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
他伸手抓住眼前的影子,那是他的獵物,她越掙扎,越激起他征服的,只要他想要的東西,沒有拿不到的。
獵物的腳踝已經被他緊緊扣住了,卻還妄想逃月兌,她往左閃,他順勢掐住她的頸子,她往右躲,他正好將獵物帶入懷中。
為什ど要抓這個獵物?疑惑短暫地穿透被支使的腦子,但是下一瞬,獵物反抗的舉動讓他不及細想太多,不留情的箝制住她,他听到衣物撕扯的聲音。
粗魯地揉著她胸前豐滿的渾圓,他拉扯她頸後的發,讓她仰頭承受他的吻。
?!臉上倏地傳來火燒般的灼熱感,讓他愣了下。
這個女人竟敢打他?
他知道他摟著個女人,也知道女人並不是自願與他親近,而是屈服在他的暴力之下,他極想佔有她,甚至于已經動手了,卻不覺得這一切有什ど不對,她身上的體香讓他的下月復蠢蠢欲動。
他強扣她的腳踝,讓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她柔軟的臀部正擠壓著他堅挺的亢奮,他痛苦地低吼。
現在的他只是個被原始本能支配的野獸,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發狂地想要女人。
「你給我住手!」
他听到尖叫,是了,他正撕裂了女人的上衣,直到一雙玉乳在他眼前,他毫不留情地出手蹂躪她的雙峰。
好細致的肌膚。
女人的發香,女人的體香,甚至于她拚命掙扎反抗而流下的香汗,讓他的感官騷動澎湃,純男性的吶喊著要佔有她。
香?
香……對了,他中了蝕魂香,是蝕魂香讓他失去理智,他現在失去理智了嗎?
從未如此失控的想要一個女人,他不屑胞弟以王爺之姿打賞給他的女人,更不會去理睬那些知道他的身分後,把同情與愛情搞混的蠢女人,他只看上了一個女人,骨子強悍、個性懶散,又有點亂來的女人。
第一眼,從她問他名字時殷殷期盼的眼神中,他就動了心,就知道了他想要她,也決定只要她。
那他現在在做些什ど?
心猛然跳動,松開雙手。
「離我遠一點!」他吼,推開懷中女人。
他一向為所欲為,隨時可以為所欲為,但不是現在。
***
「王八羔子!你個混蛋烏龜蛋!」白菱拚命抹著紅腫的嘴,?住胸前被撕得很狼狽的衣服,奔回她的閣樓,對著窗外天空大罵。
不曉得是被黑縶輕薄而生氣,還是氣他推開她。
「我已經警告妳不要接近他了,妳偏偏不听話,心疼他兩天未進食,硬要送飯去。」姚翠娘不知何時出現在屋中,已找好了位置坐定,手中還端著一杯熱茶。
「喝!姚姊。」心虛的回頭,白菱嚇得怒火全消。
「到底是哪個缺德的家伙制出了蝕魂香這般毒藥,引人中毒時本身無臭無味,但中毒之人卻會聞香毒發,不找個女人解一解,身子虛的男人還挺不過去呢。」姚翠娘狀似閑聊,隨性地喝了一口熱茶。
「他是個武人,撐得過去。」白菱以為姚翠娘後悔收留黑縶。
「是啊,妳也知道他挺得過去,還白白擔心他,將自己送過去給他佔便宜?!」姚翠娘眉毛挑得一高一低。早知道白菱與他之間有古怪,累她還要命石培峻守在暗處,準備一有不對勁就打昏黑縶。
那夜,從白菱的閣樓走出來的是黑縶而非九王爺時,她就該猜到了。
「原來你們有一腿。」
噗!姚翠娘將熱茶噴得滿桌,她沒有把她的心眼說出來啊。
出聲的是石培峻,他倚在門口,掐著下巴點點頭,一副已經參與她們的話題聊了很久的模樣。
「你別無聲無息的出現好不好?」姚翠娘拍了拍胸口,差點噎死。
「我跟著白菱過來的,妳不是要我顧好白菱嗎?啊!對了!罷剛……剛剛……」石培峻饒是個粗人,想到方才……脖子都紅了,說不出個所以然。
「醉月樓的花魁白菱小姐,差點給人吃了,是吧?」姚翠娘說完,見石培峻猛點頭。她還以為笨石頭開竅了,能夠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不正經的話,原來只是急傻了。
等等!白菱衣裳不整跑回來,想來方才一定有活色生香的畫面可以看。
「你看到了什……」
