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非!」
他的腳步已經夠沉重了,還有誰在這個時刻叫他啊?!歐陽非有氣無力的轉過頭探個究竟,「你是?」
「我是……」
「我知道你是誰了!」不等對方的回答,歐陽非已經想到了,「你就是那個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肉麻當有趣、無聊當好玩、浪費當浪漫的家伙?」
這家伙與關之玲共進午餐的親熱畫面,還在他腦海縈繞、徘徊呢!
「罵得好極了!」程遠似笑非笑的低喃。
「哼!」歐陽非的醋酸味又漾起來了,他沒好氣的問。「你找我做什麼?」
程遠並沒有作正面的回答,反而嘲諷兼試探的問。「剛剛和可愛的小妹妹結束約會?」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歐陽非不假思索的回答。
一回答完,他立刻後悔!心想︰怪了!他干麼對這個情敵那麼坦白!莫名其妙!
「我並沒說那可愛的小妹妹是你的女朋友啊!」程遠促狹的說,臉色漾著賊賊的竊笑!
歐陽非的臉都綠了!
「咱們握手言歡,好好坐下來談一談吧!」程遠趕緊打圓場,他可不希望氣氛真的鬧僵了!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歐陽非的口氣很沖。
程遠聳聳肩,「為了你幸福的將來,奉勸你最好跟我談一談!」
歐陽非聞言,乖乖的跟著他回到PUB,又點了一杯血腥瑪麗。
「我叫程遠,是之玲的表哥。」程遠作了自我介紹。
「之玲的表哥?」歐陽非一臉的訝然。
他在心里嘀咕著。這可怪了!什麼時候這男人的身分由情敵轉為表哥的?真是奇哉怪哉,這年頭流行身分漂白,難不成這男人也搭上了漂白身分的行列?趕時髦、耍流行啊!什麼東西嘛!
「對于我的身分,你可以不必懷疑,但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確認。」程遠言簡意賅。
歐陽非靜候他出招。
「你對之玲是認真的嗎?你希望和之玲有美好的結局嗎?」程遠正色的問。
「那當然!」歐陽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又說。「我對之玲是全心全意的,可是之玲卻對我三心二意,又加上你閑閑沒事干,老是跑出來攪局,你說,我和之玲還會有什麼好的結局呢?」他一臉的垂頭喪氣。
「會啊!你和之玲當然會有好結局。」
「什麼?」聞言,歐陽非的眼神驟然晶亮了起來,猶如明月光的亮潔。
「之玲並不是對你三心二意,而是她對你的愛沒有安全感!」
「為什麼?為什麼之玲對我的愛沒有安全感?如果是因為宮莞兒的事,那我可以解釋。」歐陽非激動的表示。
「宮莞兒的事,你不需要向我解釋,我想,你向之玲解釋會比較恰當。」程遠說的是真話。
說的也是!唉!歐陽非嘆了一口氣後,又焦急的問。「那是為什麼?」
「因為你向之玲求婚,讓之玲感到不安與惶恐!」
「我向之玲求婚,讓之玲感到不安與惶恐?!」好奇怪的邏輯啊!歐陽非直晃腦。
程遠加以說明,「之玲的父母離婚,這讓之玲對婚姻產生恐懼,她害怕婚姻,不相信婚姻會帶給有情人幸福!因此你向之玲求婚帶給她極大的反效果!」
天啊!歐陽非恍然大悟!原來,原來之玲對婚姻存有如此巨大的恐懼癥,難怪她說結婚是俗氣的手續,何必多一道這種俗氣的手續來破壞兩個有情人的愛情?!
可憐的之玲,活在恐懼的陰影中,他居然還懷疑她對他的愛情,真是莽撞!
