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學耘所搭乘的班機即將降落在桃園中正機場,拖著疲憊身軀返回台灣的地,無心思理會機上空服員頻頻拋來的媚眼,他一心只想趕快回到家里躺在那張大床上好好休息。可是,一下飛機的他拖著七、八箱的行李,在大門口已經等了一個半鐘頭,左顧右看始終沒見著公司派來接他的蹤影。
「阿——狗——夏——學——耘——」
突然,夏學耘發現有個細小聲音喊著自己的名字,于是循聲望過去。「谷婷芬?怎麼會是你?」夏學耘意外地發現她,他覺得奇怪,在出國長達兩個星期里,他腦海里總會浮現她的身影。
「一言難盡,反正我就是那個來接你的人,快過來,我的車子在外面。」婷芬催促著仍一臉驚訝的他,行為卻像個小偷般到處偵察附近情況。
「你可不可以把車子開近一點?我的行李還滿多的。」夏學耘本來還有話要說,想想便作罷。
「哦——你究竟是去工作還是去‘瞎拼’呀?」婷芬直到現在才瞥見他身後的那一大堆行李。「是你要我把車開過來的。」她慎重地說。
「這有錯嗎?」夏學耘很納悶她為何會這樣問。
「沒事,侍會兒你就知道。」婷芬故作神秘地說。
一會之後,夏學耘終于發現她神秘的原因——
「你騎機車來接機?有沒有搞錯?」」一點都沒錯,店里的小貨車剛好壞掉,沒讓你用走的回去就應該要偷笑了。」為了要偷渡機車進機場來,婷芬花費了好大的工夫。
「那你為什麼騎著機車來?你可以開公司的車,或者叫其他人載你來也可以。」再怎麼想,復學耘還是無法清測她為何要用機車來接機。
「還好意思問,你以為每個人都閑著無事,等著听你使喚啊!」婷芬遞了頂安全帽給他。
「你該不會不知道這里是嚴禁機車進入吧?」夏學耘沒伸手接她遞來的安全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被她嚇昏了。
「原來這兒嚴禁機車進入啊!難怪他們老是要我出去。」婷芬想到被安全人員架出機場的那副丟臉畫面,說有多糗就有多糗。
「我的天!你怎麼會不知道……」夏學耘哀號著,他哪能接受這種荒謬事。
「你究竟要不要上車?」婷芬催促道,她沒有多大耐性去伺候他。
「休想,讓這種事情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擺?」夏學耘堅絕反對。
「拜托,面子有幾兩重?能吃嗎?用哪種交通工具回台北有什麼關系,既沒偷又沒搶,做人堂堂正正就好。」
「你還說笑。」夏學耘瞪大眼楮看著她,以為她在說天方夜譚。
「我一點也沒開玩笑。」婷芬很正經地說。
「我要坐計程車回去。」夏學耘還是拒絕坐機車回去。
「悉听尊便,不過看情形等你回到台北大概是一年以後的事,到時再見啦!」听見他要坐計程車回去,婷芬心里可高興了。
夏學耘看了一眼人滿為患的計程車招呼站,才不得不打消念頭。
「嗶!嗶!」四處巡邏機場的安全人員,又再度看見亮麗動人但屢次勸告不听的婷芬,連忙吹起哨子。
「又被他們發現了,夏學耘,你快點作決定啦!」婷芬慌張地催促著。
最後,兩人討價還價的結果,決定那七、八箱行李麻煩一位計程車司機爾後幫他送回家,夏學耘則和婷芬一塊騎車先回台北。
「這頂安全帽會把我的發型壓壞。」考慮一會才肯答應坐機車回台北的夏學耘,鼓著腮幫子盯著手里婷芬硬塞給他的安全帽說。