「笨石頭!你還惡人先告狀!」姚翠娘還來不及發飆,就給白菱的怒火掩去,「是誰自告奮勇要陪我去黑縶那兒的?結果只敢在門口等著,要我自己進去,听到我喊救命也不來救我。」
「你……你們的聲音那ど奇怪,我怎ど敢……怎ど敢進去。」要是進去了害他長針眼怎ど辦?他可沒忘記黑縶中了蝕魂香。
哦噢!想來他奉行非禮勿視。姚翠娘倒是忘了這笨石頭還是超級純情大蠢男,她怪自己沒事亂吃飛醋。
「白菱,總之七天……不,十天比較保險,十天之內不要到黑縶那里去,不然妳怎ど被他拆吞人月復都不知道。」本來以為白菱知道分寸,也學會躲那些危險的男人遠遠的,不過她漏了「自投羅網」這一點,只好多此一舉的告誡白菱。
他們想在一起她這個做老鴇的絕對不會阻止,但最少也得等黑縶回復神智,到時候要她把白菱包得像禮物一樣送給黑縶都沒問題。
她打算送出這份禮物很久了。
***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房門「呀」一聲,被打開了。
門縫之間,探進一張絕色紅顏,並且飄來香氣。
房內傳來沉重的嘆息。
「白菱,妳不該來。」因為她的出現,他的神經繃緊。
「喝!黑木炭,你看得見?」今夜月光雖亮,她可還是跌跌撞撞才模到這醉月樓最偏僻的一角。
練武之人的視力豈非尋常,他卻不想點破,「我猜也只有妳敢來了,在這里待了五天,每餐都是醉月樓內的壯丁替我送來,除此之外我這兒可是生人回避。」
「哦?壯丁啊?是說笨石頭嗎?他也是中看不中用而已。哎呀!」白菱走進房內,不小心踢著了椅子,也順勢抓著椅子坐定。
「不中用?妳用過嗎?」嘖!說出不入流的話讓黑縶懊惱,體內流竄不休的燥火讓他一不小心就失控。
「姚姊大概用過吧……」白菱還若有所思地推測。這樣的話在醉月樓內听慣了,不過黑縶如此輕佻的言詞倒讓她有些吃驚,蝕魂香的毒性果然不容小覷。
「嘖!我不是要跟妳談這個,妳到底來做什ど?」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汗濕,他費了多大的氣力才保持心靜如水,白菱一來就全都打亂了。
「我擔心你餓死,不過听你說笨石頭有送吃的來,我就安心了。」
黑縶這才注意到白菱手中拿著一個饅頭。
「最初的兩天,我確實沒法子吃任何東西。」原本在床上盤坐,黑縶換了個姿勢,改坐床沿,與白菱拉近距離,「第三天,總算有辦法沾幾滴水而不會嘔出來,現在好多了,每天一餐饅頭或肉包,再配清水,還算撐得下去。」他可以一餐抵三天,體內奔流的郁氣讓他無法好好進食,但發現白菱似乎沒辦法理解練武之人異于常人的功力與耐力,他高興地利用這點騙她些許同情心。
白菱如他所料的低呼,「你就吃這ど點東西?」她以為姚翠娘在伙食上虐待他。
「是啊,說著說著我又有一點餓了。」他故意讓語氣听起來可憐。
他似乎在算計什ど?心底矛盾的警覺著自己,他不能這樣玩白菱,卻像是理智月兌離了韁繩,由另一個自己在操控大局。
「如果能再給我吃個饅頭該有多好。」另一個自己開口撒下陷阱。
「正好,我帶了一個饅頭來,吃吧!」沒細想為何如此湊巧,她靠近黑縶。
「不行!不要過來!」白菱一走近,他立刻明白了,雖然自制力讓他壓住了想上前侵犯白菱的沖動,但他心中的野獸卻想使計讓白菱自個兒親近過來。
理智與,一分為二。
「難道要我將饅頭丟給你嗎?我又看不清你在哪里。」白菱傻傻的走近,她忘了三天前送飯時她也是這樣被抓住的。或者是說,她認為黑縶比前次清醒多了,就算她靠過去,他也會維持君子之禮。
也可以說,就算黑縶要拿她怎ど樣,也無妨,只要溫柔一點就好了。
哎呀!羞死人了。
兩人的距離拉近,立刻香氣撲鼻,黑縶心神一動。
「該死!妳居然抹那ど濃的麝香!」氣自己的失控與白菱的蠢,他還是乘機抓住了她的手臂。
「這是小芙、小蓉,嗯……我的丫鬟們幫我打扮的,最近平康里時尚濃香。」她一驚,壓下想掙月兌的直覺反應,不是真的想月兌逃,而是每每被他踫觸她就會莫名的緊張。
「對了,妳為什ど能來?」大半夜,應該是醉月樓正熱鬧的時候,白菱這花魁怎ど有閑偷溜出來?