歐陽非理了理思緒後,緩緩的開口︰「之玲因為對婚姻沒有安全感,不願承諾我對她的求婚,于是就找你來刺激我,讓我對她失望?!」對于關之玲的種種,他是又憐又疼。
「賓果!你答對了!不愧是麻省的高材生,領悟力果然夠高!」程遠開心的喊道。
歐陽非則是十足的懺然神情,他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大男人,不問明之玲對他的感覺,居然還自以為是的在面對小女生的崇拜時,暈陶陶的,他真是有夠差勁!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他突然手足無措。
「鮮花、鑽戒、甜言蜜語,必要時下跪也無妨!」程遠提醒他。
「謝謝。」
上帝關了一扇窗,必定會開另一扇門!這真理是永恆不變的!他相信。
jjwxcjjwxcjjwxc
歐陽非手上握著一束大得不能再大的玫瑰花,有點不勝負荷的感覺。
「之玲!」他半頂著門,略略吃力的將身體塞進屋內,才緩緩將門又關了起來。
室內一片昏暗,只見幾支蠟燭的燭光。
「怎麼搞的?停電了嗎?」他低喃。
「歐陽非!」
必之玲慵懶且略具嬌嗔的聲音隱隱傳到他耳畔。
「之玲,是之玲嗎?」
「不是我,還會有誰呢?」
之玲的聲音仍是甜膩得可人!歐陽非循著聲音傳來之處,抬頭一望究竟……
天啊!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的情景啊?!
必之玲那迷人又曼妙的身材,穿上若隱若現又引人遐想的粉紅蠶絲睡衣,他目瞪口呆,足足有半分鐘無法思考。
他發現他的血脈賁張、呼吸急促、心髒急速的怦眺,全身熱烘烘的,就連體內的荷爾蒙也蠢蠢欲動……
「這花是送給我的嗎?」關之玲靠近他問。
歐陽非點點頭,順勢將手中那把偌大的紅玫瑰花束遞給她,眼楮仍是受不了誘惑的直盯著她迷人的身材。
「好香的花啊!」關之玲嗅著玫瑰花道。
「你比較香。」歐陽非一臉的迷醉,他覺得她身上誘惑的香水味道比玫瑰花更香。
必之玲甜膩的略略靠近他,微微的笑了起來……
「之玲,你好美哦!」他迷炫的說。
「謝謝。」關之玲將雙手纏放在他的肩膀,臉頰更是湊近他的耳畔磨蹭。
「之玲,喔,之玲……」
他尋著她的唇,才蜻蜓點水似的點了一下,正準備大肆進攻,卻被她推開了……
「之玲?」他仍是蠢蠢欲動,心跳急速怦動著。
像是架了一把刀在他脖子上似的,關之玲眼楮一眨也不眨的問︰「你比較喜歡那個年輕的小妹還是我?」
「我當然是喜歡年輕的小妹妹啊!」歐陽非直率的回答。
「你‘當然’是喜歡年輕的小妹妹!?」學著他說話的腔調,關之玲忿忿地加重「當然」那兩個字,雙手立刻離開他的臂膀,臉色轉為如十二月冰天雪地般的寒冷。
「之玲、之玲……」
「不要叫我!」她很生氣的別過臉!
程遠的曉以大義,再加上她自己不斷的心理建設,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放段,讓彼此都有進一步表白的機會,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答案,看樣子她費盡心思的安排,都是白費工夫了……
她很想把浪漫的燭光全部吹熄。
「之玲,你听我說嘛!」歐陽非央求著,他再一次體會「禍從口出」的真正滋味了。
「誰理你!」關之玲將臉別了回來,怒道︰「歐陽非!我鄭重告訴你,我們之間玩完了,徹底玩完了!請你搬家,我不要再見到你了!」
人在生氣的時候,總是容易口不擇言的,這點他很清楚,可是有些事情,還是得讓她明白。
「之玲,我會搬家,我當然會搬家……」歐陽非又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你?」關之玲又氣又惱。
他居然連一絲後悔與挽留的心都沒有,虧她還對他一往情深!真是氣死人了!她的臉色漲得猶如紅豬肝一般!
