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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成女撒旦 第六章

「泰瑞莎.楊,住在美國西部,在澳引商務公司工作了一年,因家人叫我回來,所以才辭去工作,我精通五國語言,對于商務的流程非常清楚,電腦的分類難不倒我,但要求的薪水是您開價的兩倍……」

站在一身利落,頭發抹上亮油,一副金框眼鏡的賴仰帝跟前,歐陽米亞不再是歐陽米亞。此刻的她,俏麗的發短發,削去了她一向溫柔弱勢的模樣,彩妝與恢復成白女敕肌膚的臉龐相互輝映,眼神里充滿著自信與睥睨四周的強勢,她的模樣討好著一向自視甚高的賴仰帝,此時他正從頭到腳的打量她。

「你很有自信嘛!」

看見賴仰帝靠在原本應是歐陽俊德的辦公椅上,要是過去的歐陽米亞,一定會忍不住紅了眼眶,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過去那朵溫室小花,在菩薩的栽培下,她已銳變成美麗盛開的花朵。

「您不喜歡有能力與自信的助理嗎?」

歐陽米亞的這番話,直教賴仰帝不住的歡喜大笑,這是他今天應征下來,最得他歡喜的一位;她完全不像其他應征者,唯唯諾諾的被德亞集團的名聲給嚇著,跟前這女孩絲毫不在乎他的感覺,甚至還提出兩倍的薪水,很有自己的主見。

然而,對歐陽米亞來說,這一套方式,與菩薩先前所授教的完全走樣。

當她走進德亞大樓的那刻起,仇恨便滿滿的侵蝕著她的心,當她見到賴仰帝意氣風發的模樣,她更無法把菩薩所謂能干卻不乖張的模樣發揮的淋灕盡致,再加上賴仰帝四周所充斥的保鑣,她更能確定菩薩的說法,這屋子里,有著賴仰帝沒辦法取得的重要東西。

「我當然想找這種助理,而且,她的咖啡一定要者得很好,你應該是個中高手吧!」

當賴仰帝一問,歐陽米亞忍不住漾起笑意。那是她精心所學的,怎麼可能不會呢!不過,菩薩卻不要她這麼做。

「當然,如果能有幸成為賴總的助理,那您就可以經常喝到我為您精心調配的咖啡,您說是吧!」

好刁的一個女孩,但,她同樣的也很有智慧。

從她那對眸子里,賴仰帝嗅到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不知道為什麼,那種熟悉……有點令他夾雜著好感與懼怕。只是,不過是個小女人,何來畏懼之說?

「我知道這麼說很奇怪,但我想現在就錄用你,而且,想馬上喝到你煮的咖啡!」

這樣的說法豈不是說……她錄用了!

歐陽米亞真想馬上把這消息告訴菩薩,與他一起分享快樂,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不過,她得馬上就職,那表示她沒有多余的時間通知菩薩,他還在樓下等著她呢!

「我很樂意這麼做,請賴總先告訴我,公司的廚房在哪里?」

賴仰帝听了之後,大笑幾聲,他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子,以他三十四歲的年紀來說,這些成就都太過非凡,歐陽米亞一向對德亞的事不插手,雖然她知道賴仰帝這個年輕人,卻不知他心機如此深沉,竟狠心地狙殺了整個家族。

「帶泰瑞莎到她的座位,還有廚房。」

對著內線命令著電話那頭的人,賴仰帝的口吻真的像極了菩薩所形容,既傲慢又驕傲。

「你可以先下去了,所有助理應該做的事,我都放在電腦里,你如果真是那麼能干,自己去找出來。」

他在考驗自己嗎?

歐陽米亞覺得十分厭惡這個人,他的架子,還有他那種不屑的口吻……當初大哥怎麼會錄用這個男人呢?簡直就是養虎為患!