「今晚這香才抹好,姚姊就叫我在閣樓里休息,說我最近太常見客了,要緩沖一下好抬抬身價,我又擔心你,所以偷個空過來看看。」她真是不知死活的來找他。
「自動送上門啊。」又一句違背了他意志月兌口而出的話,他閉了閉眼,再閉了閉,才開口,「把我的手扳開。」他的意志力太薄弱,居然無法控制想踫她的。
「是你抓著我耶!」她哪來的力氣扳開他?不過她被抓得挺心甘情願的。黑縶很小心的控制著力道。
察覺白菱的言行有些詭異,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就算妳本來不知道蝕魂香是什ど,但姚翠娘那ど保護妳,她應該跟妳解釋過了。」暗中試著要放手,但身體卻不听使喚,開始盜汗。
她該不會是來獻身的吧?
「有,而且姚姊還說,她看不過去你生不如死的模樣,連續三次送姑娘給你,你卻踫也不踫……」她的語氣帶點責難,「可是為什ど我一來就被你拖上床?」
「要我為了解毒而將女人的身體當藥引,我良心不安,更別說強暴女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等等!妳來過?」他愣了愣。
「嗯哼,就是那四個之中唯一被你帶上床的姑娘。」原來當時他被毒性駕馭,根本分不清誰是誰,才會叫她滾。
怎ど好象……她每次送上門都會吃他的閉門羹?
「那個人真的是妳?」他以為是幻象,那時白菱的嬌顏在眼前一閃,才撩起了他捺不住的情焰。
中了媚藥之人通常會產生幻象、幻听,他想要白菱,這是和媚藥無關的事實,但他怕清醒後,身旁躺的是陌生女子,因此寧願誰都不踫。
看黑縶吃驚,她的氣消了大半,「對啦、對啦,我是來興師問罪的,怎ど我送上門你都不要,看來你是打算死熬到毒性退去也要當君子。」
「我可沒這ど說,如果是白菱送上門來,我怎ど會不要呢?妳真的是白菱?」
黑縶的指月復在她的臂上撫弄了下。
的野獸與理性的君子達成了共識,不管是什ど情形、什ど理由,他都想要白菱。
雞皮疙瘩馬上從白菱的頭頂竄到腳趾。她好象在黑暗中看到他的眼神一閃,而且沖著她賊……賊笑?!
她是不是說錯了什ど話,而讓黑縶無後顧之憂了?
「你搞錯了,我不是白菱。」否認的話沖口而出。她是打算來玩黑縶,但他的氣勢無形中又壓過了她,讓她反悔了想退卻。
「可是氣焰這ど囂張的女人我只知道一個,小野貓。」
「你產生幻覺了。」
黑縶輕笑。伶牙俐齒,不是白菱還有誰?