「別再婆婆媽媽的,不想被逮到就快點戴上,還是你又想吵架?」眼見快被安全人員逮住的婷芬忿怒地朝他大吼道,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愛漂亮。
夏學耘撇著嘴戴上安全帽,心里慶幸媒體記者們沒瞧見他的落魄樣。
「你要我坐後面?我可是男人耶!」勉強戴上安全帽已經是夏學耘最後底限了,他說什麼都不肯讓她載他。
「我又沒說你是女人!」婷芬煩透了他愛斤斤計較的性格,而忘了他有著強烈的男性自尊。
「只能由我來載你。」夏學耘佔去前頭的座位說。
「你會騎機車嗎?」看見他有點‘肉腳’的樣子,婷芬無法打從心底信任他。
「當然。」只是有十幾年沒騎過而已,夏學耘默默在心里加上一句。
處于分秒必爭的情況,婷芬只得讓他載她了,兩人就在機場安全人員的追趕下匆忙離去。
「夏學耘,你到底會不會騎車?」一路上,婷芬不斷地尖聲大叫,她沒想到他的騎車技術居然可以爛成這樣。
「不是跟你說過我會騎嗎?別打擾我,我得專心騎車。」夏學耘嘀咕地說,他又再次把內車道當成機車專用道行駛,害得跟在他們後頭的車輛猛以喇叭聲款待。
「你會騎車?那麼請問一下是誰連續被開了好多張罰單?」這輩子,婷芬第一次連續收到將近十張的罰單。
「是他們愛找我麻煩。」不認為自己技術差透的夏學耘,差點撞上路旁的電線桿。
「啊——」他的爛機車技術,幾乎快讓後座的婷芬當空中飛人。
婷芬的三魂七魄托夏學耘的福氣,截至目前為止已經嚇飛了三分之二以上,保命要緊的她顧不得什麼了,緊抱著他的腰部,生怕有個萬一。
夏學耘沒想到她會突然抱住自己,他感覺她柔軟的胸脯正緊緊貼住他的背部,低下頭來看著那雙圈住自己白皙、柔女敕的手臂,他心里竟感到竊喜。
「注意路況。」婷芬察覺出他的失神,連忙大聲提醒著,並不想只是為了接機而白白丟掉一條小命。
「我知道,閉嘴。」夏學耘拉回游移的心思,專注地騎著車,無奈他一個大意,又引起她一陣尖叫。
「啊——」婷芬將臉蛋惻貼在他背後,整個人更緊靠住他。倏地,她突然發覺夏學耘有著寬大厚實的體格,讓人產生安全的感覺,情不自禁地在他背後蠕動著。尋找更適當的坐姿。
夏學耘是個擁有正常男人生理機能的人,怎堪她這樣無意的挑逗,他的身體馬上產生劇烈反應。「為什麼我得受這種折磨?」他被自己的生理反應弄得煩躁不已。
夏學耘簡直無法置信,婷芬競能讓他產生難以言喻的悸動,有股濃稠液體就快從他鼻子流出來。
婷芬的心因為他而急速蹦跳著,以為他的埋怨是針對她。「還不是你!」為了舒張胸前劇烈的起伏,婷芬忿忿地說道。
「因為你太胖了,所以重心才會不穩。」夏學耘莫名其妙地責怪起她。
「你敢說我胖?你自己還不是很肥。」認為自己並不胖的婷芬,覺得他的毀謗對她是一種侮辱。
「那個叫做肌肉,懂嗎?」夏學耘又是一個不穩,車子斜了一下。
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間烏雲密布,下起傾盆大雨來,讓人連防備的機會都沒有。豆大的雨珠倏地由天空狂泄而下,僅一眨眼工夫,包括夏學耘、婷芬在內,路上的行人、機車騎士全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好端端的天氣怎麼會下起雨來?夏學耘。一定是你把雨水帶回台灣來的。」婷芬埋怨他是個掃把星。
