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僭越嗎?也許。
這算囂張嗎?有點。
這算厚臉皮嗎?可能。
不過,杜懷默一點也不想在乎。
因為她根本無心深思那些瑣事。
現在的她只想快樂的活著,努力的去愛……
是呀!愛她的少主,那個總是不給她好臉色瞧的少主。為什麼她會愛他呢?這個問題恐怕到死,她都想不透,與其牛角尖,不如想法子讓少主也愛她。
杜懷默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很清楚,少主是在乎她的,但是愛嘛……那就很難說了,所以,她更得加油,對吧?
點點頭,杜懷默繼續著她漫無目的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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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外頭的聲響,高軒昂很清楚她又來了。
這些日子,她老是纏著他不放,可是他卻一點也想趕她走。
他甚至開始習慣她的存在,開始期待她的聲音出現在門外,這算什麼呢?他居然被一個女人左右得如此徹底?
斑軒昂鎖眉,揮去那些無稽又可笑的想法,然而,久藏在他心底的情愫卻教窗外的滴答聲給掀了出來。
意識到下雨的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要沖門外,然才
起身便又坐下。
哦!雨……下雨……
這樣也好,將她趕走也好……他對自己說,可听著那一陣又一陣的雨聲,浙瀝嘩啦的,就是听不見其他的聲音。
這樣大的雨,這樣久的雨,早就把人淋透了,淋惱了,怎麼門外卻是無聲無息,一點動靜也沒?高軒昂想著,耐不住的啟了門。
映人眼簾的依舊是笑臉。
「今天怎麼這麼早?」杜懷默不明白的問。
斑軒昂斂下眸子,沖出去將她揪進來。
「怎麼了?」杜懷默皺起眉頭。
下一刻,她的問題被一個大大的懷抱消除了。
靶覺到她的冰冷,高軒昂心痛欲裂。「笨蛋。」
听見他的耳語,她本想說些什麼,「我只是……」
斑軒昂卻打斷她。「別說了。」是的,有什麼好說的?笨蛋又不只她一個!他放開手,依舊不願用正眼瞧她,但話里明顯的充滿關心。「把自己弄干!」
「呃?」無法會意的杜懷默張口。
斑軒昂沒給她任何解釋。「浴室在左邊。」
凝著他的背影,早被雨給淋傻的杜懷默這才明白他的心思。「果然是笨蛋!」她輕聲說著,臉上盈滿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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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熱水澡的杜懷默,換上高軒昂刻意丟在臥房里的襯衫。
滿身清香的她終于有時間觀察這個從未入侵的禁區。
斑軒昂的工作室很寬敞,除了臥室、客廳,甚至還有一個小廚房。幾淨窗明的環境里,一派的簡潔樸素。
信步走到另一頭,在一大堆叫不出名的器具里,她瞧見高軒昂的身影。
正在琢磨原石的他是那樣專注,無物無我的表情教杜懷默看直了眼。原來他也有這樣安詳的時候……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杜懷默屏氣凝神的望高軒昂,耳里傳來陣陣規律的聲響,間雜著周遭的雨聲,讓人的心情變得平靜。
許久,當高軒昂回神,正好對上杜懷默的瞳。他不自在的將視線投向窗外,才發現雨已經停了,天也黑了。
「少主,你餓了嗎?」杜懷默試探的問。「我去弄吃的,好不好?」雖然她不是什麼刁牙易手,可煮點東西倒也難不倒她,再說廚房里的食物很充足,一點也不用為了無米之炊發愁。
餓了嗎?高軒昂問自己,他的聲音代他問了另一件事,「無聊嗎?」是的,這是他……比較在意的問題。
無聊?怎麼會呢?杜懷默搖頭。「我喜歡待在這里。」就算什麼都不做,光看著他也是一種快樂。
「為什麼?」怎麼有人會喜歡這樣無聊的事?
