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初嘗愛情 第五章

一夜的雨擾得人心亂如麻睡不安寧,紫辰難受的睜開眼楮,準備起床開始一天的工作,卻發現維新坐在床側,正目不轉楮地用著憤怒的眼神盯著她。

一陣心虛及不祥的預感,讓她下意識地拉高衣領慌忙下床。

不料,維新阻止了她的去向,一把抓住她的雙肩,在毫無預警下大力撕扯開她的睡衣,紫辰嚇得尖叫一聲,赤果的身體完全袒裎在維新面前。

她羞愧地雙手抱胸,意圖遮掩身上的斑痕。

「原來昨晚你是裝病去會男人,並不是什麼身體不舒服!」憤怒隨著大手狠狠地落在紫辰臉上身上,她雙手護頭縮在床角驚聲尖叫。

昨晚他就懷疑紫辰的不安,今早起床看到她頸間細密的紅痕,此刻再看到她身上與男人偷情的證據,他更確定紫辰已不再是個忠貞的妻子。

這項認知,讓他的自尊與對她的信任完全毀滅,她真的背叛了他,

「說!到底是哪個男人敢踫我木維新的老婆?你說啊,是哪個爛男人竟敢破壞你的處子之身,你說呀……」他氣憤的揮拳如雨下。

紫辰不支的倒在床上,臉上的淚已不知是為自己流,還是為哀悼維新口中的處子而流。

她知道維新很驕傲結婚十年她仍留有處子之身,因為不管在如何激情、欲火難忍的關頭,維新絕不會去破壞她的處女地,他是那麼小心翼翼地在維護她的貞操,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而今,她卻將他細心保存的寶貝毀了,他憤怒、他痛恨,她可以體會,但這又如何?畢竟她不是聖女,事情也不是她可以預測得到的。

俞潮初的出現,是在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她連躲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她在極力反抗後,仍難逃他的柔情陷阱。

此刻,她只能懷著對不起維新的心,忍受他的拳頭相向。

「你說啊,不準你裝死,說啊,是誰?」維新將縮在床上的紫辰抓下床,貼在牆上,血紅的怒目似要吃人一般的恐怖。

「維新,請你不要再打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她抖著雙唇,說出一直想說卻不敢說出的愧疚。

「對不起?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我心中的痛嗎?」

心中的恨蒙蔽了他。他要留著她,折磨她,直到她完全屬于他為止。

他放不開她,即使知道她已不是完壁之身,不是他的處子新娘,不再是他忠貞的妻子,他還是放不開她。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的不貞將我的一切都毀了,你知不知道?弓紫辰——」妒火及恨意使維新失去理智,毫不憐惜地又揮下一掌,紫辰被打得癱倒在地上,再也無力支撐殘破的身子。

維新痛苦地退到牆上,懊惱地錘打牆壁。

「我一輩子都不會放你自由,你休想離開我!」維新憤恨地宣誓。

紫辰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感覺到維新的憤怒與決絕。

對于維新的痛,紫辰無力安撫,已造成的事實,她怎麼也挽不回,她不是有心的,但事實已經造成了,她只能無語問蒼天。身上的傷痛得讓她失去了知覺,在維新猶沉浸在他的悲傷時,她再次放任自己的心神月兌離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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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恍若隔世,淚因疼痛在眼皮睜開的剎那順著眼角流下,四肢百骸似不是自己的一樣,紫辰困難的挪動左手撫模臉頰。

「嗯……好痛……」她的臉在維新憤怒的拳頭下想必已腫得不能看了。

靶覺到一道憤怒的眼光正射向自己,紫辰下意識地抬頭搜尋它的來處,倏地,發現維新站在窗邊用冷肅的眼光盯著她。

「很痛是吧?那就在家好好的養傷,我已經替你請了長假,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離開房間一步。」他絕不允許她再去見那個男人,而惟一的辦法,就是不讓紫辰出門,才能杜絕他們見面的機會。

不準她上班?那麼是否也意味著他也不去上班了?那出國的事呢?

