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包?」嗯,他看中的女人心腸一定不壞的。他寬心的微笑。
「你別亂想,我只是怕萬一你死了,只剩我一個人,還有你這具這麼難看的尸體陪我,很可怕的。」她不自在的說。
「嘿嘿,你錯了,活生生的我才真正可怕呢!」說著,他又賣乖的朝薇琪欺近。
「你不許過來!」薇琪揚著手中的小刀,猶如驚弓之鳥。
「我沒這麼可怕吧?」冤枉啊,他不是狂啊!
「你強吻過我!」仿佛這就足夠讓她恨他一輩子了。
「又不是沒被人吻過,這麼小心眼做什麼。」上官揚埋怨的坐回去,灌了幾口水解渴。
「才怪!」薇琪挺直腰桿,不滿他的胡思亂想。她可是冰清玉潔的呢!
「你……」上官揚狐疑的瞟向她,「難道你沒讓人親過?」世界上還有這種清純的美女嗎?
「這個紀錄卻被你給破壞了!」她憤恨的說。
「是嗎?」上官揚揚起得意的笑,「有幸成為公主的初吻,在下何其榮幸……」
「別再說了,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紳士!」她沒好氣的說。整天看他嘻皮笑臉的實在很煩。
「他的確不是紳士,我是只大,不是嗎?」他聳聳肩,臉上掛著婬邪的笑容,繼續扮演他大的角色。
唉,早知道可渴死他、餓死他……不,當時她就不該救他,讓他淹死還真是替天行道呢。
薇琪捧著腦袋,煩惱不已。
兩人一整天都玩著你追我跑的游戲,薇琪連連躲避,上官揚則是有意無意的逗弄她,幾度把她氣得跳腳。
不過上官揚並沒有越雷池一步,總是離她五步之遙。
兩人相安無事的到了晚上,薇琪見天色漸暗依舊無人來搜救,知道得在這島上度過一晚,臭著臉要上官揚去撿點木柴生火。
「生火?怎麼做?鑽木取火?」上官揚瞪著一堆木柴,苦著俊臉。
「試試看嘛!不然四周黑漆漆的,好可怕。」薇琪不自覺的放柔了聲音,向他撒嬌。
「那就試試吧!」上官揚知道她怕黑,可他身邊又沒有生火工具,只能祈求他荒廢已久的求生技巧派得上用場。
餅了一會兒,上官揚已經滿身大汗,而薇琪也頗有微詞。
「怎麼還沒好啊?」薇琪越過兩人的中線,蹲在他身邊抱怨。
「快了快了。」上官揚輕聲安撫。
「如果我是古代的野蠻人,肯定會瘋掉。」薇琪抱著雙膝無奈的說。
「薇琪公主,你只不過是一日受難,算是一個磨練你的好機會。」上官揚藉著月光,看見一縷白煙飄了起來。
「還說呢!要不是你,我們怎會被困在這里?」薇琪翻個白眼。
「別只怪我,我記得是某人把繩子隨便一掛就上岸的。」上官揚手上的速度加快,嘴里也不忘與她磨牙。
「要不是某人跟上我的船想偷渡,就不會這樣啦!」明知道是自己不對,她仍偏要爭個理來。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上官揚笑問。
「關系可大了。若不是跟你吵嘴,我就不會忘記把船綁好了。」薇琪嘟著嘴說。
「是嗎?」
「本來就是……啊!火生起來了!」薇琪開心的推著上官揚。
「如果今天跟你在一起的是那位沒什麼擔當的約翰,我看你真要坐困愁城了。」他有些沾沾自喜。
「喂,你怎麼攻擊人家啊?」薇琪替約翰叫屈--雖然上官揚說得一點也沒錯。
「這是事實,我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上官揚見火勢漸旺,又丟了幾根細枝進去。
「是嗎?」薇琪低哼。
「哈!」上官揚掃看她幾眼,突然大叫。
「什麼?」薇琪驚跳。
「你越線了。」上官揚正色指著她。
「那……那又怎樣?」嘖!她還以為有什麼狀況呢。
「既然這是你自己定下的規矩,你就得遵守規則。所以現在你要接受處罰。」上官揚笑得挺詭異的。