杜懷默抿唇。「因為……」知道他在意,她刻意提高音調,吊足胃口的把答案拖得又細又長。「……你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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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懷默開始肆無忌憚的待在高軒昂身邊,好像他們是與生俱來的共同體。
當他工作時,她就待在一旁,也許看一本書,也許什麼也不做,就直直的盯著他瞧一個下午。
反正,他從來就沒听她打過一聲呵欠,沒听她喊過一聲無聊,當他回頭時,對著他的永遠只有笑容。
習慣獨處的高軒昂從未感到如此愜意,只要杜懷默陪著他,他的心便靜了,他的魂便安了,就像無主野鬼終于得到歸依。
斑軒昂不再去想這是為什麼,他是為了什麼而改變,只是放縱自己,讓自己沉溺在這樣的情愫里,容許自己跟著感覺走。
即使這是錯的,可他知道他放不了她,不願也不肯。
放下手里的器具,工作台上的鑽石閃著七彩的光輝,這樣完美的作品一旦完成便吸引不了他的注意。是的,因為他再也沒有發展的空間,其他的就是別人的事了,可杜懷默不同,無論什麼時候,他從來就不能不去注意她的存在。
想著,高軒昂起身,突然發現身畔的位子空了。
怎麼?原來她也會不耐煩嗎?一陣失落的情緒涌了上來,在他自嘲的時候,听見一陣聲響,他循著聲音走進廚房,發現桌上擺滿了菜,還有一個忙碌的小女人。
「干什麼?」
杜懷默轉身。「一起吃飯吧!」
「你做的東西能吃嗎?」高軒昂不客氣的說,卻仍是坐下了。
杜懷默本想賞他一個白眼,但在看到他坐下後,心里的火氣消了大半,「一個人吃飯無聊吧?」
這算什麼回答?「這麼閑?」
又來了。這家伙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杜懷默認命的搖頭,她告訴自己,至少他還是乖乖的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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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僭越,不只無禮,不只厚臉皮,她甚至開始耍賴。
「陪我練劍,好不好?」發現他的工作告一段落,杜懷默開始央求他走出工作室。
斑軒昂側著臉瞧她一眼。「干什麼?」他有直覺,會無好會。
杜懷默也不迂迥,坦然道︰「我想和你打個賭,如果你勝了,我任你處置;如果我勝了,我要一個願望。」
願望?「你想要什麼?」珠寶?金錢?權勢?還是……一個讓他擰眉的想法掠過腦海……難道她想走?他從來就沒忘記,她一直都想離開。
杜懷默搖頭。「如果想知道,就跟我比一場。怎麼?炎島少主也會怕?」
她是在激他?高軒昂挑眉。
可,一向討厭受人支使的他卻取了長劍,因為他听見心里有個聲音在問︰為什麼不比?難道你真的這麼怕失去她?不,當然不怕!對他來說,她什麼也不是!當初要不是杜齊生硬將她留下,他也不會如此心煩,他巴不得她快走!
沒錯,就是如此。
他的爽快讓杜懷默有些吃驚,她還以為沒這樣容易就逼他和她對打。畢竟,她也清楚自己一直是他的手下敗將!可今天,卻有個她絕對要贏的理由!收起笑,杜懷默戴上他送的面具。
「這是個公平的比試,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杜懷默神氣的說著。
她這樣瞧不起他嗎?竟然這麼膽大妄為!斑軒昂眯起眼楮,反握的劍柄旋了一百八十度,直直的指著她的眉心。「很好。」
好泳了,杜懷默在心里偷笑,就是要他認真,她的計謀才行得通。
不讓他有反悔的余地,杜懷默抽劍就往高軒昂攻去。
心高氣傲的高軒昂連閃都沒有,直接迎擊,將杜懷默的手臂震得發麻,接下來的快攻更是招招犀利,教她根本佔不了便宜。
幾回合下來,杜懷默越發清楚自己的實力,比試最要緊的就是力氣和招式,這些都贏不了他,所以,他再這樣讓步下去,她只有體力耗盡。
因此,她喘著氣激他,「炎島少主也不過如此?」
都這樣了還挑釁?高軒昂冷笑,擋開她的攻擊,手中的劍快速轉向。
杜懷默察覺他想要做的事,但那不夠,因此,她刻意將身體一斜,使得原本該削去她長發的劍刺向自己的手臂。
她的動作是那樣快,高軒昂根本收不了手,只能快快的抽出長劍,想要湊向前去探她的傷,但杜懷默卻借機用劍指著他的咽喉。
「我贏了。」她笑著掀開面具。
動彈不得的高軒昂看著那張蒼白又興高采烈的臉,心里滿是怒氣。他終于明白為升麼她要這樣做,因為她想贏!