紫辰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著維新接下來的舉動。

然而,維新卻走出房門井上了鎖。

紫辰強撐起身子走到門口,一身的疼痛,讓她每移動一步都困難。她強忍著痛楚急得爬起來,卻撞上了旁邊的矮櫃,痛得她眼淚狂流。

唉——這是上天在懲罰她的不貞、不忠嗎?那麼她真的是罪有應得啊!

錯的人是她。維新更不可能會原諒她。

听著維新離去的腳步聲,紫辰終于如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睜著一雙絕望無神的眼任淚水滾流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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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下了兩個星期的雨,灰蒙蒙的天空始終無法放晴。

紫辰臨著窗站了一下午,外面霪麗的天氣一直沒有停過,她挪動了站酸的腳步,毫無生氣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經過維新兩個星期的惡言相對,原本愧疚懺悔的心,已被恐懼及驚疑所取代,她甚至已弄不清自己如此的付出是否值得,而維新是否值得她犧牲一輩子的青春,她對他已不具任何信心,她的心,已經被掏空了……

除了每日三餐維新會按時送到,對她的傷他一概不聞不問,她也任由自己自生自滅,因為她已失去活下去的意義。

然而,上天似乎嫌她受的罪還不夠,要她留在世間多受一些罪,竟然讓她不藥而愈,已能自由活動,也許她該慶幸自己平時將身體保養得還算健康。

維新仍鎖著她。但,無所謂,她已沒什麼好掛慮的了。

「紫辰姐,你生了什麼病?竟然請了兩個禮拜的長假,連電話也不接,害我們都擔心死了。」

房門何時被打開她一點感覺也沒有,直到儀貞的大嗓門灌進耳朵,紫辰才收回呆滯的眼神,無意識的注視著她。

「天哪!紫辰姐你是不是病呆啦?怎麼好像不認識我一樣,你該不會得了失憶癥吧?」紫辰姐的樣子真的有點不對勁耶!兩眼空洞無神,亂可怕的。

不會吧?!木維新不是說她只是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跌得滿身是傷,需要休養,兩個禮拜就會好了;現下看紫辰姐身體也沒什麼事,只是臉色蒼白了點,病懨懨的教人好心疼,可是她怎麼仿佛不認識她了?

紫辰沒有回答儀貞的話,眼神轉向立在門邊的維新,維新正用一雙帶著濃濃警告意味的眼楮注視她。

她懂了。

「紫辰姐?」

「你怎麼來了?」紫辰面無表情的輕問。

「我?你記得……呃……是啊,我來看你,局長不放心你,要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可以上班了。」儀貞語無倫次的回著話,對紫辰仍完好的腦袋慶幸不已。

還好紫辰姐的腦袋沒有病壞掉,不然她會好傷心的。

「紫辰姐,你身上的傷還痛不痛呀?」從那麼高的樓層摔下來,沒有缺手斷腳的確實很幸運耶!

儀貞從頭到腳仔細的看了紫辰一遍,再次為她的幸運感到慶幸。

紫辰難堪地垂下臉,雙頰也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算是回答。

「她只是摔傷了背,現在已經好多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維新很溫柔地說道,一手輕輕攬住紫辰的肩,像個多情又稱職的丈夫。

紫辰科顫了一下,心驚地退離維新的懷抱,但維新暗力一使,紫辰便緊貼在他懷里。

摔傷?!原來如此,難怪儀貞會用憐憫的眼光看她。

「真的?太好了,木大哥你不知道,紫辰姐不在的這兩個星期,我忙得像陀螺似的,簡直忙暈了。現在紫辰姐終于可以上班,那我又可以高枕無憂了。」儀貞沒有發覺他們兩人的異狀,為自己又可以模魚打混高興著。