「你要做什麼?別過來!」薇琪迭步向後,怕極了他。
「好了,別再退了。」上官揚眼見她腳後有一些細枝,怕會傷了她光果的腳,緊張的喚。
「你別騙我了,我不會信你的。你快點給我滾開!」薇琪想起手中還有刀子,趕緊揚起刀替自己壯膽。
「別再退了。」眼見她就要踏到細枝,他無暇細想,上前一把拉開她。
「不要!」薇琪閉眼胡亂揮刀,同時感覺到腳上一陣刺痛。
「哎喲……」她跌坐在地上哀號。
「我就說別再退了,你又不肯相信我。」上官揚把她拉起來,抱著她坐回火堆。「看吧!腳受傷了。」他細看她白女敕小巧的腳踝,上頭插著一根細枝,傷口不大,卻也流了不少血。
「痛啊……」薇琪扁著嘴想哭。
「別哭,不然我這大要親你!哭泣中的女人最讓人有親吻的。」他又裝出一副婬邪的模樣。
「真的嗎?」薇琪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好奇的問。
「騙你的。」上官揚趁著她不注意時拔掉樹皮,薇琪痛得大叫。
「很痛耶!」薇琪舉拳揮打他。
「哭泣中的女人最丑啦!就像你現在這樣子……嚇人哪!」上官揚取笑她的同時,還得捉住她的腳替她包扎,結結實實被她捶了幾拳外加踹了幾腳。
「你又欺負我……老天,你受傷了!」她指著他的胸前,臉色蒼白。
上官揚低頭看看自己,「哎,中國人說「最毒婦人心」還真是正確。你下這麼重的手做什麼?」他的胸前全被血染紅了,難怪他覺得挺痛的。
「我……我以為你要強暴我……」
「強暴?我是這種人嗎?」上官揚無辜的瞅著她。
「我又不認識你。」薇琪無助的扭著手指頭,「喂,你先包扎傷口吧!看了挺惡心的。」
「這就對了。你又不認識我,我只是當眾吻了你一次,你就將我當成超級大。你根本就不知道真實的我是怎樣的。」上官揚月兌掉身上的背心,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發愣。
「可是一直你都只有一張臉啊!一張寫著『我是」的臉。」薇琪嘟著嘴辯解。
上官揚搔搔一頭亂得很有個性的頭發,「也對。這樣說,我該改變形象了?」
「還在說這些!你趕快先止血啦!」薇琪怕踫到腳傷,索性爬到他面前。
上官揚知道她擔心,微笑的揉揉她柔順的發,將薇琪帶來的水倒在餐巾紙上,拭去胸口的血。
「哇!你下手可真重。」他看著胸前長長一道傷口,知道傷勢不輕。「我怕會有個萬一,我現在就把我的遺囑說給你听,你月兌險以後再傳達給我的兄弟們听,好不好?」
「別說這種話!」薇琪害怕的掉下淚,慌亂的拿起紙巾替他壓住傷口。「如果你死了,我不但得孤獨活在島上,回去之後還可能會被控殺人,你可別害我。不許死,听見了沒?」
「沒事的。我這麼強壯,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死不了的。」上官揚替她拭去淚水,輕聲安慰。
他輕柔的聲音對滿懷愧疚的薇琪更有催淚作用,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都是我害你的……」
「沒事的。如果我不惹你就不會這樣了,是我自己不應該。」上官揚柔情萬千的安慰她。她哭泣,他也跟著難受。
「對不起,對不起……」她抱著他的膝蓋抽噎。
「別對我說對不起,這沒什麼的。」上官揚見出血減緩,便撕了自己的背心做成繃帶將傷口包住。
薇琪與他並肩而坐,咬著下唇細細打量他英俊不羈的臉。「你現在看起來……不一樣耶。」
「沒有擺出一張臉?」說著,上官揚又是一副色兮兮的模樣。
這回薇琪沒有被他嚇到,反而咯咯笑了起來。「別裝了,我不再怕你啦!」他還能開玩笑,傷口應該沒有大礙了。
上官揚恢復笑臉,「說真的,那時是不是你救了我?」
