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這是靳岑軒追愛的第一招,他不想嚇壞黎心漾,于是他決定采取浸透式,先讓她接受他完全毫無威脅性的存在,然後再一點一點的表現出自己對她的愛意,就像是一見再見才生情般,那樣的油然而生。
他會慢慢來,是因為他明確的感受到,她對自己有感覺。可是她也怕他,經過證實,她的確是如此。相處時,她的眼楮從來不看他、身體從不接近他、話也從不和他多說一句,整體表現是——她是為靖靖而來,而只當他是陪客。
一個月過去了,只有一項改變,那就是對彼此的稱呼,而最快樂的人則非靳呈靖莫屬。然,快樂的吃、快樂的聊已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他要的更多了,終于他提出一起出游的邀請。
黎心漾爽快的答應了,她想,反正只要別逼她上他家——那個會令她失去神智的地方,去哪里都可以。再者,靳岑軒對她全然沒有攻擊性的行為,可見他對她無意,警報既除,她也不好再推三阻四,難不成還當她真是個孬種啊?
此時,她穿戴整齊站在自家門前等著,雙線道不好並排停車嘛!
等著、等著,突然出現了一個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歐朗聖。
「心漾!」歐朗聖快步的跑向前,從告白那日後,他便被一大推公、私事絆住,除了送花、送禮物外,他只去找過她一次。
「你來做什麼?」黎心漾語氣不佳,她恨死自已了,沒事和他稱什麼兄道什麼妹,害她把不該說的全說了,大嘴巴!
「約你去戶外走走。」歐朗聖自知不受歡迎,可他仍笑著答。
「抱歉,我有約了,」
「那……我可以加入嗎?」他退而求且一次。
「不可以!」
「心漾,你別這麼快就拒絕我嘛,說不定你的朋友不介意我加入啊?」他死皮賴臉的游說著。
「歐先生,我拒絕得還不夠清楚嗎?」她一語雙關。
歐朗聖甘之如飴的吃著閉門羹,「很清楚,但我說過我不會放棄的。」他沒有一絲氣餒,男子漢自當是愈挫愈勇。
她像是吃了一肚子的黃蓮般苦求道︰「拜托你別再纏著我行不行?」她最討厭這種不干不脆、死纏爛打的男人。
「心漾,你就給我個機會嘛,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聞言,黎心漾的嘔全被他激了出來,她咆哮道︰「不給、絕對不給。」
「我愛你!」
「但是我不愛你啊,歐先生!」她不禁挫敗的垮下了肩,他到底還要她重申多少次,「求求你放了我吧,」
這時,靳岑軒來了,他坐在車內喚道︰「心漾,」車子停在對面的車道上。
聞喚,黎心漾馬上移動腳步,可卻被歐朗聖伸手攔下,「他是誰?」
「要你管!」她甩著手,卻甩不掉,「你放手啦!」
「他就是約你的人?」歐朗聖緊抓著她的手不放,遙望著來者的面容,他不是宋緯綸,自己查過了,心漾目前正在交往的只有一個人,難道……他是新的追求者,咦……是他?
「對,他就是約我的人,你可以放手了嗎?」
見兩人似在爭執的模樣,靳岑軒立時下車了解情況,「心漾!」
「岑軒!他……」她甩著手,告訴他,她正在被無聊人士騷擾。
「這位先生,請放開你的手!」靳岑軒微怒道,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被抓的手上。
「靳先生,好久不見!」
「你……歐朗聖!」靳岑軒「看見」他了!商場的對手之一。
「幸會!」歐朗聖伸出空出的那只手。
靳岑軒保持風度的回握,「放開心漾!」
「憑什麼?」歐朗聖挑釁道,想藉此了解他倆的關系。
「憑心漾不喜歡。」
「笑話,心漾喜不喜歡你又知道了?」
靳岑軒轉望黎心漾,她立即附和道︰「我不喜歡!」
「听見了,還不快放手!」
「心漾……」
「歐先生請自重!」她正色道。
歐朗聖這才不甘願的放手,「心漾,他是個公子,你別被他騙了!」他急道,佳人的心不是向著自己,教他怎不妒火中燒?
