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她才從午覺中醒來,肚子前所未有的饑腸轆轆。
下午,她究竟游了多久?
在他的教導下,她像條笨魚……想著想著她才想到,她該叫他什麼名字?在醫院就耳聞,當初發現她救了她的人不是那個天天來看她的冠明,而是冠明的老板,那時護士們繪聲繪影他有多麼帥多麼神秘,雖是天天緋聞上報,卻無人能真正掌控這個男人,病房中淨是「蔣力武」三個字不斷,今日,她果然見識到他可怕的影響力。
而護士們說得還含蓄了點,他根本是女人的毒藥!
就連她都……
但她究竟該怎麼叫他?自始至終,他根本不在乎她叫不叫他,或者該說,他根本不在乎她,但她竟、竟……吻了他!
她吻了他對不對?天哪!自己的過去完全無跡可尋,也許,她就是這樣隨便的女人!但她現在為何會如此後悔,她究竟是什麼個性?
「噢!」她將頭臉藏進絲被中,壓入枕頭下,想像只烏龜躲進殼里。
力武一推門進來就看見床上棉被中鼓著一個人形,他靜靜倚著床邊櫃不動聲色。
「我怎麼會吻他!天哪!他是個惡魔,惡魔耶!」她在枕頭下越來越後悔。
我是惡魔?!
他揚起邪邪的嘴角,听過不計其數的形容詞,目前這個最有創意。
殊不知其他人也有這種想法,只不過沒人敢在他面前直接對他說罷了。
他期待著下文,可是棉被內停止動作。
邵葳在棉被中回想那個吻,後來他吻她了對不對?是他吻她對不對?嘖!這個男人,她相信他根本不會讓女人主導!
不管了,好餓,奇怪,冠明怎麼還沒來喚她吃飯?她一直是和冠明、張嬸一起準時吃飯,從沒見過那個男人同他們一起吃飯,「他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呀?」她邊說邊將被子掀開。
「啊──啊!啊!」她對著男人的臉尖聲怪叫起來。
力武交叉著手臂,好整以暇的望著尖叫的女人,她果然將他視為惡魔般尖叫。
「你──你、你怎麼可以沒敲門就進來我房間!」她摟緊薄被,以御外敵。
他敲過。雖然不是很有耐性,但他真的敲過,只是此時,他不覺得這個問題重要,「我是惡魔?」
他听到了!死了,她一定會被這魔鬼大卸八塊,今天泳池里沒死成,現在是時候了,「你……這……這……不是、是……」她緊緊吞咽干澀的口水,之後干脆抵死不再開口,反正多說多錯,想一想索性不說了,要殺要剮任君高興。
他更加逼近她,從下午開始,他便知道體內的某一個部分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而有所改變,他覺得像現在這樣逼近她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眯起深不見谷底的黑眸,濃郁的侵掠氣息彌漫在她所能吸進的空氣里,壓下來的陰影在她蒼白的臉上形成明顯的對比,他緩緩吐納惡魔的力量,「要知道真正的惡魔長什麼樣子嗎?」他像獅王般伸出舌舌忝舐他即將吞入肚月復的獵物。
耳朵傳進前所未有的刺麻,他……他舌忝她,他舌忝她耳朵……她直想尖叫推開他!但是,卻只能無力的看著他鬼魅的眼無能為力,叫不出、動不了。
他輕而易舉的吻上他想要掠奪的部位,惡魔的唇緩慢火熱且熾烈,毫不憐香惜玉,像要吸干她的每一寸,魔爪也肆虐的在獵物身上索取他想撕裂的靈魂血脈。
離開肆虐過的紅唇,他一寸寸濕濡嚙咬下滑至她細女敕的頸,猛而烈的吸吮她的香甜,引起她全身劇動,她覺得血液就要從頸部爆開,像河般流出。
「噢……」她顫動無助,乍然失溫的唇,吐著空虛。
他修長結實的手指撫上她空虛的唇瓣,迷亂而用力的吸吮起來。
另一魔爪也忙,忙著將身下的柔軟女體納入版圖,刻進記憶圖騰里,她便像不著衣服一樣,在他的挑逗下遍野狂燒,不溫柔的蹂躪她尖挺的雙峰,然後游至不及盈握的細腰。
他早嘗過她的線條,她該有免疫能力的,但卻沒有,她竟期待他能夠褪去多余的衣裳,直接接觸她。
她火熱的伸上手來松懈身上的衣物,以期能散除已焚燒至喉嚨的灼熱,卻讓惡魔的唇舌長驅直入,含住她脹熱的蓓蕾。
火勢更加緊延燒不可收拾,她無力掌控局面。
「拜托……」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不知該求什麼,迷亂的思維中組合不起任何所學過的只字片語,朦朧的雙眸中只看見他的身軀折磨著她。
倏地,他全身而退,回復之前的狀態,交叉著雙臂直立床邊,冷眼看著床上赤果火熱的她。
她從一把炙熱的火,瞬間回到被冰雨突地熄滅的灰燼。
沒有比這種態度更羞辱人的了!
