了後面的隔間,開始了龍弩兒生平第一次的重新變革。
丙然,靠著所謂「美容」與「化妝‘’的力量,讓那句不朽的格言——只有懶女人,沒有丑女人!重新再現于龍弩兒的身上。
尤其是她那將近一八○公分的身高,可以媲美國際超級模特兒的美腿,更是讓那些一開始以不屑的眼光看著龍弩兒的化妝師和造型設計師們,眼楮為之一亮。
可惜的是,看著鏡中的自己,龍弩兒只覺得夸張,她也許長得不美,可是,那不代表她的審美眼光很差。
鏡子里的自己,和平日的她截然不同,一頭短發,被疏得服服貼貼,還挑染上多種亮麗的色彩;身上的黑色短洋裝,要比當年畢業舞會上,她好朋友想要的那件香奈兒洋裝還露,旁邊更是開著高叉,直到腰際,害得她的兩條腿,幾乎就像是兩根竹竿一樣暴露在房里冷颼颼的空氣中。
雖然有著淺膚色的絲抹覆蓋,可是這雙八公分高的鞋子,讓她看起來更僳在風中飄搖的旗竿,對她來說,穿成這副德行,就好像有一千只毛毛蟲爬在身上一樣,讓人好不自在。
她在眾人的反對下,堅持要月兌下那件露背又露腿的短洋裝,她的理由很簡單,「這里是埃及耶!你們想要讓我變成烤雞嗎?」
「不是,撤不會帶你去曬太陽的,你可以在外面穿這件長外套來擋風沙。」美麗的女老板,身負風撤委托的重任,說什麼也不讓她月兌下那件衣服。
看著她手里拿的那件名貴外套,龍弩兒頓時覺得困惑了,今天所受到的待遇,還有這些名貴的衣飾,所為何來?為什麼風撤要這樣對待她呢?
「風撤什麼時候會來?」她想盡快問清楚。
「呵!」女老板臉上那有些暖昧的笑容,看得龍弩兒一身的雞皮疙瘩掉滿地,「你已經等不及啦?這也難怪,風撤向來是女人心目中的偶像,雖然你好像有些例外……啊!我是說,反正你打扮起來也是相當不錯的,不愧是風撤,他顯然對你非常有興趣。」
「有興趣?」龍弩兒眉毛一挑,很多人對她有興趣,但大多是有興趣想知道她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奇怪?
「對呀!哎呀!」女老板一看到外面門縫中的身影,「他來了,你快一點,不要讓他久等了。」
「喂!我……」幾乎是被女老板硬推出來的龍弩兒,幾乎迎面撞上風撤。
「哇嗚!」
風撤吹起了一聲長長的口哨,看著懷里的美人,眉毛挑了挑,以示他對她的贊美,他的臉笑開來,「這個美女是哪位?哪里的模特兒?老板,你在做什麼!怎麼都沒介紹給我認識?」他說完話,便很君子的扶著龍弩兒站在一旁,又轉向笑咪眯的女老板問道︰「對了!龍小姐呢?她還沒弄好嗎?」
看到女老板用手指了指他的身旁,風撤那雙帶著迷蒙的笑眼閃出疑惑的眼神,他順著女老板的手指方向,看向龍弩兒,接著,他又轉身面對女老板,「別開玩笑了,她到底在哪兒?」
「我就是。」
靶覺到方才的美女竟然拉著自己的衣角,用熟悉的聲調說著中國話時,風撤整個身子一震,非常緩慢的,他轉身面對龍弩兒,那雙迷人的眼楮瞠時成了兩顆龍眼,幾乎要掉了出來。
「你……」
「很奇怪吧?」看著風撤那副震驚的表情,龍弩兒笑得很尷尬,「我堅持不要穿成這樣,可是,她們就是不放過我,你看!」她側身讓風撤看到她那美麗的臀部曲線旁的高衩,「這里多奇怪呀!整條腿到腰部都……咦,你怎麼了?風撤、風撤……」
她說到一半,看到風撤突然捂著鼻子,就往里面的房間沖。看他的方向,她知道他是往洗手間去,可是,為什麼他會突然往那里沖呢?
她用眼光詢問在一旁已經笑開的女老板,只見她拼命搖手,用一手捧著肚子蹲了下來。
「到底怎麼搞的嘛?風撤!」她索性走向洗手間,想扭開門把。
「不要進來。」
風撤嘶啞的嗓音從里面傳來,嚇得龍弩兒連忙放手。「怎麼……」
「不要說話。」
這次他連話都不讓她說了,龍弩兒莫名其妙的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洗手間里,風撒努力的想止住鼻血,該死的!從十六歲以後,他就沒有因為看過任何一個女人而流鼻血了,今天是怎麼回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他剛剛甚至認不出那個美女就是龍弩兒。
去他的!他到底是怎麼了?他可是身經百戰,對女人幾乎是無往不利,但今天……
想到龍弩兒那無辜的神情,還有那像是小狽一樣純潔晶亮的眼神,對著自己埋怨著那件衣服的樣式……
懊死!怎麼鼻血又再次冒出來?
他努力的揚起頭,用毛巾捂著鼻子,他要是再這樣流鼻血下去,他那在攝影界被封為大情聖的一世英名就要毀于一旦了,而且要是大家知道了,毀了他的人竟然只是一個貌不驚人,又呆呆蠢蠢的女人的話,那他更要無地自容了。
這個要讓她懂得被人追求的感覺的計劃,是否應該就此停止,省得自己太丟臉?
不行!
