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意外丈夫 第八章

棒天下午,院長滿臉笑容的跑來找殷楚,「殷老師,你趕快準備一下,尚總裁派人來接你了。」

「院長,可不可以請別的老師代替?」殷楚皺起眉頭。

院長為難地道︰「這……唉!懊怎麼說呢?尚總栽早上還親自撥電話給我,指名一定要你去上課,你就勉為其難的去吧!」

「可是我……」她抬起頭還想反駁,卻發現院長的臉色比她還痛苦。

「殷老師,求求你,如果你不答應,學校不但每年會損失五千萬的捐款,連帶我這個院長的位子都不保。」

殷楚听了心頭直冒火,「他威脅你?」

「唉!他也用不著威脅,你想想,環宇一旦撤銷捐助,學校的董事們怎會不跳腳?到時我的位子不保事小,影響全校師生的權益才嚴重呢!」院長把整所學校的重擔「壓」在殷楚身上。

「但董事們也不能任由他亂來,受他威脅呀!」其實,她心里明白,一切都是沖著她來的。

院長繼續對她曉以大義,「辦教育本來就需要龐大的經費,尤其是藝術這門科系,更需要財團的援助才能維持下去,現在你是學校的救世主,全校師生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殷楚明白多說無益,問題出在尚奇諾身上,她若不妥協,他絕對不會罷休的,與其連累他人,倒不如直接去找他算賬,才是解決之道。

「好,我去就是了。」她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見殷楚答應了,院長只差沒有感動得痛哭流涕。

「太好了,殷老師,請!」她立刻拉開大門,惟恐殷楚會反悔。

在校門口等候的司機一看到殷楚,馬上恭敬的打開車門,載著殷楚朝公司而去。

約莫半小時,車子來到信義區的一幢大廈前。

「歡迎般老師!我是總裁的秘書楊耕毅,員工們已經在會議室里等著了。」她才下車就有人前來接待。

殷楚禮貌地微微一笑,跟著楊耕毅走進大廈里。

沒想到尚奇諾是認真的,當她踏進偌大的會議室時,已有四五十人在等著楊耕毅先為大家介紹一番,再向殷楚說明學生人數及上課細節,一切都很有計劃的進行著。

既然如此,就照尚奇諾所說的,先從藝術概論開始談起,讓大家對藝術有初步的了解。

殷楚往台上一站,迷人的儀態及風采立刻吸引眾人的目光。

兩個小時後,第一堂課結束。

楊耕毅前來通報,「殷老師,請跟我到總裁辦公室,總裁在等你去上課。」

苞著楊耕毅搭電梯上頂樓,殷楚不斷在心中盤算要如何跟尚奇諾攤牌。

「殷老師,請!」楊耕毅打開一扇十分氣派的木門,而後退了出去,還輕輕帶上門。

殷楚看了看四周,沒見到尚奇諾,便站在窗前凝望天空,不禁想到自己昨晚做了個香甜的夢。

奇怪的是,她竟然做了一個有關奇諾的美夢?

是不是因為如今的生活太過安逸,她才會作這種夢?

殷楚正感到困惑,冷不防被人從背後抱住,那熟悉的氣息,不用出聲她也知道是誰。

尚奇諾低笑地問︰「在想什麼?」

「嗯……我想起小時候的夏天夜里,女乃女乃搖著扇子和鄰居聚在一起聊天的情景。」她當然不會說出心中所想的。

「嗯,爺爺有時還會切西瓜和大家分享。」他微笑著接口,也回憶起來。

殷楚跟著笑了,「我還記得你和爺爺最喜歡煮各式多樣的甜湯給我們喝。」

「是啊!有時候听爺爺、女乃女乃說著他們的往事也挺有趣的。」尚奇諾輕嘆道,感慨時光的飛逝。

想不到這些事兩人都記得如此清楚,成了彼此共同的回憶。

「唉!好懷念小時候的生活。」殷楚也跟著感慨起來。

「小傻瓜!」他親昵地在她耳邊細語。

這使殷楚察覺到自己竟然如小鳥依人般倚在他懷里,連忙掙扎著。

「別這樣叫我!還有,我在想什麼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有些惱羞成怒。

尚奇諾不但不理會她的抗議,還變本加厲的輕吮她的耳垂。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甜心。」