「有沒有更加認識惡魔?」他噙著一縷殘忍的微笑。
「你!你!無恥!」她卷起絲被,掩住自己外露的身子,拿起枕頭朝他丟去。
他簡單的避開她丟來的枕頭,「還是更加認識自己?有沒有想起來自己是做什麼的?」
他……他把她當妓女!
她該怎麼做?咬死他或者將他送入鱷魚口中嚼碎,都無法滿足她的恨意。
「換件衣服,出去吃飯。」他走出房門時下命令。
「我若會跟你出門我就是豬!」她已經控制不住憤怒,不顧一切的怒吼。
「十分鐘,記得化點妝。」說完話的同時,他剛好將門闔上。
這個死男人!她一定會趁黑夜模進他房里讓他一刀斃命,也許她失憶前就是個殺手,她可以得心應手。
想著的同時,她竟還是乖乖找了一件洋裝換上,還有些緊張的看了一下時間,五分鐘,天哪!她為何這麼听話?她為何那麼……是怕?是怕他?她怕他?天哪!
她討厭這種被牽制的感覺,似乎只能照著他的命令、他的喜好走,沒有自己、沒有意見,但是,心里卻抱著淡淡的一個想法,若如此能博他一笑,她願意!她竟願意?!
她用力拍打腦袋,要命!她願意!這什麼卑賤想法?他是頭惡劣的豬耶!
她偏不要,所以將手中的口紅往桌上一丟,不化妝。她、不、化、妝,她相信失憶前一定也沒有化妝的習慣。
素著一張臉,她走到客廳,他拿著煙的手正將煙置入唇內,看見她之後便起身,嘴中的煙也不拿掉,一副流氓的叼著,甚至還咬著煙上下玩,然後將她像只貓似的揪著往房里走。
「放開!」雖然只是踫觸到手臂她也不要,而且痛死了,他根本沒將她當女人看。
但是再如何掙扎還是抵不過他的力量,而且她覺得他根本沒出什麼力氣。她真的要逼自己多吃些,好有力氣可以一刀砍了他。
將煙拿到手上之後,他放開她翻找著口紅,一條一條轉開又蓋上,似乎對顏色不甚滿意。這些化妝品全是張嬸為她準備的,可不能怪她,而且其中她只知道如何使用口紅,至于其他那些瓶瓶罐罐,她根本是一竅不通。
他似乎暗咒了一聲,然後勉強取出其中一支口紅,「過來。」
她已經很靠近他了耶!還要多近!她瞪著一張不可置信的臉看他,剛剛在這床邊才發生那種讓她幾乎想自殺或者殺了他的事情,現在這種距離就是警戒線了。
「靠近一點!」他似乎沒耐心了,話才一說完,干脆直接將她橫腰一攔,往他身上帶。
她只差沒貼到他身上了。他的煙味和著淡香直接撲進她鼻子,實在讓她沒法子控制心跳,然後,拿煙的手掌托正她的下巴之後,另一手溫柔的為她上口紅。
他的掌心還留有一股特殊的煙草味,模著她的頰簡直要弄破她的肌膚,若是讓這雙手撫過全身,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突然,她的下月復部冒出熱熱的窒息感。
天哪!她在想什麼!一陣心跳打住她各種非份的想法,但他的撫觸輕柔得讓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不是在生氣嗎?但是她的唇瓣上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外力,就上勻了口紅。
她轉看鏡子,唇上有抹淡淡玫瑰紅,再適合她不過的顏色。
也才發現,他正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得太認真,而且意味深長。
她根本不用上什麼粉了,因為她的臉熱得要將她的頭臉全燒透了。
眉睫低低,不敢再多瞄他一眼,那眼神太……太「赤果」,所以她只敢瞧著他的腳趾頭,直到他又托高她的臉。
要重畫?她還沒想透,他深邃的五官已逼近。
這次不是上口紅,他彎下腰,吻上她勻女敕欲滴的紅唇。
「唔……」她雙眼詫異的瞪大。然後漸漸迷蒙變小,索取包多屬于他的味道,他是這樣讓她上癮……她相信,她絕對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激情。
灼熱的唇齒,熟練而適度的飽滿吸吮,他就要將她所有魂魄全納入他之中了!