走出這間辦公室,歐陽米亞有些不舍,但來日方長,她不用急于一時調查什麼。隨著一位戰戰兢兢的小姐身後,歐陽米亞略微打探這個辦公室,這里的風格符合歐陽俊德的品味,只是那些員工們不知是否都是賴仰奇所替換的新手,否則他們怎麼都融入這里,一點也沒有悲傷的氣氛……

「在這里,這就是廚房。」

小姐的聲音抓回歐陽米亞的神志,眼看著這偌大的廚房,她本能的想起歐陽宅……那似乎是不久前的事。

「呃……我提醒你一聲,賴總要的咖啡很刁,你最好小心一點。」

眼前這小姐好意的警告著歐陽米亞,看她一臉的小心,歐陽米亞對她有些好感,「謝謝你的提醒,我叫泰瑞莎,你是……」

「我是這里的出納會計,你可以叫我卓蘭。」

卓蘭……她不是大哥有次提起的小不點嗎?歐陽米亞被這種曾經的感覺驚了一下。大哥不常提的公事,竟會有個共存的記憶在眼前……歐陽米亞真是驚極了。

「因為……你像極了以前的老板,所以……」卓蘭的語氣有些保留,「呃,我是好意的,你不要以為我是在胡說些什麼……」

「不會的。我知道德亞以前的老板叫歐陽俊德。」歐陽米亞提起時,臉色有點奇怪,只因為卓蘭的那句話,你像極了他,「你在這里做多久了?」

「很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幾年了,不過,」卓蘭真不該那麼多嘴,但除了這廚房沒裝攝影機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隱私權,「我做到月底。」

「你不做了?」歐陽米亞有些吃驚的問著。

「嗯,」卓蘭有點膽怯的望著出口,然後認真的凝著她,「我知道我不該這麼說,但你得小心點。」雖然歐陽米亞知道賴仰帝的為人並不好,但她很想從卓蘭的口里知道些蛛絲馬跡,「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卓蘭耳聞,驚心極了,看了歐陽米亞一眼,她勉強扯笑說︰「沒什麼,我該走了。」然後,她便快快的離開。

歐陽米亞有些納悶,不解的想追上前,然而,望著那咖啡爐……只好作罷,

等待中,她後悔沒把皮包一並帶過來,要不然就可以打電話給菩薩,在樓下等待的他,會不會就這麼傻優的等下去?

「她應該不會下來了。」

「為什麼?」

「我相信她會被當場錄用。」

「不會吧,那個只知道哭的女孩……」

海堤叼根煙,兩手插在口袋里,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與菩薩的正直認真截然不同,不過,他們卻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守在德亞大樓對面的茶藝館,菩薩的視線沒離開過德亞大樓的七樓。海堤是趁著空閑過來探望他,卻發現他整顆心都不在這里。