「你以為我是巫師?我怎麼會知道老天臨時決定要下這場雨。」行駛中的夏學耘忙著將滴落在安全帽上擋住現線的雨水拭去,一听她胡亂怪罪他,不禁微怒地回頭瞪了她一眼。
「否則怎會這麼突然?」婷芬看著顯然不會馬上停止的傾盆大雨說。
「你有沒有帶雨衣出門?」夏學耘趕緊將機車騎至附近能躲雨的地方,轉身問著她,被雨水淋濕的衣服緊貼在兩人身上,又濕又黏。
「沒有,可是既然都已經淋濕了,不如就這樣回去吧!難得有接受大自然洗禮的機會。」婷芬頗喜歡淋著雨的感覺。
「也好。」夏學耘欣然地接受她的建議,心里暗忖,反正被安全帽遮住的臉,任誰也猜不出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夏學耘。
兩人首度達成共識,誰也沒想到可以去便利商店買個三十塊錢的便利雨衣擋。
夏學耘和婷芬無視其他人的異樣眼光,帥性地騎著車在雨中奔馳著。才騎沒多久,夏學耘便深深感到後悔了,因為他正替自己找罪受,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婷芬嬌軀上的溫熱,正一點一滴地滲入他肌膚內,比下雨之前還更讓他欲火僨張。
他忍不住在心里咕嚷著,要是再繼續這樣折磨他,即使能夠平安返回家中,他也會因為強烈無法發泄而剩下半條命了。「為什麼我非得要這樣活受罪?」一路上,他緊咬著牙關,口中念念有辭,沒遵循下雨時須放慢行車速度的交通規則,仍加速油門往家的方向飛去。
好在有各路神明保佑,技術奇差無比的夏學耘終于載著心驚肉跳的婷芬平安回到家。
「瞧,安然無恙地到家了。」夏學耘在一棟外觀優雅、四周環境清幽的別墅前停下來,轉過身對後座的婷芬自夸道,並慶幸自己已經毋需再與她柔軟的身軀做任何接觸,免得受的煎熬。
「還好意思說,我都被你的高超技術嚇死了。」沿途祈求上蒼保佑才撿回一條命的婷芬,驚魂未定地宜撫著胸口,渾然沒想到她差點害他剩下半條命。
夏學耘左腳一伸,帥氣地下車,沒注意到是否有把機車給停穩。
幸虧婷芬生性機靈,僅僅只差了零點零一秒,她的寶貝機車就要被他的粗心給狠狠摔在地上。「你連停個機車也笨手笨腳的。」她管不了天空是否還下著大雨,月兌下安全帽便猛對他炮轟,把身上惟一干著的地方給淋濕。
「我忘了它沒有四個輪子,我想我的發型一定都被壓壞了。」愛美的夏學耘也不在乎天空是否還在下雨,匆匆月兌掉安全帽後,彎子對著機車後照鏡審視亂七八糟的頭發。「哇——現在全塌了。」他小心翼翼地整理著頭發。
「長得像猴子就死心吧!」婷芬氣他絲毫不懂得愛惜別人的東西。
「你……不也一樣。」被她的冷水一澆,夏學耘馬上反唇相稽。
「我才沒像你這麼注重外表,這樣的你更像猴子了。」看著他那張氣紅的臉,婷芬一點也沒顧及是否會因此傷了他,依然放聲大笑。
「進屋子去。」夏學耘看見渾身濕透的她,才意識到兩人全身濕答答且還淋著雨,並沒去特別注意自己話里摻雜著對她的淡淡關心。
「劉秘書委托給我的事情已經辦完,我也該回去了,葳欣還在家里等我呢!」婷芬一點也沒想過要進他家。
「我要你進屋子就快進去,少在那兒羅哩巴唆的。」按著門鈐的夏學耘,左手抓住進他家就好像要她去送死的婷芬。
「我說過要回去了。」被他強行拉住的婷芬頻頻掙扎著。
她抵死不從的行為,讓夏學耘懷疑自己從小住到大的家難道這麼見不得人?