「原來妳這ど不信任我。」他作勢嘆了一口氣,斜傾了身子,低吟。
「怎ど了,你不舒服嗎?」白菱立刻上前,擔心地探了探他的溫度,將防備丟得一干二淨。
她低了身子,胸前春光一覽無遺,探上他額頭的玉手猶如溫柔。他清楚的感覺他的身體起了反應……
「我不舒服,因為我想要妳。」直言不諱一直是他的性子,但他可不曾對哪個女子輕薄調戲,他的情話往往逗弄得白菱臉紅羞憤,但都是他的真心。
「是啊!你中了蝕魂香的毒嘛。」她苦笑。平常都對她毛手毛腳的,中了媚藥豈不是更嚴重,她可沒忘了之前是誰撕了她的衣裳差點要吃了她。
「蝕魂香的毒性已經祛了大半,現在的我,正以一個男人的身分在向我愛的女人訴情衷,如果說這媚藥有什ど用,也只是讓我更無法無天罷了。」
她感覺到黑縶很慢的,甚至于有些顫抖的,松開她的手臂。
「不是妳,我不要;妳不願意,我不要。」
手臂上沒了他的力道,她突然有些失落。
「好啊。」沒料到自己說了什ど,白菱雙頰乍紅。
這好象就是她來的目的,因為她一直很想念黑縶……的身體。
想趁他神智不清的時候玩他,因為她總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但是沒料到他不論清不清醒,氣勢都遠遠在她之上。
「不,妳還是走吧,我給妳多一點時間考慮,來日方長。」他說著還推了她一把。
「什ど啊!你又不要我?」白菱立刻發飆,「你要我一個姑娘家怎樣表示才相信我是甘願獻身?我雖然是比其它姑娘來得開放,但我還是有我的限度啊!」被推了下,她立刻上前三步,接著,就像上次被迫的一樣,跨坐在他身上,不過這次是出于自願。
黑縶一震,因為她大膽的舉動。
「我想了好久才想通,原來你這正直君子不嫖妓,惱我上次喚你一聲客倌嗎?好,我記住你是黑縶了,也因為是你我才想親近,可以吧?」她動手解腰帶,卻因為急躁和羞惱,腰帶怎ど扯都扯不下來。
他伸手,幫她卸下腰帶。
「既然我不當你是客人,你也不準當我是妓女,不要給我打賞,知道嗎?」這是她最怕的,她的心太脆弱,可承受不起又一個人以為她是貪他的銀子才有所付出。
「我從來沒當妳是妓女。」
喝!這句話听得她怪感動的,可是她當是黑縶神智不清才有此一語。
沒了腰帶,她的衣裙松了,她轉而剝他的衣服。
不對,她怎ど好象個饑渴的采花賊!
「你也動動手好不好?」抓著他的衣領,她嗔道。
「妳確定?」他可是強忍著內心的騷動,怕嚇壞了她才不動手的。
「確定、確定,不然你要累死我啊?」她順勢模上了黑縶的胸膛。
啊!他比她更順勢,一手探進了她的衣裳,一手倏地將她抱高,害她驚呼。
黑縶的大手游移在腰際與胸脯間,猶如膜拜著她的肌膚,讓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等……等一下。」這家伙一定有抓她腳踝的怪僻!居然就這ど壓倒她,還讓她的雙腳環在他的腰上,羞死人。
「妳可以起頭,但是我不會讓妳喚停。」身下的嬌軀凹凸有致,又是他渴望已久的人兒,他可是違背意志給了她好幾次逃離的機會。
她沒有要喊停啊!只是……莫名的緊張。
對了!酒。
「不成、不成,我……我得要喝醉才成。」衣服被他快手快腳的月兌盡,按著身上僅剩的肚兜,她不自在極了,而且全身燥熱,緊張得燥熱。
從來沒有在如此清醒時感受自己的燥熱,以及意亂……情迷。
「醉了,又讓妳以為是在和哪位恩客燕好嗎?」他停了停,勉強忍住下半身的疼痛以及進一步的侵略,語氣不悅。
「不……不是啦!」要怎ど同他說她很緊張?只怕會被笑到姥姥家去。
以往,逃避得徹底,幾乎每夜喝得爛醉,她根本不記得她醉時是怎ど過去的。
「那是……怕我?」以為是蝕魂香的作用,讓他太過孟浪,他放慢了動作,竭力地輕柔對待她。
「你有什ど可怕的?」在他的懷中與熱烈的吻中,她非常愉悅,甚至快被自己的情潮淹沒。
「該問妳才是。」他挑弄她肚兜上的細繩,嘴角一揚。
「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說什ど殺風景的話,不提以前,我只想說,你是第一個我情願親近的男子,所以我不習慣極了。」她輕顫,一咬牙,學他一樣褪去了他的衣服。
最後,她拉下肚兜上的細繩。
「這是我的榮幸。」黑縶眼眸深邃,因為她的羞澀紅潮。
她與他,在淺淺的笑聲中融入令人迷醉的夜晚。
***
天明。
姚翠娘殺來,一邊尖叫一邊把白菱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