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繼濤迷迷糊糊的回到家,對今天發生的事仍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這是真的嗎?他和丁蔚容訂下一個真實卻又虛幻的婚約了?
「喂,二哥,你怎麼了?怎麼一副呆滯的表情?」康容濤舒適安穩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消遣著一臉茫然的康繼濤;正巧到客廳來看報紙的康臨濤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我要結婚了。」不曉得哪里來的冷靜,康繼濤平穩的說出了這個可怕又驚人的消息。
康臨濤又看他一眼,沒說話。
康容濤也看他一眼。「噢,恭喜。」
他們的反應也太不熱烈了吧?他好歹昨天也才剛說過他不結婚,難道他們一點好奇心和求知欲都沒有嗎?
「你們好像覺得很平常?」一點兄弟的感覺都沒有。
「我是一點也不驚訝。」康容濤說得很老實。
「你要結婚就去結,我沒有意見。」康臨濤說得很無情。
「可是,我昨才說過……」接下來的話被兄弟兩人的眼光截斷。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昨天不想結,今天就和人私定終身成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康臨濤說。
真的是這樣嗎?那麼,昨天他的發言,不會只有他一個人當真吧?頭腦已經是一片混沌的康繼濤愣愣的盯著兩人,說不出話來。
「噢,那也好啦!我本來以為你們會很驚訝且反對的,這下子就不用太麻煩來解釋這件事了。」好不容易找回聲音,康繼濤也只好這麼安慰自己。
「你要和誰結婚?」康臨濤問道。
這就對了,對象總是要關心一下嘛!「丁蔚容你知道嗎?」
這一講,連沉迷在電影中的康容濤都抬起頭來。「二哥,你說誰?」
「丁蔚容啊!你們不會不認識吧?」她應該是很有名的不是嗎?
「我們是認識啊!可是我以為你是要和那個伍小姐結婚。」伍小姐便是傳聞中的前女友。
「為什麼我要和她結婚?我們早就已經是過去完成式了!一點瓜葛也沒有。」康繼濤嚴肅的看著兄弟倆,鄭重的聲明道。就算沒發表那篇聲明,他也不會和那個美麗的空包彈在一起。
康容濤攤了攤手。「你說不是就不是。可是我們從沒听說過你和丁蔚容在約會,怎麼一下子你就求婚了?」動作真是快,不愧是康家的男人。
「其實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而且是她向我求婚的。」越解釋越覺得別扭,好像一切都無法以常理看待了。
不過他也是這樁婚姻的幫凶之一,這才是讓他感到懊惱和混亂的地方。
「真的還是假的?你的行情居然比我還好!老大,你哼什麼哼?」對于康臨濤不以為然的嗤哼,康容濤有些心虛的反問道。
「你答應她?」康臨濤不理小弟,只是盯著康繼濤。
好白痴的問題。「所以說我要結婚了。」
接著就只有電視上的對白斷斷續續的在悶窒的空間里孤單的回響著。
餅了好久,康臨濤又換了一份報紙。「我說過了,隨便你,要結婚就去結。」
老大好擺平,可是那個年輕又多嘴的可就難纏了。
「她為什麼要向你求婚?」
康繼濤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她說她想要一個兒子和女兒。」這是簡省的說法。
「她想要孩子干嘛找你?難道她對你的‘能力’比較了解?」康容濤的嘴巴從來就沒有過濾器擋著,也就是所謂的口無遮攔。
「康容濤,你不要亂講話行不行?她憑什麼要比較了解我?依你的知名度和那些風聲,找你不是更好嗎?」不知怎地,康繼濤不喜歡自己的未婚妻這麼被批評。哎!大概是身分不同了,總要為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家人多講點話。
「不準吵架。」康臨濤冷冷的警告著兩個熱血沸騰的弟弟。「要打架到外面去。」
不準吵架,只準打架——這是康家三兄弟無形的約定及規則。
「好,不吵架。」康容濤看二哥惱火,決定識相的閉嘴。
康繼濤瞪了弟弟一眼。「我這幾天就會去公證,到時再帶丁蔚容和兒子、女兒來給你們看。」
「噢,好,你自己要記得帶來喔?」康容濤快樂的應道,但隨即使和康臨濤大眼瞪小眼,一臉的訝異愕然。
幾天之後,他們就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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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結婚了?」
當葉靜楓浩浩蕩蕩的殺進丁蔚容家里時,當事人還是在忙她的大事業污稿寫個不休。
「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的去找康繼濤,還跟他說結婚的事!蔚容,愚人節不是剛過嗎?整人也要挑時候啊?」葉靜楓珠炮連發的說了一大串,臉上卻盡是興奮的笑意。
沒辦法嘛!大新聞,而且女主角還是她的好朋友,真是了不起!雖然她喜歡看八卦、說八卦,但是她可沒有被炒過八卦的朋友。
「你好像很高興。」丁蔚容瞄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高興?那當然了!」靜楓一時興奮過度,差點忘了收斂,幸好及時收到蔚容的冷眼,順利的堵住了即將出口的禍言。「你要結婚了,我當然為你高興啊!」
真是歪得恰到好處,她差點忘了蔚容最討厭自己成為新聞的焦點。
丁蔚容頭也不抬,聲音由電腦前幽幽飄出。「不要忘了你該包的紅包。好了,我很忙,如果沒事就回去吧!恕不招待。」
「沒關系,我自己招待自己,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也就是說,你也不是第一次沒招待我了。
丁蔚容沒吭聲,連反應也沒有,此刻的她只有工作最重要。
而葉靜楓則滿臉嬌笑,逕自從冰箱挖出一瓶隔天就過期的飲料,窩到客廳看起電視。反正她不問清楚原因是不會想走的。
「你還沒走啊?」不知過了多久,丁蔚容頂著一頭隨手晚上的頭發,活像個不修邊幅的邋鰨歐巴桑,完全看不出她就是那個知名女作家。「我這里不招待晚餐,不想餓肚子就快給我滾。」雖這麼說,也不代表就供應早餐和午餐。
跋人啦?