天雨路滑,爭執仍沒有結果的兩人皆失去重心,眼看就要跌倒,夏學耘下意識想保護婷芬不受傷,于是把自己當成是肉墊,混著泥沙的雨水弄髒兩人的臉和身上各個地方。
婷芬用力地甩開手上的泥沙。撥開擋住現線的頭發,看著十分愛美的夏學耘萬分狼狽的樣子,又放聲大笑。
「你還好意思笑。」一臉狼狽的夏學耘忿忿地說。
突然問,有種強大吸力讓四目相交的兩人深深地被彼此吸引著。
望著婷芬那張細膩的臉孔,夏學耘看呆了,他眼底透著詫異,認識她也有好幾天了,直到此時他才發覺到她驚為天人的美,雖然她像極了落水拘,一團亂的頭發卻因雨滴而閃爍晶瑩。他沒見過哪個女人淋過雨之後還能像她一樣雙頰微暈,露出清新笑容,美眸雪亮而耀眼動人,強力地震懾他的心靈。
坐在夏學耘大腿上的婷芬被瞧得渾身不對勁,心頭像小鹿般亂撞。
他們倆就這樣凝現著彼此,沒心思理會愈來愈大的雨勢,直到撐著雨傘前來應門的李嫂到來,才打斷兩人之間的短暫沉默。
「大少爺,你們倆怎麼淋成這樣?快點進來,小心別感冒了。」在夏家幫忙長達三十年的李嫂,一直把夏學耘當成親人般。
暗中受婷芬所吸引的夏學耘清清喉嚨,起身帶頭走進屋子里。
「換下的濕衣服交給李嫂,她會幫你清洗干淨。」一進人屋內,夏學耘便拿著一件他的浴袍要婷芬到浴室洗個熱水澡,之後便不見人影。
洗過澡後的婷芬,在夏學耘偌大的別墅里找不到任何一個人,突然,從起居室傳來砸碎玻璃的聲音,讓好奇的她聞聲後悄悄靠近,而看到了這一幕。
「若盈!」夏學耘望著灑了地的咸稀飯,不知該拿惟一的妹妹如何。
幸虧李嫂有先見之明,已經事先準備好幾個碗。
從小,夏若盈便有著不喜與人交談的個性,除了與雙親、哥哥偶爾會回應一句之外,時常將自己封閉在小小的世界里,夏學耘和雙親為此已經找遍國內外各大有名專業醫師,但她仍毫無改善的跡象。
「乖,好好把東西吃下去才會有體力。」夏學耘又盛了一碗稀飯,方才听李嫂說在他出國這兩個禮拜里,若盈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他感到無比心疼。
他們兄妹倆的雙親在國外忙著工作,而他的工作量也很繁重又得時常出國,因此夏學耘常覺得對若盈很愧疚。
「阿狗!」婷芬站在起居室門口叫著。
「桌上有姜湯,你先把它喝了好祛寒。」此時,夏學耘並沒有多余力氣去在意婷芬對他的稱呼方式。
婷芬照著他的話,靜靜地把桌上那碗姜湯喝完後,所有注意力隨即放在蜷縮在沙發角落里,那個出落如荷花般動人的美少女身上。
「哇——好漂亮的女孩子。」連身為同性的婷芬也大聲驚呼著。
此時,若盈又再度將哥哥端在手上的稀飯打翻,夏學耘已經擠不出任何可以讓妹妹乖乖吃飯的辦法。
「她是……」走到泄氣的夏學耘身邊,婷芬兩眼直盯著若盈問道。
「我妹妹。」夏學耘萬般無奈地嘆氣著。
「哪有可能,你長成這副德行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妹妹?你可能是被領養來的。」婷芬大呼不相信。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爭。若盈,你多少吃一點吧!李嫂說你有好多天都沒吃東西,再這樣餓肚子,身體會負荷不了。」夏學耘又再次盛了一碗稀飯,柔聲地勸著妹妹,但若盈仍然無動于衷。
