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軒昂眯著眼,當他熟練的為杜懷默上藥後,他擁著她,輕輕的吻著她光滑的頸項。
那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可到今天,當時的情景仍清晰的呈現在他的腦海里。
為了幫杜懷默止血,他拼命的想要突圍,可是那群混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聚集,直到他把他們全部殺光……是的,一個不剩的殺光……
啊……很符合他的作風不是?只要是擋在他前面的人,他絕對不留情,尤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少主。」想耍往後靠著他的杜懷默被高昂旋過身來。
「不怕痛嗎?」真是笨蛋!
杜懷默望著他幽暗的瞳,緊緊的摟著他。「早就不痛了。」有他照料,怎麼會痛?
斑軒昂扳開她的手,總是平靜無波的臉上忽然陰沉起來。「下次再這麼做,看我會不會去救你。」
杜懷默抿唇,這是這半個月來,他頭一次提那天的事,她心虛的低頭。「我知道錯了。」
「知道有用嗎?」他實在很懷疑,她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什麼!
他是在要求她的承諾嗎?杜懷默抬頭,對上他嚴肅的臉,正色道︰「我保證不會再這麼做了。別生我的氣,好不好?少主?」
看著她期待的臉,高軒昂叱了一聲,將她攬人懷里。
不知怎麼的,忽然覺得「少主」這兩個字有點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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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對高軒昂來一直是奢求,可有時候,就連表面的平靜也得不到。
「好久不見了,少主。」林天來溫文的向高軒昂行禮。
斑軒昂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來干什麼的。「你給我回去。」
「不,少主,請你一定要听我說。」林天來追了上去。
面對這個像父親又像朋友的叔叔,高軒昂只能用不理不睬來應付。
可這樣的姑息,只是讓林天來的嘴開合的更快。「少主,我認為你真的該治療了……我听說前陣子的殺戮,沒錯,張七郎不是好東西,可是一個活口都不留……少主,這可是瘋子的行為……」
「什麼?」瘋子?他只是殺了那些擋路的狗就是瘋子?高軒昂回頭,冷冷的目光教林天來打顫。
然而,醫者的天性讓林天來義無反顧。「是的,這樣下去太危險了,如果不接受治療,有一天會波及到身邊的人,就好像芊夫人一樣……」說著,林天來閉上嘴,本以為會挨一頓揍,可高軒昂卻是動也不動。
只因他的無心之語就像一支箭,狠狠的插入高軒昂的心坎里。
波及到身邊的人?身邊的人……他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場大火。如果有一天,他像他的母親一樣,那他該怎麼辦?修羅又該怎麼辦?如果他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那他憑什麼把她留在身邊?
「少主……」還想繼續發表高見的林天來在發現高軒昂蒼白的臉後,有點不知所措。
「給我滾!」氣怒的高軒昂從牙縫里進出這三個字。
看著他的背影,林天來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不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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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幸福和快樂,仿佛在一夜之間全變了質——
再也沒有親吻和擁抱,更別提午夜的熱情相擁……杜懷默從一開始的錯愕、不敢相信,到現在的萬般容忍、逆來順受……
已經四年了,若不是還能待在他的身邊,她會以為過去的一切只是南柯一夢。
是呀!夢哪!就是一場夢罷了,就為了那樣的甜美,她竟得這般受折騰?杜懷默苦笑,想起四年前,她不解的發問。
「少王,為什麼你要這樣子對我?我以為……」他們是相愛的,不是嗎?為什麼他要這樣為難她?
斑軒昂冷冷的打斷她,連看她一眼也不願。「如果你受不了,大可以走。」
走?杜懷默傻了……不,怎麼可以?在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她怎麼能夠離開他?是的,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只要他不趕她走,就算要她下地獄,要她上刀山,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然而,這也注定了她今後的命運。
一心想要改變一切的她,被高軒昂越推越遠,她不再是少主憐寵的修羅,而是一只隨時就要讓人丟棄的喪家犬
「你不愛我嗎?」她不死心的追問。
斑軒昂半合著眼,一臉的不耐。「我從沒這樣說過。」
杜懷默咬咬唇。「所以……你不要我了?」
「沒錯。」
他的回答就像是五雷轟頂,讓她再也沒有退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沒了炎島,沒了他的憐愛,她真的是……無路可去。
大雨傾盆的下著,不停的下著……
心碎的杜懷默走在雨里,朦朧不清的視線里,一個影子閃過她的面前。
本該無情的她無法忽視眼前的女孩,杜懷默扯住了才認識的新朋友。「舞夢……」
看不見的司徒舞夢先是錯愕,許久後,她終于在吵雜的雨聲中听見她的聲音。「修羅……修羅……」下一刻,她伏在杜懷默的懷里大哭起來。
「怎麼了?舞夢?為什麼在下雨的時候跑出來?」杜懷默不解的問,如果連她這樣幸福的人都要哭泣,那她又該怎麼辦?