「不要,我有事要問你。」葉靜楓不把她的逐客令放在心上,態度強硬得很。
「康繼濤的事?他很好啊!沒什麼好說的。」丁蔚容以很粗魯的方式蹲在冰箱前,喝著啤酒。
「他是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如果你們兩個人的名字連在一起的話,就有很多東西可以討論了。拜托你,跟我說好不好?」葉靜楓拋段,以充滿希冀的目光望著丁蔚容。
她將啤酒瓶扔進收集袋,走到窗邊做起伸展操。每天都貼在椅子上,不好好保養的話,很快就會變成有「痔」青年了。
「不好,我跟他沒什麼事好跟你說。還有,我又沒開記者會,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難道那家餐廳裝了針孔攝影機?真危險。
葉靜楓撇撇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原本正往廚房走去的丁蔚容停下腳步,直直的盯著葉靜楓。「想死嗎?」變態女,前倨後恭的。
雖然說她不想惹葉靜楓不高興,但是那是在自己理虧的情況下。像這種時候,她的火氣搞不好比葉靜楓還大。
「是那里面的服務生傳出來的啦!蔚容,這下子你的名譽可是全毀了呢!」葉靜楓看似惋嘆,利眸卻緊緊的觀察著蔚容的反應。
「有什麼關系?管他去死。我又不是靠名譽吃飯的。」丁蔚容倒是很淡然,完全的不在乎。
真是難纏,討厭。「真的不能講?」
「沒什麼好講的,只不過是一件小事,不值得這樣大肆宣揚。」丁蔚容伸伸懶腰,準備重返工作桌。「反正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那是多久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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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決定要結婚的幾天之後,丁蔚容再度把康繼濤約出來見面,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在同一家餐廳里惹同樣的人閑話。
「丁小姐,你不曉得我們鬧出了什麼事件嗎?」康繼濤對丁蔚容的淡然處事相當的無法理解。照理說,她應該會氣急敗壞的跟大眾解釋真相才對,怎地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她在文字里已和人計較太多,現實生活里反而覺得一切都無所謂?
「我們?我知道。」丁蔚容漫不經心的答道。「對你有什麼妨礙嗎?」對她是沒有。
「妨礙是沒有,只是……」看她老是平靜得近乎漠然的臉,康繼濤突然對她的冷漠感到相當的不悅。「沒錯!是妨害到我了!你怎麼說?」
至少道個歉吧!
「噢,對不起。」依然是冷冰冰的。
見她這般,康繼濤的火氣又翻騰了起來,即使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為了這種事而生氣。
「丁小姐,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想盡辦法要將她的注意力從那堆文件中搶過來。
「嗯。」
「世界上的男人那麼多,為什麼你偏要找上我?」讓他受寵若驚卻又模不著頭緒。
這下子丁蔚容總算是拿正眼看他了。「因為只有你敢當眾宣布不結婚。」剛好被她撿來用。
「你是因為我不結婚所以才想跟我結婚?」似乎很難懂,卻又很好理解的答案。人家不都說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嗎?可憐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這個女人用三言兩語就騙走了!他這個「無價之寶」還真好拐。
「是啊,你既然不想結婚,那我們也就不用履行夫妻的各種義務,這就是我要的。」
可惜丁蔚容的話又馬上打碎了他的自艾自憐。
原來她才不是因為什麼越得不到就越想要,而是真的不想結婚,跟他一樣。這讓康繼濤的自尊心有了一條大大的傷痕。
「你是說,你也不想結婚,只是為了收養孩子,才找一個同樣不結婚的男人來當你的幫凶?」重復著她的說法,但是即使她已經說過,他還是很懷疑。
「幫凶?真難听。」她並沒有正面的回答,但也沒有否認。
康繼濤撐著額頭,疲倦的嘆了口氣。哈哈,他們真是絕配啊!