「你干脆插根翅膀飛進那七樓算了!」

當海堤這麼說時,菩薩才愕然的回過神,並不解的啜口茶。

「你為她做的,超過組織的規條了吧!」

面對海堤的質疑,菩薩當然有一番說詞,但海堤卻張開手掌,擋在他面前,不讓他解釋。

「我知道我一定說不過你,所以你不用解釋。不過,有此見解的人,包括天空彈好嗎?」

連言禎都這麼猜測……難怪這家伙突然跑來。

「組織里的資金,應該沒問題吧!」忽地,菩薩這麼問著。

海堤征了一下,不明就里的問著,「應該是吧,干嗎問這個?」

「沒什麼,我以為你來跟我要錢的。」

菩薩才說著,海堤便笑出口,叼在嘴上的煙差點掉了……

「老實說,她是個不錯的女孩,但,卻也是個大麻煩。」海堤瞄了瞄遠處的七樓,還是想了解一下狀況。

「你在擔心我嗎?」

菩薩索性將重點說出來,心里圖的,只是一份友人的關心罷了。

「老實說,我已經放出風聲,波比鑽石在我手上。」

這句話,嚇壞了海堤。這次煙真的掉了,還燙了手,他連忙揮去煙灰,臉色難看的直問︰「你想找死嗚?」

菩薩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啜了口茶,並冷靜的望著海堤。

「不要這麼冷靜。天呀,你做了什麼?那些鑽石會為你帶來殺機。」他可沒有菩薩一半冷靜,事情的輕重,他不相信菩薩會不知道。

「我當然比你清楚,只不過……」

「只不過?你愛上那女孩了?」

忽地,這句話劃過有點急躁的場面,把兩個人的表情全都弄擰了。

「你在說什麼?」

菩薩還是笑著解釋,就像他平常的作風,但海堤看出了端倪。

「天呀,我居然猜中了。」

菩薩不再解釋了。

愛上她……這听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勝于雄辯,他吻過她,也想擁有她,而且太在乎那個女孩了,但海堤是怎麼看出來的,他仍一無所知。

「只因為她是歐陽俊德的妹妹嗎?」

「海堤,不要干涉我。」

「我也不想干涉你,但,過頭會壞了組織的紀律,你懂嗎?」

「我自有分寸。」

「分寸?壯士受傷的事,你知道了嗎?」

壯士受傷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菩薩被驚得一臉錯愕,「怎麼受傷的?」

「當然是保護委托人受傷的,現在沒事了,不然我會說的那麼輕松?」看著他緊蹙的眉,海堤也于心不忍,「菩薩,你的任務已了—剩下的,應該讓她自己處理,是吧!」

是呀,剩下的應該她自己處理,但菩薩卻放不下那顆心。

誠如海堤所言,過頭會破壞組織的紀律,但歐陽俊德的那分交代,還有歐陽米亞的脆弱、依賴他的心,這些都讓他放不了手。

「是你教我不能感情用事,而今,你自己亂了步伐,我能不提醒你嗎?」

這件事,他真的過頭了,也許,該停下腳步想想才對。

「我懂了,你先走吧!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的。」

海堤當然不會再不識趣的留著,他相信菩薩會有自己的抉擇,所以沒再多待下去。

留在原地的菩薩,並沒有跟在海堤身後離開,相反地,他有決心要等到歐陽米亞,等說清楚了,他或許會考慮一下波比鑽石的事,以及,方才海堤所提的……離開。

「這麼說,您清楚了嗎?」

將所有文件交給賴仰帝時,歐陽米亞確實令他吃驚。

這女孩的能力真的不容小覷。不過才短短約三個小時,她把賴仰帝丟給她的所有文件,全都有條有序的編列整齊,非但如此,她還將該回的文件,該譯的信,全都完美的遞交給他,賴仰帝被她那自信下的能力,懾服不已。

加上她那清麗的臉龐,及身上散發出的氣質,賴仰帝直覺自己第一眼便被她給收服了,這感覺從來沒有過。

「很清楚,而且很仔細。」

歐陽米亞當然樂于接受這答案,也很能體認這答案,但卻不願與他分享,她想共同分享的男人,是菩薩。

不知道他是不是依然在茶藝館等她,這令她迫不及待的想離開。

「那麼,我可以下班了?」

賴仰帝听了,不免有些失望,他本來想撥空請她吃個飯,算是歡迎會,然而,她已經急忙的想離開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再留你了,對嗎?」

聳聳肩,賴仰帝的模樣令歐陽米亞十分不以為然。

「明天吧,辦個歡迎會,歡迎你這位能干的秘書,來到我賴仰帝的帝國。」

站起身走向歐陽米亞,賴仰帝的手毫不客氣的纏住她的手,還講出惡心的話。什麼賴仰帝的帝國,德亞集團的一切全都是歐陽俊德的,更可惡的是,他的纏握不像一般主管對下屬的握法,而是別有用心的握緊。