「紫辰不在公司的這幾天多虧有你,我代她謝謝你!」維新對儀貞展現他迷人的風采,那似陽光般燦爛笑容,讓儀貞看傻了眼。

哇!木大哥還是一樣的帥、一樣的有魅力,完全是時下的新好男人!紫辰姐真是太幸福了。

「哪里,木大哥,你太客氣了,難得讓我有機會學習一些事,我應該算是因禍得福哩!」

看著儀貞和維新一搭一唱的,紫辰愈發覺得維新的可怕。

她離開維新的擁抱,走向床邊。

「紫辰你累了嗎?」維新馬上關心地跟過去,並俯身以頭踫觸紫辰的額角,親密地以額為她測量溫度。

紫辰驚恐地想避開,卻被維新的雙手定住而動彈不得,維新以嚴厲的目光警告著她。

她的心好痛,維新竟然城府如此深沉,她已經不太認識他了。

「既然紫辰姐累了,我還是先回去,不打擾了,讓紫辰姐養足精神好應付明天的工作。」儀貞很體貼地為紫辰著想,與維新談了幾句後便離去。

「讓你去上班並不代表我原諒了你,你最好記住,你永遠是我木維新的老婆,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離開我。即使我不在國內,我也會叫人盯著你,你最好給我安分點,懂嗎?」

待儀貞離去後,維新不帶感情的撂下警告,決然地步出房門,臨去時口中還恨恨的罵著不堪入耳的粗話。

她的世界從這一刻開始徹底的完了,她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原有一絲乞求他原諒的心,就在這一刻完全的毀滅。

俞潮初.這個令她又恨又想念的男人,也是奪去她貞操的男人,若不是他,她與維新一向和諧的婚姻不會走到毀滅的地步。

想起他的溫柔、他的憐惜及他的,便讓她無可抑制地想念他。

為什麼?為什麼她總忘不了他,她應該恨他的呀!然而卻管不住自己對他的想念。

她又哭了,哭自己的無用及薄弱的意志壞了一切。

兩個星期來,只要維新一離開,她就會發狂地想他,她多麼希望有人來分擔她的辛酸,可是,回應她的總是窗外的細雨及一室的陰沉……

這一刻,她已分不清是窗外的雨濕了這一秋,還是她臉上的淚水讓秋意更加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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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秘書室每月固定的聚餐,紫辰根本沒心情參加,卻拗不過儀貞死皮賴臉的活拖,直到餐廳門口,紫辰還想趁著大伙不注意時借機偷溜。

結果,她還是悲慘地被一位眼尖的同事逮個正著,乖乖地回到包廂內與大家「同樂」。

七、八位女人在昏暗的包廂中,唱歌的唱歌,劃拳的劃拳,跳舞的跳舞,吃東西的吃東西,直鬧到十一點多,一群人才意猶末盡地拖著酣醉的步伐走出餐廳。

「我的車鑰匙還放在剛剛的包廂里,我回去拿,你們先走吧,不用等我了。」紫辰一陣翻找後著急的說。

「我陪你去。」儀貞馬上很有義氣的拉著紫辰往回走。

「不,你要送韻梅和尹琳回去,還是先走吧,反正我進去拿了鑰匙馬上走人,不會有事的,倒是你開車要小心。」紫辰謝了儀貞的好意,她不想耽擱大家的時間。

「那你要小心哦!我們先走了。」儀貞想想也對,只是拿個鑰匙而已,她不必這麼緊張。

待三人走後,紫辰匆匆趕回餐廳詢問,整理房間時是否有拾獲一串鑰匙。櫃台人員請她自己回包廂找,因為他們還沒有空檔整理房間。

一陣翻找後,紫辰懊惱地坐在沙發上,腦中努力回想鑰匙的所在。

「到底放到哪里去了……」紫辰不由得喃喃自語,又彎跪在地上往桌底找,直到一雙修長的腿停在她眼前。

「你在找這個嗎?」他在門口已經注視她很久了,她跪趴時誘人的圓臀時刻都在呼喚他的,令他血脈賁張,欲火也跟著燃燒了起來。

她整個人怔住了,他,怎麼會在這里?