這會兒靳岑軒能不明白嗎?郎有情、妹無意嘛!他登時反咬回去︰「騙?說的是你自己吧!」他勾出一抹冷笑,「我記得歐先生好像有未婚妻了不是嗎?」
見黎心漾怒瞪著自己,歐朗聖趕忙辯解著︰「心漾,你別誤會啊,我……那不是出于我的自願,你……」
「歐先生!」她打斷,「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休怪我……」她沒將話說完便朝靳岑軒的車子走去,然後快速的坐入車內。
「靳岑軒你……」
「怎麼?我冤枉你了嗎?」
歐朗聖百口莫辯,氣得臉色發青。
「我警告你,別再煩心漾,她是我的,再說一次,她是我的,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對她動手,下場……請好自為之!」靳岑軒不可一世的恫嚇道,隨後跟上黎心漾,踩下油門前他再看了歐朗聖一眼,決定跨出求愛的第二步。
***
罷過中午,視野遼遠、佔地廣闊的擎天崗上,聚集了許多人潮,久未接近大自然的靳岑軒,不覺心頭一陣舒暢。
走了好長一段路後,三人選了一塊綠地坐下野餐,用餐完畢,靳呈靖即迫不及待的拉著黎心漾陪他玩,游戲一個接著一個上演,而靳岑軒只是旁觀,他一直端坐在草地上,視線隨著他倆東飄西蕩,他的嘴角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靖靖,你躲好了嗎?姨要來捉你嘍!」黎心漾大聲的宣告著,把孩堤時代所運用的招數全都使了出來,然,正當她又一次費力的尋找時,身後卻傳來一陣歡呼聲。
「好棒哦,我贏了,姨好笨,每次都輸。」靳呈靖興奮的鼓掌叫好,慶祝著自己又一次的勝利。
「靖靖太厲害了,姨認輸!」她搖頭輕嘆,不得不服老,當下牽起他的手走向靳岑軒休憩的地方。兩人皆盤腿而坐後,靳岑軒即送了一瓶可樂給她,一瓶養樂多給兒子。見兒子玩得滿頭大汗,他很自然的拿起紙巾替兒子拭汗,「玩夠了沒?太陽快下山,該去吃飯了吧!」
「這麼快?人家還不餓,再玩一會兒嘛?」靳呈靖意猶未盡道。
靳岑軒不知如何是好,黎心漾便適時的替他解圍,「靖靖,姨肚子餓玩不動了,下次再陪你玩好不?」她懷著歉意及一副餓極的模樣道。
見狀,靳呈靖當場升起敗興不已的神色,「好吧,下次,一定哦!」他不放心的和她打勾勾,宛如得到承諾的保證後,才又恢復笑容,「走吧!」
隨即,他一手牽著父親,一手牽著黎心漾,快快樂樂的下山去,前往餐廳的路途中,他唱歌給兩人听,而在美味的大餐入胃後,他便「心滿胃足」的睡著了!
「謝謝你陪靖靖玩了一下午,沒想到我這個老爸這麼不中用,只能做觀眾,你看,連在睡覺臉上都露著笑容呢!」靳岑軒趁此表達感謝,中午那段不愉快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他們出游的情緒,因他倆在上車後皆很有默契的絕口不提。
「不客氣,我也玩得很高興。」
「靖靖……」車內,兩人的話題繞著靳呈靖打轉,只因除此之外的話題,黎心漾一律三緘其口。
「你累了嗎?累的話稍微眯一下,到家我再叫你。」
久久不聞回應,靳岑軒藉停紅綠燈之便轉過頭去,見她已昏昏睡去,他立時月兌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御寒,直到她家到了,他才出言喚醒她。
「心漾,到家了!」他輕搖著她,預備出第二招,為免夜長夢多,他決定快快來,省略蘊釀的過程。黎心漾漸漸轉醒,「啊,我家到啦,對不起,我睡著了!」她歉笑道,將蓋在自己與靖靖身上的兩件外套換過,「靖靖睡在後座安全嗎?」
「嗯……還是把他抱到前座系上安全帶好些。」說著,他連忙動作,完成後,兩人都站在車外。
微冷的空氣中、孤獨的街燈下豎立著兩條人影,夜未央,可車輛與行人卻異常的稀落,這大概是收假之前無可避免的冷清期吧!