「我約了人,」歐陽米亞嫌惡的蹙緊眉,但卻不能急速抽出,只好假借要離開,不動聲色的抽出手,遞個不太自然的笑,「那我先走了。」

「男朋友嗎?」

賴仰奇還真是個難纏的家伙,這會兒,手已經搭在她的肩上,他的目的根本是在揩油。

唉!歐陽米亞稍微退了步,承認有男友的事,為的是不想把兩人的關系給弄擰了,「我想……我快要來不及了。」

「呃……好吧,那,你快去吧!」

她都這麼說了,賴仰帝只好點點頭,並自送著她離去。

只是,在她離去之後,他再度的拿起歐陽米亞的履歷表審視一番;望著那張露著笑容的長發照片,他生性疑慮的心當然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雖然他對她有極大的好感,甚至想佔有她,但她教他熟識的眼眸,仍讓他心生猶豫。

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對著接通的那頭道︰「幫我查個女孩,嗯……楊俊心,對,住在美國西部,嗯……」

幣掉電話後,賴仰帝仍然注視著那張長頭發的照片,那照片里的女孩,眼神沒有此時短發的利落,但卻令他有股熟悉的感覺,那種熟悉……他猜不出來。

杵在桌前,閉起眼楮,那一幕血案忽地浮在他的眼前,賴仰帝嚇了一跳,立刻將眼楮睜開,而心悸就這麼地纏身。

「怎麼會……」

這是從血案過後不曾有的事,今天居然會感受如此強烈?而且,他覺得周邊有道毛骨悚然的氣勢正逼近他,不信邪的他被迫站了起來,左視右探,完全沒有平常的自若與傲骨。

另一方面,走出德亞大樓的歐陽米亞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受到別人的猜測。

走出德亞大樓的那一刻,她的心情變得輕松極了。

這里,是她不熟悉的地帶,她卻要花時間去熟識它,並且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只因歐陽家的血案全都得靠她一個人申冤。而且,還有一顆波比鑽石的下落,到現在還下落未明,更別說那張gudmch的排列組合密碼。

拋開這些,眼前只有一件事令歐陽米亞想做,那就是……找到菩薩。

走向茶藝館,歐陽米亞仔細的看向館內,她真希望菩薩還在,他一直都在她身邊的,從出事之後。

「在這里,俊心!」

歐陽米亞似對這稱呼完全沒適應過來,所以沒往聲音處望去。

「楊俊心……俊心……」

俊心?到底是誰一直在叫,歐陽米亞終于有點遲疑的望過去,她發現那是菩薩的叫喚,她很高興的堆起笑意,但仍不解他認何喚自己俊心?

帶著困惑及不解走上前,在她還沒問出口時,菩薩卻已經冷不防地擁緊她。

老實說,那一刻真的令歐陽米亞十分的歡愉,只是,當她以為那是種誠懇的擁抱時,菩薩的嘴湊到她耳旁,「你到現在還在做夢嗎?你已經是楊俊心了。」

歐陽米亞這才恍然初醒,並深深斥責自己的疏忽與少根筋。

然而,擁住她的菩薩仍沒打算放開她,就在她在他懷里抬起頭時,他立刻又說︰「賴仰帝果然是只老狐狸,他派了人跟蹤你。」

當歐陽米亞听見時,她天真的個性便不設防的想回過頭,這是一種冒險,只要她一回頭,他們的事就會露餡了,菩薩沒得選擇,在這種情況下,他總不能大聲喝止,或是拉過她的頭,要她看著自己,所以,他選擇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將她整個人拉向自己,並在監視者不設防的情況下擁吻住她。

對于這個狀況,歐陽米亞當然是嚇住了,但菩薩溫熱的唇觸到她時,她感到四周正在旋繞,而她,正被一股熱氣掏空體內的冰冷。這個吻並不長,但足以讓她永志難忘。

這是他第二次吻她!