「之玲,我搬家,但是也要請你搬到我家!」他終于把後半段的話接著說完。
「你,你好壞哦!」關之玲被他的一席話逗得破涕為笑。
「我不壞也不能壞,我要是壞了,你怎麼辦呢?」歐陽非順勢將她攏進懷中,輕輕嗅著她迷人且帶著誘惑的香水味。
「你最壞了,壞透了,這麼重要的話也不早說!」她胡亂的嘟嚷。
望著她誘人的唇,歐陽非半命令的說。「不要說話!」
「干麼?」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句,只是將熱唇緊緊的貼近她來不及闔上的唇。
這是他想了很久的吻,如今終于能夠滿足的得到,好舒服哦!
兩人半閉著眼楮,恣意的享受情人專屬的無聲愛語,歐陽非的手也開始不安分的輕輕在她身上滑動,他準備解開她的內在美……
「停,停下來!」關之玲出聲阻止。
歐陽非仍繼續,誰教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別鬧了!」她堅決的表示,並重重的推開了他。
「唉!」歐陽非無奈的嘆好大一口氣,整個人也變得有氣無力。
「你還好吧?」關之玲怯怯的問。
歐陽非搖搖頭,「之玲,你知不知道在緊要的關頭喊停,對一個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大嗎?」
「我不知道。」關之玲緩緩的理著衣裳。
「好,既然你不知道,就由我來告訴你!」
「嗯。」她點點頭,洗耳恭听。
「在緊要的關頭喊停,對一個健康的男人而言,就好像是黃河決堤卻無處宜瀉似的,這會引起大災難的耶!」歐陽非抱怨的說。
「可是,人家對你仍有兩個疑問啊!」她還有話要說。
「你對我有兩個疑問,我對你有三個答案。」歐陽非低聲的道。
「什麼?」
「沒什麼,待會再告訴你。」
「喔。」她點點頭。
「你那兩個疑問究竟是什麼疑問啊?」他的眼楮仍貪婪的在她的身上游移,現在,他只希望她把疑問趕緊提出來。
「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宮莞兒?」關之玲重提舊調。
「這是你的第一個問題嗎?」
必之玲點點頭。
「那,這就是我的第一個答案……我喜歡的是宮莞兒,」他的答案仍是一樣。
「你……」
必之玲怒不可抑的準備拂袖而去,歐陽非卻笑盈盈的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肘,「之玲,你先听我把話說完,等我說完之後,如果你還想生氣,再生氣好不好?」
「哼!」她鼓著腮幫子輕哼。
她生氣的模樣還真是可愛,可是,不能讓她生氣太久,否則事情就鬧大了!歐陽非理理神便道︰「我說我喜歡宮莞兒,是因為我把她當成小妹,我是以一個大哥疼愛小妹的心情來對待宮莞兒的,而我對你,不只是喜歡還包括了愛,男女之間的真情摯愛!」
必之玲輕輕抿抿嘴,終于愉悅的笑了出來,「歐陽非,請你以後說話如果有逗點,在逗點之後,趕緊把還沒說完的話再連接下去講,不要停頓太久,好不好?」
「喔!」歐陽非一臉無辜的表情,他真的不曉得這樣的講話方式會讓人誤會。
「如果你再用這種方式講話的話,我早晚會被你嚇出心髒病的!」她咕噥。
心髒病?喔!那千萬不可以!歐陽非猛然搖頭,「遵命!老婆大人,我一定會改進說話方式!」
老婆大人!?對于他給她的稱謂,關之玲並沒反對,反而偷偷的笑著。
「你的第二個問題呢?」他又問。
「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她轉動著大眼楮,想了想,最後才道。「你想不想知道送我滿屋子玫瑰花的人是何方神聖?」
「Whocares?」
「你不在乎?」她有點吃驚。
歐陽非說明。「老婆,我不是不在乎我們之間的感情,而是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所謂過程並不重要,結局才重要的道理你懂嗎?」
必之玲點點頭,她好欣賞他的善解人意喔!