「是啦!」薇琪知道他沒有得到答案不會放棄的。
「我就知道!」上官揚開心的鼓掌,卻牽動了傷口,忍不住輕哼一聲。「可是你為什麼打死不承認?」他揉著傷口問。
「因為……因為……」薇琪越覺尷尬。
上官揚瞅著她,貼心地等她克服心里的別扭。
「我把你救上岸之後,你已經沒呼吸了,我替你做人工呼吸。」她終于說出來了。
上官揚點點頭,「謝謝你,不然我早就成了冷冰冰的尸體了。所以呢?」他不明白這與她的反感有何關聯。
「我說過,你是我的初吻……」
「啊,我了解了。因為你是情非得已才失去初吻,而且對方又是這麼討厭的人,所以才會這麼生氣。」原來如此,那他也真的不能怪她了。
「其實你不討人厭啦!只是我不認識你,才會給你臉色看。」薇琪對于從前的行為感到羞赧。
「現在誤會都解開了,你應該不會再對我擺臉色了吧?」他惻著臉期盼的問。
「那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薇琪芳心大動,移開視線不敢看他。
「起碼有進步了。」上官揚頗感安慰。
薇琪看著他模著胸口的手,俏臉又垮了下來。「很痛吧?有沒有什麼法子能減輕疼痛。」
「不會痛的。」上官揚性感的嘴角一揚,順手將她拉到身邊。「不過你要是願意給我一點慰藉,那就更完美不過了。」
薇琪怔忡地望著他那雙跳耀著火光的眼瞳,不明白他的意思。
上官揚見她失神,更加的逼近她,「不應聲就是答應!」
刺客兩人的嘴唇相距不過一公分,他凝看她如青空舨的澄澈眼眸,心神一動,握住她的肩要推開她,而他的手卻有自己的主見,反托著她的背向他輕輕一推,輕易的攫奪她的香唇。
踫觸到他柔軟溫熱的嘴唇時,薇琪微微睜大雙眼,眼神卻蒙了。即使只是一秒的遲疑,已經讓上官揚有足夠的時間將她置于懷中,香吻更深、更濃烈。
薇琪害怕他的熱情,想要退開,卻被經驗豐富的上官揚勾引;她嚶嚀著抓住他的手臂,無助的想要保持一絲理智,然而全身的酥麻讓她心猿意馬……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躺臥在沙灘上,上官揚已經不滿足于她含羞的香唇,他月兌掉她的外衣,一手包覆著她高挺的酥胸,一收煩躁的扯掉她的胸衣。
當他接觸到她發燙的滑女敕肌膚時,他幾乎就要崩潰了;耳邊听著她細碎的申吟聲,更是令他把持不住自己。
她真是折磨人啊……上官揚艱困的與自己火熱的對抗。如果在這簡陋的地方佔有她,他就連禽獸也不如了。
他依依不舍的輕啄她顫抖的紅唇,將她抱坐起身,替已經沒了一絲的她穿回衣物,然後抱著她靜待欲火平靜下來。
「為什麼?」薇琪不解地凝看他。他明明可以予取予求的,可是他沒有。
「你是高貴的公主,我舍不得這樣對你,那就糟蹋你了。」上官揚微微一笑,手指多情的來回撫著她無瑕的肌膚,贊嘆她的完美。
薇琪垂下視線沒有說話,顯得心事重重。方才如果不是他打住,她恐怕真會任他為所欲為。
「而且如果我強暴了你,我就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大了。」他挑眉一笑,模樣既無邪又吸引人。
薇琪望著他,笑逐顏開,「你怎麼沒兩秒鐘正經啊?」
上官揚溫柔的揉揉她的發頂,「睡吧!今天我們也折磨了對方一整天……說不定明天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嗯。」薇琪起身望了望四周,「你能陪我嗎?」她不曾在這種荒野之處過夜,心中難免有點毛毛的。
「樂意之至。」上官揚微笑地將她抱入懷中躺在火堆邊。
薇琪好喜歡他抱著她的感覺,就算閉著眼,她都知道他的嘴角仍舊帶著微笑、他的眼也溫柔的望著她。
這種安全感是從未有體驗過的。
ΨΨΨ好熱啊!