她想著,回過頭時,看見了同樣濕漉漉的耀人少主。他那雙墨綠色的眼楮里充滿了怒氣,和猛烈的火花,還有絕然的傷心失意。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為什麼這些日子,高軒昂一直叫她這個假男人去招惹司徒舞夢,因為他要讓他的兄弟生氣,只要耀人少主發火,就能達到把她趕走的目的……
因為她根本就勝不了耀人少主……他可以借機要她走!
啊……原來是這樣嗎?
無論她再怎麼努力,無論她再怎麼執迷不悔,也無法得回他一絲一毫的認同和感情?杜懷默仰頭向天,任憑雨水一滴滴的落在她的眼里、心里,卻沒法化去那狂熱的愛戀一毫一分……
她該認命了吧?雖然她知道離開了高軒昂,她的心也會跟著死去。可是,她再也無力回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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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了嗎?」
仿佛要刺激人似的,戚杰故意在高軒昂的面前問著,合上手機,他瞧見原本正在看書的兄弟愣了。
「為什麼?」如果真的想趕他走,只要一句話就行了,何必這樣大費周章,還扯上自己的親兄弟?分明就是舍不得!既然如此,為何要這樣做?「我以為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那時候,他是這樣說的。
回過神的高軒昂沒有回嘴,只是兀自的看書。
戚杰沖向前,拎起他的衣襟。「軒昂!你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想再問,卻發現高軒昂空洞的眸子里有著濃得化不開的哀傷。
「軒昂……」戚杰松了手,不知該怎麼開口。
然後,他听听高軒昂頭一次用著極輕柔的聲音話。「這樣比較好。」
怎麼會好?他明明就愛著那個家伙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戚杰不明白。
窗外的風無奈的輕嘆,將桌上的《春與修羅》掀開——
風和日麗的晴空里,
雲海沉積著濃濃的悲傷,
常綠林默然發顫,
鳥兒再度劃過澄空,
修羅的淚滑落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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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往哪里去,不知道該不該活下去……
離開炎島後,遍體磷傷的杜懷默跌跌撞撞的在人群中走著,也許,在這個已然陌生的故鄉里,可以找到一個長眠的所在吧?
想著,軟子的杜懷默任自己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人群來來往往,驚訝和嫌惡的眼光沖淡了同情心,許久許久也沒瞧見有人叫個警察或是低身詢問。
然而,杜懷默一點也不在乎。沒錯,再也不在乎了
只是,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一個好听的聲音喚醒她。
「喂,你還好吧?」
她可以感覺到那個女孩拿走她的面具……面具,那是她最重要的面具,軒昂給的面具!想著,她急著想搶回來,卻听見那女孩又叫。
「天啊!是個小姐呢!周日焰,快點!」說著,她蹲子,笑笑的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杜懷默仰頭,看見一張可愛的臉孔。名字嗎?她已經離開炎島,再也不能用「修羅」這個名字了。想了許久,杜懷默才開口。
「我……我叫杜懷默……」是的,雖然已經好久沒用這個名字了,可是……她的本名就叫杜懷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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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懷默懷疑的看著鏡里的陌生人。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這麼陌生卻又熟悉?她想著,模了模那張臉,從鏡里的倒影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自己
走進浴室的凌飛絮發覺她奇怪的神色,擔心的問︰「你還好吧?」
杜懷默給了她的救命恩人一個笑臉。「我沒事。」沒錯,再也不可能有什麼事了。
「真的嗎?」凌飛絮很懷疑。「我總覺得你似乎有心事。」
「你多心了。」杜懷默努力的保持臉上的笑意,可這樣虛假的表情卻讓她的謊言不攻自破。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聰明的凌飛絮沒再多嘴。「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對了,你的身體好些了吧?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杜懷默搖頭。「不了,飛絮,我想我該走了。」
「你有去處嗎?」凌飛絮從她的猶豫明白她根本無路可去。慧黠的靈眸閃了閃,為了化解她的心結,她刻意道︰「留下來陪我不好嗎?還是你討厭我?」
「怎麼可能?」杜懷默搖頭。「你們都很好。」是的,她和司徒舞夢都是。
「那就別走了。」凌飛絮頑皮的道。「你知道我很缺人手。你不信?你又不是看不出來,我這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可是周日焰卻是個肌肉男耶!要是我被那個大塊頭欺負了,總要有個幫手吧?」
她的笑語將杜懷默逗笑了。可她心里卻想著,如果這樣的幸運能夠換成另外一種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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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區最大的一家百貨廣場前,停下一輛黑色大車。
「到了,舞夢。」殷耀人搖搖懷里的心肝寶貝。
緊摟著他的司徒舞夢卻往他懷里縮。「不要嘛,耀人,我好累好累了……」
這丫頭在夢什麼啊?殷耀人笑了,漂亮的綠眸增輝,他低下頭,瘋狂的熱吻著他的妻子,大手肆無忌憚的探人她的裙擺。
靶覺到他正在做的事,司徒舞夢一下子就醒了。「殷耀人,你給我住手!」開玩笑,大庭廣眾耶,丟不丟人啊?