她主動的湊近他,親吻他的唇……
但他卻呢喃的說。「我還有最後一個答案還沒告訴你呢。」
「嗯?」她仍親吻著他的唇角。
「我的最後一個答案是……你是我的唯一,永遠的唯一,我愛你!」歐陽非說完,便纏綿的吸吮她柔軟的唇。
「我也愛你!」關之玲口語不清的半申吟呼應。
忘了道德、忘了禮教,一切都是真情流露,歐陽非再也難以自持了……
浪漫的燭光下,兩人同裘共枕于柔軟的大床,相偕共赴巫山,共享雲雨情……
他很貪心,一次又一次的要著她!
jjwxcjjwxcjjwxc
「非非,你究竟有什麼陰謀?」魯若凡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並點了一杯冰咖啡,企固安定神經。
「老兄,別緊張,只是請你喝個咖啡了,放松,OK?」
「不會這麼單純吧!?」魯若凡左右張望了一下,「所謂會無好會、宴無好宴,你還是老實說吧!找我出來究竟有什麼事?」
歐陽非笑著搖搖頭,「瞧你這緊張的模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老實說了!」
魯若凡喝了一口冰咖啡,準備洗耳恭听。
「待會兒,我要幫你介紹一個可愛的小姐。」
「噗嗤!」魯若凡吃驚的將甫飲進口的咖啡噴了出來。
「幸好!幸好我閃得夠快!」歐陽非拍著胸膛噴嘖稱幸,並責怪的叫道。「魯若凡,請你衛生一點好不好?如果你不想衛生一點,至少也顧及一下形象嘛!」
魯若凡沒理會他,逕自急急喝了一口冰開水企圖壓壓驚,接著又道。「非非,你在打什麼歪主意?」
「什麼跟什麼啊?」歐陽非喊冤,「真是莫名加其妙!」
「什麼東西是莫名加其妙?」魯若凡不解。
「是莫名其妙!」歐陽非沒好氣的回道。
「罵得好,罵得妙,罵得頂呱呱!可惜我現在沒空跟你窮抬扛。」魯若凡把冰咖啡一飲而盡,接著問。「你要幫我介紹什麼可愛的小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表情很焦慮。
「老兄!Don'tworry!Behappy!」歐陽非安慰他。
「好啦!我知道你留學美國,你的外語造詣很高,但是現在請你別賣弄你的英文了,請用中文告訴我事情的原委,好不好?」魯若凡的口氣轉為央求。
「好吧!」歐陽非點頭,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禁不起央求,「事情是這樣的……」他咽了咽口水,又接著道。「有一位年輕可愛的小姐對你一見鐘情,她要我代為安排,讓你們見面……」
「她對我一見鐘情?」這人究竟是誰啊?魯若凡很是納悶。
「沒錯!她是對你一見鐘情!」
「可是我並不認識她啊!包何況我……」魯若凡欲言又止。
「你怎麼樣?難不成你早就心有所屬了?」
歐陽非一針見血的點出他的心事,害得他無所遁形,「我……」
「你喜歡的人是彤彤?」歐陽非湊他極近的問。
魯若凡的臉一下臊紅了起來!•
「哇、哇、哇!這下可真是糟了個大糕哦!」歐陽非幸災樂禍的喊道。
「你別捉弄我了!」魯若凡求饒喊道。
望著魯若凡窘困的神情,歐陽非收斂了促狹的神情,「OK!我不知道你對彤彤是怎麼樣的感覺,而彤彤對你是什麼樣的心情我更不明白。但是我認為,只要是男未婚女未嫁,各自都有選擇的自由,在此刻,宮莞兒更有愛你的自由……」
天啊!有些時候還真是佩服自己的智慧,居然能夠即席的講出這麼一席醒世嘉言錄,太偉大了!歐陽非洋洋自得的暗忖。
「宮莞兒?」誰是宮莞兒啊?魯若凡不解的問。
「就是央求我安排讓你們兩人見面的可愛小姐。」
歐陽非忽然發現,魯肉飯配貢丸,絕配!
魯若凡的外號是魯肉飯,而宮莞兒的名字與貢丸剛好是諧音,所以兩人很速配!想著想著,便莫名的傻笑了起來!