上官揚在燥熱之中醒過來。他首先看向身旁,確定薇琪依舊安睡在他身邊,才放心的呼口氣。
他坐起身,發現胸前的傷口疼痛加劇。
這就不妙,他的傷口肯定發炎了。他試著站起,發現自己頭昏眼花,幾乎站不住。
雙眼蒙中,他似乎看見遠方的海面有艘船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
「薇琪,薇琪!他們來救我們了!」他開心的喚醒沉睡中的薇琪,然後奮力抱起無法行走的她,跑到碼頭上揮著雙手。
「真的耶,他們來找我們了!喂,我們在這里!」薇琪也揮舞著雙手向遠方大喊。當那艘船駛近,她看清船上的人就是她熟悉的侍衛阿里時,她開心又激動的與上官揚緊緊相擁親吻,然後她驚覺在他人面前做出這種動作極為不妥,又急忙推開他。
上官揚原本就有些體力不支,被她一推,險些向後翻倒。
「公主,原來你在這里!我們快回去吧,把他留在這里好了。」阿里手中拿著當地人慣用的獵刀,一臉憤恨的瞪著上官揚。
「把他留在這里?那怎麼可以?!我們一起回去!」薇琪雙眼一瞪,公主的架勢沒有因為自身的狼狽而減少分毫。
「可是他……」阿里指著上官揚。
「他怎麼樣?」薇琪猜想他們的失蹤可能造成了什麼誤會。
「國王說要是抓到他,就要將他處以極刑。」阿里瞪著一臉無辜的上官揚。
「為什麼?」上官揚沒想到諾爾對他這麼恨之入骨。還是他公子的形象實在太成功了,才會讓國王以為女兒只要落在他手中,就不再是完璧?
「國王听說他將你綁走,極為震怒。」居然有人敢對他們純潔、不可侵犯的公主亂來,他也贊成將這人處以極刑。
「誰說的?」薇琪听了他的話,差點昏倒。「管他誰說的,我現在就回去還你個公道。走,我們回去。」她催促上官揚抱她上船。
「你真要替我仗義執言?」上官揚靠坐在船首,將她放在一旁,發現自己越來越虛弱了。
「當然,因為你根本沒有綁架我,也沒對我亂來……」咦,這點好像有待商榷。「反正你不能因為我而背上罪名。」
「可是大家都當我是大,他們會相信你的話,啊?」上官揚膽心自己回去之後的遭遇。
「你當我們公主是誰?誰會懷疑她所說的話?」駕著船的阿里不滿的插嘴。看見公主的腳上裹著布,他很自然地把公主受傷怪罪于上官揚。
薇琪斜瞪他一眼,要他噤聲。「你昨晚沒怎麼睡,先休息一下吧!」她看著臉色憔悴的上官揚,自責不已。
「我沒事,回去找個人替我縫縫就行了。」上官揚目中無人的將她攬入懷中,而阿里則因為他這個動作而傻了眼。
「說得這麼輕松!你怎麼老這麼不正經?」她知道他是怕她擔心才這麼說,但她還是忍不住抱怨。
「看我不順眼?」那可糟了,他就是這個調調,如果薇琪不愛,他要怎麼得到她的芳心?