但是,突然一個警訊進入腦海︰他會不會又耍她!
她急急推開他。
她唇上的玫瑰色染上了他的唇,他像嗜血般舌忝了一舌忝,邪邪一笑,然後往她退的方向進了一步,她再退,他又進,終于退到床邊了!一個不慎,她整個人往後傾倒,倒在柔軟的床上。
局勢似乎有些失控,這……這般曖昧的情況簡直要將她的腦袋燒糊了,但她尚存一絲剛剛的羞辱,縮起修長的雙腿往床邊躲,「你……走開!」
她忍不住顫抖,不知是害怕受他影響的程度超過自己所能負載,還是害怕接下來即將會發生的事情,她無法控制局面。
她在怕他?力武皺了皺眉,她竟會怕他?敢罵他惡魔、敢說他無恥的這個女人,現在縮成一團發抖是因為怕他?該死!
他充滿怒氣的爬上床,將她一古腦貼近他的胸膛,再度索取她在外的女敕頸,他要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膨脹吶喊,他要她!他根本不容許他要的女人怕他。
「你……走開!」氣息更加微弱了,她的胸部因為張力而上下起伏,薄衫藏不了她的春色。
他的雙眸燃燒著紅色火炬,這個女人有讓他躁動的本事!她的呼吸、她的眼眉、她倔強的脾氣,讓他第一次對女人有了另一種興趣,這個耗氧的女人!全身上下的燥熱讓他扯開領帶、頸扣,露出結實黝黑的胸膛。
邵葳不自覺的舌忝了舌忝唇,她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赤果身軀,但為何這個可惡的男人不過是這樣小露,就讓她想解開他多余的襯衫,撫上他結實的胸肌?
救命啊!她怎麼會對這樣的惡魔……
她還沒想完,他已經貼近眼前,一只手大膽的從衣領伸進她的衣裳,熟練的解開她前扣的。
「啊!」她倒抽一口氣,無力阻止,盼他更直接的接觸她。
她……失去了理智。
背後的拉鏈被他一點都不憐惜的拉下,裙擺被她坐著,留住她最後一道防線。
「站起來。」他帶著迷咒低啞的嗓音,讓她柔順的站起。
他的眼神像火一樣灼燒著她,沒有輕蔑,他像看著一尊完美的雕像般賞識。這眼神讓她更加迷亂。
他便從腳趾細細吻了上來,潔淨而熱的手指觸著她膝蓋窩,一圈一圈輕逗著她,讓她笑了出來,腳一松軟,便跨坐到了他身上。
「踫我。」他引導她的手踫觸他的胸、背、腰。
手指傳來他彈性的肌膚,她簡直要戀上這樣的觸感,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極性感,充滿逗人幻想的節奏。
跨坐的姿勢讓她感受到了令人臉紅的賁張,她對現在的情況感到陌生,卻又了解,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她到底有沒有經驗?