可她那個色鬼老公卻巴著她不放。「有什麼關系?」這輛大車擁有極佳的隔音設備,就算他們在車里開Party,前頭的司機和外頭的人也听不見。
這些日子來的相處,讓司徒舞夢模清了他的個性,如果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根本就不知什麼叫規矩,因此,她毫不客氣的甩了他一巴掌。
「舞夢!」捂著俊美的臉頰,殷耀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你給我清醒一點!我們是來辦正事的。」
她的話教殷耀人哭笑不得。什麼是正事?在經過那麼大的磨難之後,好不容易他們誤會冰釋,成就良緣!最要緊的正事就是度蜜月吧?為什麼她卻纏著他開巡回個展,還莫名其妙的央求他一定要高軒昂替她的設計加工?
奇了,就為了軒昂逼走修羅的關系嗎?她明明就和他水火不容的啊!為什麼又要他幫忙?殷耀人直覺的認為他的寶貝老婆一定有陰謀,可是現在並不是探究的時候。
因為,就在剛才,司徒舞夢已經趁他神游太虛的當口,溜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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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也不懂什麼是逛街,更別說看那些衣服配件。
可是當杜懷默走到珠寶專櫃時,她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只因,沒有人比她了解,這些美麗的東西是經過多少琢磨才得已躺在這里發光……即使那段日子,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過去。
「原來你喜歡鑽石?」注意到杜懷默的視線,凌飛絮挺高興。「我听說B棟有個展,我們去看吧!」說著,也不管杜懷默是否同意,便拉著她來到目的地。
展覽場的標題教社懷默望而卻步。只因為那個設計師是她認識的人——司徒舞夢……怎麼會這麼巧呢?她居然來看舞夢的個展?
「怎麼了?懷默,為什麼不進去?」凌飛絮還沒得到答案,另一個聲音已經插了進來。
「是啊!有什麼不對勁嗎?」一個美麗得教人屏息的女人對兩人笑著。
杜懷默一眼就瞧出她是誰,是的,因為這世上沒有人忘得了這樣美的容顏。
「呃……沒事。」
她的遲疑讓司徒舞夢感到困惑,然而,更教她不解的是她給她的感覺,那樣奇妙的感覺令她忍不住挽留她。「是嗎?那麼,請來看我的個展,好嗎?」
她的提議任誰也無法拒絕。
而在司徒舞夢的熱心招待下,杜懷默和凌飛絮有了一個美好的下午。
可當兩人認真的听司徒舞夢解說時,後者細細的打量著杜懷默。司徒舞夢發現,杜懷默的身上有一種奇特的香味……這種味道好像在哪里聞過……
當她這樣想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杜懷默竟然盯著一只素雅的戒指直瞧,那模樣就像望著久別的戀人一般。
「你喜歡這只戒指嗎?這是我最喜歡的作品之一,切割師是高軒昂……」
丙然是少主……杜懷默咬唇。
司徒舞夢沒錯過她的表情。有那麼一剎那,她覺得自己想起什麼了,可是下一刻,她又抓不到任何東西。
直到那個冷酷無情的家伙——高軒昂出現,司徒舞夢終于明白自己想的是什麼——那是一種似曾相的感覺……是的,就是如此。
尤其是在杜懷默和高軒昂交會而過的時候,她發現杜懷默竟然連看他一下都不敢,可當高軒昂離開,她的目光追著他不放。
司徒舞夢皺眉。為什麼她會有這種表情呢?那目光溫柔中帶著苦悶,濃情中夾著心酸。「你認識他?」她直覺認為有這個可能。
杜懷默微哂。「怎麼會?」她從來也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再說,在面具的遮蔽下,那個人恐怕連她長什麼樣子也不記得了吧?