「心漾!」靳岑軒輕喚著走近她。
「呃……我……」她不習慣與他獨處,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別……」他向前跨了一步,將她擁入懷中,「別再拒絕我,」
黎心漾怔忡不已,「靳先生……你……」
「喊我岑軒,我們說好的。」他呢喃道。
「岑、岑軒,你、你……」她被抱得芳心大亂,不敢有任何聯想。
「你應該感覺到了,你應該懂我的心意的。」他將頭埋入她的頸間,暗示著濃濃愛意。
「我、我……」她應該感覺到、懂他什麼來著?不,不要啊,她……
「心漾……」他松開她,用雙手固定住她的頭,強勢地吻上她干澀的紅唇。
黎心漾來不及反應也無法掙月兌,就這麼被他吻去了,她的柔荑慢半拍的輕推著他的腰,然而,她冰冷的唇卻因他的滋潤而溫暖了起來。
一個吻,二種心情。他的吻是溫柔的,唇畔的相踫瞬間擦出愛的火花,她想逃卻逃不了,只能任由他無盡的侵略。而他明確的知道,今生他再也離不開這對唇瓣,他閉上了雙眼,腦海里想著她的嬌顏,這一刻,他已無心追究「她」是誰了。
許久、許久後,靳岑軒才戀戀不舍的抽退,但他剛強的鐵臂仍圈著她,「不要再抗拒我了,嗯?」他頷首抵著她的額頭道。
垂著眼臉,黎心漾早已被他佔領的心,再因他柔情似水的作為而更進一步的駐扎了,「為什麼是我?」她嬌問著,也圈著他。
「為什麼不是你?」他反問,知曉自己的第二步已然奏捷,接下來要快、要慢可以但憑她做主。
「我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她是渺小多了!
「我也不是。」這不是安慰,靳岑軒說的是真心話,他結過婚又有小孩,而她是個黃花大閨女,相比之下,佔便宜的是他吧,
「那……你的女朋友怎麼辦?」她惶然問,愛的感覺因他的吻而蔓延,但落實……?她向來是個不容易被愛情沖昏頭的人,若她將不是唯一,寧可就此作罷。
「什麼女朋友?」
「就是那天……」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女性朋友。」
「可是我看見你和她……接吻!」這時,黎心漾說出口的話已染上酸味。
「當時,是當時,你看見的是當時。」他再三強調,誰沒有過去,而他是男人,過去就更多了!
「那未來……」
「只有你,你是我的唯一。」他的語句里充滿真摯,「我呢?我是唯一嗎?」既然她問了,他也必須弄清楚,即使要他殺敵,也該知道敵人的身家吧!
「目前是!」
「目前?什麼意思?」
「人不負我、我不負人,就這個意思。」
多麼絕然的話語啊,靳岑軒的心頭不禁冷了一半,心漾的性情是如此的愛恨分明,他絕對不能讓她發現自己的秘密,他必演得栩栩如生才行。
「我不會負你的。」說畢,他將她緊擁在懷中,試問,他怎能再失去?
「希望你說到做到。」靳岑軒的主動示愛改變了兩人之間的關系,黎心漾解不開心上的結,所以她投降了。她告訴自己,暫且不管愛的起因為何,如今,她是一個人,就……勇敢去愛吧!
「我會的。」他保證道,再一次吻她。
情到深處無怨尤,這是黎心漾此刻的心境,這份愛像陣驟然吹起的巨風般席卷著她,她不止躲不掉更甘願全心付出。是什麼力量迫使她無從抵抗,她無法得知,擁吻的甜蜜滋味,將她的心情除干淨,讓她的心只容得下他。
吻,難以填平靳岑軒胸中的缺口,可他並不急于這一時,是否真愛她並不重要,得到她才是他最終的渴求。這一生,她只能屬于他一個人所有,爾後,只要他活著一天,他絕不會放手。
「明天我來接你上班,」吻夠了,他順著風讓他倆的愛起航。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車去就可以了,你……」
「別跟我爭。」他霸氣的搶白,「今天中午的事我還沒忘呢!」
「我應付得了,你不要小題大……」
「他是敵人,而我絕不讓敵人有生存的機會。」他堅定地表明,含情的眼瞳中浮現出殺氣。
「岑軒……」望著他的眼,她不禁為之語塞,他的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哪怕這顆沙粒小得構不上威脅,他仍執意要將它一腳踢開。
「好了,回去休息吧,我看你進去再走。」
「好……好吧!」語畢,她旋身而去,在關上門前她朝他揮揮手,之後,才輕悄悄的鎖上門。
須臾,漸行漸遠的引擎聲回響在星空下,直至不聞其聲,黎心漾這才安然的起步走進屋內。開了燈,她的心也跟著亮了起來,黑夜的迷離逐一退去,令她裝滿愛的心變得忐忑心難安。
她一直以為他是無意的,沒想到……想想,這一個月來,他們見面了數回,自己竟半點也感受不到他的愛意,他掩飾得如此完美,這……太詭異了,教她該做何感想?