「也不準你這樣叫我!」這種親昵的稱呼,直令她心里發毛。

「寶貝!」他是存心的。

她掙扎地轉過身,舉起手猛捶他,「叫我殷老師!」

尚奇諾也不閃躲,圈住她細腰的手文風不動,「難道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見他皺眉悶哼兩聲,殷楚竟不由得懊惱自己出手重了些。

但她不願承認自己的感受,冷冷地回道︰「你真的那麼遲鈍?我對你一向是沒心沒肝的,怎麼可能對你好?」

他親吻她的粉頰,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語詞對她說︰「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直到你感動為止。」

他這樣輕聲細語的,反而令殷楚不知該如何反應。

「以後不準再親我!」她氣得直跺腳,只換來他嘿嘿兩聲。

好奇怪!今天的尚奇諾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平常他總是和她針鋒相對、勢不兩立,此刻的他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他盯著她說︰「你在害怕!」

「對,我怕你這個全身都是銅臭味的生意人。」當然,她不能泄露自己的心思,挑起戰火反而自在些。

「我倒覺得你在害怕你會不可自拔的愛上我!」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她。

殷楚看見那雙藍眸漸漸變得火熱,不覺臉紅耳熱起來。

她不敢相信自己會這樣,尚奇諾只不過是說話輕柔些,眼神溫柔些,她就禁不住怦然心動?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別妄想了。」完了!她在說這話時竟然有些顫抖。

「是嗎?我是那種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我一定會讓你無可救藥地愛上我。」他貼近她,一個字一個字說。

「你說話就說話,干嗎靠這麼近?」她心虛的推開他,真怕再這樣下去會泄露心底的秘密。

他的視線不小心落在她的粉頸上,霎時令他有些呼吸困難。

懊死的女人!是故意誘惑地的嗎?明明有一頭長發,卻盤成發髻,露出粉女敕修長的頸子,教人恨不得咬它一口。

「那就不要說了。」他非但不退開,還沿著她的頸子往下親吻。

「呃!你……」她霍地伸出手擋住他的唇。

他毫不遲疑地吻住她柔女敕的手心,卻被她掙扎著抽開。

尚奇諾怎會輕易放過她?他的雙臂隨即環著她,用盡全力將她撲倒在桌上,強壓著她。

他堅硬的胸膛貼著她柔軟的,令她感到莫名的刺激,心兒怦怦跳得厲害。

「你鬧夠了沒?」她又急又怒,舉起手就打。

他卻輕易逮住她的手,低沉道︰「昨晚沒有你,我怎麼也睡不著。」

想到昨晚她又徹夜不歸,害他獨守空閨,說什麼他也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哦……真的啊!」她故作驚訝狀,冷冷地道︰「如果相信你,就太污辱我的智慧了。」