可惡!「愚不可及!」
「我想也是。」她吃痛的軟下手臂。「不過,我就是想贏你……」
是啊,就為了那個該死的願望?高軒昂扔掉武器。「這算什麼勝利?真正的勝利是要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對手是他耶!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她早就死在他的劍下了。搖搖頭,正想起身的她忽然感覺手臂一陣疼痛。
听見她的申吟,高軒昂蹲子,撕開她的衣袖,她手上那道長長的口子教他心痛如絞,他很清楚方才要不是他適時收手,她的手臂一定給刺穿了。
看著他陰郁的臉,杜懷默忘了喊疼。「你擔心我,對不對?」
斑軒昂沉下臉。「你的廢話真多。」
至少比謊話好。因為廢話代表真實!杜懷默想著,身子已經讓人騰空抱起。「呃……」她當然不討厭這樣的感覺,可是她是手受傷,不是腳受傷耶……不過,她也沒打算指正他就是。
知道他打算帶她回主屋去包扎,杜懷默咬咬唇,知道打鐵要趁熱,現在不開口,若阿金插手她的傷,他跟她就說不上話了。
「我听阿金說,耀人少主身有個護衛,戚杰少主也有,你呢?少主,你的護衛在哪里?」她是沒見過這兩個少主,可是她知道,這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感情不壞。
「我不需要。」高軒昂涼涼的回答,那種礙事的東西于他無用。
「你需要。」杜懷默的目光追著他陰晴不定的視線。「少主,你知道嗎?有個護衛對你來說,有很多好處的……而且,無論你到哪里,都有個人跟你作伴,不是很好嗎?」
她在胡扯什麼?高軒昂揚眉。
「我是真的這樣想。」杜懷默收回焦距,對準自己的膝蓋。「你知道嗎?再過不久,我又要出任務了,你也會很忙……到時候,我就不能常常見到你了……」她當然知道現在的自己同他是天差地遠,剛起步的她根本就不會與他有什麼交集,所以,她只能用這種方法賴著他。
至此,高軒昂終于明白她的心機。這就是她的願望?拼著一死也要留在他的身邊?他忖著,嘴唇微彎。原來這丫頭還不知道,他已經不許莊世興再讓她出任務,因為,他要把她留在身邊……看來,有人在做白工。
走進屋里,高軒昂將杜懷默放在沙發上,她猶然濤濤不絕,「好不好?少主,讓我當你的護衛,我想要待在你的身邊,我不會讓你丟臉的。」
他打斷她。「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這樣汲汲營營的黏著他?
凝著與她相視的眸子,杜懷默支吾起來。「因為……我不想像去年一樣,待在這里想你……」
這樣啊!真是合情合理的好理由!
「好吧!」
他的回答讓杜懷默呀然。他真的答應了?
她的呆樣高軒昂唇角的笑紋加深,他低子,封住
那張吵死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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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尤其是快樂的日子。
杜懷默看著鏡里的自己,眸子閃亮,唇兒彎彎,雙頰紅透了……從來沒看過這麼美的自己。
苞高軒昂在一起,快樂得讓她無法想像,雖然像連體嬰一樣,沒什麼自由,可是她覺得好幸福好滿足,總覺得……想笑。是呀!想笑,無論什麼事都可以解決,無論什麼情況都能化險為夷,只要跟著她的少主。
可,這樣的幸福里,還是有令她討厭的事。
杜懷默瞅著眼前的美人。
一身素雅的裝扮,盤高的發髻,女敕白的香肌,只是薄施胭脂便讓人移不開視線。
不像她,整天戴著銀制的面具,中性的裝扮,教人瞧不清是女是男。
唉……在心里嘆了口氣,她听見美女道︰「請問,少主在嗎?」
杜懷默輕啟朱唇,在變聲裝置的保護下,她的聲音听來就像個十成十的男人。「少主不在。」
「哦?」宋巧妍抿唇,亮眼的紅唇別成誘惑的弧度。「那麼……我能不能在這里等他?」
杜懷默很清楚她的意圖。雖然高軒昂的個性差勁,說話難听,行事作風特立獨行……可,不管是為錢、為權、為人,就是有女人自動送上門來,擋也擋不住。
「宋小姐,請回吧!我們少主是不可能見你的。」
「為什麼?我是真的很喜歡他……修羅,求求你幫幫忙……」宋巧妍囁嚅著,一張俏臉紅透。「如果我……」
杜懷默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心上人讓給別人?再說,她也不敢違背高軒昂的命令?可是,宋巧妍的話教她拒絕不了。
似乎是明白她的為難似的,一個聲音搶在她的前頭。
「沒有如果。」
應該不在的高軒昂從另一頭出現。
「少主……」宋巧妍咬唇,心里又喜又怒,喜的是見著高軒昂,怒的是杜懷默竟然騙她!