愈來愈佩服自己的智慧了,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該是這個道理吧!歐陽非又開心的漾起了笑容。
「你在笑什麼?是不是又在設計我了?」魯若凡問。
「怎麼會呢?」
他的嘴巴還來不及閹攏,便看見了宮莞兒已佇立在門口,左顧右盼的尋找著他們。
「莞兒,我們在這里!」他揮揮手,向宮莞兒打招呼,然後便轉身向魯若凡道。「老兄,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失陪了!」
「非非!」
「老兄!靶情的事,總不好教我這個第三者介入吧!」歐陽非可聰明了,他才不要膛這個渾水呢!
「你這樣做太絕情了吧?!」魯若凡企圖拉住他。
歐陽非卻顧左右而言他,「先不要否定莞兒,說不定她比彤彤更適合你哦!」
歐陽非語重心長的說完之後,便一溜煙的消失了!
「唉!」真不曉得他話中的意思究竟是什麼?魯若凡不解的搖搖頭。
「魯先生!」
爆莞兒的笑容已貼近他眼前了。
「你好!」魯若凡勉強的撐起笑容迎接趨向前來的宮莞兒。
一切的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jjwxcjjwxcjjwxc
歐陽彤站在古堡的夾層往下眺望,看見二哥歐陽非不畏懼陽光,神勇的走在古堡的大草坪上,還一臉悠哉愜意的表情,直感納悶。
納悶的心情還縈繞在心頭,便已見他登上古堡的夾層,「二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她有點喜出望外。
「我當然知道啦!」歐陽非拉了把木椅坐了下來,「這古堡的夾層是我們兄妹的秘密藏身之處,我剛才繞過你的房間,沒見你在房內,便立刻猜到你是到夾層來了!」
「二哥的記憶力果然還不錯!」
由于他們歐陽家三兄妹皆懼怕陽光,于是這夾層便成了三兄妹小時候游戲與玩耍的秘密閣樓,這些年來,由于大哥和二哥分別負責外地求學以及謀職,因此這夾層閣樓便成了她獨處時的秘密空間。這麼多年了,原以為二哥早就忘了夾層閣樓了,沒想到他仍然記憶深刻,好生令人感動哦!
「那當然!」歐陽非頗自得的表示,這個三兄妹專屬的秘密閣樓,他怎麼可能會遺忘呢?!
歐陽彤忽地想起他剛才頂著大太陽在草坪上愜意自如行走的模樣,便欽羨的喊道。「二哥,你怎麼變得那麼神勇啊?」
「神勇?」他听不太懂,但仍不忘揶揄,「老妹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慈悲了啊?沒損我就阿彌陀佛了,居然還會把神勇兩個字冠在我身上,奇跡啊!」
「我只不過是在說一件事實嘛!」歐陽彤嘟著嘴反應。
「好、好!請說!」歐陽非連忙謙卑以對,他這可愛的小妹一發飆,他可是沒轍的啊!
「你不怕太陽了嗎?」歐陽彤納悶的問。
喔!原來是這件事讓她覺得神勇!說真的,不再畏懼陽光這件事,就連他自己也覺得神奇呢,普魯士吸血長老的詛咒還真有其事呢?事到如今,自己親身去經歷與體驗,他終于相信了!
歐陽非點點頭回答︰「Sure!」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再怕太陽了?」歐陽彤吃驚的問。
只要是普魯士吸血一族的成員未婚者,都不可能有此特殊現象的啊!二哥怎麼會例外了呢?歐陽彤滿月復的狐疑。
歐陽非挺是洋洋自得的,「我老實告訴你,我不但是不再畏懼陽光,同時,我也不再嗜吃生鮮帶血的食物了!」
「你這情形有多久了?」歐陽彤急急的追問。
「一個多月了。」
「你怎麼辦到的?」歐陽彤滿心的疑問,心想莫非她二哥發現了特殊的化學藥劑,可治好吸血一族的特殊癥狀?