「怎麼?你想悔婚嗎?」丁蔚容的目光又回到手中的文件上,一頁翻過一頁。
悔婚?對啊!為什麼他都沒想到悔婚呢?難道他一點都不後悔自己作了那個荒謬的決定?
「如果我說,很抱歉,丁小姐,我沒辦法和你結婚,請你另覓良緣,完成你偉大的計劃。然後,你會怎樣?」
「我會怎樣?會怎樣……」顯然提出這個念頭的小姐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再說吧。」
再說?她向誰去說?康繼濤真想笑。
「喂,你不會把這件事寫出來吧?」
如果她說會,康繼濤決定先「不小心」弄斷她的手,然後再「很抱歉」的負起責任。
「你希望我寫嗎?」丁蔚容突然微笑起來,讓康繼濤小小的嚇了一跳。「可惜,我不寫自己的私事。而且我的工作量目前已經飽和了,短時間之內大概沒辦法。如果你真的那麼希望我寫的話,明年再看看好了。」
天啊!這個女人比他還忙?
「不可惜!一點也不可惜!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希望!」如果她說好,他才真的要煩惱咧!
似乎覺得很好笑,丁蔚容顫抖著肩膀,悶悶的笑了起來。
「喂,夠了吧,笑成這樣能看嗎?」康繼濤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一下子像座冰山一樣不苟言笑,下一秒卻又笑得像個無聊女子,她的真面目到底是哪一種?
女人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不笑就不笑。」下一秒,她的表情又回到了最初的平淡。「我今天找你出來主要是為了討論我們結婚後的一些事。首先,我們要決定住在哪里。嗯……如果可以的話,住在一起……會不會不方便?」
接住她迅速掃來的疑問目光,康繼濤笑了笑。「不會啊!」應該是不會吧!應該。
「那要住哪里?」
這有什麼好討論的?「當然是住我家。」
「和你的兄弟住在一起?你不怕事情的真相馬上就被發現?」
發現又怎樣?「他們會怎麼樣?我覺得不會。」一听到自己的兄弟突然決定結婚的消息而無動于衷的人哪會有什麼反應。
「我不要。康臨濤那張臉會妨害小孩子的正常發展,而且你敢保證康容濤不會教壞小孩子?」一下子就把他兩個兄弟損得毫無價值,但康繼濤卻連一句反駁也說不出來,畢竟大哥那張臭臉確實嚇到不少小朋友,而小弟的腦袋也裝了不少奇怪的玩意兒,不能不防範。
「那你覺得呢?」
「我的住處太小了。」言下之意就是叫他想辦法。
康繼濤呼了口氣,終于說出了一個他最不想說的辦法。「我有一間房子,不過現在借一個朋友住。」
「女朋友?」丁蔚容腦筋動得很快,一臉的似笑非笑。
「三年前是吧。」
她一手撐著面頰,臉上有一絲惋嘆。「跟她商量一下,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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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也要跟你一起來?」站在門前,丁蔚容一臉不高興的瞪著康繼濤。
「你也是主角之一不是嗎?理應如此。」康繼濤一臉賴皮,故意不看她。
「她是你的女朋友,你應該自己來解決才對。」有房東收房租的時候還會拉鄰居一起去的嗎?丁蔚容對他的答案相當不滿意。
他看她一眼。「請注意,是三年前便分手的女朋友。」雙手交抱胸前,康繼濤唇邊有一抹怪笑。「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嗎?這里是我們將來要住的地方不是嗎?你自己說要為孩子努力的不是嗎?你有什麼正當理由不來?」
呆住了,丁蔚容愣愣的看著他。
「沒有。」真要命,這個就是那個康繼濤?看來對他的評價要重新估量了。能讓她一句話也頂不回去的人還真是不多。嗯,得刮目相看。
「沒有就好。」他點點頭,伸手按了電鈴。
他不是屋主嗎?更何況這里住的可是他的前任女友,他不可能沒有鑰匙。「你有鑰匙吧?為什麼不用?」
「這里又不是我在住,隨便拿鑰匙開門不太好吧!如果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搞不好會被人拿菜刀追殺。」
他倒是很好心。「讓以前的女友住在自己的房子里,還讓她在里頭和別人做‘不該看的東西’,你的度量真不是普通男人能比的。」
「謝謝你的稱贊,雖然我自己認為我的包容度沒有那麼大。」康繼濤聳聳肩,謙虛道。
丁蔚容吁了口氣。「反正我不用擔心以後我跟別的男人約會時,你會提著槍來拜訪我。」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怎地,听她這麼說,康繼濤的心頭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好沉重。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無法下定論,對于這個婚姻的決定,他對嗎?如果不對,哪里錯了呢?