他猛然直起身,在心里對著鏡子里那個英俊瀟灑的自己告誡著,既然不想讓人家知道這種事,那就更應該照原定計劃,好好的
教導她,讓她成為人人都想捧在掌心的超級美女,這樣,他才不會太丟臉。
包何況,他現在也不想放開她,就算沒有和她先前相識的那一段,放過這樣一個美女,未免太愧對自己的良心了。
終于,在努力的調適完自己的心態後,他走出了洗手間。龍弩兒乖乖的站在門口等他,一看到他,她眼楮一亮,長長的深紅色睫毛閃耀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柔媚,在那里眨呀眨的,「你沒事了嗎?太好了,我們可不可以走了,我早餐還沒吃,肚子好餓喲!」
听到她的語氣,風撤在心底偷笑,這個女人不管是外貌變成怎麼樣,骨子里似乎都不會變,還是那樣的單純可愛。
當他挽起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時,他看到她那雙美麗的眼中閃著好奇,臉上泛起一個淺淺的微笑,頓時,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涌上他的全身。
天呀!這個女人真是與眾不同,與他過去所接觸過,那些深知自己魅力,並懂得玩男女游戲的美女們,簡直就像掉落凡塵的天使,也許,她那樣撼動著自己心靈的美麗,正是來自她的純真與無知吧!
他深深相信,接下來的這幾天,想必他會過得很愉快,而且每天驚喜不斷。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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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風撤帶著穿著泳裝和沙龍的龍弩兒登上一艘游艇,要沿著海岸線前住紅海著名的觀光點赫加達時。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個問題龍弩兒問了好多天,但一直沒有得到她能理解的回答,「我不喜歡每天被逼著穿這種不舒服的衣服,今天你又要帶我去潛水,我都還不會換氣呢!」
「學潛水不會換氣也無所謂,只要不怕水就行了。」風撤避重就輕的回答著,天知道他這些天來有多麼克制自己,還用盡了各種溫文爾雅的君子態度對她、討好她,但她卻依然是一副很單純的樣子,就像是完全不懂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付出這麼多時,她應該要有所回饋。
今天帶著她前住紅海,是他下定決心要教她成為一個女人的時候,因為,如果他再繼續克制自己,天天用冷水來澆熄自己的,他恐怕就要感冒了。
「可是,我真的不懂……」龍弩兒嘟起嘴,厚薄適中的唇瓣,閃著豐潤的亮彩,一嘟起來,簡直讓人覺得不能一親芳澤是種讓人難耐的痛苦折磨。
「你不用懂,我叫你做什麼,你照做就是了。」
風撤回答得月兌,但心里卻暗自淌血,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沒有男性魅力過。五天了,整整五天了,通常被他這樣盯上的女人,可能已和他纏綿過好幾回合了。
唯有龍弩兒,竟然連他牽起她的小手時,她都可以一臉疑惑的問︰「這路是平的,你牽我干嘛?」想到此,風撤真的是想哭又想笑,而今天,在她妹……不!前兩天終于被他知道真面目的弟弟龍少曙的默許下,他帶著龍弩兒前往紅海,趁著他們準備離開埃及回國之前,來個兩天一夜的旅行,今天,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了解,什麼是愛情……
愛情?
驚覺自己的心中竟然閃過這樣的字句時,風撤嚇了一跳,老天
明鑒,他不過是對這個女人的單純感到很好奇,而後又被她那隱藏的性感味道吸引罷了,天知道這和所謂的愛情,根本扯不上半點邊,他搖搖頭,在心底嘲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天真起來?
「那你是說不行羅?」
耳里突然傳來龍弩兒的聲音,風撤訝異的回頭看她,他過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竟然沒听到她在說話。
看到他的樣子,龍弩兒很自然的又問了一次,「我是說,晚上不能睡在船上嗎?下面不是有張好軟好舒服的床。」
「床?」風撤心一驚,難道她終于開竅了?
「當然可以,怎麼會不能睡在船上呢?我既然租了這一艘設備這麼好的游艇,當然就應該好好的使用它的設施呀!‘’
「那太好了。」龍弩兒一臉欣喜,燦笑的臉蛋像是在太陽下閃著光輝的鑽石。
風撤的心神猛地一動,才赫然發現,今天這樣亮麗動人的龍弩兒竟然脂粉末施。「你沒有化妝?」
「對呀!」龍弩兒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謹慎了不少,因為這些天來,她常常因為一些不夠女人味的舉止,被風撤責怪,怕他又生氣,她小心翼翼的道︰「今天早上出發的時間太早,少曙爬不起來,我自己又不會化妝,所以,我只好這樣就跟你會合了。」
「是嗎?」風撤呆呆的看著她那一張素淨的臉龐,怎麼以前看似貌不驚人,會成了現在的亮麗耀眼?她的五官說實在的,依然和他第一次見到的差不多,沒有什麼變化呀!
「你生氣啦?」
「沒有。」風撤恍惚的搖搖頭,對自己的感覺納悶不已。
「對了,你今天晚上要睡哪里?你有在下一個港口訂好房間嗎?」
「房間?」看向她,風撤恍然大悟,看來她並沒有開竅,「我沒有訂房間,我本來就要睡在船上。」
「可是,下面只有一張大床呀!傍我睡了,那你要睡哪里?」突然她想到自己是人家攝影大師的弟子身分,「還是要我睡甲板?」
「哈!傻瓜!我不會讓你這麼委屈的,來!餅來!」
「干嘛?」
「教你開游艇羅!」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