勉強的扯了個微笑,杜懷默快快的跟著凌飛絮離開。
然而,這一切看在司徒舞夢的眼里,卻怪得教她不得不想。只是,她忘了,她那個很愛吃醋的老公根本不可能放過她。
「她是誰?」被冷落的殷耀人怨道,那雙見的綠眸早就
開始噴出火花,只不過,燒死的都是不相關的人。
「我也不知道,只是……很想認識她。」
她的答案讓殷耀人想要砍人。「一個陌生人耶!」
司徒舞夢眯起眸子,斜睞著老公。「你該不會在吃醋吧?」
殷耀人一點也沒有隱瞞,直截了然的道︰「沒錯!我在吃醋,我不要你這麼在乎別人!」反正,為了她,他早就沒什麼尊嚴了。
簡直就像個孩子!司徒舞夢很想給他一拳,又舍不得他挨痛。嘆口氣,她干脆勾住他的頸子,在大庭廣眾下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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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
因為害怕自己無法斷念,他根本就不讓自己知道杜懷默的下落,可是就這麼巧,她竟然又出現在他面前!
不知道這半年來,她過得好不好?
斑軒昂想著,站在窗邊的他正好看著杜懷默的身影逐漸遠去。這一刻,他忽然有種可笑的念頭,想要抱她、吻她……可,他也沒忘,當他走過她身邊時,她是怎麼的低下頭,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已經斷念了嗎?
這麼快嗎?
這麼容易?
斑軒昂露出苦笑,不然還要怎麼樣?他自嘲。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這樣不是最好嗎?
是的,就是這樣!也只能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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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
因此,司徒舞夢的再次出現也一樣。
「好巧。」
她了然的話語讓杜懷默發窘。該怎麼說?她以為就算不能瞧見高軒昂,見見他的作品也好,因此,她才會再來看司徒舞夢的個展,可沒想到,就在她站在門口躊躇,司徒舞夢竟然出現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教社懷默趕緊回頭,可司徒舞夢當然不會同意,她擋住她,鼻間再度縈著那股奇特的香味,一個影像忽的沖進腦海——
這個味道是高軒昂身上的香味……可是不只他,還有另一個人身上也有這種香味——薰衣草的香味……這是巧合嗎?她會不會就是半年前消失不見的那個人呢?
司徒舞夢無法確認,因為她和修羅相識時,她的視力出了狀況,根本就看不見……所以,如果要認出她,也許只有一個法子……想著,她毫不遲疑的抱住她。
「司徒小姐……」她突來的動作教杜懷默呆了。
可司徒舞夢卻笑了出來。
「果然是你。」雖然她變了聲音,可是司徒舞夢知道她就是她要找的人。「你居然敢跟我裝傻,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做最好的朋友嗎?」
杜懷默呆了,她認出她了,是不是?「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司徒舞夢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你怎麼可以一聲不響的溜走?修羅,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知道嗎?」
「司徒小姐……」
還叫她司徒小姐?司徒舞夢翻翻白眼。
「修羅,你醒醒好嗎?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加入高軒昂的公司?為什麼要開個展?就是為了找你!我知道只有他才能把你引出來!」
只有他嗎?原來,她會露出破綻都是拜他所賜啊!杜懷默咬咬唇,輕道︰「你還真是厲害啊!舞夢!」
她終于承認了。司徒舞夢笑了,緊緊擁住她。「太好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她的熱情讓杜懷默心都暖了。「你真是個傻瓜!找我干什麼呢?」
「因為我擔心你嘛!」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又沒有地方可去……司徒舞夢放開她。「回來好不好?」
杜懷默給了她一個悲哀的微笑。「你忘了?少主已經把我逐出炎島了。」
她當然記得。「不要管那個人……」本想開罵的司徒舞夢在瞧見她的落寞後住嘴。「修羅……」她沒忘記她的朋友是怎麼深愛著高軒昂。
「你知道我不可能不管他。」永遠都不可能,即使他這樣待她,她還是無怨無悔。
司徒舞夢急了。「那種人有什麼好,他不值得你為他付出這麼多的……」
不好嗎?她早就不在意這些,杜懷默悠悠的笑著。「也許吧!可是,為了他,我卻已經化身為修羅,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是的,再也沒有可能。
「修羅!」司徒舞夢嘆氣。「如果是這樣,那就回來啊!」
回去?懷默的心跳停了半拍。可能嗎?想著她的少主,她搖頭。
「如果可以,我也想。」是的,只是如果……因為她知道,一切已經過去了,是該結束了。
司徒舞夢太明白為愛苦惱的滋味,雖然外人無法插手,可她還是希望能幫她……只是,該怎麼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