「啊!」她又嬌喊了一聲,隔著衣服他竟直接拉她接近他的……他是這樣熟練、這樣自然,沒有一絲遲疑。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似乎也變得有趣而「健康」,他是這樣擺明了要她,而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她不由得倚進他的脖子窩輕笑了起來,熱熱甜甜的氣呼在他頸側。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女人在笑?剛剛在顫抖的女人現在在笑?他對這個女人越來越好奇了,粗魯的抓住她後腦的頭發,讓她的臉面對他,「笑?」
她又羞又好笑的搖頭,美麗精致的五官映著潮紅,讓他想一口就吃了她。
「說,你笑什麼?」他殘忍的咬著她小巧的耳朵,留著幾個齒印。
「好痛!」她捂著耳朵,嬌怒的拍開他的狼牙。
「說!」他這次換了地方,輕嚙她鮮女敕的脖子。
「好……我說、我說。」她躲開他的攻擊,又怕跌倒,只有雙手繞著他的頸,「笑……笑你的跋扈。」
他揚起眉,我跋扈?他完全不覺得。
但下一秒,她埋進他的懷里,羞怯的說︰「但是我喜歡。」
這個「火辣子」竟這樣不要命的挑逗他!但他也為這樣單純、直接的感受心悸。
他再也無法忍了,褪去身上的衣物,接著月兌掉她一直誘惑著他心智的小褲子,然後,跋扈而不遲疑的進入她體內,釋放自己。
☆☆☆
床沿留著他剛剛未抽完的煙蒂,煙灰散了,小女人倚在他身上甜甜的睡著,他想去取煙卻不忍挪動她。
她一定累壞了,她這該死的女人!
他早該發現的,以她那樣生疏又單純不做作的表現,他早該知道她是處女!
Shit!有誰會相信一個可能是船員丟棄的女人,保有完整的貞操?!阿輝的調查不是說前幾個月有兩個女人被帶上蕭家船上一直沒下落,她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個,而現在證實這調查──不可能!阿輝這個笨蛋!他更笨!為何會停不住對她的欲念?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一定要叫熾旭明天就將她帶走,叫她遠離他的家。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葳,小葳,你吃飯了嗎?」冠明等著回音,卻沒有動靜,「我進來了喔。」說完,便推了門進來,由于上次小葳有絕食的經驗,所以冠明對她有沒有吃飯特別在意,又怕她會關在房內悶出病來,所以他習慣一段時間沒見到小葳便上樓探詢。
今天少爺說會帶小葳出去吃飯,但是,小葳的鞋子都在呀,會不會……他們會不會又吵架了?唉,咱家少爺不識寶,小葳可是很匹配當少夫人的!
結果邊想邊走近床邊,見了床上躺坐的人之後,冠明只剩倒抽一口氣的份,「少……少爺……」
「你總是這樣進入小葳的房間?」力武字字森冷,縱使是他極信任的管家,他、不、許!他不許男人這樣隨意進入她的房間。
「不、不、不是!」冠明嚇傻了急急後退,雙手交叉揮舞,一個不小心揮掉了立在一旁的擺飾。
「乒乓!」
花瓶在地毯上發出悶悶的聲響,吵醒了香肩的邵葳。
她一睜眼便看見立在一旁的冠明。
「冠明?」她邊說才發現,身子下墊靠的是蔣力武,嚇得羞紅了臉!天哪,怎麼會讓冠明看見?天哪,羞……羞透了!
力武深沉的看著邵葳和管家,對著冠明說︰「去拿煙來。」
「是。」冠明趕緊退出房,他的主子……他的主子那雙眼若能殺人,他已不保全尸了!
蔣力武推開薄被,將邵葳羞透的臉挪出來與他面對面。
「不想讓冠明看見?」他惡魔的長角漸漸露出來,這女人魅惑全天下男人!
本來就是嘛,誰願意讓人看見一個未婚女子與男人同床!
不知道眼前男人已經快殺人的邵葳誠實的點點頭,「嗯。」
他殘忍的捏住她的粉頰,「別想魅惑冠明,你要習慣,他會常常看見我們同床,從現在開始!」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男人說她魅惑冠明?!「你究竟在說什麼?」
他揚了揚嘴角,便將手指探入薄被中,尋到她最幽密的私谷,野蠻的玩弄、調戲。
「走開!」她想推開他有力的手,卻推不動一絲一毫,而讓自己陷入了更激烈的踫觸里,在最後一秒,他翻身壓上她,她看出了他的意圖,「不!」
他再度進入了她,在明知道冠明下一分鐘便會推門進來之時。
☆☆☆
熾旭將大部分的推測和力武進行討論。
「沒有人報失蹤、雞戶里沒有人認識她,你一直懷疑的蕭家船運我也放了線查,沒有。沒有人認識她。」熾旭將這陣子的成果對力武報告,他沒踫過這麼麻煩的女人。
力武也是,這女人像刺扎在臂上,時時存在,麻煩,他沒有心力面對這種麻煩!