是歐朗聖的出現激發出他的愛嗎?還是……哦不,岑軒不是那種人,他絕不會對她耍手段的,她和他沒絲毫的利害關系,他沒必要這麼做,再者,他的條件那麼優越,要什麼女人沒有,而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孤女,花費腦力、心力在她身上,太浪費了不是嗎?
懊是自己太多心了吧!黎心漾釋懷的想著,她除了背景不如人外,其于的便不在人之下,她不該妄自菲薄,更不該曲解岑軒愛她的心,況且,並不是人人都跟宋媽媽一樣,有錢就勢利、就眼高于頂,他的眼界沒這麼短淺,她又怎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呢?
女人善猜忌,這句話所言不假,瞧瞧自己,想愛卻不敢愛,愛了又胡思亂想,這若讓岑軒知道了,不被他打才怪!思及此,黎心漾不禁斥笑出聲,立刻停止這種自疑疑人的行為,盡釋所疑的洗澡、睡覺去也。
***
「心漾,今天我們去吃法國餐好不?」一待黎心漾坐入車內,靳岑軒便問。
「不要!」
「為什麼?」法國餐廳既浪漫又有情調,是女人最喜歡去的場所之一,心漾竟一口回絕,教自己怎不好奇?
就是知道岑軒會問,「不答行不行?」她癟著嘴道。
沒辦法,誰教她對「法國菜」過敏。怎麼說呢?她曾和以優去過一次,才入坐,她便被餐桌禮儀考倒,滿桌的刀叉,她弄不清哪一支配哪一種食物,只好學著以優依樣畫葫蘆,折騰了一個晚上,肚子也沒吃飽,落得回家吃泡面補足。
經過那次教訓之後,她便立下重誓,再也不上法國餐廳吃什麼浪漫大餐,再去她就是小狽。說嘛,這麼丟臉的事要她自招,她才不肯咧!
「那你說要去哪兒吃?」靳岑軒不強迫她答,因他已猜到原因,就心漾的生活層面,她應該不常上高級餐廳,既是如此,她對用餐的繁文縟節一定十分畏懼,而法國餐又特別講究,她會拒上該是怕出糗吧!
「隨便,你決定吧!」吃飯嘛,吃得飽就好,她最好養了。而且以岑軒的身份地位,去的都是高級餐廳,美味可口自當是不在話下,再加上有現場伴奏,口福、耳福全享了,自己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嗯……今天換換口味,去吃四川菜好了!」
「好!」黎心漾頻點頭,她最愛吃辣了!
「你說你弟弟在當兵,什麼時候退伍?」這時,車子已上路。
「快了,他已經破百好久了!」黎心漾說得有些汗顏,她談戀愛談瘋了,連弟弟退伍的正確日期都給談忘了!
「他退伍以後要做什麼?」
「我沒問。」是該和小也好好談談的時候了!她想。
「他是學什麼的?」
「經濟。」
「那正好,我公司缺人手,請他到我公司上班好了,你說他叫……
「黎望也,希望的望,也許的也。」
「望也?好日式的名字!」
「想听個笑話嗎?」她未說先笑。
「好哇!」
「記得我對你說過我有一個好朋友以優嗎?」
「記得。」
「她一直叫小也滿月。」
「滿月?為什麼?」
「初一是朔,十五是望嘛,不就滿月嘍!」解釋完畢,她咯咯的笑起來,再思及一人明挑一人暗惱的畫面,她的笑聲更狂放了!