「你猜!」歐陽非神秘兮兮的說。
歐陽非這神秘兮兮的表情一秀出來,歐陽彤便立刻轉移了方向猜測。「你已經做了洞房花燭夜該做的事!」
「聰明!不愧是我們普魯士家族優良血統的一員。」
「唉!還以為你發現了什麼特殊的藥劑呢!」歐陽彤失望的咕噥,一秒過後,隨即又跳了起來,猛盯著歐陽非瞧。
「你干麼?」
「二哥……嘖!嘖!嘖!」她猛搖頭。
「你到底要說什麼?」
「二哥,虧你還自稱什麼‘衛道派’的,想不到你仍然是禁不起誘惑,哎!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甸甸’啦!」
「什麼叫‘甸甸’?」她沒听過這個特別的名詞。
「就是安靜啦!」歐陽非沒好氣的說。
「哼,做壞事還怕人家‘吐槽’!」
「你很囂張哦!叫你‘甸甸’還一直講!」
奇怪了!怎麼說著說著,又跟老妹斗起來了?唉!難道這就是手足?手足就是父母生來作伴兼作對的家伙!沒有手足還挺無聊的,有了手足還挺無奈的,這真是老天爺安排的有趣組合!歐陽非暗忖。
「嗚!」歐陽彤伸出舌頭,做了個怪表情。
「不跟你玩了,我今天回來是有正事要辦的!」他忽然想起來今天回來的目的。
「正事!?你會有什麼正事?」歐陽彤的表情挺不屑的。•
「我是回來勘查地形的!」
「你干麼?當小偷啊!你準備劫富濟貧啊?!」
歐陽非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瓜,「‘甸甸’!我不是要當小偷,更不是要準備劫富濟貧,而是……我要結婚了,所以要先回來勘查一下地形,構思一下我們住哪間房間會比較適合!」
「你要跟關之琳結婚?」天啊!怎麼大哥和二哥都「無一幸免」的走上婚姻之路啊?!歐陽彤感到悲哀與無力!
「是關之玲,不是關之琳,請注意發音。」他糾正她。
不理會他的糾正,歐陽彤逕自又問︰「爸媽知道嗎?」
歐陽非搖搖頭,「我還沒向之玲求婚,我想等之玲同意後再向爸媽報告這個喜訊!」
「關之玲會答應嗎?」
歐陽非很有自信的點點頭。
「我想也是,你們都做了洞房花燭夜該做的那檔事了,她怎麼可能還會不答應呢!」唉!所謂結婚的「婚」就是女人昏迷了,昏迷的女人當然會答應求婚的!唉!中國字博大精深的含意,在此真的可以具體呈現!歐陽彤心生感嘆。
「彤彤!不是這樣的!」歐陽非乘機施機會教育,「我和之玲之間的結合是因為愛情,是真愛的力量讓我們勇敢的往前邁進,絕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歐陽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彤彤,去除了吸血鬼顯性特質的滋味真的很棒,不騙你!」
「二哥你的意思是什麼?」
「趕緊找人‘陷害’,把自己嫁掉吧!」
「NO!」歐陽彤搖搖頭,「我才不羨慕呢!反正我本來就不在白天出沒了!太陽光對我不會造成什麼威脅的!」
「唉!真是食古不化!」
「隨便你怎麼講,反正我是意志堅定不輕易動搖的!」她才不想當個「昏迷的女人」呢!
「算了!等我先把我的終身大事搞定,你的事過一段時間再來處理,我先去勘查房間了!」歐陽非說完,轉身準備離去,卻又不忘回過頭來叮嚀︰「記得哦!兩個鐘頭以後打電話來向我恭喜!」
「兩個鐘頭?」
「是的,兩個鐘頭以後,我會回到我跟之玲居住的愛的小屋,我會向之玲求婚,屆時,就等你打電話進來恭賀了!」歐陽非喜孜孜且自信十足。的表示。
「是!遵命!」
望著他喜孜孜且略具暈弦的模樣,看來結婚不只是女人昏迷了,就連男人也昏了頭了啊!歐陽彤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