「我是說真的。」他誠摯的看著她。

「請問以前你是怎麼過的?可別告訴我,這六年來你都沒睡覺,那可真是神奇呀!」

「我也這麼覺得,我竟然能容忍沒有你的日子,所以現在見到你——」他眯起眼抿住嘴,不懷好意地說道︰「就很想把你關起來。」

喀噠一響,辦公室的門自動上鎖,「我瘋狂的想月兌你的衣服,只有我可以看、可以模……」

他他他……真的動手了,從她的衣扣開始,一顆一顆的解開,這種瘋狂的行為不像是他的作風。

「你該不會真的想在這里……」她馬上按住他的手。

他干脆用力一扯,把手伸進她的衣領,邪邪地低笑,「那還用問嗎?」

「你未免太容易沖動了吧?」她氣得不知該怎麼罵他。

「我就是忍不住了啊——」他牢牢地摟著她,以防她掙月兌。

「你又用蠻力制伏我,沒什麼了不起的!」她很不服氣的指控。

她終于發現他力大無窮,光是這點他就佔了便宜。

「好,那我不用蠻力,免得你不服氣。」他果真放輕力道,卻一手探入裙內撫弄她敏感的肌膚。

「你……」她倒吸一口氣,因為他的手指更往下探去。

他吻住她的唇,不讓她說話。

如果他用粗魯的手段強索,她絕對會反抗到底,可是,他的動作十分輕柔,令她不得不軟化。

她明白抗拒是多余的,她的身體早已背叛的顫抖著,任由他隨心所欲地挑撥、逗弄。

一聲申吟,她終于投降了,兩手揪著他的襯衫,承受他饑渴的需索。

「你知不知道過去這些日子,我是多麼的想你,我好想你的身子、你的香味、你的溫暖、你的一切……」

他以征服她為樂,只有她融化,才能帶給他莫大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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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楚撿起地上的衣服,拿到尚奇諾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要我怎麼穿出去?」

那件可憐的襯衫已被他扯破,裙子也皺巴巴的。

尚奇諾把衣服接過來,替她穿上,「那也沒法子,誰教你這麼不合作?你就將就著穿吧!」

他為她扣上掉了三顆扣子的襯衫,雪白的胸脯有著被吮紅的痕跡,再拉好裙子一看,果然,那模樣怎麼看還是很「激情」。

「披上我的西裝外套,這樣會好一點。」他體貼的為她穿上,然後拉著她就走。

「去哪?」她看看自己一身的裝扮,還是覺得好滑稽。

「當然是回家了。」他露出「多此一問」的表情。

被他牽著走了兩步,殷楚恍然大悟地停下腳步,叫道︰「你這算什麼?簡直把我當成私有物了。」

她終于明白尚奇諾的詭計了,他要她每天到他的辦公室報到,以便掌控她的行蹤。

他回過頭,很有危機意識的說道︰「不這樣你就會跑掉,我再也不會重蹈覆轍了。」

殷楚只得嘆息,「就算綁住我又怎樣?我們還是不適合。」

「不會的,你沒听過日久生情這句話嗎?我會讓你改變這個想法的,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是這世上唯一適合你的人。」他信誓旦旦的說道。

隨他吧!這個男人根本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她也懶得多費唇舌了。

「還不走?又要我扛你回去嗎?」見她沒反應,他又開始威脅,但口氣卻是溫柔與戲謔。

看了這男人一眼,殷楚忍不住嘆息,然後乖乖的跟著他走。

唉!這是怎樣的心情呢?她自己也搞不懂了。

殷楚和尚奇諾回到家時,小彼特興高采烈的跑出來迎接他們,此時,她心里突然涌起一份感動。

此時此刻,夕陽西下、微風輕拂,大地籠罩著一股祥和的氣氛,可愛的孩子叫他爹地,叫她媽咪,一副幸福美滿的畫面。

啊!真是見鬼了!

這種小女人的心清,怎麼會在她身上出現呢?

「彼特,給爹地親一個。」尚奇諾張開雙臂抱起小彼特,她又為那分溫馨而怔忡。

想想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下已經超過兩個月了,她居然能忍受像他這種超級大男人?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尤其想起他強碩的胸膛、灼熱的汗水、低沉的喘息,以及令她難以直視的藍眸,她的身體仿佛快要燃燒起來。

「你怎麼了?」尚奇諾的聲音突然響起。

「哦……」愣了幾秒,才發現尚奇諾正盯著她。

「媽咪!你的臉紅紅。」小彼特指著她的臉,像發現什麼似的叫道。

她反射性地模模臉頰,真的在發燙!

真丟臉!她打從五歲以後就沒臉紅過,剛剛不過想著想著就臉紅了,她實在恨透了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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