「修羅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說著,才出現的高軒昂驀的轉身。
宋巧妍愣住了,好歹她也是宋氏的大小姐,他怎麼可以這樣待她?「少主……」她不死心的又喚了一聲。
然,高軒昂不但沒有回頭,還加上一句。「送客,修羅!」
他的催促聲里含著怒氣,宋巧妍根本就無法再為自己的一廂情願自圓其說,因此,當杜懷默送她離開時,她滿臉的哀怨。
合上門,杜懷默心中百味雜陳。怎麼說呢?對于這些女人,她是同情,卻無法姑息,因為,她又不是菩薩,怎麼可能把高軒昂拱手相讓?然而,回頭想想……她又算得了什麼呢?就算此時此刻高軒昂是對她有點在乎,有點好感,可……日子久了呢?他會不會變?會不會愛上別人?
扁想著,杜懷默就要發愁,她長長的嘆息盡入高軒昂的耳。
「怎麼?」她累了嗎?
杜懷默吃了一驚,抬起頭,撞見他正懶懶的倚在柱上斜睨著她。「我以為你不在……」
「別打混。」誰要听那些五四三?
她當然知道他是什麼個性,扁扁唇,杜懷默細聲應著,「其實,來的那些小姐們都對你很好,而且還是大美人……」
「那又怎樣?」關他什麼事啊?
杜懷默不看他。「我的意思是……少主可以這樣拒人
于千里之外嗎?」
她的回避讓高軒昂不悅,他走向前,揭了她的面具,想要瞧清她的臉。「為什麼不行?」他反問。
「你是少主耶!」金姨說過,有權又有勢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喜漁色的,所謂飽暖思婬欲就是這麼回事。
斑軒昂將她的臉扳過來。「就因為我是少主,所以才是我說丁算!」
他的話讓杜懷默心花朵朵開,她就怕他同島主一樣是個大色鬼!但她卻刻意垂下眼睫。「少主的意思是說,即使你位高權重,也有專情一人的時候嗎?」
「你想說什麼?」高軒昂揚眉,他越來越听不明白了。這丫頭越來越奇怪。
杜懷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膽的直視他,「我只是想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她瞧著他的表情從呆愣到了然,眸子從茫然到發亮……那雙沉得壓迫人的瞳染上絢麗的顏色。如同她一般,他的改變也教她木然,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等待真是磨人。
然而,高軒昂卻好像故意似的,不說不笑、不搖頭不點頭,甚至連踫一下她也不願意。
他的作弄讓杜懷默的臉都白了……下一刻,等不到答案的她就要往門口沖去,但高軒昂卻更快的攔住她。
「去哪里?」
「我剛才想起,我還有事……」杜懷默鴕鳥的說。
這個死女人!把事情挑起來,沒解決就想溜?高軒昂堵住她的唇。
他又吻她了……為什麼?杜懷默問自己,可是他的懷抱,他的親吻,讓她什麼也無法想,就像一團麻薯一樣。
斑軒昂放開她,一只手掌猶然撫著她的臉。「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為什麼?杜懷默听得迷迷糊糊,輕輕的回應著他的撫
觸,為什麼她會在這里?為什麼?她問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答案只有一個,因為這是他同意的,不是嗎?要不是他的首肯,她怎麼可能留在這里?