他愛她的心從沒有改變,而這一天一夜的相處只讓他對她更加了解、更想愛她。在他眼中,她不是高高在上的高貴公主,而是一個等待被愛的小女人。
他期盼自己就是她所需要的男人,而他也不會傻傻地干等,他是強勢的男人,他會主動出擊。
上官揚的手無意識的撫著薇琪的長發,覺得陽光似乎太刺眼了些……ΨΨΨ回到本島後,薇琪與上官揚立即被分開,薇琪被帶回房梳洗休息,退去昨天落魄的狼狽。而上官揚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雖然沒有遭到毒打,不過已經帶傷的他不但沒有得到醫治,還立刻被帶到諾爾面前。
「你逾期不離境已經對我造成很大的困擾了,而你又得寸進尺的綁架我國的公主……你膽子真大!」諾爾大掌一拍,玻璃制成的桌面應聲碎裂。
「你別生氣嘛!又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問清楚再說。」晉詩玲在一旁替上官揚說話。
「你別說話!」諾爾怒斥。
「女兒也是我的,我也有權利開口;而且你不能因為偏見就把錯全都推到他身上!如果今天換成是龑,你不但不會發怒,還會沾沾自喜,對不對?」晉詩玲只覺得丈夫對上官揚不公平。
「是又如何?龑的人品我信得過。至于他……」諾爾指向上官揚,「我怎麼安心讓薇琪跟他在一起?」
「你之所以不安心,是怕女兒會愛上非你挑選的男人!」晉詩玲鋒利的回嘴。
「晉阿姨說的一點都沒錯。打從你第一眼見到我,就不喜歡,這對我不公平。」上官揚插嘴。
「叫她皇後!」諾爾被他惹得更加不悅。
「你先坐下,我看你累壞了。」晉詩玲不理會丈夫,走到上官揚身邊牽著他在一旁坐下。她知道嬌貴的薇琪肯定帶給他不少麻煩。「你的傷……」
「不礙事。」他可不敢讓諾爾知道是薇琪誤以為他要染指她,才會劃傷;他想依諾爾現在的情緒來看,他要說出來,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我讓醫生來看看。」晉詩玲轉身要出去。
「不準去!他要是死了,我就少點麻煩了。」諾爾對任何事都能公平不偏,唯獨上官揚例外。
「如果他在薩摩瓦出事,龑會對我們不諒解的。」晉詩玲提醒丈夫。
「阿姨,你別凡心。我那哥哥最沒良心了,他不但不會生你們的氣,說不定還會謝謝你們替他除掉一個心頭大患。因為這麼一來,他就可以接收我的遺產了。」上官揚虛弱的開玩笑。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發炎了?」晉詩玲為他病奄奄的模樣著急。
「他準是假裝的。」諾爾粗聲說。
「你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就算要定人罪,也得先經過審判啊!」晉詩玲簡直要抓狂了。
「我問你,你在島上有沒有對薇琪做過什麼?」諾爾問癱在椅子里的上官揚。
「做過很多事啊!」上官揚搖搖頭,想保持清醒。
「例如?」晉詩玲也靜靜地瞅著他。
「我嚇她,騙她島上有鬼、抱她、吻她、月兌掉她的衣服……我們還一起睡覺……」上官揚的眼楮已經對不準焦距了,渾身發燙。
「月兌她的衣服?!」諾爾氣得兩手發抖。他雖是受西方教育,但他是個很保守的男人,而且這小子是對他的女兒做出這檔事,他沒大開殺戒已經很有修養了!
「那薇琪又是怎麼受傷的?你為什麼沒有好好保護她?」他繼續逼問意識不清的上官揚。
「我只是跟她開玩笑、嚇嚇她,誰知道她膽子小,一腳踩到樹枝上……薇琪也在我胸口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我們算是互不相欠……」諾爾什麼時候才問完啊?他好困……「什麼互不相欠?!薇琪是什麼身分,你又是什麼身分?你這張臭皮囊能和我的薇琪相比嗎?」諾爾居然從座位上沖過來抓著上官揚猛搖,完全失了一國之主的威嚴。
「你別發瘋了!」晉詩玲過去格開丈夫的手,失去支撐的上官揚竟然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揚,你沒事吧?」她蹲在上官揚身邊輕拍他的臉頰;好燙啊!