「讓我試試看。」婷芬是和夏學耘相犯沖沒錯,卻絲毫不減她對若盈的喜歡,她把若盈當成是自己另外一個妹妹。
若盈的無動于衷讓夏學耘打算放棄,無計可施的他只好勉為其難地讓婷芬試試。
「嗨!你好,我是谷婷芬……」婷芬臉帶笑意,對著若盈自我介紹,並盛了一湯匙的稀飯遞到她面前。「我不是壞人,你別怕,這碗稀飯真的很好吃,再不吃的話就沒有了,而且如果你不吃的話,你那張漂亮臉蛋就會不好看,會白白糟蹋了,搞不好還會成為非洲饑民呢!」看見她退縮地往沙發里鑽,婷芬仍不肯放棄。
「這是哪一門子的勸導方式?」夏學耘疑惑地看著婷芬。
直到婷芬拿著湯匙的手都酸了,若盈還是維持原來姿勢,眼神茫然地望著窗外遠方,這樣的情形仿佛在夏學耘意料中。
就在婷芬要宣告投降時,蜷縮在沙發上的若盈竟然開口吃下她所遞到面前的稀飯。若盈的突然舉動讓原本心情低落的夏掌耘和婷芬點燃一絲希望,兩人欣喜若狂,婷芬更乘機繼續喂著若盈吃碗中的稀飯。
專心喂著苦盈的婷芬,壓根沒注意她身上浴袍的前襟已經有點松開。
或許是若盈胃口打開了,沒幾口便將整碗稀飯全部吃完。
「若盈,這是有史以來你吃最多的一次。」激動的夏學耘將若盈緊緊攬入懷中,用紙巾輕輕擦拭她的嘴唇。
「有史以來吃最多的一次,居然還能維持這樣的身材?若盈,老天真是十分眷顧你。」婷芬對若盈打從心底升起一股憐惜之意。
「謝謝。」夏學耘驚訝地看著婷芬,除了他和雙親,向來拒絕與人親近的若盈,居然會開口吃下她喂的東西,為此地十分感激。
「哪里,剛好被我瞎蒙到罷了。」婷芬不敢居功。
這時,走進起居室的李嫂拿給婷芬方才清洗干淨並烘干的衣服,婷芬想找地方換上原來的衣服,卻被若盈拉住。
「不……要……走……」被夏學耘抱在懷里的若盈,突然伸手抓住婷芬浴袍的袖口,一對美眸巴望著。
「李嫂,你看見了嗎?」夏學耘無法相信自己親眼所看、親耳所聞的奇跡,他低頭看著這個向來不和別人說話的妹妹,居然會開口央求婷芬別走?
「是的,大少爺,我看見了。」淚水盈眶的李嫂動容地猛點著頭。
「對不起,若盈,時間很晚了,我得回家才行,我答應你一定再來看你好不好?不過你得答應我要準時吃飯,則讓自己餓壞了。」滿心疼惜的婷芬握著若盈的雙手,輕聲細語地說道。
听了婷芬的話後,若盈像個听話的小孩乖乖地點點頭。
婷芬便換回自己衣服,由夏學耘陪送至大門口。
「非常謝謝你。」夏學耘真心誠意地向婷芬道謝,旁人沒法體會若盈一個小動作,會為他帶來多大震撼。
「這並沒有什麼,我想你應該會同意我再來看若盈吧?因為我答應她要來看她的。」婷芬不忘揶揄他一番,其實她能體會他那種疼愛妹妹的心情。
「歡迎多多益善。」夏學耘眼底盡是藏不住的感激,而他更以一種全然不同的心情凝視著她。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婷芬心里也對他有了別于以往的想法。
婷芬在夏學耘的目送下騎車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後,夏學耘走進屋子通知還在瑞士的雙親,方才若盈的重大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