「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弄走她?」煩啊,明明想要這女人離開越遠越好,為何這樣說出來又讓他恨起自己來!這「雪特」女人!
熾旭搖搖頭,「這麼大的房子,她一個小女人也沒妨礙到你什麼,你干嘛這樣不近人情!」
「我看了她就煩!」她搞得他燥熱不安,他要不要告訴熾旭他每天想模上她的床?
熾旭像看見了什麼,眯起意味濃厚的眼眸,「小子,她,煩到你啦?」這可是好消息,也許案子可以早些了結,就幫小葳報個無國籍居留,然後嫁給力武這小子,哈,同時解決了他兩個麻煩。
力武對著熾旭訕笑的臉,簡直忍不住想揮拳過去,「你給我小心一點,我若控制不了拳頭,別怪我一拳打死你。」
「可別太早讓我死,我還有任務在身。」熾旭晃出一張燙金帖子。
力武沒有伸手,昨天他也收到了帖子,那樣粗俗的暴發戶習性,他光嗅就嗅得出是死對頭蕭家船運發出的。
「蕭老狐狸的女兒辦訂婚宴,你有什麼任務?」
「蕭家連你這死對頭都發帖了,我會沒任務?看熱鬧也算一項吧!」蕭老頭現在都將棒子交給大兒子蕭百家,這蕭家二世祖沒學到老狐狸的經營手段,淨學些旁門左道非法營生,論起來,力武這小子太仗恃一身聰明而不屑汲汲營營。
力武知道,蕭老頭是看在和台灣老家祖父的交情才發的帖子,這是兩代前的交情了,知道的人不多,但確實也有熾旭要擔心的地方,只是,交手過幾次後,他頗瞧不起蕭百家這家伙。
看力武一臉不以為意,熾旭不免想澆些冷水,「蕭百家最近和台灣地內幫接觸頻繁,你是同行,沒有要擔心的地方嗎?」
他撇了熾旭一眼,他豈會不懂蕭百家在搞什麼勾當,不懂的是蕭老狐狸而已,但他竟動到蔣家地盤上,要不是沉得住氣,他早就直搗蕭家了。
「你不用擔心。」他將眼光放遠,是整頓的時候了,但他實在沒興趣處理這些雞毛蒜皮,舊街那塊地他比較有興趣。
熾旭揚揚眉,自己越來越沉不住氣,「他在吸收你的船員你知不知道?加上他和地內幫的接觸這兩件事一接頭,你沒聯想到該擔心的地方?你有一半以上的船員是台灣人耶!」這表示一半以上的機率會成為兩頭拿錢的間諜。
他當然知道熾旭提的是什麼事,前些日子他便知道蕭百家從事走私這種非法勾當;遲早會將念頭動到自家船運身上,只是真沒想到會這麼快熾旭就開始擔心的程度。
「他利用你的船送貨,你知道嗎?」透過地內幫先和船員私下交手,便可一絲風險都不用擔的完成交易,尤其毒品這種體積小獲利大的東西,他可以輕松賺錢。
另一點更需要擔心的是,若他想制造麻煩,一通電話栽贓下來,縱使到最後可證明蔣家船運沒事,恐怕香港也不會再讓蔣家待下去了,而這小子竟一點危機意識也無!
力武看熾旭真的擔心,微微笑了一下,「這樣你就有事好忙了。」報復了他將女人丟到他宅子里這件事。
想至此,他眉頭又皺起,只好將一直不想提的事情托出,「那天,你也有聞到船上難聞的氣味了。」他指的是發現女人那一天船上特有的味道,而且那該死的女人身上的傷口會爛成這樣……「所以這次的宴會我要帶她去。」
「你說什麼?!」熾旭眼神一斂,這瘋狂的舉動等于要讓小葳成為標靶!雖然不能確定小葳是否和蕭家有關,但這還是太冒險了!
「反正你也有看熱鬧的準備,我當然不能讓你太失望。」他叼著煙邪邪一笑,知道當天一定會很有趣了。
「你……」熾旭說不出話來,這小子究竟是作好萬全的準備,還是真不管小葳的死活?從他惡魔般的臉孔上,他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