「皇後?」菲娜的起居室外頭小聲喚著。她服侍他們夫妻也快三十年了,還是頭一次听見他們這麼眼中的爭執。
「什麼事?」晉詩玲快要尖叫了。
「公主請你去一趟。」
「我現在沒空。」她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可是……公主在哭耶。」菲娜無助的說。
「你先去吧!」一定又是因為這渾小子!諾爾先入為主的想。
「要先給他治療才行。」一邊是哭泣的寶貝女兒,一邊是她心目中的理想女婿,她不知道該顧誰才好。
「我會解決的。」但諾爾的眼神可不是這麼說的。
「好,那我先去薇琪那兒。」晉詩玲相信丈夫,又擔心女兒的情緒,匆匆忙忙便離開了。
諾爾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上官揚,把門外的侍衛喚進來。
「把他關在「北角」。這消息不許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听見沒?」他吩咐必恭必敬立于一旁的侍衛。
「是。」阿里應聲道。等國王離開後,他才抬眼露出疑懼的眼神。
薩摩瓦雖是君主政治,不過他們和所有先進國家一樣,也有法院、法官。現在國王卻要將這人關到「北角」……這不等于是動用私刑嗎?
他看向地上的人,同仇敵愾地抿起嘴角。傷害公主的人不應該只被關在「北角」,就算將他五馬分尸都不為過!
「他回去了?」薇琪乍聞此訊,呆愣了許久。「他真的回美國了?」不,她不相信,上官揚不是哪種不告而別的人。而且他們又一同度過了神奇而親密的一日,他怎麼不聲不響就離開了?
「沒錯,你父王親自送他上飛機的。」晉詩玲看得出女兒已經對上官揚有些依戀,不免為她傷心的神情心疼。
「他怎麼可以說走就走?」薇琪氣得將懷中的抱枕甩到房間的另一頭。他居然連一聲再見也不說就走了?
她因為腳傷在床上待了三天,她還在生氣上官揚都沒來探望她,結果母後居然帶來了這個壞消息。
「你父王說他勸了揚一些話,揚接受了,也認清自己並不愛你的事實,所以在你們回到本島的當天就搭飛機回美國了。」晉詩玲肯定是丈夫恐嚇又要脅才把上官揚攆走的,所以她三天來都在跟他斗氣。
「騙人……」還說什麼愛她,結果說走就走,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膽小表!沒用的臭男人!
「或許他有急事,不得不趕回美國。」晉詩玲安慰女兒。
「就算再急也不差來道個別吧?」薇琪沉下臉,覺得自己好像受傷了。
「或許他再過幾天就會回來。」晉詩玲替上官揚找借口。
「他不是這種的人啊……他還對我說過愛我,也向我求過婚的,不是嗎?」薇琪不知道自己心中那股酸楚是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是被上官揚吸引之後才開始的。
「他……可能只是說玩笑話。你也知道,他沒兩分鐘正經的。」晉詩玲沒想到女兒會把揚的玩笑當真。
唉,她自己不也是如此?上官揚幾句話就哄得她心花怒放,將他的話信以為真,結果反倒是傷了女兒的心。
「說的也對。我誰不好嫁,要嫁給他那公子,大?我又不是乏人問津,是他瞎了眼才不要我的……」薇琪嘴里說著氣話,淚水卻不听話的滑落。
「別哭了,這沒什麼的。」晉詩玲輕輕將她擁在懷中。
「我恨他、討厭他!他最好聰明點,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會……會……哎,我哭什麼啊!」薇琪連忙抹去淚水。「醫生準我下床了,我想出去走走。」說完,她就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