順著長腿往上看,紫辰的一顆心便如火車進站般,愈近愈響,愈響愈急,待對上那張邪俊魅惑的臉,她的心像被燒紅的鐵般燙燒著,讓她快不能呼吸了。

潮初健碩的身形蹲下來面對著她,那雙美麗的眸,此刻正盈滿驚懼、迷惑、無助、愛戀、心痛……種種復雜的情緒,是怎樣的因素讓她在看到他時有這樣的復雜情感?

潮初微眯著眼鎖住她,憐惜之情毫不掩飾地濫于黑瞳。

紫辰感受到充斥周遭濃烈的與……情感?!

腦中倏地閃過維新憤怒發狂的猙獰面貌,她駭得幾乎無力撐住身體的重量.呼吸也變得急促。

這個令他想付出愛給她的女人,終于又見到她了,經過近一個月的分離及等待,他終于又見到她,這一次他絕不會輕易讓她消失。

原本呼之欲出的柔軟,因她的抬頭而一覽無遺,連那粉紅的蓓營也若隱若現的在他眼前顫動不停。

一股急躁地直往下月復奔竄,他的男性立即充血地挺立。

就在紫辰快撐不住自己時,他將她抱起,唇也在同時貼上她的。

他狂肆地攫取她的甜蜜,舌尖沒有阻礙地在紫辰唇內翻勾,而他的大手揉捏著她的蓓蕾,時而粗魯、時而輕柔,制造出一波波撩人的,為他多日的想念找到彌補的報償。

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紫辰駭得全身顫抖,可又無力阻止那一波波的波濤,身體竟然非常渴望地想依附他。

想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及無望的人生,脆弱的淚水禁不住心中的悲苦滴滴傾下。

「不,不可以……請你不要……」她的罪孽已經夠深重,怎能再沉淪下去?

雖然,她盼望他的愛,但是可以嗎?她已經失去了愛人的權利了呀!

紫辰因害怕而暈眩的腦袋,在潮初熱烈激狂的挑逗下而昏厥。

他沒有察覺她的異樣,欲火焚身的怎麼也停不了。他快速地除去彼此的衣物,右手捻揉著她的核心,急切挑逗她的……

他真的不能等了,亢奮的男性急欲得到她的安撫,他一舉進人她,迎接他的卻是她的冰冷。

她昏厥了?!

「紫辰……紫辰……你醒醒……」看著紫辰臉頰上的淚.他第一次如此心痛的想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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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女人!賤女人!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女人,你竟敢背叛我,讓我戴綠帽,當王八烏龜,我就讓你永不能翻身,這輩子休想離開我,我即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

伴隨著邪惡的獰笑,一陣的拳打腳踢,她無處可逃的到處躲避,卻怎樣也躲不過維新無情又狠毒的摧殘。

她推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一一逃!逃出困鎖她十年的牢籠。

但,維新如影隨形的魅影卻緊追著她不放,一路的獰笑如惡魔摧魂,令她膽顫心驚地狂奔,在千鈞一發時她大叫出聲——

「不要!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別怕,不要怕,紫辰,你醒醒……我在這兒……紫辰……」抓住空中亂揮的雙手,潮初心疼地將她摟進懷中。

溫暖的懷抱安撫了她的心,紫辰緊抓著潮初的衣襟,蜷縮在他的懷里,她緩緩睜開眼,觸目所及是一厚實的胸膛,她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夢!