這麼想,杜懷默迷惑的小臉一下就笑開了。「這麼說,我就是唯一的例外了,對嗎?親愛的少主?」
還真遲鈍呢!斑軒昂沒答話,只是冷哼。
見狀,杜懷默終于相信了,她太了解少主是什麼個性,如果她說了他不滿意的話,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一聲代表了什麼呢?她討好的倚人他懷里,將自己的唇獻到高軒昂嘴邊。
待火辣的熱吻結束,她賣乖的道︰「看來,我更該好好的服侍少主了,是不是?」天啊,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斑軒昂悶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說著,他扳下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將她身上的長衫扯下,根本就不給她說不的權利。
靶兒到高軒昂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杜懷默的臉都紅了,低頭道︰「當然……知道……」是的,她已經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麼想把自己給我?」高軒昂問,舌頭已經卷住她的蓓蕾。
強烈的解放了杜懷默的靈魂,她難忍的申吟著,回答的聲音拉得長長的。「嗯……因為……我跟少主一樣都有潔癖……」
「哦?」
「我只想把自己給我心里的那個男人。」
她居然拐著彎在跟他求愛?「你確定自己是我唯—要的女人?」
他用了「唯一」……杜懷默媚笑,將身子倚向他。「現在確定了。」
明白自己上當的高軒昂勾起唇角,狂肆的嚙著她年輕而敏感的身軀,在他的帶領下,杜懷默初嘗了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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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情的滋潤下,杜懷默出落得更加動人。
白天,她是高軒昂專屬的保鏢,而夜里,她是高軒昂唯一的情人。雖然她得活在面具之下,雖然她無法跟別人分享這個秘密,可是,對她來說,只要能陪著她的少主,她就是快活。
「怎麼?連作夢都在笑?」
「為什麼不笑?」杜懷默大膽的吻向軒昂的唇角,這些日子來,初識雲雨的兩人已經月兌離了生澀,原本陌生的身子開始契合起來,就連對方的敏感處也清清楚楚。
肌膚的摩挲讓兩人的感官益加敏銳,的種子總在剎那間便成長茁壯。
挑逗成功的杜懷默伏在情人身上喘氣,猶然吻著她耳垂的高軒昂抓起角落的暖被,掩住杜懷默赤果的嬌軀。
「想洗澡嗎?」
杜懷默搖頭,淘氣的吮著他身上的汗滴。「不要。」
她的頑皮成功的惹來他的申吟。「別鬧了,修羅。」
杜懷默才不理,開始輕咬著他的敏感處,直到高軒昂翻身將她壓住。
斑軒昂將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不懷好意的睨著她。「你很貪心。」
「為了確保少主是我一個人的,我當然得努力點。」
這樣霸氣的話沒讓高軒昂生氣,他只是問︰「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獨佔我?」
是這樣想,可杜懷默搖頭。「……我還在努力……」
斑軒昂涼涼的笑了,眼中閃過一抹邪氣。「哦?讓我瞧瞧你的努力。」
「沒問題。」杜懷默大膽的吻著他,她愛極了這樣的他,與白天的他不同……現在的他無拘無束的表達自己的情緒,是喜是怒,是開心是不悅,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不像白天的他,總像有道牆,將他與外人隔絕……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是一體的,是分不開的,他與她,無論是身子還是心都合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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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軒昂知道自己很不對勁,然而,他一點也不想讓這種感覺消失。
每每擁著沉睡的杜懷默,他那顆煩悶的心總是可以立刻平靜下來,就像是迷途的孤鷹終于尋到了家。
他很清楚,他對杜懷默的感情已經從不舍、憐惜,變成了依賴……
依賴呵!他竟然會這樣做!這樣毫無保留的把自己交在別人手上!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有能力去愛了……慢著!他愛杜懷默?是嗎?他已經讓自己這樣做了嗎?即使明知道……
想著,他打斷自己。不,不會的。
他好愛好愛她,他不會讓她出事的!
即使是在眾人之中,她還是能夠輕易的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
對此,杜懷默的臉都紅了,要不是有面具為她擋著,她早就破功了。
可,這能怪她嗎?這些日子來,高軒昂總是喜歡抱著她,吻她親她……他們是那麼親密,幾乎就要融為一體,面對這樣的他,她怎麼可能無動無衷?可是,她很清楚,現在不行。
因為現在正在開會啊?現場的人多得很。
是故,當她將文件遞給他時,她用極小的音量道︰「少主,認真;—點比較好吧?」
她注意到了?高軒昂不在乎的冷笑。「我高興?」他才不想為了這群死家伙改變自己的個性。
真是任性!杜懷默輕嘆了口氣,可心里卻是甜的,因為她很清楚這個壞心少主會這樣反常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