「不要隨便回頭,懂嗎?」

在松月兌歐陽米亞的唇時,他連忙啐了這麼句話,並佯裝兩人是情侶般的摟著她坐下。

歐陽米亞滿臉紅通通的,半句話也吐不出來,總覺得心跳得好快,就像穿過胸口撲在眼前似的。

「你錄取了?」

「嗯!」

「他有沒有說什麼?」菩薩說話時,臉部表情很豐富。

「沒有,他很相信我。」

歐陽米亞希望這麼說時,他會贊美她,只是,菩薩並沒有,反而假裝是在談情說笑地道︰「他一點也不相信你,你被懷疑了,所以後面跟了個陌生人,這次別再回頭了。」

這次有了警示,歐陽米亞沒再傻傻的回頭,但這句話意味著,她的任務有點失敗,這一點令她有些沮喪。

「這件事不怪你,他懷疑你,表示也信任你,沒辦法,你跟俊德最有些神似,尤其是專心時的眼神。」

專心時的眼神,听了這個,歐陽米亞不自覺的瞅著他,這男人,其實也在無時無刻注意著她,這令她發自內心的歡喜。

「還好嗎?會不會怕?」

「嗯,一點也不會怕。」

「還說不怕,聲音都發抖了呢!」

菩薩听出她的哽咽,也有幾分明白,一個小女孩走進那麼大的集團里,害怕是免不了的事。

「我不怕賴仰帝……只是怕你已經走了。」

歐陽米亞可不是說假的,在公司里,她可是一直擔心菩薩會不會離開,賴仰帝,她壓根不會害怕,只因為有菩薩當靠山,一切就變得容易多了。

乍听此言,菩薩的心不禁焦慮。

他該訓練她成為獨立自主的女孩,然後就抽手,但對她他就是舍不下那顆心,這件事真的非常不尋常。

「他還在嗎?」

「呃?」

「那些跟蹤我的人呀!」

對于菩薩突然的發呆,歐陽米亞有些驚愕,他一向都那麼注意四周的事。

「你想他們會這麼快離開嗎?」他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然後在她仍未有下一句話之前,他繼續說︰「但我們得在他們之前離開,並將你的住處,帶給他們看。」

「為什麼?」歐陽米亞有些困惑。

「反正他們遲早都會去的。總之,你還是照著平常過日子,至于,你的身份……」

歐陽米亞張著大眼望著他,這令他說話不能一氣呵成,他對她若沒有愛意,是不可能到現在還處處幫著她。這小女孩的魅力,使沉著的心不再平靜無波。

「你放心,你的身份很保密,不會有人知道的,至于你的任務,以你對俊德的認知,你猜他會將串連gudmch的排列組合密碼,藏在什麼地方?」

歐陽米亞蹙著眉頭,她不確定大哥會將那密碼藏在什麼地方,但她卻有充裕的時間去尋找。

「在德亞集團里,到處都有攝影機,要闖入賴仰帝的辦公室,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別說是要找東西,俊德習慣讀很多報章雜志,如果你能找到他藏放這些東西的地方,也許,密碼會在其中。」

當菩薩無心的臆測歐陽俊德可能的藏匿方向時,歐陽米亞的腦海里,忽然蹦出一個地方。

「我知道密碼的藏匿處了。」

忽地,歐陽米亞說了這麼句,菩薩緊瞅視她,他希望她不是隨便說說的。

「你知道?」

「嗯,在我家。」她信心十足的回著。

「你家?」菩薩真的訝異極了。

「是呀,在客廳的一個低窪處,大哥把所有剪貼的報章全擱在那兒。」

這真是個意外的收獲,也許他把東西藏在那里,可是,不對呀,要是東西藏在那里,賴仰奇沒理由沒找到……

「我們得找個時間去看看。」

歐陽米亞沒有作答,那里可是她親人喋血處,也是令她最不敢想起之處,現在,菩薩提議要去,那對她來說簡直是種無形的酷刑。

「但不是現在。」菩薩不想給她壓力,他知道那些痛仍藏在她的心底,她並沒有完全忘卻,而且那種事也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我們走吧!」

才說著,菩薩與歐陽米亞便走離茶藝館,而身後那些跟蹤的人也沒有離開的跟在他們身後。

但那不影響菩薩的決定,他決定今晚就闖入歐陽血宅,而歐陽米亞可以不用去,畢竟自己是疼惜她的,不忍心教她再去面對二度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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