兩個人的異樣沉默被開門聲打破,接著便是女子的嬌喚聲。
「繼濤,你來了?」女子一撲身就抱住康繼濤,完全沒發現旁邊還有一個看好戲的電燈泡。
「呃……你先下來好不好?」一瞄眼,他把丁蔚容臉上那似笑非笑,又帶著淡淡嘲諷的神情清楚的收進眼底,讓他更加急著要把身上的吸盤給剝下來。
但是,他根本不曉得自己為什麼那麼在意她的看法。
「我才不要!你那麼久沒有來看我,我好難過喔!」那女孩子撒著嬌,將臉埋在他的肩窩,嬌聲埋怨。
如果她知道康繼濤的來意,恐怕會更難過。丁蔚容這麼想著,卻一點也不同情她。
「我有事情和你談,我們進屋里講好不好?」這種單層住家是不用擔心鄰居的閑言閑語,可是他實在討厭當一棵掛著無尾熊的由加利樹。
心不甘情不願的,她終于落地了。
「好嘛,進來再說。」一旋身進了屋子,這位大眼楮姑娘仍然不見丁蔚容的存在。
松了口氣,康繼濤自然而然的牽起了丁蔚容的手。「進來吧。」
看著那只握住自己的大手,丁蔚容覺得……心頭,暖暖的。
從廚房拿了飲料出來的宋卉琳小姐,一回到客廳看到丁蔚容時,自然是嚇了一大跳。「繼濤,你怎麼把推銷員都帶進來了?你知道這些推銷員最討厭了,老是說個沒完。好了,這位小姐請你出去,我們不買東西。」
推銷員?很像嗎?不自覺的撫了撫臉,丁蔚容想笑。也許她以後寫不下去了,可以考慮轉這一行。
康繼濤看著丁蔚容要笑不笑的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尷尬。「她不是推銷員。」
「那她是誰?」賣保險的?借醬油的?康繼濤的新秘書?
「我是他的未婚妻。」不等康繼濤開口,丁蔚容已經自動自發的向她自我介紹起來。
啊?宋卉琳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一臉的莫名其妙。
「那個……我要結婚了。」康繼濤也開始攪進這場混局。
听到這句話,宋卉琳才一副大夢初醒、卻又被嚇得半死的表情。「什麼?你不是說你不結婚?」她當場花容失色,怎麼那麼突然呀?「那個女人是誰?」她倒要好好的瞧一瞧誰是那個幸運的女人。
「就是我。」康繼濤是不是都專找這種腦袋有點問題、智商偏低的女人交往?
宋卉琳的表情就好像看到鬼一樣,既驚且駭。「是你?」這下子已經很短路的思考回路是完全的癱瘓了。「你們……你們找我做什麼?」討紅包?
康繼濤搔搔頭。「我們要結婚了,而且還會有兩個小孩……」
已經有兩個小孩?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宋小姐覺得有些昏眩。
「我們正為了住的地方煩惱,想來想去就想到這里。」丁蔚容搶過發言權。「繼濤說他只是借你住,並沒有送給你,所以很對不起,能不能請你另覓良居?」
話終于說完了,丁蔚容和康繼濤同時松了一口氣。
康繼濤瞟了丁蔚容一眼,看著她總是平淡的表情,心頭因為她方才叫他名字的小小舉動而泛著絲絲溫暖。
他的心情,為什麼那麼容易受到她的影響?
「你們是要我搬出去住?」宋卉琳不可思議的瞪著她。「可是這里是我家。」
「是康繼濤借你的家。小姐,有借就有還,這道理你應該懂。」丁蔚容不給她耍可憐的機會,溫和而堅決的說道。
宋卉琳愣了一會兒,接著就像一般肥皂劇的劇情,轉頭質問康繼濤,當然,眼眶要紅紅的才行。「繼濤,她說的不是真的吧?你要我搬走?」
「恐怕是真的。」好奇怪,對她的淚眼相向,他除了覺得可憐,卻一點也不同情或覺得抱歉。
難道無情是會傳染的?他忍不住著了丁蔚容一眼,發現她也看著他。
看什麼?康繼濤的眼神詢問她。
看你怎麼處理啊!丁蔚容的目光答得理所當然。
真是的,不討好的差事都落在他頭上。「呃,我們大概下個月就要搬進來了,請你趕快找住的地方吧!」
幾秒後,宋小姐的眼淚開始宣泄,一顆顆的糊花了她美麗的粉妝。
「那我們先告辭了。」見情況失控,丁蔚容拉起康繼濤,很快的逃出了現場.只留下宋卉琳獨自對空氣哭訴男人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