聞言,他會意的微揚起嘴角,「小也一定氣死了!」這個以優也真毒,竟然如此惡意的攻訐一個男孩脆弱的心靈,改天他定得會會她,早先一步帶貢品叩拜碼頭,免得自己也慘死在她的毒牙之下。
「何止,小也氣惱得一句話都不跟她說呢!」
「小也沒有反撲嗎?!」
「哈……你別傻了好不?杠上以優不死也剩下半條命,少說話免得自取其辱才是上上策,小也可是個聰明人哪!」
「不會吧,小也就這麼任她奚落?」男人耶,敗在一個女人手上,而且還敢怒不敢言?太窩囊了!「咦,你這麼有種?好,我替你跟以優說去!」話落,黎心漾在心底說——小也啊,有人不怕死要替你討回公道呢,到時姊一定帶你去看現場的。
嘖,瞧她說得仿佛自己是送上門任宰的羔羊似的,不過……好男不跟惡女斗,就算了吧!靳岑軒放她一馬的暗想著,隨後道︰「她到現在還叫小也滿月嗎?」如果是,那小也就太可憐了!
「沒,多虧阿堯出言相勸。」算算,小也被叫滿月也叫了快三年,直到愛情上了以優的身,他才得以重見天日。
「阿堯?」
「他是以優的男朋友,也是我們家的鄰居。」
「鄰居?」他不覺放大了音量,青梅竹馬,敵人?
聞聲知其意,黎心漾立時伸出食指頂了頂他的手臂,「喂喂喂,你別說聲就是影好不好?我和阿堯是清清白白的,他是以優的男人,我連踫他一下都不敢呢,你別害我啊!」她省去了多重情感這部分,以免愈描愈黑,岑軒是個小心眼嘛,說了,他鐵定暗生疙瘩。
「喔!」他吶吶的應著,心想,以優一定很可怖,不然心漾怎麼會任她欺侮自己的弟弟,嗯,他還是閃遠點為上。
「岑軒,是到了沒,都過了五點半了耶,我七點還要上課呢!」每次陪他吃飯都會害她遲到,雖然都在十分鐘內,但她還是十分過意不去,沒理由讓學生等老師嘛!
「喏,不就在前面了嗎?」上課、上課,听了就有氣。想到她的手、她的腰,天天被男人踫,他恨不得馬上逼她把工作辭了,什麼工作都別去做,在家乖乖等他回家就好了!
「快點啦!」
「我這不在停車了嗎?急什麼!」
「你是老板當然不急,也不會替人家著想一下,我是拿人薪水的耶,哪能和你相提並論,快點啦!」
「好啦!」
車一停好,黎心漾便立即下車,然後挽著他的臂彎,快快的入內、快快的點餐、快快的大快朵頤。
「吃慢點,遲到個幾分鐘不要緊的!」
「是不要緊,但我會不好意思啊!」她瞪了他一眼,「已經連續遲到好幾天了,晴姐都在笑我了呢!」
「笑就笑,又不會怎樣!」
「是哦,不是你被笑當然不會怎樣!」她又瞪了他一眼。
瞪了又瞪,靳岑軒莫可奈何的舉白旗轉移話題︰「下班我去接你。」
「你不是天天在接了嗎?」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他已等不及了!
「再說啦!」
「心漾……」
「真*嗦,快吃啦!」不再搭腔,她登時埋頭苦干啃食,心里滿是歉意。
唉,她也不是故意要吊他胃口,陪他到處走走沒問題,但陪他回家?這個問題就大了,存在她心理的恐懼感遲遲未能克服,也不是她所願,她也想和他多依偎些時候,怎奈……怕怕呀!
換條路走好了——她家,可惜她沒這個膽,因她怕被撞見,小也隨時都可能休假回家,以優也會三不五時的來串門子,若被他倆其中一人逮著,而他們又正在「干嘛」,那她不就丟臉丟到家了嗎?所以,此路也不通!
其實,就連由他接送她都怕呢!光天化日之下,她得時時提防,她多怕被祈媽媽遇見,祈媽媽見著了,阿堯怎麼會沒听說,再來,以優肯定連夜趕到家里來找她算帳,為了讓自已幸福的活久一點,只好委屈岑軒了!
面對著靳岑軒國太過失望而食不下咽,黎心漾再一次的暗道著對不起,自省地忖度著該如何與好友「溝通」。她很有自知之明,自首可免死罪,但活罪照樣難逃。她只求關以優能輕判,讓這段愛情在見光後,不會覆上一層霜,因她可不願撥出談情說愛的時間……解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