「紫辰?」

乍見到他,她的心猛跳了二下,而後虛弱地道︰「我怎麼會在這里?放開我。」是他,真的是他,她想見又不能見的人。

「你昏倒了。」見她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他收緊了手臂。多日不見,她似乎變得更嬌弱縴瘦了。

「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她明明在包廂里,怎會睜開眼便在他的寓所?她的頭又開始暈眩,心也飄搖的厲害。

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彌漫在她四周,是那麼的熟悉且強烈。

「你身體很虛弱,看來是生病了,我不能這樣讓你走。」他出國二個星期,回來後又苦無機會再接近她,以致想要她的心才會一發不可收拾,而忽略了她的身體。

「我沒有病,我只想回家。」她是病了,且病得好重。

若不是他,她不會受良心的譴責,尤其再見到他,五昧雜陳的心酸再也控制不住的傾泄而出。

「你不想見到我?」

望著她傷心落淚,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他心疼地又將她摟緊幾分,不懂她哪來那麼多的悲傷。

難道真要他用強硬手段,她才甘願臣服?他多麼不想逼她就範,他只想好好的愛她,溫柔的對待她。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難道她一點都不在意?一心只想回到那個無法給她幸福的男人身邊。

雖然她已婚,但完壁之身是不可否認的,她能忽視他的存在。但他不能,更無法忍受另一個男人擁有她的事實,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嫉妒的想殺人。

「回答我。」見她不語,他的火爆脾氣又升上來了,「你要我說什麼?」她怎會不願見他,只是見了他又能怎樣,只會讓她的心更加痛苦罷了。

「什麼都不用說,只要我想見你時,馬上來這里跟我見面。」

「你憑什麼要求我?」她大聲的吼出心中的不滿。

她用力掙月兌他的懷抱,淚如瀑布般飛灑掉落,氣他的蠻橫不講理,更氣他把她當妓女般使喚。

「憑什麼是嗎?憑我是木維新的老板,這樣夠嗎?」他豁出去了,只要她不再離他那麼遠,只要她將他放在心里,他什麼都不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維新的老板又怎樣?」心好痛,不可知的未來讓她害怕。

「不怎麼樣,只是他的前途握在我手上而已,你不會希望他因為你的關系而毀了大好前程吧?」

見她痛苦,他的心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她根本沒必要為一個沒有未來的婚姻背負著十字架。

多日來的相處,深知她的傳統道德責任心重,他決定為她扛起她的枷鎖。

「我可以給他一切他想要的,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你卑鄙,竟然拿維新威脅我。」原以為他只是霸道、專制的男人,沒想到他竟這麼小人,她看錯他了。

「你如果要這麼想,我沒話說,不過……我是真心想要你。」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她也要他。

熱切深情的炯眸堅定不移地盯視著她,仿若要將愛深切的刻人她的心版。

紫辰就要被他融化了,感動的心激動得幾乎要沖出口,她低下頭讓淚無聲地滴落……

「紫辰?」他溫柔低喚,沒有忽略她微顫身體,雙臂自然地又要擁住她。

但紫辰卻閃開了,用著淚眼淒楚相對。

維新並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尤其是對她,他說過,他絕不會放手。

所以,如果讓維新知道此事,維新絕不會放過她,亦不知會使出什麼手段對付他。

思及此,從心底對維新的畏懼教她打了一個冷顫。

不!她一個人已經夠苦的了,她不要讓他也跟著痛苦,她的心已為他沉淪,沒必要讓三個人都痛苦,這樣她的罪孽會更深重。

「夠了,不要再愚弄我,如果你真心想對我好,就讓我走。」再抬首時,她眼中已作出了決定。

「木維新值得你這樣做。」她固執的小腦袋不知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扭轉過來,不過他絕不會放棄。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到底讓不讓我走?」

第一次,他對她的固執及淚水妥協,他走到門口打開門,無言地注視著她。

堅決的心在潮初扭動門鎖時彷徨了,步出的腳遲疑地緩緩而行,來自頭上的灼熱目光幾乎讓她停下腳步……

瞬間,維新怒目惡言的獰笑閃過腦際,她不禁顫抖了一下,快步地走出他的氛圍。

夜已深,冷涼的夜空正吹襲著沁人肌膚的寒風,南台灣的冬天總是來得特別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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